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690号馆文选__special2:关于政治 |
|
From:http://www.ktkj.com/subject/Y/200411231617.asp
路过 首先关于所谓公正哈, 人类社会发展到现在还没有出现过完全的公正,即便是宣扬民主自由的西方也没有做到完全公正。也许这个完全的公正本就是不存在的。。。。。 但是,偶这个公正是回林多喜帖子中的公正的,所以是有语境的哈。 不过就shshd大的说法上来说,偶是如是觉得哈:人类社会存在着一个发展的定式,这个定式是人类自身缺陷的局限形成的。所谓的民主也并非能够提供理想模式中的完全的自由和平等。至少在这个阶段不能。 再说到关于鲜血是献给谁的问题嘛。偶觉得你误会偶的意思了, 的确即便在追求民主的过程当中仍然是有很突出的领军人物的,但是走在这条血腥之路上的人追求是实现民主。即便是领军人物,也是有着同样的目标。这并不是对一个人的崇拜或是景仰,这是对民主精神的追求。所以这条路上的血是献给整个国家,甚至是人类的。但是如果是追求某个人,那么不管是因为什么,这些血都是献给了这个被崇拜被景仰的人拉。 偶所说的慈悲为怀的意思是说:莱在有了这个想要推翻贵族的愿望的时候是怎么想的。他并不是意识到这是个制度的问题,他是对领导阶层不满。他认为自己有这个能力,当然他也确实有,去推翻这个领导层。为什么要统一宇宙? 如果说一开始的时候,贵族好大喜功的战争是不正确的话,那么后来那?当莱已经坐上了王座之后,他又为什么仍然要发动战争那? 那场跟尤的谈判不是早就可以进行吗? 就为了守住一个对已逝的故人的承诺,就为了单纯的征服? 偶所说的自我实现:首先自我实现在人类的精神领域里是最高的层次了。只有很少的人能够去追求自我的实现。莱就是这样一个人。他从小开始就意识到不能没有能力,不能居于人下。从此踏上追求能力的路,后来发现光有能力是不够的,想要发挥自己的能力还需要权力。而在他的身后也开始慢慢地有着追随者,有了需要他的权力的人。一直到最后的登顶,以及登顶后的征服。一个人的自我实现并非是一下子就来了的,他是有阶段性的。只有在满足了所有的阶段之后,才会能够到达自我实现。(这个心理学的书里有,理论偶实在懒的写了。) 并且,偶并没有说,他是推翻行为是单纯的为了自我实现的嘛。 shshd 关于追求“民主精神”和“个人崇拜”的问题,我认为还是应该区分手段和目的问题。“民主精神”也好,“个人崇拜”也好,任何政治信仰,意识形态,政治体制,都只是人类追求富裕,自由,公正的手段,而非目的。在正常的情况下,也没有人把它们当成目的。我在前面一再强调对手段的评估不能脱离目的的价值范畴的用意也就在于此。如果信仰本身成为了目的,那么它只能造就十字军东征一类的疯狂,在银英当中也有这样的疯狂者,譬如地球教,譬如忧国骑士兵团。当任何一种信仰或者意识形态自身成为了追求的对象,那么它所能带来的灾难,绝不亚于个人崇拜或者专制体制,人类的历史已经反复证明了这一点。倒过来说,“个人崇拜”作为一种手段,也未必不能促进人类走上进步之路,譬如日本的明治维新,就是充分利用了日本国民对天皇的个人崇拜而将整个民族带上了振兴之路,可以说如果没有这种个人崇拜存在,明治维新的路根本走不通。其结果是使日本从一个比中国还积弱落后的小国迅速发展成无论综合国力还是人民权力福祉都在全世界名列前茅的国家。 