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选目录 全部文选 添加文选 添加目录
黄金狮子旗传说
43690号馆文选__special2:关于政治

银英杂议----关于英雄、民众、民主、专制及其他3

伊谢尔伦要塞集体创作

  From:http://www.ktkj.com/subject/Y/200411231617.asp
  
  路过
  1. 就关于英雄的问题说两句哈.
  
  首先是关于lollipopctkj对英雄的定义: 我们愿意或者不得不把我们的集体命运或多或少地交由他个人决定。与此同时,我们也在信仰的高度上承认他个人权威.
  
  我感觉前提不是很明确哈. 在什么前提下, 我们把命运交付给个人决定? 这个前提包括: 1. 大环境, 既做出交付命运的决定的时候这个整体面临的状况. 2. 小环境, 既这个人是通过什么手段得到这个权威的. 因为这个直接决定到后面问题. 这个整体为什么需要所谓的英雄?因为,这个整体有无法解决的问题了,所以才会把自己的问题托付给某个人来解决.当然作为代价,这个集体必须同时交出他们的信任. 以信任作为前提决定,又怎么会有或多或少的区别那? 这个我实在不太明白.
  
  再有关与:
  A 一个国家的人民如果都把自己的命运托付给所谓英雄的出现。那这个国家一定是没有前途的。
  
  我还是觉得需要明确前提.乱世中,是需要英雄的.这个英雄所带来的最大的意义在于,精神上的安慰. 一个如同神一样的存在于现实中的人类,在混乱的时代里意义非凡.至于说,在和平的时代或是相对稳定的时代一个国家的人民会期待所谓的英雄吗? 尤其是在政治的层面上的英雄,普通人关心的是柴米油盐,是生存的条件.当这个生存条件已经达到"小康"的时候,群众还会关心政治吗?当然这是不可能出现的情况拉.
  
  B 期待英雄出现的民族必会将自己的命运托付给所谓英雄的出现
  
  这是必然拉,期待出现就是为了托付嘛. 
  
  C 所以,期待英雄出现的民族是可悲的
  
  这个结论似乎来的太快了.多少有点突兀. 期待英雄的民族嘛, 我更愿意说是期待变革的民族. 任何国家的公民只要不满意于现状的都希望通过变革来改善现在的状态. 在这种心理下,能够带来变革的都是英雄.
  
  如果说国家这个整体需要一个人来拯救或是复兴的话,那么我们首先该讨论的是能不能驾御这个人的能力那? 还是先检讨一下为什么这个整体会走到这一步,换句话说: 检讨前一个英雄的无能? 进言之, 选出这个英雄的整体至少是大部分的无能? 能够翻手云复手雨的人, 对于普通人来说的确是种难堪甚至是恐怖的存在. 但是在某个前提下, 他们又需要英雄. 毕竟普通人的兴趣是普通的活着.
  
  说的更白点, 这个英雄就是所谓的专制的首脑, 而当整体产生不满的时候, 这个整体开始的时候只是想要推翻这个首脑,也就颠覆英雄. 而后发现应该被推翻的不是这个英雄,而是整个制度. 而这个制度最大的不合理性在与出现英雄的频率比中六合彩的可能性还要小. 所以,这个是制度的问题,无关英雄的事儿. 这个领袖人物的好坏是无法影响这个制度的, 不能因为出现一个天才的领袖就说这个制度是好,同样不能因为出现问题而只去怪领袖而忽略了制度.
  
  所以这句话 我觉得更应该说: 期待在专制制度下, 赶上一位名君的民族是可悲的.
  
  2. 关于shshd的所说的罗与吉的问题,以及莱的无所不能
  首先, 关于吉的问题. 吉是个完全理想化的人物正义到有点恐怖的感觉. 而他的死是个意外. 也就是说,并不是莱故意让他死的. 如果刺杀的时间早一点,或是晚一点,那么吉都不会死的. 但是我并不认为吉如果不死将来就一定会成为莱的帮手. 政治本身就是血腥和残酷的,而吉所坚持的正义给我的感觉有些怪异. 以他们当时出现分歧的问题来说: 一个行星上无辜平民的死亡. 在战争的立场上, 很难说谁是无辜谁上一有辜的. 假设这个行星的平民不是被炸死的,而是被征兵上了战场上战死的,他们就死有余辜了? 不是吧. 如果说真正有辜的人, 偶到反而觉得是莱和吉. 因为莱想要把宇宙掌握在手中, 而吉就一直帮他实现这个梦想.而他们一路走来,离梦想越近脚下的尸体堆积的就越高. 一将功成万骨枯呀! 而吉却要坚持一个正义之师的头衔, 这看起来未免有点可笑了.
  
  关于罗. 罗是个枭雄,是个不可能甘与人下的人物. 因为他需要一个完美的毫无缺点的人站在他上面,这样才能牢牢地压制住他的野心. 这并不关莱什么事儿,因为罗需要的这个人是根本不存在的. 所以罗的造反是个必然. 他这样人,在谁的麾下都会造反的.
  
  关于莱的无所不能. 首先,莱并不是个无所不能的人. 但是莱是六合彩开出的中奖号码,所以他在某些方面是天才,而且他能够听的进别人讲话. 比较而言,他算是很有建树的君主了. 而且他登顶的路走实在是过于平坦了, 在谈论政治的时候经历是很重要的.事实上莱长时间来都是在扮演一个军人的角色,而并非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政客. 所以就这一点来说,他可以算是无所不能了.
  
  shshd
  我并没有说过“吉如果不死将来就一定会成为莱的帮手”,也没有说罗的反叛都是莱的过错,对不对?
  
  首先,无论吉当时死,还是没有死而将来和莱分道扬镳,无论罗的反叛是不是莱的错误,只要莱有留住他们辅佐自己的意愿,而这个意愿又未能达成,他就不能说是“无所不能”的。如果说即使莱没有错误,这两个人的离去仍旧无可避免,那就更证明了莱在政治上不是无所不能的,或者说田中并没有把莱写成一个无所不能的人。
  
  其次,关于吉和罗,莱是不是真的没有责任呢?我想其实还是有的吧!
  
