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690号馆文选__special2:关于政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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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http://www.ktkj.com/subject/Y/200411231617.asp
lollipopctkj 不错,期待英雄出现的民族是可悲的。 一个国家的人民如果都把自己的命运托付给所谓英雄的出现。那这个国家一定是没有前途的。 我们的命运,最终还是应该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期待有什么“救世主”、“旷世明君”的英明统治,其实不过是逃避责任的懒汉+奴才思维罢了。这一点,田中在小说里其实已经说得非常清楚明白了。 shshd 呵呵,我从小说里看到的却是田中不仅把小说名命名为《银河英雄传说》,把第一主角莱因哈特的故事定性为“现实中的救世主传说”并安排其胜利,就连第二主角杨威利也是“懒汉”(有过为了睡觉放弃投票的经历),并且最终还是以英雄的身份无可回避地成为了“民主政治人格化的象征”,被人把自己的头像做成牌子高呼着万岁举在大街上。 田中本人诚然并非专制鼓吹者,他将“最好的专制”与“最坏的民主”对比的用意毋宁说是对因为民主在现实实践中的不如人意而引来的怀疑加以探由和反思,但是,他对巴拉特自治区的未来所持的谨慎态度,及借莱因哈特之口反复强调的不管是推行什么体制,只要由最贤明和强大的人来统治就好的理念,却也不假掩饰地流露出其对精英政治的倾向甚至向往。曾经有人批判过田中否定了民主政治独立的价值,的确,田中借银英的情节和杨威利的思考对民主价值的阐述更多体现在它对精英政治的制约作用上,而非其本身在促进社会公正和进步方面的优越性。 说到英雄,我从古今中外的历史中看到的事实是,没有一个不重视自己历史上的英雄,不鼓励英雄出现的国家或民族是强大的,西方的美国,东方的日本,都是极为重视英雄主义传统和现实中的英雄塑造的。倒过来,现实中排斥英雄主义,否定历史上的英雄的例子也是有的,具体所指我不说了,效果如何,是可以看到的。把命运和未来完全交付给英雄,与期待英雄的出现,是两回事。 至于“英雄”的概念,如果在和平时期以“精英”取而代之的话,那么“一个国家的人民如果都把自己的命运托付给所谓英雄的出现。那这个国家一定是没有前途的”这种观点,至少在学术界看来是大为可疑的,近代和当代很多相当有影响力的社会政治学者及著作的看法甚至是刚好相反的,前面Kroll的引文已经说明了一些这样的情况,“在政治学方面,给政治思想史后来的走向以持久影响的,有意大利的三位政治学怪杰:帕累托,莫斯卡和米凯尔斯。他们三人的精英论,均以科学精神为标榜,最令此后的民主派感到拙于应付。 这三位学者以冷峻的眼光环顾欧洲的政治舞台,发现继神权,王权崩溃之后崛起的民权,不过是一大政治骗局。民主理想所乐道的人人平等,在他们的“科学方法”观照之下,成为了事实上的人人不可能平等。他们向人们指出一个事实:权力的分配永远不可能公正而平等。无论是帕累托所说的轮流掌权的“狮子与狐狸”,还是莫斯卡的政治寡头集团,抑或米凯尔斯的精英,都在向人们指出一个事实:权力的分配永远不可能公正而平等;对社会人口不管如何分类,一涉及到政治,唯一不骗人的分类就是统治阶级和被统治阶级的二分法:“从文明刚刚起步的社会,到最强大最发达的社会,只有两个阶层,一个是统治阶层,一个是被统治阶层”。 