关于“莱在有了这个想要推翻贵族的愿望的时候是怎么想的。他并不是意识到这是个制度的问题,他是对领导阶层不满。”这一点,呵呵,严重建议路过重读一下银英,以小人之心猜度,是不是你把这些地方都给忽略过去了?银英中涉及莱因哈特将旧帝国的问题归结为体制问题以及他关于体制改革的思考可以说比比皆是,原著涉及这方面的次数多达几十次,绝对不是一个对领导层不满的问题。莱因哈特把他的不满单纯集中在领导层上的时间充其量就是他进军校到他立志推翻高登巴姆王朝之前的那段时间。上文给你的回复中那段出自《朝之梦夜之歌》的引文就是其中一处。因为实在太多了,其他的我就先不一一摘引了。正因为莱因哈特的改革是涉及整个体制的,他才会被后世称为“王座革命家”,而且原著中写的清楚,这些改革目标绝大多数都是在他少年时期就已经酝酿在胸了,也就是说他从构想阶段起改革的对象就是体制。(BTW 除了正面描写莱因哈特的部份,通过杨的思考涉及这方面的部份也不少) 关于“当莱已经坐上了王座之后,他又为什么仍然要发动战争那? 那场跟尤的谈判不是早就可以进行吗?”为什么要发动战争?小说中曾经说过,莱因哈特发动的每次战争都是进入实际的战略层面需要以后的事(大意)。具体分析,第一次诸神的黄昏的背景,是同盟以亚姆立札会战和与流亡政府联合两个事实昭示了一个简单的道理:帝国政府与腐败的同盟政治之间没有共存之道。和平不是单方面能做到的,同盟攻克伊谢尔伦要塞的时候可以求和,可是他们没有,亚姆立札会战之后,同盟元气大伤,哪怕他们稍微有些爱好和平之心,幼帝流亡的时候也不会宣布与流亡政府联合讨伐莱因哈特。事实证明同盟政客一心煽动民众与帝国为敌,而同盟民众也乐于支持这样的政客和被这样的政客所愚弄。如果帝国不利用亚姆立札和同盟内战后的战略优势攻打同盟,等同盟元气恢复之后也依然会以煽动战争作为愚弄民众的手段。既然没有共存之道,当然是在对自己最有利的情况下先下手为强。第二次诸神的黄昏的背景是,同盟政府出卖帝国代理人雷内肯普而造成其死亡,并对帝国隐瞒事实真相,因此《巴拉特和约》已经由同盟方首先破坏。两国缔结合约,其中一方违约,另外一方加以追究是理所当然的事,如果同盟方有能力解决问题,给帝国一个圆满的交代则另当别论,不过事实非常明显,同盟政府根本没有这个能力,如果帝国政府连自己刚刚签订的和约利益都无法保护,连皇帝代理人被杀的责任都追究不下去,则其政府及法令的威信何在?“回廊战役”的背景是,杨威利一党杀死雷内肯普部下,拘禁雷内肯普导致其死亡,接着拒绝了莱因哈特的招降,攻占伊谢尔伦要塞,杀死要塞守军,响应反帝国的艾尔法西政权。。。。。。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无条件求和的话,帝国政权与法令的权威也会荡然无存-----我想现实中大概没有任何一个这样做的政权会在自己的人民中留下正面评价吧!至于杨死之后,莱跟尤利安为什么没有早些谈判,我要指出的是,从回廊战役到希瓦星域会战,帝国与伊谢尔伦方交兵两个回合,三次企图和谈,两个回合都是伊谢尔伦方率先出击,三次和谈都是莱因哈特主动发出邀请,在这样的事实之下责问莱因哈特为什么不早与尤利安和谈,未免有失公允吧? 路过 关于追求“民主精神”和“个人崇拜”的问题: 偶之前就说过拉,在追求民主精神的时候个人崇拜是需要的,而且有意义。但是在专制下的个人崇拜就是单纯的个人崇拜拉。所以才会说鲜血是献给国家或是民族还是献给个人。