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玉成被带上来之前,几乎所有人都在猜测,这个著名的四眼狗到底是怎样穷凶恶极的亡命之徒,虽然陈玉成与胜保军是老对手了,其实许多人在战场上也亲眼看见过陈玉成,但有关对陈玉成的各种流言、诬蔑实在太多了,使得人们宁可相信他青面獠牙,反而不相信亲眼所见的事实,因此当陈玉成出现的哪一刻,在场的人都震惊了,他并不高大,只是中等身材,可是他的身体匀称且挺拔,他非但不是青面獠牙,恰恰相反,他是一个非常出众的青年,方方正正的脸庞,一对浓眉,一双慧眼,他的眼睛是清澈的、极坦然的,他的气质是高贵的,他不自觉的流露出他的骄傲与不可侵犯,他的表情是冷静的,没有愤怒,更没有恐惧,但却是坚定的,他无惧一切,他告诉他的敌人,他能够承受任何痛苦和牺牲,但他决不可辱。他雄姿英发,无与伦比,他令在场的人相形见拙,自惭形秽,尽管此时他深受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折磨,但这并不能够遮盖他的光华,他的出现令昏暗的大帐变的明亮,令人们的呼吸停止,这是陈玉成吗?这就是陈玉成,他双目下的黑点令人们相信,他应该是,他确实是,但人们还是不敢相信,大帐里一片寂静,终于有人打破了寂静,一个傲慢的声音,那是胜保,“你就是四眼狗?”这语气里带着一些怀疑,这并非是胜保与他的幕僚们商量好的开场白,本来胜保与他的幕僚们已经商量好如何审问陈玉成,如何先示之以威,再怀之以柔等等,但出乎意料的陈玉成,使得胜保的思维被打乱了,“你肯定是败保了!”这声音并不激昂,缓慢但有力,每个在场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并且都能听出其中的轻蔑,这是陈玉成的回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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