此外,现代社会的一个日趋强大的趋势,即社会和政治生活的组织化过程,政治的任务日趋繁多而重大,便免不了要依靠组织,而组织的结果必然导致民主的不可能。米凯尔斯通过对当时德国社会民主党的考察告诉我们,权力与寡头集团的联姻,就如一条无法抗拒的“铁律”一样。任何组织,无论其意识形态多么民主,皆难逃脱化为寡头制的官僚化组织。“组织的结果是,一切党派或职业团体,都会分化为领导的少数和被领导的多数”,因此所谓政治平等的理想,“将在它的支持者获胜的一瞬间便寿终正寝”。” 事实上在萨托利的《民主新论》中回顾了过去二百多年里民主政治的来龙去脉之后是干脆将莫卡斯等人的精英政治主张归入民主理想的管理解决方案了。而哈耶克那本著名的《通往奴役之路》,虽然一向是为反对超然于一般社会成员之上的引导力量的人们津津乐道的,然而涉及到技术问题,即如果在不通往该书所谓的“奴役之路”而实现有效的民主理想管理的问题上,作者在其《民主向何出去》一文中提出的解决之道却是令很多他的宣扬者们迭破眼镜,甚至避而不谈的----他的构想是,一个公民一生只限参与一次立法机构选举,然后再不得干预该机构的运作。 民主所应该解决的到底是如何妥善地还政于民的问题还是民众如何妥善地交出权力的问题,无论理论还是实践中,迄今为止也远都不到有了一个可以令多数人接受的答案的地步,作为旁观者,当然和所有理论者和实践者们拥有同等的思考与讨论的权力,然而,思考和讨论是一回事,下结论的话,还是不要太武断的好。 lollipopctkj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这样一句名言。古希腊史家波卢塔克曾说:“抛弃他们伟大的领袖,是一个强大民族的特征。”总依附于权威下面的人民,能有什么出息与觉悟?重视自己历史上的英雄是没错的,可首先这有多重的原因,其次那也仅仅是重视而已,与无条件信服是不同的,而这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呢? 当然,我们这里所说的“英雄”也好、“领袖”也好,包括正如你所说的《银英》里所指的诸位英雄,其实都是指所谓“政治层面”的“英雄”,必须区别于我们在一般社会生活中所能遇到的人格或是道德认定方面的“英雄”形象。比方说,在车轮底下抢救学生而牺牲的老师,是不是英雄形象?当然是的。可是这样的英雄与我们现在所说的那种人无关,我想这里面的区别你也是清楚的才对。 我们现在探讨的所谓“英雄”,无疑是这样一种人:出于各种原因,我们愿意或者不得不把我们的集体命运或多或少地交由他个人决定。与此同时,我们也在信仰的高度上承认他个人的权威。 关于《银英》,可以说和诸位一样,我也读了很多遍。当然我并非就一定赞同田中的种种思想(那真是不可思议,连一点独立思维能力都没有的人还看什么书呢?)不过,对于田中在书中“到底想表达什么”这样一个问题,我觉得我还是有答案的。 莱因哈特可是本书的第一主角,我相信很多人会有不同的看法。不过这其实并不重要。在小说里莱因哈特可以无所不能,年纪轻轻就一统世界,不过在现实里,我们却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一个以个人权威为权利基石的政治体系是不可能合理稳固的。因为他唯一可以依仗的就是个人的天才以及由此衍生而来的种种光环而已。历史早就证明了这点,你要是因为看了一部架空小说就会对此产生怀疑的话,岂不可笑?