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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懋祖纪念馆

从历史上探讨云南土族的统系

汪懋祖

  从历史上探讨云南土族的统系
  汪懋祖
  余前在滇西推进边地教育并研究滇边问题,抗战胜利,重返故乡。有人问及云南边地土族究竟有多少种,因何形成如此的琐散,其生活及性情之大概又如何? 特作此篇。
  按《云南续通志》载有一百二十余种,《南诏野史》列举六十条,又追溯《新唐书南蛮传》(列传一四七下)所记两爨蛮之支派部落乃至永昌徼外之黑齿、金齿、银齿、等蛮,种落尤伙。《唐书》巳有“群蛮种类,多不可记”之叹。但倘寻其源流,约之亦不过四五种。历时愈久,生齿愈繁,地方愈远,部落愈多,此乃自然演进之理。故往往同一族内数度移徙,山谷深阻,风气隔绝,因定居地环境之不同,而生活习惯亦发生殊异。即在同一区域各部落,因女子装束略有不同,或因饮食上有特殊的嗜好,风俗上有略异的色彩,遂加上一种殊名,以资识别者。或有与他族混合而滋生种种新聚落,或因与本支隔远,语音遂变,而其名称亦讹者。且汉人记载,其音多系汉译,往往本系一种名称,而衍成数种者。故必须实地调查,根据人类学、民族学、语言学之研究,庶可明其系统。但此种研究,若过于分析,不免要引起分化民族之嫌,以致有损无益。盖我中华民族,本由多元而化成一元,其混合之方式,或由交互的兵争,或由天灾而移徙,或异时各因不堪其上所施之虐政而流亡;彼来归化,此往逃亡。如秦始皇时筑长城,而民多流亡塞外,唐太宗时远人慕化,四夷种人来归甚多。血统上巳难指出一种原始单纯血液之种人,即有留剩之一小部落退居山中,必长久闭关而不与外界相通。如大凉山一带有所谓“独立倮倮”之类,其族性甚强,且自视甚高。耻与汉人通婚,又常掠人充奴隶,闻有美国兵阑入其地,亦被迫为奴,至今仍在交涉释放。相传澜沧江南之葫芦王地,亦是神秘地带。地理环境之限制,为其主要原因。
  中华民族凝结之因素,尤在其文化之力量。其中自以汉族文化为特高,且具有甚大之弹性。一方面能常把握其文化领导权,一方面能吸收四围文化之优点而融化于大文化体系之内。孔子作《春秋》:“夷狄进于中国,则中国之”。意即文化较低之别族,能来受我文化之陶镕,无不一视同仁,不分畛域。所以自古代蛮夷戎狄,以至五胡乃至契丹、女真乃至蒙古、满州与我角逐中原,或帝王一方,或入主中华,无不加入大文化之体系之内,而成为今日大中华民族也。
  余从历史以研究滇边各部族之类别,贵与一般民族学家之研究不甚相差。明代迤西巡道谢肇淛曾大别为二种:谓黑水以内为爨,黑水以外为僰,此二大族诚为云南土族中最老最大之主干。但其东、南及西南、西北四边上主要之部族,似犹未能为所概括,兹分别条理之:
  