  对于吉如果不死他和莱之间的前途,我基本上同意元帅的看法,要么吉成为莱的政治阻力,要么吉莱改变原来他们对友谊的理解和相处方式而共存下去,能够肯定的其实是只有他们不可能再按原来的方式继续下去。如果他们不能以更成熟更现实的方式处理彼此的关系而一味强求延续过去,那么结果破局的可能性极大,但是如果他们能学会象米达麦亚和罗严塔尔那样成熟地处理分歧,则结果未必是破局。时间可能加大他们对立,但也有可能造就他们的成熟,我们无法完全预料会怎样,因为田中没有给他们这个时间,而威斯塔朗特的争执表明他们在问题严重化之前没能及时对彼此的关系做出成熟而冷静的调整。在这点上,莱和吉双方都有责任,相对而言,莱的责任恐怕更大一点,因为毕竟他手里的主动权比吉多一点。
  
  秃鹰之城的悲剧,的确有很大偶然因素,但若说完全是个偶然,我以为也不尽然。会场检查的不够严密和警备的不够森严中,隐藏着悲剧的必然性----我们不能说,如果多配置几道会场检查,就一定不能查出问题,因为人总是有失误的,但是几组人同时失误的几率比一组人出现失误要小。我们也不能说,因为提督之中只有吉及时反应过来了,所以现场就算多再多的警卫也没用。提督们的责任不是维护现场安全,他们的注意力不在这方面,安森巴哈的行为对他们而言是完全的意外,而警卫人员的职责就是随时应付突发事件,他们的注意力就是集中在现场的安全方面,出现刺客这样的事对他们而言根本不算意外,相反,他们警惕的对象之一就是刺客。
  
  事发之后书中没有提到任何警卫人员为这样的严重事件谢罪和负责,而从需要提督们制服安森巴哈的反应看,现场很可能根本没有保留警卫人员,不然哪里用得着提督们亲自动手去抓安!可以想见,接见俘虏时如临大敌的警备不符合莱因哈特的矜持个性以及他对大多数被俘人员的轻蔑心态,甚至可能是刻意的骄纵心态使他下令解除了现场的警备。莱因哈特一再轻视自己的安全问题,秃鹰之城,乌鲁瓦希,他身边的重臣一再被迫牺牲自己来保护他,不能说和他的骄傲自负无关。
  
  再说罗,虽然这个人是桀骜不逊的人物,不过从书中的描写看,他的背叛也不是一开始就注定的。莱因哈特在吉死后的反应,使他在自己部下面前将内心最脆弱的部份暴露无疑,对于一个霸主来说,这是极端危险的。而对自己的表现引发的危机懵然不觉,兀自对罗严塔尔这样的人说出“如果有自信和觉悟,随时可以向我挑战”的挑衅之词,更属于玩火的行为,可以说是莱因哈特在无意间连续犯下的两个错误唤醒了罗的野心,点燃了罗严塔尔的叛意。其后授予罗过高的权力,轻率又不带足够护卫地前往新领土视察,在莱因哈特而言固然是表达自己对罗的信赖的方式,在罗而言却是一步步煽动着他的野心。而且对于朗古的负面作用估计不足,也不能说不是莱的失误之一。
  
  我想,如果莱在处理他和罗的关系时能自始至终有希尔德的那份洞察力和灵活性,罗的反叛未必就是全然不可避免的。我不能用正确或错误来评价莱的很多做法,正如罗严塔尔有罗严塔尔的个性一样,莱因哈特也有属于他自己的个性,而且这样的个性正是他们两个人的光彩所在。但也正因如此,罗的叛变其实是他们两个人,或者说两把“剑”的个性交互作用的结果。罗诚然是相对主动的一方,但也不是说罗单方面决定了全部的结局。
  
  莱因哈特的确并非真正意义上的政客,但却是真正意义上的政治家。他不是没有缺点失误,但他得以成功走到顶点却不是因为他没有或很少遇到挑战自己才能的困难,而是由于他的知人善任,就象希尔德说的那样,没有必要自己具备所有的才能,只要懂得识别有才能的人而加以任用就可以了,也象奥贝斯坦所认为的,主君的不足应该由臣下来弥补。例如对奥贝斯坦和希尔德的成功任用便弥补了莱因哈特本身在政治方面的很多不足,扫平了他政治道路上的许多障碍,协助他渡过了很多次危机。另一方面,莱因哈特任人方面也有失败的记录,如果说对雷内肯普的任用是“战略的成功,战术的失败”,那么朗古造成的负面作用就远大于其正面作用了,就如他自己后来反省到的,“为了维护小人的权利,竟然让贤能的忠臣陷在一片不满和不安之中” 。莱因哈特因为他任人的英明而为自己开创了较为平坦的道路,也因为任人的失误而饮下过自酿的苦酒,正如他曾对吉尔菲艾斯说过的:“我会因自己的长处而成功,因自己的短处而灭亡吧。一切都在我的本身的范围内。”就这个意义上说,莱因哈特也不是“无所不能”的。
  