还是你心底里真的期待“像神一样的人物”出现?要是真的出现了那样的人,那种社会力量无法驾御的人物,你可知道是福是祸? 田中自己也说过:“天才就是异于常人”、“某方面的天才就代表着其他方面的缺陷”。说到底,田中可是“精英政治”的鼓吹者?有人说,最后帝国灭了同盟,所以田中最终还是认同了所谓“开明专制”、“精英政治”。我觉得你要是得出这样的结论的话,那起码是没有读懂《银英》了。恰恰相反,田中对所谓“精英政治”有着深刻的反感。因为“精英政治”实际就是代表着某种特权道德化的思想。那意思也就是“只要你有这样的能耐,那你凭自己的本事坐上的位子,你就应该合理享有特权。”这就是所谓“精英政治”,说白了就是“在民主制度下的特权的生存方式”了。田中对此深恶痛绝,所以他把同盟从头到脚都写得非常不堪。也只有这样,同盟最后在军事上、政治上完败于帝国才能有个合理解释啊。否则哪个读者能接受得了,你能么?田中从来没有否定民主的思想,到最后还让尤里安拼命去搞一个什么“君主立宪”的提案(多少有点可笑)。他其实不过是想写出人性的丑陋罢了。 在《银英》里,所有的“精英”下场都不太好。只有平凡的人才能得到幸福(或者说,幸福总是平凡的),田中想说什么,难道还不清楚吗? shshd 回复上一楼 1 虽然我不反对引用名言,不过把名言直接当成论据的论证方式,我不以为是有说服力的。讽刺的是,波卢塔克自己,恰恰是以“共和时代的英雄”形象出现在资产阶级写成的历史中的。 2 关于“总依附于权威下面的人民,能有什么出息与觉悟”,这一点我看不出和英雄有什么关系,有英雄的时代,人民未必就会依附于权威之下,而英雄辈出的同时人民有“出息和觉悟”的时代多得很,而没有英雄的时代,人民也不见得就不会依附于权威之下,这样的例子,同样比比皆是。 3 关于“那也仅仅是重视而已,与无条件信服是不同的”,我不记得我什么时候把对英雄的出现和“无条件信服”联系在一起了。首先,你也承认了很多强大的民族是重视英雄的,虽然我不太明白什么叫“也仅仅是重视而已”,不过我不认为你有足够的事实去判定这些民族是“可悲的”。其次,是你自己一上来就提出论点“期待英雄出现的民族是可悲的”,接着论述说“一个国家的人民如果都把自己的命运托付给所谓英雄的出现。那这个国家一定是没有前途的”,按照三段展开,你的逻辑是这样的 A 一个国家的人民如果都把自己的命运托付给所谓英雄的出现。那这个国家一定是没有前途的。 B 期待英雄出现的民族必会将自己的命运托付给所谓英雄的出现 C 所以,期待英雄出现的民族是可悲的 虽然B你没有直接说出来,但是你的前后句在逻辑上成立的隐含前提是B必须成立。把英雄的出现与“无条件信服”联系在一起的恰恰是你行文中隐藏的逻辑。 4 关于“我们现在探讨的所谓“英雄”,无疑是这样一种人:出于各种原因,我们愿意或者不得不把我们的集体命运或多或少地交由他个人决定。与此同时,我们也在信仰的高度上承认他个人的权威。” 虽然我不知道你在和谁的讨论中对英雄有这样的定义,不过这个“我们”当中至少不包含我。我从没听说过英雄的定义中包含“我们愿意或者不得不把我们的集体命运或多或少地交由他个人决定”的,你在这里偷换了英雄的概念,你说的这个是领袖的概念,而不是英雄的概念。 5 关于“历史早就证明了这点,你要是因为看了一部架空小说就会对此产生怀疑的话,岂不可笑?”我对你的回复中引用的都是社会学者们的研究和剖析,我不记得我什么时候以田中笔下的情节去论证过现实或历史了。我提到田中时所讨论的是田中借银英情节表达出的政治思考,不以银英情节为依据又以什么为依据?