既然在民主精神的追求下有个人崇拜存在,但是这种情况下,鲜血是献给一个对更高级的制度的追求下了,而并非的单纯的个人。 关于“莱在有了这个想要推翻贵族的愿望的时候是怎么想的。他并不是意识到这是个制度的问题,他是对领导阶层不满。” 偶严重声明,shshd大误会偶的意思拉。 "他们并不是以自己的努力获得今天的地位……,只凭着血缘关系继承权力和财产,一代传一代。一群不知廉耻的家伙!难道宇宙生来就是要给这些家伙支配的吗?" "鲁道夫能够做到的,我会做不到吗?" 这个是莱说的嘛。虽然他当时的年纪不大应该是在19岁左右?"十九岁时,我还是高登巴姆王朝的上将。姓也还不是罗严克拉姆,当时还觉得自己什么都能做,和朋友两个人想要征服整个宇宙。。。" 但并非每个人在这个年龄都会有这样的想法的。也不是每个人因为姐姐被帝王霸占就会想要去推翻一个王朝的。所以莱是想要当霸主的,而且事实上他也一直是个霸主。直到他去世,他都是个霸主的角色。所以偶觉得偶没说错,不过有些不准确哈。。。。。。。。。 但是偶也不是小人呀(委屈中) 关于谈判的问题: “为了一时的利益,连国家的有功人员都可以卖掉。然後又回过头来出卖我的代理人。共和政体的矜持及存在的意义在哪?这种非正义的行为正说明了这种政体的存续有待商榷。巴拉特和约的精神已经被亵渎了。要修正这条已出轨的轨道就只有靠实力。” "你的目的似乎有点偏了吧?你想在银河帝国这个酒器里面注入立宪政治的酒?这样一来,或许民主思想就会超越银河帝国了。" 这可以看出,莱是在质疑同盟的政体。 "如果没有所谓的专制君主的慈悲或其臣下的帮助就到不了这里的话,他就没有要求任何事情的资格了。一切都等那个人出现在我面前之后再说吧!" 这话说的很任性那。。。。。 以别人的性命作为测试一个人的资格,这个测验会不会太豪华了点? "叫医生来。对朕来说医生是没什么用处,不过对他应该很有用吧?米达麦亚,朕赦免这家伙的大言不惭,停止战斗吧!因为能活着到这里的人应该有继续存活下去的资格。" 偶看到这的时候实在挺难受的。每个人为了自己的立场都有自己的坚持和执著,但是活着资格并不是一个人说了算了。任何生物都有活着的资格,不因为他的信仰,甚至不因为它的形态(yo 这话撤远拉) 书中也写到:"如果早知道会这样,一开始就好好谈不就得了?何苦非得要牺牲这么多的生命?难道他们只不过是指导者为了完成预定的工作而用过就丢的道具吗?" 偶不否认在征服与被征服的过程中双方要付出血的代价,而且单纯的责怪一方面是不公平的。事实上,毕竟民主比专制要更先进,所以偶对民主方的坚持是可以认同的。至于帝国方面嘛,偶是觉得因为莱的伟大所以才让专制看起来很美。当然只是看起来很美。 shshd 我认为,“民主精神”和“个人崇拜”一样,都是信仰的一种,如果说信仰有高下的话,是因为它们在实现目标时效果有高下,当信仰本身成为了追求的目标,则它们没有高下之分,全都只能带来疯狂和灾难,而且出发点越是崇高,疯狂和灾难就越大。所以反对把是否有利于一种信仰作为衡量功过的目标。 至于莱因哈特,第一,他从来对个人崇拜不感兴趣,别人喜欢追求对他的个人崇拜是他阻止不了的,就算民主体制下的杨也阻止不了人家对他的个人崇拜,然而莱因哈特从来没有刻意以政治手段或体制方式去树立个人崇拜,而且对此相当反感,他倒颁布过一些具有反个人崇拜精神的政策或法令。第二,权力从来不是莱因哈特的目标,只是他的手段,无论是为了救回姐姐,还是改造高登巴姆王朝的不公正体制。