  林多喜
  关于“英雄”的概念,lollipopctkj的交代应该比较严密的。他是在排除掉生活中所说的英雄后,再具体到银英中的英雄概念,得出英雄是那种“出于各种原因,我们愿意或者不得不把我们的集体命运或多或少地交由他个人决定。与此同时,我们也在信仰的高度上承认他个人的权威。”的概念。莱因哈特这位英雄赢得帝国百姓和军人的热烈追捧,杨威利赢得了同盟人的支持,在他们各自所属的政体是让人愿意将集体命运或多或少交由他决定的。其他如帝国双璧、齐格飞这一些人,也是营就了自己相应的权威。所以对于是否这是偷换概念,其实并没有讨论的必要。
  关于“A 一个国家的人民如果都把自己的命运托付给所谓英雄的出现。那这个国家一定是没有前途的;
      B 期待英雄出现的民族必会将自己的命运托付给所谓英雄的出现;
      C 所以,期待英雄的民族是可悲的”
  这个三段论的提出过于绝对吧。从群居动物的特点来看,总是会出现个首脑来,人类也一样,不管多大的群体,在共同对事时,总会自然而然地出现分工,而主持分工者往往便成为了领袖。当一个国家面临危机时,再自由自主的人民也总会响应同一个号召,来共同对付这一危机。那么由谁来主持这一号召呢?能登高一呼的似乎也就是英雄,但响应这个英雄期待这个英雄的民族总不可能算可悲。
  关于“如果说真正有辜的人, 偶到反而觉得是莱和吉. 因为莱想要把宇宙掌握在手中, 而吉就一直帮他实现这个梦想.而他们一路走来,离梦想越近脚下的尸体堆积的就越高. 一将功成万骨枯呀! 而吉却要坚持一个正义之师的头衔, 这看起来未免有点可笑了. ”:在莱和吉的上升途中,确实是死了无数人。但如果就此说他们是有辜之人,那也过份了。毕竟同盟与帝国存在了那么多年,不管是遭遇战也好,还是大会战也好,战争总是在时时发生。同盟的战争孤儿要靠军人家庭寄养,不参军就得偿回抚养费。帝国的大学除了军事大学外,其余都被削减经费。没有莱和吉,那些庸碌的将军们还会继续那些没有成绩但肯定会有死绩的战争,所以说,莱和吉的存在,是在使大量的永久的死亡得以中止。比方说当年战国七雄,如果秦始皇不统一六国,那么诸侯间互相打来斗去还得坑埋多少万人呢?何况,在莱和吉手下打仗,保命的机率可比别人大多了。如果单纯从为了人们的性命着想考虑,那杨威利才是最最有辜之人,他所保护的那个同盟其实是烂透的伪民主,他只要拉着自己的人马离开,让莱因哈特早点统一,死的军人不知会少多少呢。(当然,在不考虑悍卫民主的前提下)
  
  shshd
  首先,“他是在排除掉生活中所说的英雄后,具体到银英中的英雄概念”的说法非常不妥。“英雄”不是银英的独创概念,也不是银英的独立设定,作者只是将对现实社会已经形成且符合自己认识的概念引入作品中作为银英的“英雄概念”存在,而不可能先“排除掉”现实中的概念去独创一种“英雄概念”。lollipopctkj的讨论也一直是立足于现实来评价银英,他对“英雄”概念的定义,只是排除了非政治层面的概念,而从没有排除银英以外的一切现实生活范畴,把讨论单纯局限于银英之中。
  
  其次,举出某事务的几个例子是符合某一条件的,既不能证明该条件是该事物的充分条件,也不能证明该条件是该事物的必要条件。比如,有几只鹦鹉是会学舌的,既不能证明所有的鹦鹉都会学舌,也不能证明会学舌的都是鹦鹉。因此,林多喜阁下有关英雄概念的论证在逻辑上不仅不严谨,甚至是完全错误的,因为你企图用枚举这种不完全归纳法去得出完全归纳层面上的结论。
  
  第三,不知你所谓“最最有辜”的“最最”是依据的什么。“如果单纯从为了人们的性命着想考虑”,那么在莱吉的手下人保命机率提高的同时,他们敌人的保命几率也下降了,光是吉莱指挥下的亚姆立札一次会战中杀死的同盟军的数量就比杨莱在亚斯提,巴米利恩和回廊战役三次交手中死亡的总人数都要多出一倍以上了。如果说杨“只要拉着自己的人马离开,让莱因哈特早点统一,死的军人不知会少多少”,那倒过来也可以说,如果莱在灭亡同盟之后就和杨和谈,“回廊战役”和“希瓦星域”会战的几百万死者就不会出现了,何以见得杨才是“最最有辜”的?
  
  林多喜
  假如当初杨威利能够追随莱因哈特,一切可就OK了。莱因哈特是有意招揽,但杨威利是拒绝了,并且在同盟投降的情况下,杨威利还在努力做好民主复兴的准备。如果从捍卫民主一点来说,那当然杨威利所作是正确了。但我的观点有注明,在不捍卫民主的前提下。因此,为了促成战争的结束,促成宇宙的早点统一,杨威利所作作为是影响到后来那么多生命的失去的。
  也许我对英雄概念的推断从逻辑上是有问题,但我实在看不出来lollipopctkj那段议论究竟犯了何错。不知道英雄的概念,去除掉人格层面、道德层面,从政治层面下这个定义究竟有什么问题,或者说,我们对英雄还要从哪些层面进行下定义呢?(相信这儿并不是三国中论膂力,论武艺,我们要确认的是银英中的英雄。)
  
  shshd
  没错,莱因哈特是有意招揽杨,不过不是以对等的姿态招揽杨和他的部下,而是要求他们臣服。当然,莱因哈特有他的立场,但反过来说杨也有杨的立场,因为他们两个人都要捍卫自己的立场,所以才有了彼此的战争。更进一步说,两个人的立场也都是他们的追随者所支持的。既然双方及各自的支持者都没有牺牲立场去求取和平之意,凭什么只有杨才是“最最有辜”的呢?
  
  关于英雄,“去除掉人格层面、道德层面,从政治层面下这个定义究竟有什么问题?”你不觉得你这个问题本身就有问题吗?这世界上有完全除掉人格层面和道德层面上的政治层面英雄存在吗?关于那个定义,我觉得话已经说得够明白了,还是你根本不懂什么叫逻辑上的充分必要条件?无奈,那就从最初等的逻辑概念说起吧。
  
  如果A推出B,则称A是B的充分条件,B是A的必要条件。如果A能推出B,且B能推出A,则A和B 互为充分必要条件,即充要条件。而所谓逻辑上的定义,是要求概念和定义之间互为充要条件。比如英雄的定义,是要所有符合这个定义的都是英雄,而且所有英雄都符合这个定义提出的条件才成立。那么,是所有符合那些条件的人都是英雄吗?是所有政治层面上的英雄都完全符合那些条件吗?我在这里只举一个反例:特留尼西特。更多的反例,自己去找吧。
  
  
  ibrun
  RE 如果单纯从为了人们的性命着想考虑,那杨威利才是最最有辜之人,他所保护的那个同盟其实是烂透的伪民主,他只要拉着自己的人马离开,让莱因哈特早点统一,死的军人不知会少多少呢。(当然,在不考虑悍卫民主的前提下)
  