明明是你自己在论证你的“我们的命运,最终还是应该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期待有什么“救世主”、“旷世明君”的英明统治,其实不过是逃避责任的懒汉+奴才思维罢了”的论点时并没有任何论述来支持,唯一的论据就是“这一点,田中在小说里其实已经说得非常清楚明白了”。当你认为田中的描写符合你的观点时,它就足以作为现实讨论的论据,“已经说得非常清楚明白了”,而当别人指出田中的描写不符合你的观点时,就是“可笑的”。---- 看,前一段刚刚说别人用架空小说去思考现实“岂非可笑”,下一段一开头就说“田中自己也说过:“天才就是异于常人”、“某方面的天才就代表着其他方面的缺陷””,又引用田中的话来论证了。言下之意,别人引用田中的话就是可笑的,只有你引用才是不可笑的。 6 关于“在小说里莱因哈特可以无所不能,年纪轻轻就一统世界,不过在现实里,我们却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一个以个人权威为权利基石的政治体系是不可能合理稳固的。因为他唯一可以依仗的就是个人的天才以及由此衍生而来的种种光环而已” 第一,小说中的莱因哈特虽然年纪轻轻就一统世界,不过绝对不是无所不能的。如果他无所不能就不会阻止不了自己最好的朋友的死和姐姐的离去,如果他无所不能就不会从没有在和杨威利的战术对决中占据过上风。第二,君主政体是君主根据法律来治理国家的政体,无论是孟德斯鸠还是马基维里,无论是莱因哈特还是奥贝斯坦,都不曾把“个人权威”作为“权利基石”,又或是认为君主政体所应仰仗的“就是个人的天才以及由此衍生而来的种种光环”。第三,恰恰相反,莱因哈特的主张是健全的国家体制不需要仰仗个人的天才,以及合格的统治者不需要依赖于神化的光环,这方面的描述在原著中均可找到。 7 关于“田中自己也说“天才就是异于常人”、“某方面的天才就代表着其他方面的缺陷”,田中可是“精英政治”的鼓吹者?”第一,我只说过田中对“精英政治”有所向往,可没说过他是精英政治的鼓吹者。向往汉唐雄风的人不一定会鼓吹回复汉唐的社会制度。第二,天才“异于常人”和“有其他方面的缺陷”和对“精英政治”是否支持有什么关系,恕我看不出来。 8 关于““精英政治”实际就是代表着某种特权道德化的思想。那意思也就是“只要你有这样的能耐,那你凭自己的本事坐上的位子,你就应该合理享有特权。”这就是所谓“精英政治”,说白了就是“在民主制度下的特权的生存方式”了。田中对此深恶痛绝,所以他把同盟从头到脚都写得非常不堪。也只有这样,同盟最后在军事上、政治上完败于帝国才能有个合理解释啊。” 首先,你显然偷换了权力和特权的概念。第二,“精英政治”的基本前提就是“统治阶级的地位要以它为社会提供有效服务为前提,或以它是否把握住了时代精神为前提”,把同盟那种“从头到脚都写得非常不堪”的政治视为“精英政治”简直南辕北辙。第三,在没有特别说明的情况下,网上讨论时使用的概念都是一般性概念。而你对“精英政治”的那种定义真可谓闻所未闻。哪位学者或者哪本政治学著作对“精英政治”有过如你所描述的那般定义,不妨指教一二,如果没有,建议你先去翻一本工具书查查它的基本含义,不要望文生义甚至凭空想象地发表议论。 9 关于“田中从来没有否定民主的思想,到最后还让尤里安拼命去搞一个什么“君主立宪”的提案(多少有点可笑)。他其实不过是想写出人性的丑陋罢了。” 第一,我说过田中有否定民主的思想么?第二,用尤利安搞“君主立宪”提案来证明田中对民主的态度,只能证明你把“立宪”和“民主”混为一谈了。第三,我看不出尤利安推动帝国向立宪政治发展的做法哪里可笑。 