一流的权力者着眼于怎样用权力做事,三流的权力者只着眼于权力本身,这是莱因哈特一贯的看法。第三,莱因哈特固然不曾有试图通过建立以个人崇拜以获取民众支持的努力,而银河帝国的绝大多数民众,也并不是为了崇拜莱因哈特而去追随他,为他流血,这从第一次诸神的黄昏之前的情况可以看得非常清楚。 “在“用武力加以惩罚”的声明背后,没有军籍的平民阶级青年,纷纷自愿离开工作岗位或学校,竞向各地的军队征募事务所报名。在这些人之中,兵役期满返乡后却又希望重回军旅而舍弃平稳生活者,比比皆是。 因为莱因哈特已成功地结合了平民阶级对高登巴姆王朝的门阀贵族专制统治长期累积下来的不满和憎恨,以及对自由行星同盟重新燃起的同仇敌慨。 “打垮门阀贵族的残党!绝不容许他们再复活!保护平民的正当权利!” “打败与门阀贵族狼狈为奸的共犯——自称自由行星同盟的家伙!” 后者的声浪在产生的同时,即开始急速成长,一周过后,掀起高潮性的惊涛骇浪,气势堪与由来已久的前者匹敌。莱因哈特与这股旋踵逼至的浪潮,固不无关系,但他并没有助长其声势的壮大,而且也没有这个必要。。。。。。。 “国民们!起来吧!”——对于这一类的煽动行为,莱因哈特一概不予考虑,也没有必要这样做,因为平民们本身即具有忧患意识了。他们最害怕者莫过于一度到手的社会、经济上的公平权利再次被剥夺,以及骑在他们头上达五世纪之久的特权阶级再度抬头。 ” 民众衡量莱因哈特是否值得他们追随的标准,是这个人及他建立和维护的权力体制是否有利于他们获得公正与自由的生存空间,而莱因哈特也将他本身获得民众支持的期待寄托于民众保护自身正当权利的意识,并非寄托于对他个人的崇拜上。进一步说,关于民众的这种意识,是莱因哈特有意通过新体制下的政治环境去引导和培养的,而且这种培养,并不是单纯为了针对他的敌人。这方面,其实我在前面已经有所引证了,这里再补充几条: “梦想的大小并不重要,懦弱并不可耻,可耻的是甘于懦弱的人。不能争取自我正当权力的人,就等于是侵害他人正当权力的帮凶,我实在无法认同这样的人……” “被支配者的宽容只会助长支配者的气焰,让他们变得更加肆无忌惮。 吉尔菲艾斯听了莱因哈特满腹的怨气后,微笑地安抚他的情绪。 “莱因哈特大人,您说的很有道理,可是这件事不能怪他呀。” 莱因哈特不好意思地拨了拨头发。 “说的也是,他并没错。帝国的人民经历了将近五个世纪的精神奴役,不、应该说是家畜对待,自然而然就养成习惯了。说起来他也是牺牲者之一,我实在不该怪他。” ” “对莱因哈特来说,不管是买的人或卖的人都是万恶不赦的罪犯。他的父亲和皇帝都是共犯。而把这种公然的人口贩卖视为理所当然的社会体制,以及默许这种事的人民的心态,都是莱因哈特发誓要铲除的恶习。 ” 以上全部出自外传《朝之梦,夜之歌》,个人理解,这部小说全篇的主题,就是为了表现莱因哈特改造人民对自身正当权利受到侵害时不加反抗的“家畜心态”及造成这种心态的支配体制的意愿。而“诸神的黄昏”时期民众对莱因哈特的支持和对自由行星同盟的敌意,正是来自于这方面的成果,不是“个人崇拜”的成果,更不是只奉献给对莱因哈特的“个人崇拜”,用李希特的话来说,民众的权利虽然是统治者赐予的,但是一但民众得到了这种权利,统治者想收回去也不可能轻易做到了。 关于“以别人的性命作为测试一个人的资格,这个测验会不会太豪华了点?”“偶看到这的时候实在挺难受的。每个人为了自己的立场都有自己的坚持和执著,但是活着资格并不是一个人说了算了。