  假如当初杨威利能够追随莱因哈特,一切可就OK了。莱因哈特是有意招揽,但杨威利是拒绝了,并且在同盟投降的情况下,杨威利还在努力做好民主复兴的准备。如果从捍卫民主一点来说,那当然杨威利所作是正确了。但我的观点有注明,在不捍卫民主的前提下。因此,为了促成战争的结束,促成宇宙的早点统一,杨威利所作作为是影响到后来那么多生命的失去的。
  
  ====================================================
  
  你这样说就已经绝对化了,已经把杨从他所处的环境中孤立出来、要他完全脱开他所在的社会来做出决策了。尤其无法赞同“他只要拉着自己的人马离开,让莱因哈特早点统一,死的军人不知会少多少呢。”
  
  姑且不必把问题拉到意识形态的层面来谈,现实地讲,我不知道哪一个国家会需要一个“因为要减少战争中的人口损失而无条件成全对立方的胜利”的军事统帅。所谓他“自己的人马”更是有点莫名其妙。帝制下的莱因哈特恐怕尚且无法对麾下的大军直呼自己的人马,何况一支民主军队呢。纵使那是烂透了的民主,而自由行星同盟如果不是因为帝国强大的军事压力导致国内的紧张局势进而促使了国内矛盾的激化使得种种激进势力获得了足够的空间,充其量也就是一个昏庸无效的政府。若论残暴,似乎在特留尼西特上台之前,也并未显得比高等巴姆王朝更胜一筹。自由行星同盟的民主真正的问题,在于民主根基的不稳和民主内核的缺乏,更不用提发展进化了。田中对于几千年后人类社会的这个设定,也多少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本质上来讲,自由行星同盟具备的只是一些民主的外在形式,所以更象是一个民主的模拟形式而非真正意义上的民主。真正的民主,应该涵盖到政治,经济,文化,科技乃至统计与心理学等各个方面并且需要经过长时间的积累和传播来造就一种广泛而深入的民主意识,绝非仅仅停留在政治甚至是投票表决的层面上。在这其中最重要的是要民主必须当时社会发展的要求相匹配,超越现实的社会条件的政体和意识形态,无论其本质和外在形式有多么先进和进步,都很难是刚好能与当时的社会条件相吻合的政体和意识形态的对手。正如时势造英雄一样,只有时代本身才能最终决定什么是最适合自己的上层建筑。
  
  然而在银英的框架内,民主和专制是非此即彼的,所以以杨威利为代表的民主国家的军人别无选择。莱因哈特的胜利,更多地是证明他所领导的那种体制能够更好地适应当时的时代要求,但是并没有能够充分地证明民主就必然地劣于专制。所以杨威利为代表的一群人,也缺乏放弃他们所坚守的民主精神的充足理由。
  
  说到这里,必须澄清的一点是,不可把杨等人坚持的民主精神与自由行星同盟这个所谓的民主国家等同。之所以自由行星同盟某种程度会成为杨等人坚持的实体,就是我前面所说,他们是别无选择。田中没有给他们提供一个更高级更完善的民主实体,因此他们有理由保留对民主精神的信任甚至是信仰。
  
  最后的最后,莱因哈特和杨威利(其实还应该加上莱因哈特的继任者希尔德),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殊途同归。与其说他们是作为绝对的对立而存在的,不如说他们都是田中借用来探讨人类发展和进步机制的工具(原谅我使用这个词,我找不到更好的替代品)。去争辩他笔下一体两面的两方孰优孰劣,恐怕费力也未见得讨好。
  
  路过
  偶所说的吉如果没的将来只是在就你提出的莱没能够留吉在自己身边到底是谁的问题进行个假设哈。主要的意思是说,吉的死不能完全归结在莱的身上哈。 至于那个所谓的悲剧偶觉得很有可能是个习惯的落差造成的。也就是说莱的身边一直有吉在而吉也一直担任着 莱的保镖的角色,问题就那个时候他们闹便扭了,而吉没有了配枪。 这个时候莱是不太可能再这么短的时间内马上找个人代替吉的,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不想。所以才造成了他身边警卫人员的空缺哈。 偶是这么觉得的。。。。
  
  关于罗嘛,偶说了他的野心只是暂时沉睡,并没有死亡。偶的意思是莱是个人,而是人就会犯错。而罗需要的是个完美的霸主,让他的野心永远的死亡。这样的人不存在哈,至少偶觉得不存在。
  
  再回关于林多喜的哈,
  
  关于“如果说真正有辜的人, 偶到反而觉得是莱和吉. 因为莱想要把宇宙掌握在手中, 而吉就一直帮他实现这个梦想.而他们一路走来,离梦想越近脚下的尸体堆积的就越高. 一将功成万骨枯呀! 而吉却要坚持一个正义之师的头衔, 这看起来未免有点可笑了. ”
  
  偶觉得你没看明白偶的意思,偶说这话不过是在说吉对自身的认识定位问题哈。 他一直要坚持一个所谓的正义,却没有想到死在他们梦想下的有多少人。 偶并不认为他们要统一宇宙是本着个慈悲为怀的想法去停止战争的哈, 这个血腥的梦想到底葬送了多少人 实在是很难说的,而且根本不能说谁是正义谁不是的嘛。
  
  
  林多喜
  假如打倒门阀贵族求取公平并不叫正义,那么是否甘愿受到贵族奴役,被剥夺自由权利,浑浑噩噩生活着做个善良的人就是正义呢?历史的前进中,总是要带点血的吧。
  
  
  路过
  打倒贵族并没有错哈。偶不知道你这个公平是指什么,但就我看来所谓的公平并非是建立在专制制度下的,所以推翻贵族之后权利并没有真正的回到人民的手中,而是仍然掌握在一部分人的手里。 也就是说,这个公平是带引号的。这也就是说,推翻贵族的最终结果仍然只是实现少部分人相对的最大利益。我前面也说了: 不能认为出现个名君就说专制制度还是好的,所以莱是个名君,但是他推翻贵族的行为是带有极强的实现自我价值的欲望的。 当然历史在被推动的过程中的确是需要血腥的,但是要看看这些鲜血是献给个人的那,还是献给国家的。
  
  shshd
  关于“就我看来所谓的公平并非是建立在专制制度下的,所以推翻贵族之后权利并没有真正的回到人民的手中,而是仍然掌握在一部分人的手里。 也就是说,这个公平是带引号的。这也就是说,推翻贵族的最终结果仍然只是实现少部分人相对的最大利益。”
  