第四,我看不出田中如何“不过是想写出人性的丑陋罢了”,田中把书名定为《银河英雄传说》而非《丑陋的银河时代的人》。并且,按照他自己的说法,是希望读者喜欢他笔下的众多人物的,当然如果你说田中就是希望读者喜欢丑陋的人,我也无话可说。 10 关于“在《银英》里,所有的“精英”下场都不太好。只有平凡的人才能得到幸福(或者说,幸福总是平凡的),田中想说什么,难道还不清楚吗?” 首先我不认为你所谓的“好”是指什么。你所谓的幸福也未必是它人的幸福,正如你以为的“不好”未必是他人的“不好”一般。这且不论,至少按照田中的说法,如希尔德,米达麦亚这样的人是得到了幸福的,所以“只有平凡的人才能得到幸福”显然是不正确的。 其次,虽然不知道“下场不太好”的标准是什么,以及是根据哪一种价值观将“下场”与作者的倾向性联系起来的,不过田中是日本人,他的主要读者也是日本人,不妨看看根据日本人的文化和价值观,田中通过你所指出的情况想说明到底的是什么。以下摘自当代最著名的研究日本文化的社会文化学力作之一《菊与刀》: “他们认为,把追求幸福当作人生重大目标的思想是令人吃惊的,不道德的。当能够沉溺其中时,幸福只是一种消遣,如果郑重对待,以幸福与否作为衡量国家和家庭的标准,是不可思议的。” “我们同情主人公使因为他有爱情,或者抱有某种个人理想,而他们(日本人)却批评这样的主人公是弱者,因为他太重感情而未能履行“义务”。。。。。。日本人认为,所谓强者,恰恰在于抛弃个人幸福而履行义务” “与日本人这种见解符合,日本小说和戏剧中很少见到“大团圆”的结局。美国观众一般都可望看到大团圆结局,他们希望剧中人以后永远幸福。他们想知道剧中人的美德会受到回报。如果他们不得不为剧中人流泪,必定是因为主角的性格有缺点,或者是他成了不良社会秩序的牺牲品。但是,观众更喜爱的是主角万事如意,一切圆满。日本观众则含泪抽泣地看着命运如何使男主角走向悲剧的结局和美丽的女主角遭到杀害。。。。。。剧中主角的苦难并不是神的裁判,而是为了表明,剧中人为了履行义务忍受了一切,任何不幸,遗弃,疾病,死亡,都未能使他们偏离正道。” 如果一厢情愿地按照中国人“大团圆”“追求幸福”的思想去诠释日本文学表达的价值观,未免会错意了。 最后,因为我没有表达过某些观点,所以没有必要反驳,但是如果不加说明,又似乎默认了被lollipopctkj凭空强加于我再加反驳的观点,所以不得不在此加以澄清。以下是lollipopctkj针对我所没有表达过的观点进行的反驳, (1)那也仅仅是重视而已,与无条件信服是不同的,而这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呢? (2)历史早就证明了这点,你要是因为看了一部架空小说就会对此产生怀疑的话,岂不可笑? (3)还是你心底里真的期待“像神一样的人物”出现?要是真的出现了那样的人,那种社会力量无法驾御的人物,你可知道是福是祸? (4)田中自己也说过:“天才就是异于常人”、“某方面的天才就代表着其他方面的缺陷”。说到底,田中可是“精英政治”的鼓吹者? (5)有人说,最后帝国灭了同盟,所以田中最终还是认同了所谓“开明专制”、“精英政治”。我觉得你要是得出这样的结论的话,那起码是没有读懂《银英》了 lollipopctkj 我们现在探讨的所谓“英雄”,无疑是这样一种人:出于各种原因,我们愿意或者不得不把我们的集体命运或多或少地交由他个人决定。与此同时,我们也在信仰的高度上承认他个人的权威。 也就是说,我们现在探讨的就是这样一种人,探讨的就是这样一种人在政治上、在历史上的地位与作用。你说什么“虽然我不知道你在和谁的讨论中对英雄有这样的定义,不过这个“我们”当中至少不包含我”的话。