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57号馆文选__网友杂论及菲菲新文化评论文选 |
说到国家的现代化,国内一般关注的只是体制改革、经济发展、科技进步这些方面和层面的事情。但是,历史终究由人创造和书写,制度终究由人建立和执行,没有人的现代化,国家的现代化不过痴人说梦。
报载,旅美华人作家於梨华的丈夫、纽约州立大学校长欧立文先生年迈残疾,平素拄着双拐,在必须走楼梯时,却不喜他人包括妻子的扶助,坚持自己拉住扶手一点点艰难攀行。他不为残疾自卑,更不觉得姿式不雅行动迟缓地上楼有失名流身份,反倒为自己仍能自理而自豪。 再看看我们身边。某贫困大学生,一边心安理得地依赖家里举债借来的四千元钱念书生活,一边拒绝干扫地的工作获取收入,还说:“扫地?我不能因为穷,就忽略自己的人格和尊严呀!”江西的一些下岗职工同样有“饿死也不扫马路”的“豪言”和“志气”。而“中学生、无单位者和宠物不得入内”的牌子,竟公然竖立在我们国家图书馆的入口处。比之身体的残疾,这种灵魂的残疾要可怕得多。 在不少发达国家,总统子女、王室成员自己打工谋生并不鲜见,图书馆向所有公众开放更是较为普遍的作法,而我们却顽固保持着与众不同的不光彩意识与特色。把自己封为高高在上俯瞰众生的精英,把从事正当职业获取劳动报酬视为卑贱下作,把人畜相提并论,看单位、身份下菜碟,凡此种种,无不是我们民族思想文化中奴性残留的证明。 宋云彬先生曾云:“中国人奴隶做得太久了,所以要挣脱奴隶镣铐还有办法,而要拔去奴隶的思想却很困难”,“只想依靠他人”,“只看见主子的伟大,不相信自己的力量”,真是一针见血。正因为奴性思想作怪,我们中一些人可以根据官阶钱袋党籍户口学历职业划分“人上人”与“人下人”,我们的民族至今不能摆脱浓重的好皇帝情结、包青天情结,救星崇拜刚去,英雄万能精英兴邦又汹涌而来,即使大跃进的噩梦、文革的浩劫也不曾唤起全民族的反思,躲在时代悲剧、体制问题、伟人失误后面以受害人自居者大有人在。 但是,大时代容不得一星半点的奴性,德先生置人人于监督批判之列。人是国家兴衰、现代化成败的主宰。 中华的腾飞,不在精英时代的降临,而在人的时代的到来。 (菲菲写于九九年十一月十九日 九九年十二月十二日上传个人主页,2005-12-29上传千秋汉英雄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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