  一、爨系《新唐书》载:
  “两爨蛮自曲州、靖州西南昆川、曲轭、晋宁、喻献、安宁距龙和城,通谓之西爨白蛮,自弥鹿、升麻二川(今马龙)南至步头(今建水)谓之东爨乌蛮。西爨自云本邑人。七世祖晋,南宁太守。中国乱,遂王蛮中。”
  “阁罗凤遣昆川城使杨牟利,以兵胁西爨,徒户二十余万于永昌。东爨以言语不通,多散依林谷,得不徙。自曲靖州、石城、升麻、昆川南北,至龙和皆残于兵,日进等(两爨大鬼主崇道之弟)子孙居永昌,乌蛮种复振,徙居西爨故地。”
  “乌蛮与南韶世昏姻,其种分七部落。一曰阿芋路,居曲州、靖州故地。二曰阿猛。三曰夔山。四曰暴蛮。五曰卢鹿蛮。六曰磨弥敛。七曰勿邓。土多牛马,无布帛……大部落有
  大鬼主,百家则置小鬼主。勿邓地方千里,有邛六姓……又有初裹五姓……又有粟蛮……雷蛮……梦蛮散处黎隽戎数州之鄙,皆隶勿邓。勿邓南七十里有两林部落,有十低三姓,阿屯三姓,亏望三姓隶焉。其南有丰琶部落,阿诺二姓隶焉……勿邓、丰琶、两林皆谓之东蛮。”
  (以上见《新唐书南蛮列传》一四七下)。
  由上文可知爨族之分布最广,纵的方面由曲靖以北,至川康间宁属、雅属,至于邛徕。南至滇南蒙自、开远、建水,以至元江流域。且经阁罗凤移徙二十余万户西去,以实永昌,所以西部种落愈繁。至今黑白夷家外有妙○○、海○○、乾○○、撤弥○○、阿者○○、鲁屋○○、撤完○○、阿竭○○、葛○○、普拉○○、大○○、小○○。此外如窝泥、摩察、苦葱、披沙夷、扯苏等,皆其别支,栗粟亦为乌蛮旁支,以上七部落中,卢鹿一部为倮倮名词所由来,殆为倮人之嫡系,其它各部为旁支。但广义通称倮属。(○○代倮倮字)
  
  二、僰系僰之名称,有狭义、广义之别。
  狭义专称白子,即白手国之遗裔,后称民家;但民家巳数度与外来诸族大混合。明洪武初,大军入驻滇西,因有军家民家之称。五百年来浸润汉化,而环洱海各大城镇,巳与内地无甚差别(见拙著《苍山洱海之间》)。且其种人实多优秀而健硕,所出人才亦不少,乡村妇女多能手艺,知礼貌。但多数尚不通汉语,知识落后,尚停滞于神权时代。
  广义的僰是概括澜沧江外一般夷人。故谢肇淛言明“黑水以外”,殆尤以摆夷为主要,因此有人以摆夷与民家同一族,其实不然(见下)。
  以上“爨属”与“白子”为云南最古之土著。大概姚州以东多爨家及加入爨系之部众,其西则为“白子”及加入白子系之部众。此外尚有:
  
  三、苗系苗与诸夏接触最早,自长江中部渐渐移处湘西及贵州,由贵州入滇,散布迤东各县,乃至武定,以花苗、白苗为多。
  现在苗胞青年入学校者渐多。石门坎教会学校为苗胞教育努力有年。抗战期间,教育部开设之国立西南师范(在昭通)及榕江师范皆以苗胞作教育之主象。
  
   四、羌系云南西北部丽江一带之那希(即磨些),其来源及其社会风尚文化,详见拙著《丽江观风》,其濡染汉化,虽不及民家之深,而市镇上层社会巳融合一致。乡村上虽不通国语,而其父老领袖向化之心甚切。那希来源有谓自蒙古,有谓自西藏,似皆不合。按《后汉书》及《华阳国志》所载以推求之,则那希族实出于越隽羌,即眊牛羌。羌为古氏族姜姓之别支,与中原接触最早而最久。《商颂》:“昔有成汤,自彼氐羌,莫敢不来享,莫敢不来王。”自三代至唐,不断加入于中原族姓之体系,如五胡中之姚氏,即自称出于虞舜之后也。
  古宗系吐蕃后裔,居丽江之北,自中甸至德钦等处,多崇喇嘛教文化,语言及其生活习惯与西藏大同小异。至古宗与那希两种人之体格,凭吾等直觉即能辨知其不同。试观其青年男女,尤为显著。古宗人体格魁梧,面庞阔扁而现酱褐色。那希多较矮小而清秀。其外表古宗颇犷悍,那希则多温文。那希呼古宗为蛮子。但古宗亦同出自羌族,其文化上之差异,由于环境之不同,固无论巳。至其体格亦发生显著的差异者,我的解说,照以下《后汉书》记载一段:
  “忍季父卬畏秦之威,将其种人附落而南出赐支河曲西数千里,与众羌绝远,不复交通。其后子孙分别各自为种,任随所之。或为牦牛种,越隽羌是也。或为白马种,广汉羌是也。或为参狼种武都羌是也。忍及其弟舞独留湟中,并多娶妻妇,忍生九子为九种,舞生十七子为十七种,羌之兴盛从此起矣”。
  大概羌人本来半含中原血液,忍季父以后即分两大支:一支向西南移植,是旧支。其独留湟中,多娶妻而繁殖之子孙为新种。新种与西部土族相配合。因此远祖遗传方面发生差异。近自明初经营云南,兵队驻扎丽江,而外省人到丽江者亦渐多,每就地结婚成家,输进新血液,其遗传渊源之差别盖如此。
  至于贡山之怒子,求江流域之求子,可概为羌人之别支远裔。
  
