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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当年与杨丽坤在同一个舞蹈队,曾住在一起的知心朋友。她曾在杨丽坤精神失常期间一直陪伴在其左右,并陪她到湖南琛州精神病院治疗,后又随团领导到上海为杨丽坤落实政策,她几乎了解杨丽坤到上海之前的全部生活。从杜丽华那儿获得了如此珍贵的线索,我激动地一口气跑上了殷老师的6楼。正当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坐在殷老师家的沙发上喘息时,殷老师笑着让我别着急,慢慢说。我也趁此几秒钟观察了一下面前这位殷老师——眼角的皱纹掩盖不住秀丽的容貌,苗条的身材依稀流露着舞蹈演员独特的风韵。我猜想着,这位殷老师年轻时一定也是和杨丽坤一样漂亮的人。
殷老师主要向我介绍了杨丽坤患精神病后的事。那时候杨丽坤的神智处于不稳定的状态,时而正常,时而又发病,发病的主要症状是产生幻听。正常时她会告诉殷炫 她听到有个声音老是在她的耳边说话,告诉她有人要害她,有人要在她吃的东西里下毒……每到这种时候,炫 总是安慰她,劝她说:“你别理他,他是骗你的……”另外,发病时的杨丽坤总是说她的身上有一个黑点在动,一会儿在这儿,一会儿又在那儿……但总的说来,杨丽坤的精神病只属于抑郁型而非狂躁型。她从来都没有伤人的想法和举动,哪怕是在病情十分严重的时候。相反,杨丽坤心地十分善良,十分懂得照顾他人。 在湖南琛州治病期间,杨丽坤和八位患同样病的病友及其各自的陪房共18个人同住在一间病房里。平日里,这些病情较轻的病人和陪房的人都参加劳动,干一些如整理中药材,打扫卫生等简单的工作。到了晚上,病人总是和各自的陪房同紧在一张不大的床上。生病的杨丽坤反而十分照顾殷炫 ,其它床空闲的时候,她会让殷 睡自己的床,而自己跑到别的床上去睡。 杨丽坤虽然对同事和朋友十分友善,但在不公的待遇面前则表现得无比倔强和刚强。受批斗的时候,造反派企图将她的头压下来,可只要压在她头上的手一松开,她的头总是会立即抬起来,而且昂得更高…… 杨丽坤的去世,使殷炫 失去了一位曾同台演出、同床而寝、说过许多知心话的故友,殷珮娴感到十分惋惜和悲痛。她翻看着当年与杨丽坤的张张合影和杨丽坤给她的剧照,不时发出声声悲哀的叹息声,她永别也忘不了这个善良、朴实、美丽的小九。(原载8月25日西部周刊) 西部周刊特约供稿特此致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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