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43690号馆文选__其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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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一个关于你的传闻,想听你亲口证实一下。”
“不用拐弯抹角了,我知道你想问的是什么。” “那么,是事实吗?” “是的。。。。。。是事实。” “我一直认为你是把尊严和荣誉看得重于生命,甚至胜利本身的人!” “够了!你想说的我已经非常清楚了!” “究竟是为什么?即使不用这样的方式,你也一样足以证明自己的实力给所有人看,堂堂正正地去赢得胜利。如果是出于命令,那也无可奈何,但是。。。。。。我不明白,像你这样的人,何必为了一时一步之利而放弃自己的骄傲,给自己的战斗生涯涂上抹不去的污点呢?” 麦克尔·索尔,这是我的名字。我是一名飞行员出身的帝国军中校,原本是隶属于坎普提督麾下舰队的战舰德伊丘兰特号舰长。帝国历四八九年坎普提督奉命统军以“秃鹰之城”要塞为据点进攻伊谢尔伦要塞之战,我恰逢生病,未能随舰出征,结果因祸得福地免于踏入败军之列。虽然那位代我暂行职权的副舰长不幸身亡,我的部下们----德伊丘兰特号的成员却多数生还了,事后,我们更在整编中被配属到了罗严克拉姆公爵的直属舰队。很多人都说我的运气好,大致说来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本来我以为我的好运是可以和霍斯特·修拉中校----我最好的朋友共享的。修拉和我的友谊可以一直追溯到幼年军校时代,我们一起毕业,一起成为飞行员,一起立功晋升,虽然我后来离开了空战队,而修拉则成为了帝国空战队中赫赫有名的有着八○架击坠记录的王牌飞行员,但是命运似乎特别照顾我们,使我们一直被配属于相同的部队,始终得以并肩战斗。 修拉参加了“秃鹰之城”的战斗,当我听说全军官兵阵亡比例高达90以上的时候,一度几乎对他的生还可能感到绝望,但是,他却奇迹般活着回来了。事后我才知道,修拉的部下全都随母舰一起葬身于“秃鹰之城”核融炉的爆炸中,而他本人却因为在先前的战斗中丧失了大部份机动能力以致掉队,反而幸免于难,后来为在缪拉提督指挥下撤退的友军所救。 在这样的惨败中居然全身而退,还和我一起被配属到了公爵的直属部队中,我曾打从心底为老友感到庆幸。 然而我的喜悦并没有能延续太久。 很快我就发现,修拉好像整个人都改变了。我所熟悉的那个开朗,风趣,略带傲慢但绝不冷漠的朋友仿佛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在公事以外的场合变得沉默寡言,甚至就连和我喝酒吃饭的时候也总是不发一言。 开始,我以为他只是一时无法摆脱失利的惨痛阴影,过一段时间就会好起来。可是,就在我暗暗盼望时间能够愈合伤口的时候,却听到了令我震惊的消息。 ----修拉向上级提出申请,志愿成为配备“三机一舰链路整合通讯系统”的“王尔古雷”改良舰种的首批实战部队! 不是“王尔古雷”驾驶员出身的人,或许很难了解我的震惊吧! 在罗严克拉姆公爵掌权之前,银河帝国是一个等级森杨的阶级社会。拥有爵位的大贵族们高高在上姑且不必说,即使是只拥有“帝国骑士”头衔的下层贵族,在地位上也与一般平民有着严格的分界,就连军队这个本来最应该以能力和实绩决高下的地方也由于只靠出身就得以窃据高位的无能的贵族子弟们的混迹而令绝大多数没有背景的官兵们深感丧气。 只有空战队是唯一的例外。 