这真是莫名其妙!你既然要就我的话题批驳我的观点,那至少要和我说的是同样一件事情才行吧?我已经说明了,我所指的英雄是哪种英雄。你非要说一个和我不同的概念,然后就此来反驳,你不觉得你这样才是偷换概念、文不对题么? 1,你说“讽刺的是,波卢塔克自己,恰恰是以“共和时代的英雄”形象出现在资产阶级写成的历史中的。” 即使如此,那又如何呢?我并不是要否定英雄本身。不管是哪种英雄也好,我都没有否定他。我所要探讨的,仅仅是“我们应该如何来对待我们的英雄”这样一回事情而已。 2,你说“关于“总依附于权威下面的人民,能有什么出息与觉悟”,这一点我看不出和英雄有什么关系,有英雄的时代,人民未必就会依附于权威之下,而英雄辈出的同时人民有“出息和觉悟”的时代多得很,而没有英雄的时代,人民也不见得就不会依附于权威之下,这样的例子,同样比比皆是。” 是啊,你说的都不错,有英雄的时代,人民也未必就会依附于权威之下。可是,我要探讨的就是人民已经依附于英雄(权威)之下的那种情况。我并没有说过“作为英雄的人本身就一定有统治人民的欲望”。可是往往事情恰恰相反,无论英雄本人是否愿意,人民都有可能会依附过来的。毕竟这是英雄之所以成为英雄的本质之一(预防万一,在这里事先提醒下,关于本议题什么是英雄的定义请参看我的第一段话,呵呵)。你在这里,又是自说自话的,其实并不对题。 3,关于这个三段论,我基本是同意的,这确实就是我的意思,虽然没看到你有什么真正的反对意见(请不要就什么是“期待”再钻牛角尖,那又是没有意义的,我也不想再理会了)。 A 一个国家的人民如果都把自己的命运托付给所谓英雄的出现。那这个国家一定是没有前途的; B 期待英雄出现的民族必会将自己的命运托付给所谓英雄的出现; C 所以,期待英雄出现的民族是可悲的。 4,关于本题中英雄的定义,我在一开始就提出来说了,这里就不再重复。想说的一点是:你既然要批驳我的话,请起码与我讨论同一个主题。 5,你说“当别人指出田中的描写不符合你的观点时,就是“可笑的”。---- 看,前一段刚刚说别人用架空小说去思考现实“岂非可笑”,下一段一开头就说“田中自己也说过:“天才就是异于常人”、“某方面的天才就代表着其他方面的缺陷””,又引用田中的话来论证了。言下之意,别人引用田中的话就是可笑的,只有你引用才是不可笑的。” 如果说可笑冒犯了你,我在这里诚挚地向你道歉。不过,我的原意其实并非有所特指。你要是认为我的引用或者是结论是可笑的或者说不可能不可笑,那么我希望你能具体说明,我愿闻其详。 6,你说“第一,小说中的莱因哈特虽然年纪轻轻就一统世界,不过绝对不是无所不能的。如果他无所不能就不会阻止不了自己最好的朋友的死和姐姐的离去,如果他无所不能就不会从没有在和杨威利的战术对决中占据过上风。” 我想所有人都知道我说的“无所不能”是什么意思。你要是非要这样钻牛角尖我觉得是非常没有水准的,我也不想回答这样的问题,你说呢? 7,你说“第二,君主政体是君主根据法律来治理国家的政体,无论是孟德斯鸠还是马基维里,无论是莱因哈特还是奥贝斯坦,都不曾把“个人权威”作为“权利基石”,又或是认为君主政体所应仰仗的“就是个人的天才以及由此衍生而来的种种光环”。第三,恰恰相反,莱因哈特的主张是健全的国家体制不需要仰仗个人的天才,以及合格的统治者不需要依赖于神化的光环,这方面的描述在原著中均可找到。” 可惜,这种让君主来“根据”的法律制定者也是君主本人!而莱因哈特的所谓主张也注定是不能实现的,除非他抛弃君主制本身。——他主张当然可以,可是他能实行么? 8,你说“天才“异于常人”和“有其他方面的缺陷”和对“精英政治”是否支持有什么关系,恕我看不出来。” 