任何生物都有活着的资格,不因为他的信仰,甚至不因为它的形态。”“如果早知道会这样,一开始就好好谈不就得了?何苦非得要牺牲这么多的生命?难道他们只不过是指导者为了完成预定的工作而用过就丢的道具吗?” 我不想对这些意见的正确或者错误表示意见,我只能说,这些话你去问尤利安好了。“如果早知道会这样,一开始就好好谈不就得了?何苦非得要牺牲这么多的生命?”这句话在书里也是质疑尤利安的。前面已经说过了,自“回廊战役”结束之后,帝国与伊谢尔伦方交兵两个回合,三次企图和谈,两次交兵都是尤利安首先挑衅,三次和谈邀请都是莱因哈特主动发出,而且三次都是要求以对等资格进行谈判,并非居高临下要求对方臣服的招揽。其中第三次的情况是: “五月上旬,以奈特哈特·缪拉之名,帝国军开始和伊谢尔伦共和政府交涉。尤里安·敏兹则以伊谢尔伦方面的全权代表和他们周旋。 尤里安要求最低限度要清楚伊谢尔伦人质的安危,帝国军答应了此项要求。莱因哈特皇帝之所以没有主动提出这一点是因为没有注意到,而不是刻意隐瞒。本来,莱因哈特是没有这样的想法的。 看见生还者中有席特列元帅和姆莱中将的名字,尤里安总算放下了一颗心,然而,皇帝的布告又传送了过来,内容是五月二十日,被关在拉格普尔监狱中的所有政治犯都将获得释放。由于此项布告,海尼森市民对军务尚书的愤怒和反感很自然地就变成对皇帝的高度善意评价;同时,这么一来,如果伊谢尔伦共和政府拒绝皇帝的邀请的话,就成了阻碍通往和平共存之路的要因了。” 在这种前提下,是尤利安再次向帝国军开衅,决意要再打一仗来增加他们谈判的砝码的。而且,以孤注一掷冲进伯伦希尔舰的方式去和莱因哈特见面,这也是尤利安自己的选择。如果说莱因哈特“以别人的性命作为测试一个人的资格”,那也是尤利安自己选择用这种方式来证明自己的资格。莱因哈特给了伊谢尔伦共和军不流血而和平谈判的机会,但是他们自己选择了流血的方式,在这种情况下,莱因哈特当然有资格看看对手有没有为自己的选择承担后果的能力?---- 有诚意的谈判的前提是相信对方有能力对其言行负责,这样谈判才不会变成一纸空文。如果杨威利身后的民主主义者的水平就只有不考虑自身能力和后果就轻率挑起流血,然后必须依赖自己敌人的慈悲才能收场这么低级,如果他们连对自己的选择负责都做不到,谁还敢指望他们对政治承诺或者人民负责?就算他们有那个心,也没那个力。莱因哈特以对手表现出对自身选择负责的起码能力作为对等谈判前提,窃以为并没有什么不妥。 关于“事实上,毕竟民主比专制要更先进”,这里又回到开头的话题,任何体制都只是政治手段,手段只有和具体的政治环境与政治目标结合时,才有高下之分,抛开具体的政治环境与现实目标去谈“先进”毫无意义,相信体制的优越性可以超越时代与个体素质的局限去体现其优越性不是政治信仰,而是政治迷信。 拿前面提到的明治维新来说,明治维新是为“民主精神”服务的吗?好像不是吧!明治宪法的基本精神是“主权在君”,把对天皇的忠诚视为国民的最高义务。明治维新的口号是“尊王攘夷”,指导思想就是把全体国民统一在对天皇个人权威的尊崇之下,然后运用这种权威的力量去推进政治改革,实现富民强国的目标。“个人崇拜”在明治维新中的主导地位远远不是莱因哈特改革中的“个人崇拜”可以望其相背的----在莱因哈特改革中,民众是因为支持他的改革政策才会全力支持他,改革不是依靠对莱因哈特的个人崇拜而是依靠民众改善自身生活环境的愿望而得以成功的。