如果说无能的舰长或司令官还可以依靠得力的部下以及好运而免遭灭顶之灾的话,飞行员在战斗中能够依靠的却只有自己的勇气与技巧而已。所以抱着到前线来赚取一些赖以炫耀的晋身资本后就躲回安全之处的念头的纨绔子弟们是绝对不会选上空战队的。于是,空战队在某种意义上便成了帝国军人的“圣地”----至少“王尔古雷”飞行员们是这样认为的:只有真正具备实力,勇气,荣誉心与牺牲精神的战士,才有资格成为“王尔古雷”的主人,而较之一般舰队成员,飞行员们也在更大程度上把握着自己的命运。 “我们才是真正的骑士!”---- 这是飞行员们的心声。 “想用自己的双手来捍卫平民的尊严,就去当一名飞行员吧!”---- 这是激励许多平民士兵主动选择这个生还率最低的兵种的信念。 “王尔古雷”,不只是用来同叛军作战的装备,也是卑微的人们为了守卫最后的尊严而进行的无奈,弱小,然而却又执著的抗争的武器。 在这样的背景之下,秉承骑士精神的荣誉心就成了每名成为“王尔古雷”驾驶员的帝国军人在反复的教育和熏陶下形成的支柱理念。或许“王尔古雷”的驾驶员其实不是为了帝国,而是为了自己和自己的阶级而战斗着的,因而他们对荣誉比对生命乃至胜利都更看重。任何被视为有损于荣誉的行为,即使是出于胜利的目的,也会被视为对这个团体拼命维护着的尊严的一种玷污,乃至遭到整个团体的鄙夷和唾弃。 ---- 其中,叛军空战队近年来频繁使用的“三机一体”战法就是这样一种行为。 以一架战机为饵,引敌军的战机上当,其余二机再从背后同时夹攻,所谓三机一体的集体战便是使用这类的战法。在执着于骑士精神的“王尔古雷”驾驶员眼中,这种战法无异于“卑鄙无耻”。“王尔古雷”驾驶员可以接受包围战术或者机--舰联合战术,却无法认同“三机一体”,是因为前者乃是基于力量与协作的战法,而后者却带有明显的“欺诈性”,不为“骑士精神”下的荣誉心所容。 因此,尽管“三机一体”并非什么复杂难学的战法,叛军使用它也已经有四、五年的历史,帝国空战队却一向视其为“禁忌战法”,从上到下,丝毫没有借鉴效法之意。 直到“亚姆立扎会战”。 那是罗严克拉姆公爵(当时他还只是伯爵)开设元帅府后指挥的第一场大战,也是令叛军一败涂地的一战。但是,敌军的“三机一体”战法却不知怎么引起了这位年轻统帅的重视。去年年底,新型“王尔古雷”宣布开发成功,人们才知道,原来“亚姆立扎会战”结束后不久,身兼“三长官”之职的罗严克拉姆侯爵就秘密下达了针对“三机一体”战法研究改良“王尔古雷”装备的命令。 在新型的“王尔古雷”上,加装了战场态势监视装置,能够迅速区别出落单敌机与诱敌敌机,不仅如此,新型机还建立了“三机一舰链路整合通讯系统”,也就是以三机为一单位,以搭载战舰为核心进行链路整合指挥。如此一来,在极大削弱敌军“三机一体”作战效果的同时,我军却可以依靠先进装备最大限度发挥这一战法的优势,在以“三机一体”消灭敌军的同时又和己方的舰炮紧密配合,使战术上的灵活性得到巨大增强。 然而,这种无论对提高驾驶员生还率还是取得胜利而言都有利无弊的新机型,却没有赢得空战队的欢呼雀跃,相反遭到了普遍性的抵制----因为一但新机型被普及,“三机一体”战法的普及便也必将成为迟早的事实,而就算是罗严克拉姆公爵,也无法无视于空战队全体官兵的意志,做出可能严重挫伤士气的强制举措。就这样,新机型的装备进度被迫推延,直到不久之前才被重新提上议程。 这一次,公爵决定先从自己直属舰队的空战队中选择两支部队,尝试改以新机型装备,如果效果良好,再以此为基础向全军推广。至于具体选择哪两支部队,则首先期待志愿者的申请,没有的话再由公爵本人来指定。 而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一直以来都对“三机一体”抱着极端不屑和鄙夷态度的修拉,如今竟会主动要求成为这种战法的试验者! 