  这里使用的“公平”的似乎也不够清晰。所谓的公平“权利”,是“权”的公平还是“利”的公平?如果说是“权”的公平,那么,完全而彻底的的自由主义才叫公平,其结果就是弱肉强食,问题是,不同人的起点原本就不公平,让一个从小在农村长大受着落后教育的人和一个见多识广受过先进教育的人去进行彻底的“公平竞争”,这样真的公平吗?如果说是“利”的公平,那么人民公社最公平,所有人都得到相同的“利”,但是贡献多的人与贡献少的人得到的回报却是一样的,这样又公平吗?现代民主权力机制的基础之一是少数服从多数原则,但是这样一来被牺牲的可能永远是同一利益集团的人,这可以说是公平吗?那么,为了照顾少数利益而引入否制度,只要有一个人出于自己利益的反对多数人的愿望就不能被实现,这叫公平吗?再或者,规定少数票达到一定数量后可以否决?那又回到了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下。到底多少人否决才算有效是公平的?这种问题有一个固定的答案吗?
  
  专制体制下的权力诚然是掌握在少数人手中的,不过民主体制下的权力就真的公平地掌握在所有人手中吗?形式上虽然如此,实质如何却有待探讨。我不能说是,或者不是,我只能说,在这个问题上,迄今为止无论理论还是实践上,都没有能得出一个确定的结论。重引一下前面讨论萨托利《民主新论》的引文:
  
  “在政治学方面,给政治思想史后来的走向以持久影响的,有意大利的三位政治学怪杰:帕累托,莫斯卡和米凯尔斯。。。。。。这三位学者以冷峻的眼光环顾欧洲的政治舞台,发现继神权,王权崩溃之后崛起的民权,不过是一大政治骗局。民主理想所乐道的人人平等,在他们的“科学方法”观照之下,成为了事实上的人人不可能平等。他们向人们指出一个事实:权力的分配永远不可能公正而平等。无论是帕累托所说的轮流掌权的“狮子与狐狸”,还是莫斯卡的政治寡头集团,抑或米凯尔斯的精英,都在向人们指出一个事实:权力的分配永远不可能公正而平等;对社会人口不管如何分类,一涉及到政治,唯一不骗人的分类就是统治阶级和被统治阶级的二分法:“从文明刚刚起步的社会,到最强大最发达的社会,只有两个阶层,一个是统治阶层,一个是被统治阶层”。 此外,现代社会的一个日趋强大的趋势,即社会和政治生活的组织化过程,政治的任务日趋繁多而重大,便免不了要依靠组织,而组织的结果必然导致民主的不可能。米凯尔斯通过对当时德国社会民主党的考察告诉我们,权力与寡头集团的联姻,就如一条无法抗拒的“铁律”一样。任何组织,无论其意识形态多么民主,皆难逃脱化为寡头制的官僚化组织。“组织的结果是,一切党派或职业团体,都会分化为领导的少数和被领导的多数”,因此所谓政治平等的理想,“将在它的支持者获胜的一瞬间便寿终正寝”。”
  
  另外,即使真正做到了权力上的平等,就能实现所谓的“社会公正”吗?《通往奴役之路》的作者,也是二十世纪西方倡导自由主义最力的社会经济学家哈耶克做出的是决然否定的答案:哈耶克认为,在“社会公正”这个词语中,“社会”只是一个状态形容词,它不可能成为“分配主体”,而在不存在分配者的地方,也不可能有分配的公正。具体点说,既然“社会”不可能成为分配的主体,那么“社会公正”由谁说了算?在民主的制度里,诉诸民意的政党常常以“社会公正”的名义去实行“公正的利益分配”,而实际那往往不过是一些一时把持了权力的利益集团,既不能代表“社会”,也不能代表“人民”。仔细考察的话,所谓基于“社会公正”的利益分配,本质上都是一部份人对另一部份人的剥夺,因此绝对不能称之为“社会公正”。
  
  我在上面引用的这些观点,不一定都正确,但是它们说明一个问题,就是对于民主制度是否可能实现真正的权力平等,是否可能带来社会公正,在理论上尚未达成普遍共识,在实践中也尚未有得到普遍公认的成果。
  
  当然,我们不能说,今天存在于民主的理论和实践上困难,未来就一定不能克服,也许会有那么一天,而且我想多数人也都期望会有那么一天,不过目前而言,它尚未能得到克服。我们可以讨论它是否可能克服的问题,但以之作为讨论前提似有不妥。姑且不论“推翻贵族的最终结果仍然只是实现少部分人相对的最大利益”这一结论是否成立,假定该结论成立的话,根据同样逻辑也可以得出“推翻君权的结果仍然只是实现少数部份人相对的最大利益即政党及其代表的利益集团的利益”的结论。既然就目前的理论和实践状况而言,民主制度下的“公平”也是带引号的,而且无从断言这个引号是否一定能被摘去。既然目前尚没有任何一种得到普遍公认的理论或实践可以为我们提供完全不带引号的公平公正,那我们在现阶段所谈论的公平公正也只能是带引号的公平公正。既然如此,何不把引号去掉。等待今后真正不用带引号的公平公正出现后再把它加上不迟?
  