  五、掸族西南部分在澜沧江夹谷至萨尔温江以外,为摆夷分布之地。其人习惯暑热,能耐瘴气,所居多为低洼之坝子。因此聚落或傍山或傍水,遂有旱摆夷、水摆夷之分。摆夷文化较高,其青年男女多白皙美秀,女子有少似观音,老似猴子之谚。摆夷为古掸族之后裔,考《后汉书南蛮传》:
  (永元)九年徼外蛮及掸国王雍由调遣重译奉国珍宝,和帝赐金印紫绶,小君长皆加印绶钱帛。永初元年,徼外僬侥种夷陆类等三千余口举种内附,献象牙、水牛、封牛。永宁元年掸国王雍由调复遗使者诣阙朝贺献乐及幻人能变化、吐火、自支解、易牛马头,又善跳丸数乃至千,自言我海西人,海西即大秦也,掸国西南通大秦。明年元会安帝作乐于庭,封雍由调为汉大都尉,赐金银、印绶、彩缯各有差也。
  掸国通海道,固巳甚明。大概自下缅甸以至暹罗之西南,肯掸人播殖之范围。故至今摆夷语与暹罗语相通。其人一面向东蕃殖于腾龙及思茅沿边。一而经安南,入广西为侬家,为龙人。迨侬智高叛乱失败,逃入大理,其徒众亦散入贵州及云南东部,称仲家,又有种家,皆属一系。
  暹罗改称“泰”国,当系牵附“掸”字音。殊不知其祖先早巳归化中朝,接受荣封。有人以摆夷民家同称僰为同族,有以摆夷为南诏之遗族,其实非也。前见某报载有《逻罗与南诏》一篇论文,大意谓“该族人曾创建两国:一为过去之南诏,一即现在之暹罗云云。”而日本人煽动逻罗“打回老家”即是根据此种论说,不可不辨。南诏王族为乌蛮别种,与其所统治之白子当非一系。至于摆夷之称“摆”乃由其土俗歌舞摆动之姿态而得名,非“僰”字或“白子”字之音转。惟南诏强时,兵力控制缅甸,曾移边民三千到拓东,而南诏兵民流驻其地者当亦颇多。再则滇西自祥云以西,一遇天灾饥荒,每向腾越以外移徙。俗称“穷走夷方”,由来已久矣。即桂王入缅,随从官兵亦有数千人,流落于木邦等处,称为“桂家”(亦作贵家)。所以他属被掸人同化,亦非无有,而谓其与南诏或民家同族,似无可征。
  掸人以东,当澜沧流域南部,有蒲蛮,又称蒲僰,亦非与掸人同系,有人以为澜沧流域各部为古之“百濮”。即《牧誓》庸蜀羌髳微卢彭濮人中之“彭濮”,曾参加周武王时之王会。但以地理考之,从澜沧夹谷南端赶到孟津大会,实未可能。如其有此事实,则西南夷道,早已可通,何必待至汉武帝时,唐蒙、司马相如等而始发现可以通道耶?
  案《左传》文公十六年:
  “庸人帅群蛮以叛楚,麇人率百濮聚于选,将伐楚。楚人谋徙于阪高。蒍贾曰:“不可我能往,寇亦能往,不如伐庸。夫麇与百濮谓我饥不能师,故伐我也。若我出师,必惧而归。百濮离居,将各走其邑,谁暇谋人。”乃出师,旬又五日,百濮乃罢。” [注]庸 今郧阳府竹山县。
  又文公十一年春,楚子伐麇。成大心败麇师于防渚。潘崇复伐麇,至于锡穴。防渚及锡穴均郧阳府治。据《春秋左传杜注补辑》增注。或说:湖广、常德、辰州府境即古百濮地。