虽然大贵族们把持一切的日子已经一去不返,而我也早已不再是一名飞行员,但是长期以来树立起的精神信念不是一年半载就可以淡漠的。 我更难以想象,修拉居然没有和我这个向来无话不谈的朋友商量一句,就独自做了如此重大的决定! 当我从僚友口中听说这件事时,几乎出于本能地脱口而出: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如果修拉是一个有名无实的急功近利之辈,或许我还可以相信他会一时头脑发热做出这样的选择,但他是一位有着光辉的实绩的杰出王牌机师,他有什么必要去做这种明知会使自己半世英名毁于一旦,从受人景仰的英雄跌落成为被人轻蔑的“无耻之徒”的事情呢? 周围的人用怜悯而惋惜的目光看着我,有的神情中还带着一丝轻蔑,这令我的内心有些动摇了。我飞快地从种种善意或非善意的注视中逃脱出来,去找修拉问个究竟。 帝国军人相信,英勇的战士死后,灵魂会乘着“王尔古雷”被接引到天界,进入瓦尔哈拉神殿。 而许多飞行员更相信着,驾驶着“王尔古雷”战死的人,是可以直接获得这一特权的。但是,假如使用了被认为不光彩的“三机一体”的禁忌战法的话,那将不止会被同伴视作羞于为伍之辈,还有可能因为玷污了“王尔古雷”之名而成为被奥丁大神遗弃的灵魂,就算战死沙场,也将永远失去踏入神殿的机会。。。。。。不知何时开始,这样的信念已经深深植根于了众多王尔古雷驾驶员的心中。 修拉,你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吗? 如果因为接受命令,身不由己,那还可以得到谅解和宽恕。为什么要主动请缨呢? “你不懂是为什么吗?” 修拉用一种对我来说是极端陌生的眼神望着我,冷冷说道: “这也难怪。因为“秃鹰之城”爆炸的情形你没有亲眼目睹,你也没有一下子失去所有的部下。” “别这样子,修拉。我明白你急于一雪前耻的心情。。。。。。” “你能明白什么!?” 修拉突然大声嚷道: “你这个白痴,根本什么也不懂,少在我面前装出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被他这样一通抢白,我也有些火了,抬高嗓音反问道: “那你倒说说,有什么是我不懂的?” “好!” 修拉点了点头,冷笑着道: “我先问你,罗严克拉姆公爵为什么不早不晚,偏在这个时候突然对搁置下来的案子旧话重提?” “。。。。。。” “怎么,说不上来了么?” “我,我不知道。” 我不是善逞口舌之利的人,只好老老实实地坦白回答。 我只是一名区区中校而已,如果连我都能随口道出公爵的意图,那还要各位将官来做什么? “哼!” 修拉露出一副不屑和我理论的神态,转身走开。不久,他取出一瓶白兰地,坐在一旁自顾自地喝起来。 交往多年,彼此都了解对方的脾气,我知道没有必要催促他,于是坐在一旁,耐心地等待。 “上次进攻伊谢尔伦要塞的时候,坎普提督和缪拉提督曾经有过一个声东击西的计划。。。。。。” 果然,喝下几杯酒后,修拉重新回到了话题上。 “坎普提督以要塞主炮从正面和敌军对峙,分散他们的注意力,与此同时缪拉提督统率舰队从要塞后方发动进攻。当时我们都已经突破伊谢尔伦要塞的外壁了。。。。。。” “我们总共出动了二千架“王尔古雷”去争夺伊谢尔伦重力圈内的全面控制权----只要做到这一点,就可以把几万装甲掷弹兵送进要塞内部。。。。。。我说的是几万人!----你知道杨威利上次攻占这座要塞的时候才送了几个人进去吗?就算一时夺不下控制权,破坏通讯设施和运输系统也绰绰有余了。。。。。” “假如可以掌握重力圈的控制权,遏制敌军舰队的出击,又能里应外合的话,伊谢尔伦要塞在杨威利回来之前恐怕早就落在我们手中了。。。。。。” 修拉说到这里,猛地将手中那杯酒喝干,然后狠狠把杯子按在桌子上! “但是呢,两位提督太过高估我们的实力了。。。。。