  关于“莱是个名君,但是他推翻贵族的行为是带有极强的实现自我价值的欲望的。 当然历史在被推动的过程中的确是需要血腥的,但是要看看这些鲜血是献给个人的那,还是献给国家的。”
  
  如前所述,社会的运作和发展依赖于组织,而任何组织本身都会分化为少数寡头领导者与多数被领导者,自英国光荣革命至今,除了那些来不及有所作为就消亡的组织以外,在对社会运作及发展发挥过持续而强大影响力的组织里,大约举不出任何一个反例来。如果说莱及其骨干集团的行为“带有极强的实现自我价值的欲望”,那么任何社会体制下的进步中都包含有少数人“极强的实现自我价值的欲望”的引导,如果要说前者是将鲜血献给个别人的,那么后者也一样。就算后者的绝对数量可能比前者多一些,但在人口总数中也依然是绝对少数。在一个有400亿人口的社会中,一个人的还是一百个人,对于整体而言又有什么本质区别呢?
  
  在此总结的两点:
  
  第一,我们不能通过用“坏的民主”和“好的专制”的对比来证明民主不如专制,同样的,我们也不能用从来没有实现过“理想的民主”作为正义的标准去评价专制的正义不叫正义。我们所能使用的标准,只能是已经被证实为可达成的标准。
  
  第二,手段是为目的服务的,方式是为结果服务的,改善政治的目的是为了创造物质富裕,身心自由,规则公平(如哈耶克认为社会公正是不存在的,存在的只有法律的公平)的生存环境。并不是说我们应该只看结果不看手段,而是说对手段的评价应该在实现目的的价值规范之下进行。如果说民主之于专制具有某种优越性,那是因为它比专制更有利于创造和维护这样的环境。然而脱离这个目标的价值规范去肯定民主或者否定专制这些“手段”,并没有实际意义。一但脱离了这样的价值规范,那么民主可能引至的暴政和灾难,也丝毫不亚于专制,这也是理论和实践都证明了的。
  
  
  最后再来说说“偶并不认为他们要统一宇宙是本着个慈悲为怀的想法去停止战争的”,顺便再谈一下“推翻贵族的行为是带有极强的实现自我价值的欲望的”。
  
  首先说吉莱有没有为了停止战争而去推翻大贵族乃至统一宇宙的主观意图,这个答案显然是肯定的。例如下面这几段描写:
  
  
  ““您知道吗?在明年初,似乎又要对叛乱军运行军事行动了。这次不许叛乱再进攻伊谢尔伦回廊,说是要由我军先发攻击。”
  
  “米克贝尔加元帅可也豪气啊。有什么理由吗?”
  
  “似乎是说,因为这次的战死者很少。”
  
  “很少?”
  
  “因为未达百万人。三十多万的生命,与之相同数目的家庭,对门阀贵族们来说,是微不足道的吧。”
  
  吉尔菲艾斯的声音很沉静,而那也就潜代着更深的愤怒。莱因哈特在吉尔菲艾斯的精神中,感觉到冰山的存在,不显现在表层的、沉静而巨大、深峻、混厚、充实的存在。
  
  “吉尔菲艾斯,我不会打这种愚蠢的战争。不论无益地让兵士们牺牲生命。为了达成我们的目的,虽不能完全不流血,但我可以誓言绝不流无益的血。”
  
  红发的年轻人终算有笑容。
  
  “我明白,莱因哈特大人。若是莱因哈特大人达成了正大的目的,应当就不会有门阀贵族玩弄平民的生命了。”
  
  “会的,不,我一定会做到的,只要你协助我,就在不久的将来,一定……”
  
  两个年轻人不约而同的,同时转头看着伊谢尔伦要塞。躲在那内部,歌颂着安全的战争的人们,才是他们所要征服的真正的敌人。 ”
  
  
  ““同盟军、不,叛乱军的那些家伙不懂战略,不知道有不流血就能使伊谢尔伦要塞无力化的方法。”
  
  莱因哈特心里想:我几乎都想要教教他们了。真的有心要“打倒专制王朝”的话,可用的手段有好几个呢。如果只期望自己的和平和安全的话,那么反过来也有二种以上的选择。然而同盟却把这当成是唯一的道路,而重复着攻进伊谢尔论回廊,而又败退的谱况。莱因哈特不得不感到呆然。 ”
  
  
  “莱因哈特内心想要询问,这次会战的目的是什么?到底是为了满足战略上什么样的课题而动员数万艘的舰队,置数百万的兵士于险地、消耗庞大的物质和能源的理由为何?不着眼于这根本问题,而把课题仅限定在战术阶段,一副若有其事地讨论着,到底有何益处?他们所做的交谈,没有任何一句可以引起他的感动。
  
  莱因哈特不由得不这样想着:这些家伙只是在玩战争游戏而已,和自称“自由行星同盟”的叛乱军之徒,正可说是合适的好对手。 ”
  
  
  莱因哈特和吉尔菲艾斯认为帝国和同盟双方“动员数万艘的舰队,置数百万的兵士于险地、消耗庞大的物质和能源”却只是乐此不疲地纠缠于战术得失而没有战略考量的做法是一种愚蠢而不负责任的战争游戏。对于帝国玩这种战争游戏的深层原因,他们从一开始就认为是大贵族轻视平民生命所至,也就是因为自己可以躲在安全的地方,所以牺牲多少平民根本无所谓。而对于同盟方的深层原因,后来莱因哈特也有了一定的认识。简而言之,双方的统治者都是自己躲在安全的地方指使别人去流血,大贵族们是根本不在乎死多少平民,而同盟政客则把战争当成愚弄民众的手段,把平民的血当成自己的愚民资本,所以才导致战争打了这么久始终打不出个所以然来,而且看似将会永无止境的打下去。这样的认识,是莱因哈特与吉尔菲艾斯下决心推翻高登巴姆王朝及实现统一的基点之一。即使是在威斯塔朗特事件中,他们两人的争执也仅仅在于哪些流血是实现战略所必须的,哪些应被视为践踏生命,彼此的标准有分歧而已。这也正应了前面所说的,“社会正义”永远是带引号的,因为无论民主或专制社会都不存在一个可以代表全社会的衡量标准存在,然而不能因为它在客观上带了引号,就否定当事人主观上的动机。
  
  再说关于“推翻贵族的行为是带有极强的实现自我价值的欲望的”,这个“实现自我价值的欲望”,如果我的理解没有错误,就是指救出姐姐以及拥有不听命于不喜欢的人的力量吧!当初莱因哈特拉着吉尔菲艾斯进军校,就是以此为目标的。不过不知道路过有没有注意到,当时莱因哈特并没有推翻贵族政权的念头。当时莱因哈特是这么说的:
  
  “来做军人吧!做军人可以让我们早一点成为男子汉大丈夫!要赶快独立,去把姐姐解救出来!”
  