  由此可证《牧誓》上之庸与濮,即在楚国境内,皆在郧西左近。庸与麇具有国家的组织,而百濮则系群星聚落,故由麇人统率,与庸联合攻楚。苟非与楚相近,则楚师一出,又何能“各走其邑”也耶?然则古之百濮与滇西南之蒲蛮渺不相关,亦巳明甚。然则蒲蛮究属何系,曰原出哀牢夷而为东爨、白蛮所混化。据《后汉书》载:
  哀牢夷者……乃分置小王,往往邑居散在溪谷、绝域荒外,山川阻深,生人以来未尝交通中国……永平十二年,哀牢王柳貌遣子率种人内属,其称邑王者七十七人,户五万一千八百九十,口五十五万三千七百一十一。西南去洛阳七千里,显宗以其地置哀牢博南二县,割益州群西南都尉所领六县,合为永昌郡,始通博南山,渡兰仓水,行者苦之,歌曰:汉德广,开不宾,度博南,越兰津,度兰仓,为它人。(《后汉书列传》第七十六西南夷)
  《明史云南土司传》:“顺宁府本蒲蛮地,宋以前不通中国”。《新唐书》有扑子蛮,并未提大濮人,可见蒲蛮并非《牧誓》之“彭濮”,前古未尝通中国也。
  又考南诏阁罗凤以兵胁西爨、白蛮三千万,移之永昌。由是白蛮蕃衍与该区哀牢土人混合,其部人即混称蒲蛮,是则蒲蛮之称由白蛮汉译之转音,非“濮”字之音转。
  卡瓦亦蒲蛮别种,集中于葫芦王地澜沧县境内,西有沧源设治局。有班洪银矿,其地土著聚落中有杀人祭谷之举。西教士永怀礼父子在该区传教多年,颇着成绩,势力极大。
  闻凌纯声氏言永怀礼在糯佛地方传教,设立礼拜堂学校,编成《罗马标音土语读本》以教土民。男女兼收,毕业后配成夫妇,令回原村组织小学。除薪俸外,并拨给田地一方,由村民代种,归教员收入。土人习俗改革不少,种烟改种棉花,迷信亦多销除。土民对永氏极其崇拜。又闻永怀礼初到该地,冒险深入,被土人捉住,几充作祭谷之牺牲,后用金钱货品运动,得以释出。出后仍在该地外围学习卡瓦语,一年后学习纯熟,并谙悉土俗习,知土人之需要;再入传教,能说一口流利的土语,土人遂信仰如神。
  六、百越系云南东南部与广西及越南接壤,其土民除原有倮族分布各县外,多由广西及越南移入。如交人、土獠、侬人、沙人、喇奚徭人、普岔等等,名目亦殊繁多。惟其中侬人、沙人均与掸人同系,徭人为苗之别支,亦自称系槃瓠之后,想最初自湖南西移,即分为二支,大部分入黔,而一小部分入广西。
  越南人原出自骆越,上古即通中国。越史首称少昊金天氏,其为我宗支之一,决无可疑。迨秦汉开郡,交广并称。后汉马援征交趾,任延、锡光分守九真、交趾:教其耕稼,制为冠履,指导婚姻,设立学校,教以礼义。于是越南文化大启,举种慕化内属。逮及明初永乐时,改设布政司。府厅州县,一同内地。治理二十年,仍还与自治,其时贵州尚未建省也。越南与中国关系之亲如是。余于二十六年岁尾出镇南关,于河内,见越南婚丧及年节风俗,乃至寺庙香火陈设,均与中国相仿。又目击法国驻兵之行为,不觉流涕赋诗一首:
  溶溶一水暖流长,残腊清郊正布秧。上国风华非渺远,五洲铁血数兴亡。
  槟榔嚼赤遗民泪,鴂舌啼寒南海霜。我亦有家归未得,况堪遥夜和吟商。
  