你要是看不出来,我就来告诉你:我们平凡人的心、平凡人的生活、平凡人的爱、恨、欲求与理想,这一切怎么能交给一个异常的人呢?他也许是天才,可那又如何?我们不能找一个价值观上与我们常人不同的人来作领导,历史也证明了那后果可能很严重。 9,关于““精英政治”,你说我“显然偷换了权力和特权的概念。“精英政治”的基本前提就是“统治阶级的地位要以它为社会提供有效服务为前提,或以它是否把握住了时代精神为前提”,把同盟那种“从头到脚都写得非常不堪”的政治视为“精英政治”简直南辕北辙。第三,在没有特别说明的情况下,网上讨论时使用的概念都是一般性概念。而你对“精英政治”的那种定义真可谓闻所未闻。哪位学者或者哪本政治学著作对“精英政治”有过如你所描述的那般定义,不妨指教一二……”等等。 ”。 看得出来,你对“精英政治”感觉不错。不过我前所叙述的不是对“精英政治”的定义,而且“精英政治”的可能后果。我可以重复下: “精英政治”实际就是代表着某种特权道德化的思想,是“在民主制度下的特权的生存方式”。 你在这里好象变得很尊敬“有关专家”了啊。可是你一开头不是说什么“把名言直接当成论据的论证方式,我不以为是有说服力的”么?——当然我也认为是你说的对,我其实也很讨厌这样堆砌别人的说话,我看我们都改改这个毛病好不好?接下来的回复最好都不要用什么“专家的话”了,你看如何?——我在本帖里就坚决不用了,希望你能向我看齐。 10,你说“第一,我说过田中有否定民主的思想么?” 很好,那在这一点上我们就完全一致了。——我也没说“你说了‘田中有否定民主的思想’”的话呀? 11,你说“第二,用尤利安搞“君主立宪”提案来证明田中对民主的态度,只能证明你把“立宪”和“民主”混为一谈了。第三,我看不出尤利安推动帝国向立宪政治发展的做法哪里可笑。” 你在什么地方看出来我用“用尤利安搞“君主立宪”提案”来证明“田中对民主的态度”了啊?我之所以说可笑,是因为在现实里这里的做法显然是无用功,不是么?田中非要写上这样一笔,其实不过是想证明“同盟虽然灭亡了,但是民主的萌芽并未灭亡”罢了。 12,你说“首先我不认为你所谓的“好”是指什么。你所谓的幸福也未必是它人的幸福,正如你以为的“不好”未必是他人的“不好”一般。这且不论,至少按照田中的说法,如希尔德,米达麦亚这样的人是得到了幸福的,所以“只有平凡的人才能得到幸福”显然是不正确的。” 真要说你有点不知所云啊……前面说的恕我有点读不懂,最后忽然来了一句“……所以只有平凡的人才能得到幸福显然是不正确的。”啊啊,是么?是这样么?……我只能这样理解,你又在扣字眼。不过,难道你看到这里,还不明白我说“只有平凡的人才能得到幸福”是什么意思吗?你非要说我这句话有漏洞,可以举个反例~~~——哦,好吧,随便你! 13,你说“如果一厢情愿地按照中国人“大团圆”“追求幸福”的思想去诠释日本文学表达的价值观,未免会错意了。” 真是,我对日本人的价值观虽然也有兴趣,可是在这里根本与此无关。天知道你干嘛扯到这上面去了?底下还来了一大段“引用”(也就是不是你自己的话)。再次声明:日本人关于什么是幸福的观点与本议题无关,呵呵。 shshd 回复lollipopctkj: 首先,“英雄”“精英政治”这类名词虽然在细节的诠释上可能有所出入,然而在形而上的层次上有着较为公认的范畴,不是随某一个人说怎样定义就可以怎样定义的。 当然,每个人都可以说出他认为正确的概念,但每个人也都可以指出他认为错误之所在,如果是自己单开一文,开头就阐明“不同意我的定义者勿入”姑且不论,中途加入别人发起的讨论,却要求别人必须以自己的理解为前提才可继续讨论,甚或点名说是回复别人,却要求被回复人遵守回复人下的定义,这未免有些奇怪。 