而“明治维新”改革在一开始非常不得人心,完全是少数政治精英利用天皇的“个人权威”不顾广大民众的不满强行推进才得以成功的,因此后世将明治维新总结为“一批洞察形势的领导人成功推行了一个最需要政治手腕的大事业”(《菊与刀》)。在当时,个人崇拜是符合日本的时代条件和国民素质的,如果那时要在国民思想普遍极度保守落后的日本宣扬什么民主精神的话,那根本不可能有明治维新的成功,只能变成阿Q革命。 路过 关于和谈的问题嘛:首先偶已经说拉,单纯的责怪一方面是有失公正的。而且偶引的最后一段话是用来说尤的是没错拉。但是shshd大说不能单方面责怪莱,那么同样也不能单方面的责怪尤吧。(怎么有狡辩的感觉那)就以当时的情形来说,至少在战舰上的这场流血可以避免嘛,莱就放尤到自己跟前来又能怎么样? 威信扫地? 如果一个人的威信需要用这么多人的鲜血维持的话,这个威信不要也罢拉。 关于“民主精神”和“个人崇拜”的问题嘛“,偶是这样觉得的哈。偶并没有说莱是需要别人崇拜的人。偶之前说过,他是个自我实现的人。一个到达自我实现阶段的人,早就不需要别人崇拜了,但是他不需要不代表别人没崇拜他。不错“民主精神”和“个人崇拜”也许都是一种信仰,但是这是有区别。民主精神是人类一直追求的平等自由。是对精神的追求或是向往,并不是实体。个人崇拜是对个体的膜拜,也就是对实体的追求。当然很多搞个人崇拜的人事后都能从自己所崇拜的人身上总结出一种或很多精神。但是首先,这个精神是由一个个体中提炼出来的,不一定具有广泛的代表性。再有当这个精神具有广泛的代表性的时候,往往是人类本身带有属性。而所以被提炼成精神崇拜是因为这个属性一般人难做到,或是难以形成一个比较完整的精神。就如同说雷锋一样:做好事不难,难的是几十年如一日的做好事儿。这个坚持不懈的精神就被提炼成了雷锋精神拉。不错,“民主精神”和“个人崇拜”殊途同归,最后都归结到了对精神的信仰是没错的。但是这是有区别,什么区别那? 一个从一开始就是再追求一种精神境界,另一个是由感知为基础最后上升对精神境界的追求。至于谁先谁后,偶不是不知道的。据说亚里士多德和柏拉图都写了书了,他们都很出名的,所以嘛偶就啥都不说拉。但是偶郑重强调,这个结果虽然一样但是过程不同。而偶所说的贡献出生命,用鲜血铺路就是这个过程。所有偶坚持,他们还是有区别的。 shshd 1 我指责过尤利安吗?嘿嘿,您说笑了?我怎么从来不记得呢?我只记得我从头到尾的立场都是双方在坚持自己的立场方面有同样的联系,而“流血通往和平”的道路,是他们共同选择的。我就只记得你在对我的回复中一直在指责莱因哈特不早对尤利安提出和谈以致牺牲了多少生命流了多少血,而我不过指出你将帝国军与尤利安的交战流血单方面归诸于主动和谈被动还击的帝国军一方不妥而已。至于让尤利安杀进去,我前面已经说了,这是考验尤利安及杨身后的民主主义者有没有对自己的决策负责的能力,是所有有诚意的谈判者在谈判前都要向谈判对手确定的东西,如果尤利安没有那个能力,就证明挑起这场战争和冲进伯伦希尔都只是头脑发热不顾后果也不珍惜自己和战友生命的轻率之举,这样水准的人履行协议的智慧与能力都成疑问。 2 关于“民主精神是人类一直追求的平等自由。是对精神的追求或是向往”,这点不同意。我觉得你的说法踏入了民主认识的常见误区之一(我看过的当代综述民主政治的西方学术著作几乎每本里面都有澄清这一误区的内容),而这种误区很大程度上是由于一些政党或为政党服务的知识份子长期刻意误导造成的,这个误区就是滥用“民主”。