不,应该说是我们的表现太令两位司令官失望了吧。。。。。。虽然很不甘心,可我不得不承认那是一次彻底的惨败----我们在数量上占尽了优势,可就是迟迟没办法把制空权从那些“斯巴达尼恩”手中完完全全抢夺下来。。。。。。” “修拉。。。。。。” “你听我说完!” 修拉粗暴地打断了我的意图劝慰之词。 “我是后来才知道的,原来缪拉提督早就准备了另外一套封索敌军港口的方案。我是不懂他为什么没有在一开始就直接用无人舰破坏要塞港口的出入口啦,我只知道,他最大的错误就是信赖了一群不值得他信赖的部下。。。。。。” “。。。。。。现在你明白罗严克拉姆公爵为什么在这种时候有这样的决定了吗?因为他发现“王尔古雷”部队的作战不力要对那次失利负很大责任,即使指挥官拟定了正确的作战方案,得不到有力的执行也是无益的啊。。。。。。” “但是----”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没错,从没有人说过那是我们的责任,坎普提督没有,缪拉提督没有,罗严克拉姆公爵也没有。因为坎普提督已经为国捐躯,缪拉提督把所有罪责都揽到他 自己一个人身上,而罗严克拉姆公爵又宽大地赦免了所有人,结果。。。。。。结果我这个在任务失败,部下全都战死之后独自偷生回来的队长居然连一句指责的话都没听到。。。。。。其实我才是最厚颜无耻的人呐!最该以一死来谢罪,最该跪在公爵面前请罪的人应该是我才对。。。。。。”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修拉居然手捂着脸,就这样在我面前哭了起来。相识二十年,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他这个样子,不但和我印象中那个熟悉的他判若两人,就是和他战败归来后这段时间里的冷峻沉静相比也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我承认我是一个没用的朋友,唯有不知所措地看着他流泪,竟然想不出一句安慰的话。最后还是修拉自己克制住了突然爆发的感情,重新恢复了平静。 “麦克尔。。。。。。” “嗯?” “回来的路上,我一直在想,我真的有资格骂那些叛军“无耻”吗?” “。。。。。。” “他们在人数远少于我们的情况下,守住了阵地,一直坚持到他们的司令官回来,而我自己又如何呢?因为我们两千人的失败,间接导致了一百八十万人为此陪葬,最后还得要让司令官代替我们承担罪责。。。。。。难道这就是我们一直以来所追求的东西吗?我觉得我已经失去骄傲的资格了。。。。。。” “。。。。。。别说罗严克拉姆公爵不想看到相似的事情重演,就是我自己,如果再有一次这样的经历,我肯定会发疯的!” “所以就算失去一切荣誉也无所谓了吗?” “在我心目中,“秃鹰之城”要塞爆炸的那一刻,所有的荣誉早就已经荡然无存了!就算会被说成是“背叛了骑士精神”或者“无耻之徒”,我也权当是迟来的指责而已。我。。。。。。” 修拉顿了一下,牙齿狠狠地咬了咬下嘴唇,口气变得毅然决然起来, “我不会允许自己有第二次那样的失败!就算真的去不了瓦尔哈拉,我也不会再回头了!这次的确是我输了,但是下一次,轮到杨的部下!”。。。。。。 经过几个月的训练,修拉指挥下的新型“王尔古雷”空战队在“巴米利恩会战”中大显身手。我无法否认,那是自我成为“王尔古雷”飞行员以来见过的帝国空战队打得最漂亮的一场格斗战,而我自己,也亲自指挥战舰与修拉紧密协作,歼灭了不少“斯巴达尼恩”,甚至成编制地歼灭敌军的飞行中队,取得了相当不俗的战绩。 不过,这也已经是我回忆的尽头了。 第二天,我们的舰队陷入前所未有的苦战,能够搭载战斗机的母舰持续遭到歼灭,战斗机和舰队的编队也都被打乱,就在溃败的危机渐渐降临的时候,一度失去联络的修拉的座机,突然又一次出现在我眼前。 