关于1-6,11,12,我的观点在回复中已经说得非常清楚,无意打口水战。不过,“谁都知道是什么意思”的说法,我个人是无法认同的。汉语是一种严谨的语言,同样的意思,可以有褒义,贬义,中性,同样的话,因为标点的不同,也可能表达完全不同的感情,如果你将语言使用的不严谨造成语义传达的不准确视为别人的钻牛角尖,那我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举例而言,“无所不能”这个词,我认为正确的理解就是没有不能做到的事情,如果再严谨些说的话,在设定条件下,人力可及的范围内,当事人在其重要企图方面没有不能达成的愿望,叫做“无所不能”,我认为这是多数人的理解。当然如果你认为它还有其他别人理所当然知道的理解,那算我愚钝,我确实不知道。 关于7:君主政体的法律制定者也是君主本人?你似乎混淆了“君主政体”和“专制政体”,也忽视了历史和现实中大量的反例。 关于8:第一,如果你对“异于常人”的理解就是“价值观上与常人不同”,那我也不想说什么了。历史上被视为天才者甚多,至于这些天才是不是就都是“价值观异于常人”,起码我认为不是。第二,“精英政治”中的精英从来就不等于“天才”的概念,所以说不明白你说的两者有何关系。 关于9:在本篇开头处已回复,不再重复。 关于13:干嘛扯到这上面去了?因为你说“在《银英》里,所有的“精英”下场都不太好。只有平凡的人才能得到幸福(或者说,幸福总是平凡的),田中想说什么,难道还不清楚吗”,所以我要从日本人的文化价值观来探讨一下田中想说的究竟是什么,就扯到这上面去了。 lollipopctkj 我说莱因哈特在小说里“无所不能”,这针对前言,当然指的是他在政治才能的发挥与建树方面。难道你真的读不出来,我请这里可能有的诸位评一评,我在这里说莱因哈特“无所不能”是什么意思?你非要扯到他的个人事务上去干什么?哦是的,他还不会飞呢,怎么能说是“无所不能”呢!可是你这样有意思吗?我们到底在探讨什么问题你真的清楚吗?是在讨论上帝存不存在吗? shshd 在我看来,无论你说的是莱因哈特的政治才能,军事才能,还是私人感情,这个结论都不正确。莱因哈特在政治才能的发挥与建树方面是无所不能的吗?吉尔菲艾斯在政治军事两方面都是杰出人材,莱因哈特不能将其彻底纳入自己的政治轨道,反而轻易失去了他,连自己身边最优秀最忠诚的部下都留不住,这叫政治上无所不能?另一位莱因哈特器重的重臣罗严塔尔,他也同样无法挽回其叛变与败亡,无法阻止因此造成的百万帝国将兵在内战中的死亡,严格地说,还是他自己在不经意间亲手点燃了罗严塔尔野心的火种,这叫做政治上无所不能?他无法在不牺牲威斯塔朗特的情况下确保内战的胜利,而为了确保胜利不得不留下使其政治生涯永为后人垢病的话柄,这叫做政治上无所不能?他无法收纳休马哈这样的旧帝国精英,也无法令伊谢尔伦数以百万计的人臣服,他不能得到杨威利的效忠,甚至连与之谈判的愿望都无法达成,他无法洞悉雷内肯普对杨威利不公正的执著,他也未能阻止恐怖主义势力在他生前一再扰乱新帝国的治安,甚至使他失去了最倚重的文官之一席尔瓦贝尔西。。。。。。 我对“无所不能”的理解,前文已经说过,“在设定条件下,人力可及的范围内,当事人在其重要企图方面没有不能达成的愿望”。他会不会飞属于这个范畴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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