也就是说,把民主当成一个筐,什么东西都往这个筐里塞,动不动就拿民主当形容词,贴一个”民主精神”或者“民主权利”的标签。 “民主是一种社会管理体制,在该体制中社会成员大体上能直接或间接参与或可以参与影响全体成员的决策。”(科恩《论民主》),不同学者对“民主”的定义虽然有少许出入,但都是把归它为社会管理模式,或曰权力组织形式,又或曰决策过程。而民主精神,就是维护促进这一模式的形成,实现,有效运作的精神。 自由,平等,公正,进步,这些并非民主本身的内涵,只是民主的目标,而民主主义者认为,民主是实现这些目标最有效的方法。但是民主既非实现它们的充分条件,亦非必要条件。不仅如此,“自由”与“平等”之间实际存在着巨大抵触,就如效率和公平一般无法同时达到最优状态,理想的自由必定损害一部份平等,而理想的平等必定牺牲一部份自由,因此只能以其中之一为理想而力求另一者可能的最大化,不可能有一种东西同时将它们完全统一起来,事实上除了那些为政客摇笔杆子的知识份子以外,西方政治经济学领域有独立精神的现代学者通常在这两者之间都有明显倾向性,即有的认为民主的核心是追求自由,有的认为民主的核心是追求平等。 科恩在《论民主》一书一开篇就指出,“由于滥用词藻,认识混乱,以及某些甚至是故意欺骗,“民主”一词已经大大失去它原有的涵义。在政治领域中,民主几乎可应用于任何范畴,因而,它也几乎失去了任何意义。这是严重的损失。表面是认识混乱,滥用词藻,实际是丧失了极为重大的原则。” 萨托利在《民主新论》中也指出:“把民主的含义随意伸延,是造成民主观混乱的最重要原因之一。。。。。。从而使它变得毫无用处。”混淆目的和手段,把作为“民主”目的的“自由与平等”强行拉入“民主”本身的范畴,看似将“民主”打扮成了理想的信仰,就结果而言,却只能同时造成认识的混乱和实践的混乱。 路过 关于民主的定义,本身就是众说纷纭的。并没有一个很确定的答案哈。“民主是一种社会管理体制,在该体制中社会成员大体上能直接或间接参与或可以参与影响全体成员的决策。” “而民主精神,就是维护促进这一模式的形成,实现,有效运作的精神。” 如上shshd大所说:民主是一种社会运做的模式,而这个民主精神就是维护促进这一模式的形成,实现,有效运作。 那个什么,首先就先给出的民主定义中:使该体系中的社会大体上能直接或间接参与或可以参与影响全体成员的决策。这个应该就是给予公民使用权利的自由。如果,公民不能够平等的行使自己的权利或是不能自由的行使权利,那么这个民主依然是被统治的民主,既少数人的专制。如果不能够有效地对少数进行制约,那么仍然是个专制民主嘛。只有有效的相对的约束才能产生社会平定自由。 至于自由与平等的问题嘛,这个是民主的另一个反向也就是多数专制。防止这个反向出现的根本正是保证公民的自由。 英文中的“民主”(democracy)概念来源于希腊文(demokratia),后者由demos和kratia 两字合成, demos是指人民, kratia是指统治或权威。因此,民主一词按希腊文直译,意思是“人民的统治”或“人民的政权”。事实上,人类社会的多元化决定了民主很难有个统一的定义。 而且民主会因为国家的不同以及现实情况的不同而产生响应不同的变化。 至于说,民主的精神是自由平等(应该说是社会平等哈)还是民主的目的是这个。偶认为在这个范畴里目的和精神的区别并不是很大,目的如果是最终的目标,那么精神就是实现这个目标的过程的中支柱。比如说:偶跑5万米。这对与偶来说需要相当长的时间以及准备。