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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秋白为自己的灵魂种下了苦果。
他欲追求人生彻底的休息。他也真的在死亡来临时,以解剖生命的方式最终获得了平静与坦然。然而,“大休息”(瞿秋白语)只是一种愿望,他的坦率,他的真实与无情到极点的解剖,他的《多余的话》,并没有给他的灵魂带来真正的“休息”。相反,在他死后,他预料到的或者没有预料到的一切,从没有让他安宁过。 其实,恰恰是他的安宁昂后人、让世间无法安宁。他太与众不同,甚至他太超越现实,独特惊世骇俗,独特得难以接受。 政治的常规的世俗的目光,看惯了生命寻常风景,总是按照既定的轨道打量着芸芸众生。一旦一个奇特的景色突兀出现,它们便困惑了,迷茫了。于是,更多的时候,不是让自己去欣赏去适应这景色,而是将之纳入自己的范畴,去界定,去斧削。 从而,瞿秋白的灵魂便不可能平静。从而,一篇由生命写就的自白连同它的主人,在漫长曲折的历史中,注定要被不同的手翻阅,被不同的语言诠释,循环反复,跌宕起落。 包括我现在,仍在翻阅着他。 天地茫茫,世事茫茫,我心茫茫。 秋白茫茫。 |
原文 发表于《沧桑看云》 浏览:183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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