  凌纯声氏说明云南土族之分布与地势垂直高度之关系。云南地兼温带及亚寒、亚熟三带之气候,自澜沧及怒江流域南部至其北端,地高自拔海七八百公尺到三千余公尺,动植物亦各有其特产。人类定居于高度不同之地,因适应自然的背景,形成不同的生活习惯。故同一族类之移动,在横的平面移动易,在纵的方面移动难。前见《云南日报》刊行之《云南边疆问题研究》一书中,记述山头人(卡庆)的话说:“老祖生三子。长为山头人,最能吃苦,故派其居住高山;次为摆夷,亦能耐苦,派其住居炎热的瘴地;三子为汉人,身体最弱,派其居住高燥的平坝。”颇有意味。
  抗战以后建设边疆,推广边疆教育及增进边胞福利之呼声,时有所闻。欲推进边地教育,必须与改善边政同时并进。一、须废除土司制度;二、须选择贤良热心的地方官吏;三、须有洞悉边情,热心服务的干部。但人力往往为自然所限制,如交通不便,即有热心之士,埋头苦干,而因耗人力太多,收效不过点滴。若交通一便,则风气自开。边疆富源,因以开关,而教育亦易于发展。今单就教育论之,则热心边教之青年甚少甚少,且往往原系生长边地,一旦出而就学,毕业后多不愿回乡服务,一若脱离关系者然。此因其所受教育,概为都市式之教育,余巳数数指陈其弊。余前在大理创边学,标揭三义:
  一、学校不但收教边人子弟,且须推广教育于边地民众。
  二、教师不但教育学生,且须自加训练,同心合力,期成为边疆服务之志愿团。政府如求人才,随时可以效力。
  三、学校设施不但须具边疆地方之特色,及体合边民生活需要,尤须作为边疆问题研究之中心。
   余在滇西五年,招到各部族青年人数虽不甚多;但各族皆有区域分布颇广,巳竭尽筹措。所堪自慰者,则中华民族团结之观念,巳发生小小效力。至于教育的方案与其细节,见著者《抗战期间在滇西推进边疆教育追记》(教育通讯复刊第二卷第四期)。今须重言申明者:边疆服务人员亟须特别训练,其人必须具备下列条件:(1)强健的体格;(2)宗教的精神;(3)政治的识略;(4)教育家的修养及施教的技术;(5)科学的头脑及随事研究的兴趣。至于学习方言,尤为敲开门户之初步,无庸再述。抑更有言者:传教士之精神,吾人极端崇佩,对之极端惭愧。惟传教士之事业,有教会团体的鼓励,有其国内社会的称崇,甚至王家及政府的奖助。有经济的后援,有外交的保障,故能安心工作。吾国边疆教育,于抗战期间,巳发生萌芽,固自可喜。但愿勿以某地某处已有学校,有人肯去办理,为巳足。次则,勿再以内地学校的成规,移用于边地。至如何取得边胞的信仰,发生实效而避免发生反作用,则又从事边疆工作者所应战战兢兢者。余自惭病且老矣。请以在大理时,所拟学校礼堂楹联作结:
  主义崇三民,万年建极。
  光风被四表,九边来同。
  原载于《东方杂志》第43卷,第5号,29~34页
  本文转抄时,标点符号稍有更改(抄者注)。
  
原文 发表于东方杂志43卷5号  浏览:28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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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智文选评论(评论于2010/9/4 22:2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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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ojectd文选评论(评论于2008/5/20 11:3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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