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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狮子旗传说
43690号馆文选__狮子之泉七元帅

邂逅 (for 缪拉)

shshd(feifei)

  
  
  说明:本文故事的发生背景是《银河英雄传说》正传中曾提到的缪拉在任职中尉时曾有一次惨痛的失恋经历,因果不祥。
  
  
  一
  
  缪拉在医护人员带领下走向自己的病房时,视线不经意地从一间被人推开门的病房中掠过。下一个瞬间,那双砂色的眼珠突然射出异样的光芒,一个名字几乎已从喉间中滑出----
  
  “艾琳娜!”
  
  好在他的理性及时命令自己的上排齿咬住了下嘴唇,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但他仿佛可以听到自己内心的波涛澎湃。
  
  
  “住在斜对面的那位夫人是什么人啊?”
  
  当晚换药的时候,缪拉故意装出随意谈起的样子向年轻的护士小姐发问。
  
  “她叫艾琳娜 冯 埃森霍芬,是个下层贵族,”护士小姐有意无意地瞄了缪拉一眼,又把视线移回手头的工作上,象是刻意补充似地说道:“现在是单身。”
  
  “单身?”缪拉脱口而出,不可思议之情溢于言表。
  
  “怎么,提督先生从前认识她?”
  
  “哦,不。。。。。。”缪拉避开护士的眼神,掩饰地说:“只是觉得。。。。。。她该过了出嫁年纪,有点奇怪。。。。。。”
  
  “她是已经嫁人了没错,不过,她的丈夫不久前战死了,现在是位寡妇。”
  
  缪拉胸口像被一柄重锤猛敲了一下,脸上顿时失去了血色,失神了好几秒后,重复道:“战死?”
  
  “听说是在去年的利普休达特战役中。”换完药的护士察觉缪拉神色有异,小心地说:“提督先生,您。。。。。。您还好吧?”
  
  “谢谢,我没事。”缪拉见对方担心地望着自己,勉强笑了一笑。
  
  看到缪拉脸上稍稍恢复了些生气,护士点头离去。然而痛楚并未从年轻提督的胸口消散----虽然艾琳娜的不幸与这次的失利无关,但有一百八十万个家庭因此。。。。。。
  
  缪拉强忍住伤口和内心的隐隐作痛,眼中渐渐露出坚毅的神色。
  
  二
  
  她还没起来吗?
  
  身着军装的缪拉站在门前,想象着里面的熟睡的面庞,悄然呆立了一会,刚想抬脚,身后忽然响起一个声音:
  
  “请问你是?。。。。。。”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调,听得他怔了一怔。转回身去,眼前出现的是那张熟悉的面容。
  
  “缪拉?”她有点惊讶,又像不敢确定似地,“奈特哈尔·缪拉?”
  
  缪拉觉得喉头发涩,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你怎么会。。。。。。啊!”她注意到了他头上的绷带,“伤得重吗?”
  
  她的声音还是那样温柔,眼神里的关切并不是装出来的。
  
  缪拉心里微微一热,许多感慨煞时涌上心头,刚要开口,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身体情不自禁地微颤了一下。
  
  “你,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她发觉了他的异样,急忙问道。
  
  缪拉深深吸了口气,面无表情地道:“夫人,你认错人了。”
  
  她楞了一下,眼中露出的不敢相信远胜方才。
  
  “我,认错人?”她的声音带着颤抖:“不会。。。。。。怎么会这样。。。。。。缪拉,你。。。。。。”
  
  “对不起夫人,”缪拉咬牙说道:“我不认识你说的人。”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穿过走廊,传入耳中:“缪拉!你在这儿呀!”
  
  缪拉吃了一惊,侧身看时,只见毕典菲尔特的身影由远及近,眨眼到了近前。
  
  他尴尬地转过头,正不知该说什么,她已低声说了一句“保重”,推门进了病房。缪拉只见她眼中像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可是不等他看清楚,门已重重关上了。
  
  三
  
  “元帅又没召唤你,干嘛不多躺两天?”毕典菲尔特坐进车子,话匣立刻关不住了。
  
  今天上午就去元帅府,把战败的经过详细报告给罗严克拉姆公爵,然后为自己的罪责承担责任,这是昨晚护士离开后,缪拉下的决心。但是此刻,他却没有心思多说什么。对于僚友的问话,只是随便“嗯”了一声。
  
  “你怎么了?一副心不在焉的样?”毕典菲尔特狐疑地问:“难道在想刚才那个女的?----对了,忘了问你,她是谁呀?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你来的还真的不是时候,缪拉苦笑了一下,却无法这样回答特意来接自己的僚友----据副官在电话中说,今早毕典菲尔特在街上看见他的车,就拦住车子问话,然后强行坐了上去。
  
  “喂,你是不是喜欢她?”
  