修拉受到三架“斯巴达尼恩”的围攻,他以超人的技巧驾驶着“王尔古雷”巧妙地回旋,一次次脱出了敌机的炮火。可是我却无法为他的沉着与技巧喝采----为什么只是一味躲避,而不还击呢?难道已经无法射击了吗? 就在这个时候,修拉的声音突然在通讯回路中响了起来: “赶快开炮,就是现在!” 这是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说完之后他就又一次切断了联系。 既然失去了还击能力,就算设法返回任何一艘舰上,也不会受到什么指责吧! 但是,就目前情况看来,那也不过是苟延残喘而已----就算我只是一名中校,也能感觉到全舰队正在一分一秒地接近覆灭。 与其躲在战舰上丧身于敌军的炮火,不如驾驶着战斗机死在战场上,换做是我的也会毫不犹豫地做这样的选择吧! 我在忽然之间想到,或许这正是修拉期望中的结局也说不定。。。。。。 他没有一丝一毫侥幸的念头,或许是因为他本来就没想过活着离开巴米利恩。无论最终的结果如何,他都会在完成责任之后选择一种适合自己的方式死去,因为只有战死,才能保持他的荣誉。---- 其实我不该感到意外才对,这正我所熟悉的修拉,一位被帝国军空战队引以为骄傲的“王尔古雷”王牌机师。 以修拉的自尊心,大概也很难忍受成为敌军驾驶员“击坠纪录”的一部份吧!所以现在这种局面,说不定正合他的心意。 “好吧,就如你所愿。。。。。。” 有些不可思议的是,我在下达“主炮三发齐射”命令的时候,竟然感到没有太多的心痛。当修拉的战机在我眼前和三架“斯巴达尼恩”一同化为闪光的火球,我在心中默念的只有一句话: “等我一步,修拉。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了。。。。。。” 到底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呢?我的愿望落空了。先是缪拉提督的回援,后是海尼森政府宣布投降停战。我只好让修拉空等了一场。 巴米利恩会战中,帝国军装备旧机型的空战队驾驶员生还率为24.3,而使用新机型的部队战员生还率为35.2,其中修拉部队的生还率是37.4。 会战结束一个多月后,罗严克拉姆公爵在“新无忧宫”加冕。接着,以新王朝的名义褒奖有功将士。所有参加了“诸神的黄昏”战役的将兵全部晋升一级,我因为战功而额外晋升一级,成为准将。而修拉由于在“巴米利恩会战”中表现突出,除了和我一样晋升两级外,还被追授了勋章。 修拉,我的朋友!你到最后还是“王尔古雷”的骄傲。 你知道吗?新型机的换装已经被莱因哈特皇帝陛下旨无限期推延了。因为叛军政府承诺废弃所有宇宙战舰和战斗空母,“王尔古雷”和“斯巴达尼恩”交手的机会,日后应该不会太多了。 今后还会有新的机型诞生,但那将是为使“王尔古雷”适应护航和治安维护的需要,而非为了配合某种战法。 换句话说,活下来的你的同伴们,终于可以守住“骑士的荣誉”了。 这已经是最后的执著,就让他们执著到底吧。 新王朝下成长起来的的飞行员,不会再象我们这一代,有着如此沉重的背负。或许他们根本无法理解先辈飞行员们的执著是为了什么。 但是,那样或许反而更好,你说是吗? 挣脱羁绊之后,他们将会飞得更高,更远,将会拥有我们不曾体验过的自由的飞翔。 你我曾经背负的种种,倘若能以这种方式终结,也算一曲最美的挽歌了吧! 差点忘了一件重要的事。 你的授勋仪式,是我代表你出席的。皇帝陛下保留了帝国军授勋时的乐曲,你会拥护这个决定吧? 我知道你一直渴望着这样一天,听到那首颂歌为你而唱。 ----那首“王尔古雷为勇士喝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