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690号馆文选__special3:最好的对手篇:杨威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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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自空间十三舰队 伊谢尔伦要塞
http://www.ktkj.com/subject/Y/200411231617.asp http://www.ktkj.com/bbs/list.asp?GroupName=A1F52DD2C1D0BBB6FBC2D7D2AAC8FB 引子 为什么读者会在莱茵哈特和杨威利之间产生取向? 这个问题,答案就在眼前,却没有被好好地拿起来端详。因为,它既不美丽,也不晶莹,剥开它文字的外表和人物的设定,其内容足以让心仪的人为之震荡,为之疯狂。原因只有一个,杨和莱的深处,都隐藏着一个“我”,一个表里不一,极端反差的自我。 “杨的本我,是动荡的,不安的,乖戾的,难以琢磨的。莱的本我,是稳定的,安详的,温和的,简单纯粹的。”——这是我的回答。(冰蓝的凝视) 杨威利 “他曾经是一个温文尔雅的人,但他费劲心机杀了数以千万的人。” 杨的安详,随意,平和,就好象是他本人的一个标识。一个手拿温热红茶,歪戴扁帽,昏昏欲睡的男子,却拥有全宇宙最为发达的大脑。从来不想与毒舌为伍,却无法自已地说出最真实的话语,幽默的语句却是最犀利的锋芒。一心不想成为军人,却无奈成了最优秀的军人。一心不想沿着世俗的楼梯上行,却因为自己所救的人,自己所爱的人,而走上了比这条楼梯更为艰难的不归之路。一心厌恶歌颂战争的政客,却因为爱着自己所爱,信着自己所信,一次又一次地交出自己的选择,守护着自己心中最宝贵的一切。目睹着己方和对方无数人的牺牲,自己质问自己有没有幸福的资格,归去时,说道:对不起……一切都不是他的错,但一切,都是他的选择。 无数人,因为这样的人,这样的生活,这样的一颗心而赞,而叹,而痴,而泣。杨,不仅浓郁而真实,而且可亲,可爱,可敬。 幼时的杨,亲眼目睹父亲的死去,感受到生命的脆弱和无奈。随着父亲留下的所有藏品被鉴定为赝品,杨失去了所有物质上的支持,也在物质的世界上失去了把握自己选择的权利。但是,尽管如此,杨仍然尽最大的可能,使自己仍然是自己。杨的选择,是“杨自己的选择”,而不是“杨在什么情况下被迫做出的选择”。也许,这就是深藏在杨深处的魅力吧。 可是,杨的内心,确是我所读出的所有银英人物中,风暴最强烈的所在。那里,既不安详,也不随意,更不平和。那里的动荡,不安和乖戾,好比恒星爆炸的冲击波,只要到了一个周期,就会强烈地喷发。那种喷发,是无条件的,毁灭性的,没有任何余地的。 杨内心深处的动荡,从他失去父亲的那一刻开始。父亲离去了,财产全部归零了,不再有依靠了……直至军校撤系,走上战场,目睹战友的阵亡,种种的灰暗和污秽。不论是有充分的条件摆脱这一切的人,还是心甘情愿融入这一切的人,都可以不觉得动荡。但是,杨不是。他既没有条件远离这一切,也决不会心甘情愿融入这一切。他目睹着,愤怒着,无奈着,最终……化为一丝苦笑。 杨内心深处的不安,从他第一次受到感情的波折开始。所有的感情,爱情,亲情,友情;所有的的感动,生死,誓约,全部在杨的身上折射出不和谐的影子。初恋,是一个没有开始的结束。目睹自己的初恋从少女变成新娘,从新娘变成寡妇,从寡妇变成战士,从战士变成烈士,我惊诧……杨居然可以是一个这么好的旁观者!战争,是一个没有结束的开始。目睹自己的指挥官抛弃自己的责任和人民,而自己从完全不被信任的兵头将尾变成举国称赞的英雄,目睹自己的同窗好友新婚燕尔尸骨无存,目睹成千上万的士兵从活生生的人变成灰尘,杨一次又一次地经历胃痛和心中烈火,又一次又一次地用红茶加重重的白兰地浇灭平息。红茶,真的可以平息胃痛。而白兰地,真的可以浇灭心中烈火吗? 杨内心深处的乖戾,从他第一次以指挥官的身份作战开始,每一次作战,他的戾气就更深一层。从无所谓战,到有条件地战,到不得不战,到竭尽全力殊死作战,到用尖利的声音下令开火作战,杨的厌战情绪贯穿始终——但是,既然厌战就想不战,而不战只有两个办法战胜对手,或者被对手战胜。短暂的和平也是可以的,在短暂的和平中终了一生也是可能的。但是因为杨没有决定短暂和平的立场,他也不想靠放弃自己的信仰来争取这个立场,故尔,他只能战。既然要战,那么他的爱,他的信仰,他的一切,只有战胜才能保全,才能实现。因此,他的攻势一次比一次凌厉,他的戾气一次比一次深重,他的破坏性也一次比一次强烈。 从一个最希望平和而终老的人,到一个最动荡而具有破坏性的人,这是何等的悲哀和无奈!在这样的悲哀和无奈下,又有谁,可以保持自己的本色,能够因为自己选择而选择呢?只有杨,一个在传说中最具有神性的人。这个人,直面这一切,承受着这一切,经历着这一切,却不能改变这一切。 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按照一个既定的程式走完一生,哪怕是一个虚构的文学人物也不可以——除非他本来就不是人,是神。杨所面临的一切,包括他自己所发生的变化,是不知不觉的,是无法依靠一个人的力量改变的。在这样的背景下,杨的内心深处,只有发生变化——因为只有这样的变化,才能够让这个人平衡,让这个人生存。一个变化而生存的杨,想必要比一个不变化而死亡或崩溃的杨要好——至少,读者才能有十多篇书可看。 变化,或内,或外,或变本,或变形。杨的变化,之所以如此特别,的确是因其与常人不同——变内而不变外,变本而不变形。所谓喜怒不形于色,也许杨做的并不是太好,但是内心的变化始终没有带来周围的人们对他认知的变化,却是非常的 仔细想来,初出茅庐,被赝品拖累的杨和伊谢尔伦共和政府时的杨已经是截然决然不同的两个人了。一个是温温的孺子,一个是杀人的机器。相似的是,他们一直都很讨厌杀人,也拒绝给杀人找任何借口,但这不能掩盖其绝对不同——前者,不愿也不会动手杀一个人,而后者,会尽全力最有效地杀掉千百万人。承认这个不同也好,不承认这个不同也罢,杨的内心承载了太多太多不同的东西,这些东西在撞击,在撕裂,在爆炸却是无可否认的。 不必在多说什么小说中的原文了,因为每一段原文都只是在杨的墓碑重重地刻下一笔——不是铭文,而是刀口。“他曾经是一个温文尔雅的人,但他费劲心机杀了数以千万的人”。 冰蓝的凝视 2005.1.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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