  虽然早就知道黑色枪骑兵小子的个性,缪拉还是被他的单刀直入吓了一跳。
  
  “你别乱说。”他装糊涂。
  
  “怎么叫乱说呢?”毕典菲尔特虽说不懂什么深思熟虑,却并不笨。看到一向沉稳过人的缪拉这种反应,更加坚信自己不是无端猜疑:“我看你们很般配呀!你要真喜欢她。。。。。。”
  
  “我们以前交往过。”缪拉突然打断了他。
  
  这次换毕典菲尔特被缪拉的直截了当吓了一跳,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那,你们。。。。。。”好不容易才崩出几个字。
  
  “后来分手了。”缪拉的语气云淡风轻。说完这句,侧过身去,看着窗外。
  
  缪拉这样一说,毕典菲尔特纵使满心好奇,却也不好追问了。
  
  “看来真是我闯祸了。”黑色枪骑兵小子抓了一抓橘色的头发,闷闷不乐地道。
  
  听了这话,缪拉反而不安起来,转回头来:“跟你没有关系。”
  
  “要不是我----”
  
  “我已经跟她说了,我不认识她,是她认错人了。”
  
  “什么!?”
  
  缪拉对着满脸愕然的僚友微微苦笑,随即低头道:“我,万一不能回去。。。。。。”
  
  毕典菲尔特呆了几秒钟,终于明白了僚友话中的含义。
  
  “不会的。。。。。。”他竭力甩掉心头的不安,试图找出安慰的词句:“又不是你一个人的错。。。。。。”
  
  “我是副司令官,坎普司令官已经殉职,我却活着回来了。再说----”
  
  要是自己再多坚持一下,要是当时没有放弃伏击杨威利的部署。。。。。。
  
  缪拉不愿再往下说。事到如今,悔恨无补于事。司令官和九成以上官兵殉难,自己却苟活至今,就算被人----尤其是他们的家人看成贪生怕死和临阵脱逃也难于自辩吧。
  
  他停顿了片刻,用仿佛自语似地口气说道:“如果元帅肯让我一个人负全责的话,就算是自裁,我也无可怨尤。”
  
  “缪拉!”毕典菲尔特的语气有些不悦:“即便吉尔菲艾斯提督已经不在了,难道我们会见死不救吗?别人我不敢说,至少米达麦亚,瓦列和我不会。再说我看罗严克拉姆公爵不会严苛至此,你少庸人自扰了!”
  
  感动于僚友的真诚,缪拉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于是故作轻松地一笑:“你说得对,是我想太多了。”又道:“万一真的有事,你们将来杀了杨威利替我和坎普提督报仇就是。”
  
  毕典菲尔特还想说什么,副官猛打了一个刹车----元帅府到了。
  
  四
  
  缪拉睁开眼睛,感觉到自己正趟在以辆缓缓滑动的车上。面前有道敞开的房门,里面除病床外空空如也。下一刻,车子转了九十度,被推回了他的病房。
  
  “缪拉提督,您醒了?”
  
  身边有人问道。
  
  缪拉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被人扶着躺到床上后,他就闭起双眼----长期身心受到痛苦煎熬及情绪上的紧张,此时忽然之间松弛了下来,前所未有的疲倦笼罩了他的全身,使他仿佛连说话的气力也没有了。在睡魔尚未将他完全俘虏之前,一个朦胧的念头从他脑海划过:刚刚那个房间,是艾琳娜住的吗?为何大开着门,里面又没人呢?是她出去了,还是。。。。。。
  
  他的意识渐渐模糊了。
  
  
  昨晚那位护士小姐再次来到房中换药时,缪拉刚从梦中醒來不久。做了什么梦,他完全没有印象了,只是隐约记得一双熟悉而温柔的眼睛。
  
  护士小姐似乎留意到了他的几度欲言又止,一边帮他解开绷带,一边仿佛不经意地说道:“住在斜对面的那位夫人,今天上午转院走了。”
  
  缪拉目光一闪,却保持了沉默。
  
  “需要我帮忙吗?”护士小姐露出善解人意的微笑:“我可以问问她转去了哪家医院。”
  
  “不。。。。。。”缪拉又沉默了片刻,轻轻吁了口气,脸上浮起平日里的温和微笑:“谢谢!不过,没有那个必要。”
  
  说完,又一次地出神了。护士小姐离开时,只留意到他那一双砂色眼珠之中闪烁着的幽深光芒。
  
  后记
  
  缪拉第一次想喊对方而没喊出来,是想到对方已经有家庭了,不愿再凭空引起沉年的不快乐的回忆甚至节外生枝。第二次的误会当然是他有意造成的,怕相认之后万一自己不能平安归来会令对方伤心,在蒙混不过的情况下宁可被误会。。。那样万一真有什么对方也会少些难过。。。到最后错过的时候,选择了随缘而不想强求。。。总之这两个人有缘无份。。。偶是尽可能地让缪拉的表现与他谈到这段经历时“只是一笑置之,表现得出奇的冷静,冷静得不像他那个年龄该有的反应”的表现相称,不过做到几分就不知道了。另外,我的设置是这件事是由毕典菲尔特无意间的多嘴传出去的(别人不会乱传这种事吧),但是说的不清不楚,但是因为缪拉反应太冷静,毕典菲尔特又让人觉得不那么可信,所以人们才对这个传闻无法确定真假。
  
  PS 动画外传《夺还者》里,22岁的缪拉以驻费沙武官给的身份给予莱因哈特的秘密行动不少支援,当时他的阶级就是中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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