  他的想法相当幼稚而单纯。只是觉得自己只要“成为男子汉大丈夫”,只要“赶快独立,就可以有力量去救回姐姐,过自己想过的生活了。如果把“拥有可以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生存的力量”的欲望视为莱因哈特“实现自我价值的欲望”,那么,单靠这样的欲望并没能激发他的野心。那时的莱因哈特想要的只有力量,而没有权力。
  
  根据书中的描写,莱因哈特立志推翻高登巴姆王朝是在他们进军校以后,接触了越来越多的大贵族,才感觉到姐姐的不幸来源于不公正的权力机制,以及这种机制造成的人民甘于被奴役的心态,也意识到单凭一两个人的力量远不足以与这种以庞大的权力机器为支撑的不公正相抗衡,经过这样的观察--思考--蜕变之后,才有了在鲁道夫大帝塑像前立誓要以夺权最高权力的方式消灭种种不公正,同时救回姐姐的那一幕----“把这种公然的人口贩卖视为理所当然的社会体制,以及默许这种事的人民的心态,都是莱因哈特发誓要铲除的恶习。”因此,莱因哈特夺权的欲望是伴随着“改革社会权力机制,扫除普遍性的不公正”这个愿望而产生的,尽管这当中的确包含了莱因哈特“实现自我价值”的欲望,然而就导向推翻大贵族的目标的确立而言,这两者是一体的,它们彼此的结合诞生出了莱因哈特的野心,不能单方面强调其中一者而忽视甚至否定另外一者,或者将其中一者视为另外一者的附带产物。倒过来说,也可以推测田中或许正是为了强调这一点,才没有让莱因哈特立志救姐姐的同时就决心推翻高登巴姆王朝,而可以划分出了成长的阶段的。
  
  
  路过
  首先关于所谓公正哈, 人类社会发展到现在还没有出现过完全的公正,即便是宣扬民主自由的西方也没有做到完全公正。也许这个完全的公正本就是不存在的。。。。。 但是,偶这个公正是回林多喜帖子中的公正的,所以是有语境的哈。
  
  不过就shshd大的说法上来说,偶是如是觉得哈:人类社会存在着一个发展的定式,这个定式是人类自身缺陷的局限形成的。所谓的民主也并非能够提供理想模式中的完全的自由和平等。至少在这个阶段不能。
  
  再说到关于鲜血是献给谁的问题嘛。偶觉得你误会偶的意思了, 的确即便在追求民主的过程当中仍然是有很突出的领军人物的,但是走在这条血腥之路上的人追求是实现民主。即便是领军人物,也是有着同样的目标。这并不是对一个人的崇拜或是景仰,这是对民主精神的追求。所以这条路上的血是献给整个国家,甚至是人类的。但是如果是追求某个人,那么不管是因为什么,这些血都是献给了这个被崇拜被景仰的人拉。
  
  偶所说的慈悲为怀的意思是说:莱在有了这个想要推翻贵族的愿望的时候是怎么想的。他并不是意识到这是个制度的问题,他是对领导阶层不满。他认为自己有这个能力,当然他也确实有,去推翻这个领导层。为什么要统一宇宙? 如果说一开始的时候,贵族好大喜功的战争是不正确的话,那么后来那?当莱已经坐上了王座之后,他又为什么仍然要发动战争那? 那场跟尤的谈判不是早就可以进行吗? 就为了守住一个对已逝的故人的承诺,就为了单纯的征服?
  
  偶所说的自我实现:首先自我实现在人类的精神领域里是最高的层次了。只有很少的人能够去追求自我的实现。莱就是这样一个人。他从小开始就意识到不能没有能力,不能居于人下。从此踏上追求能力的路,后来发现光有能力是不够的,想要发挥自己的能力还需要权力。而在他的身后也开始慢慢地有着追随者,有了需要他的权力的人。一直到最后的登顶,以及登顶后的征服。一个人的自我实现并非是一下子就来了的,他是有阶段性的。只有在满足了所有的阶段之后,才会能够到达自我实现。(这个心理学的书里有,理论偶实在懒的写了。) 并且,偶并没有说,他是推翻行为是单纯的为了自我实现的嘛。
  
  
  shshd
  关于追求“民主精神”和“个人崇拜”的问题,我认为还是应该区分手段和目的问题。“民主精神”也好,“个人崇拜”也好,任何政治信仰,意识形态,政治体制,都只是人类追求富裕,自由,公正的手段,而非目的。在正常的情况下,也没有人把它们当成目的。我在前面一再强调对手段的评估不能脱离目的的价值范畴的用意也就在于此。如果信仰本身成为了目的,那么它只能造就十字军东征一类的疯狂,在银英当中也有这样的疯狂者,譬如地球教,譬如忧国骑士兵团。当任何一种信仰或者意识形态自身成为了追求的对象,那么它所能带来的灾难,绝不亚于个人崇拜或者专制体制,人类的历史已经反复证明了这一点。倒过来说,“个人崇拜”作为一种手段,也未必不能促进人类走上进步之路,譬如日本的明治维新,就是充分利用了日本国民对天皇的个人崇拜而将整个民族带上了振兴之路,可以说如果没有这种个人崇拜存在,明治维新的路根本走不通。其结果是使日本从一个比中国还积弱落后的小国迅速发展成无论综合国力还是人民权力福祉都在全世界名列前茅的国家。
  