5万米的终点线是偶的目标,但是偶并不是为了跑5万米而跑的,偶可能是为了锻炼身体呀,或是挑战极限呀。在这个跑的过程当中偶需要一种精神的支持,当我在跑的过程中,我在对这个目标追求的同时也同样追求了这种精神。所以在我看来这并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 shshd大,民主是人类社会运做的模式,而人类社会是由人类组成的。对这个模式的追求,同时就是人类对自身的某种自我实现。至少我是这么觉得。 以上 另,大人的认真严谨另偶佩服。但是偶觉得如果单纯的对著作中的定义理论执著的话,反而会局限其中。正如同关于民主众多学者无法达成公识一样,偶看过民主的书,不代表偶不能有自己的想法。偶有自己的想法与专家不同也不一定就是误区。以上是偶对于民主的见解,大人同意也好反对也罢偶是无所谓的。但是偶觉得这世上并无绝对的真理,所以也就不存在着绝对误区。 shshd 1 关于“民主”与“自由” “如果,公民不能够平等的行使自己的权利或是不能自由的行使权利,那么这个民主依然是被统治的民主,既少数人的专制”---- 事实上,你的这段话本身恰恰说明了自由不是民主的内涵,而是民主的条件。确切地说,并不是一切自由都是民主的条件,一般来说,只有参政自由和言论自由这两种自由才是民主的条件。然而,事物的条件与事物本身不是一回式,譬如,人活着是行使民主权力的条件,然而不代表有了民主权力人就能活着。 2 关于目的与手段 “目的如果是最终的目标,那么精神就是实现这个目标的过程的中支柱。比如说:偶跑5万米。这对与偶来说需要相当长的时间以及准备。5万米的终点线是偶的目标,但是偶并不是为了跑5万米而跑的,偶可能是为了锻炼身体呀,或是挑战极限呀。在这个跑的过程当中偶需要一种精神的支持。”---- 事实上,你的这段话恰恰说明了目的和手段的区别。如果说跑5万米是你的目标,那么可以支持你这个目标的精神不只一种,你可以是为了完成任务而跑,可以是为了锻炼身体而跑,可以是为了挑战极限而跑,甚至可以是为逞强好胜而跑,因此,你不能将这些精神支柱中的任何一种与跑五万米的结果等同起来。如果说你不是为了跑5万米而跑,你的目标是锻炼身体,那么跑5万米就只是你锻炼身体的手段,然而为了达到锻炼身体的手段,你不是只有跑5万米一种途径,你也可以去游泳,竞走,或者不是去跑5万米终点线,而是在跑步机上锻炼。所以你同样不能将两者等同起来。就后一种情况而言,跑5万米是你锻炼的手段,那么,对你而言,最重要的是能不能达到锻炼身体的目的,而非是不是用了跑5万米的这种手段。 3 关于定义 对于概念的定义,当然可能有分歧,然而在一定范畴下,概念有其普遍定性。现在我们所讨论的民主概念,无疑是指近代以来的社会及政治学领域的民主概念,在社会学中,它是社会模式的一种,是一种模型概念,至于不同学者的不同定义,只是描述这个模型的方式有异,对于确立模型的标准有异而已。如果某种定性超出了模型划分的范畴。就可以说它是进入误区了。就像一块面积究竟是5平方米还是7平方米或许有争论,但肯定不是5米。而自由平等这样的定性,就超出了模型划分的范畴,换句话说,它们不是区分民主社会与非民主社会的判别性依据。 |
浏览:698 |
| ||
| ||
新增文选 | |||||||||||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