  关于“莱在有了这个想要推翻贵族的愿望的时候是怎么想的。他并不是意识到这是个制度的问题,他是对领导阶层不满。”这一点,呵呵,严重建议路过重读一下银英,以小人之心猜度,是不是你把这些地方都给忽略过去了?银英中涉及莱因哈特将旧帝国的问题归结为体制问题以及他关于体制改革的思考可以说比比皆是,原著涉及这方面的次数多达几十次,绝对不是一个对领导层不满的问题。莱因哈特把他的不满单纯集中在领导层上的时间充其量就是他进军校到他立志推翻高登巴姆王朝之前的那段时间。上文给你的回复中那段出自《朝之梦夜之歌》的引文就是其中一处。因为实在太多了,其他的我就先不一一摘引了。正因为莱因哈特的改革是涉及整个体制的,他才会被后世称为“王座革命家”,而且原著中写的清楚,这些改革目标绝大多数都是在他少年时期就已经酝酿在胸了,也就是说他从构想阶段起改革的对象就是体制。(BTW 除了正面描写莱因哈特的部份,通过杨的思考涉及这方面的部份也不少)
  
  关于“当莱已经坐上了王座之后,他又为什么仍然要发动战争那? 那场跟尤的谈判不是早就可以进行吗?”为什么要发动战争?小说中曾经说过,莱因哈特发动的每次战争都是进入实际的战略层面需要以后的事(大意)。具体分析,第一次诸神的黄昏的背景,是同盟以亚姆立札会战和与流亡政府联合两个事实昭示了一个简单的道理:帝国政府与腐败的同盟政治之间没有共存之道。和平不是单方面能做到的,同盟攻克伊谢尔伦要塞的时候可以求和,可是他们没有,亚姆立札会战之后,同盟元气大伤,哪怕他们稍微有些爱好和平之心,幼帝流亡的时候也不会宣布与流亡政府联合讨伐莱因哈特。事实证明同盟政客一心煽动民众与帝国为敌,而同盟民众也乐于支持这样的政客和被这样的政客所愚弄。如果帝国不利用亚姆立札和同盟内战后的战略优势攻打同盟,等同盟元气恢复之后也依然会以煽动战争作为愚弄民众的手段。既然没有共存之道,当然是在对自己最有利的情况下先下手为强。第二次诸神的黄昏的背景是,同盟政府出卖帝国代理人雷内肯普而造成其死亡,并对帝国隐瞒事实真相,因此《巴拉特和约》已经由同盟方首先破坏。两国缔结合约,其中一方违约,另外一方加以追究是理所当然的事,如果同盟方有能力解决问题,给帝国一个圆满的交代则另当别论,不过事实非常明显,同盟政府根本没有这个能力,如果帝国政府连自己刚刚签订的和约利益都无法保护,连皇帝代理人被杀的责任都追究不下去,则其政府及法令的威信何在?“回廊战役”的背景是,杨威利一党杀死雷内肯普部下,拘禁雷内肯普导致其死亡,接着拒绝了莱因哈特的招降,攻占伊谢尔伦要塞,杀死要塞守军,响应反帝国的艾尔法西政权。。。。。。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无条件求和的话,帝国政权与法令的权威也会荡然无存-----我想现实中大概没有任何一个这样做的政权会在自己的人民中留下正面评价吧!至于杨死之后,莱跟尤利安为什么没有早些谈判,我要指出的是,从回廊战役到希瓦星域会战,帝国与伊谢尔伦方交兵两个回合,三次企图和谈,两个回合都是伊谢尔伦方率先出击,三次和谈都是莱因哈特主动发出邀请,在这样的事实之下责问莱因哈特为什么不早与尤利安和谈,未免有失公允吧?
  
  
 浏览:904
设置 修改 撤销 录入时间:2005/8/25 23:22:14

新增文选
最新文选Top 20
shshd(feifei)读书音乐:献给黄金狮子旗的乐与歌 下篇(II)希尔德章(收藏于2007/7/25 4:35:18
天华幽草“最后的英雄”后记 阅读杂感(收藏于2007/5/9 10:37:53
幽浮二号“最后的英雄”后记 读感(收藏于2007/5/9 10:10:16
天华幽草“最后的英雄”后记 读感(收藏于2007/5/9 10:03:58
shshd(feifei)“最后的英雄”后记 (六)~(十)(收藏于2007/5/9 9:50:36
shshd(feifei)“最后的英雄”后记 (一)~(五)(收藏于2007/5/9 9:49:00
shshd(feifei)八月 番外(for毕典菲尔特)(收藏于2007/5/9 9:28:55
shshd(feifei)八月 网友回复(收藏于2007/5/9 9:15:45
shshd(feifei)八月(for莱因哈特/狮子之泉七元帅)(收藏于2007/5/9 9:13:42
shshd(feifei)庆典之前——“祭之殇”短篇系列(收藏于2007/5/9 8:54:33
1/2页 1 2 向后>>


访问排行Top 20
shshd(feifei)等关于莱因哈特与希尔德爱情的一些看法(访问5951次)
风华安妮罗杰、佛瑞德里希四世的感情和心态杂谈(访问5157次)
冰蓝的凝视凝视银英人物之 再写罗严塔尔(访问4150次)
shshd(feifei)关于莱因哈特,齐格飞,杨威利的几个话题(访问4038次)
shshd(feifei)八月(for莱因哈特/狮子之泉七元帅)(访问4037次)
如意爱是一种信仰(访问4030次)
卡通空间伊谢尔伦要塞集体讨论:是否莱茵哈特在战场上就一定会输给杨威利(访问3969次)
落英玉坠(访问3834次)
shshd(feifei)读书音乐:献给黄金狮子旗的乐与歌 上篇(VI)无休止的安魂曲(访问3332次)
shshd(feifei)读书音乐:献给黄金狮子旗的乐与歌 上篇(II)黄金狮子旗下(访问3265次)
1/2页 1 2 向后>>
文选评论
访客文选评论(评论于2024/3/23 9:46:19
熊仔文选评论(评论于2017/7/28 1:04:50
西瓜不甜文选评论(评论于2016/7/1 14:32:01
访客文选评论(评论于2013/10/30 22:44:22
mintcat文选评论(评论于2010/10/9 21:55:18

注册|登录|帮助|快捷
Powered by Netor网同纪念,2000-2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