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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狮子旗传说
43690号馆文选__罗严塔尔

失翼之鹰1~5

幽浮二号

  (一)开卷
  
  时间: 2003-08-06
  
  今天又在看网上的银英文评。又一次地深深陷落在里面。
  
  在以前的生命里,从没有这样一部作品,让我有一种不断探究的冲动。我是说,探究到离开了作品本身,连杂七杂八的网友评论都不放过。每次看下载到电脑里的银英评论,一篇一篇读的时候,都会忘了时间,把身边很重要的真实的工作搁在旁边。甚至前天晚上,破天荒地写起了银英后传的人物角色设定来。同人小说?想想就有些可怕。不知道怎样开场和收束。这是继初中时代想写武侠小说以来,向来偷懒的我的第一次想写长篇小说的冲动。如果不是因为今年要做的事和读的书太多,欠了一屁股的债,怕是真的会因此机缘,再一次做一个永远不会完稿的失败的小说家呢。
  
  只有浩大复杂的作品,众多个性化的人物,才能容纳下所有的分支表述的可能性。网上同时有着大量同人创作、大话歪传、感性评论的作品,虽然寥寥无几,但其实也不止银英。三国演义和金庸大侠的大作也有着同样浩大的声势。但对这些名作的关注,都只限于小说本身,不会过分关注于小说以外的其他人的文字,要么如三国演绎,碰到了姑妄听之,要么如金庸衍文,扬扬眉不屑一顾。惟独对于银英,却是不能免疫。
  
  也真是有些奇怪,像我这样一个总是理智得水清无鱼的人,居然也会这样感情化地沉没在一本书里。想起来,自己总还是有那么点理想主义和英雄主义在,还有一点所谓的政治洁癖,才会把这个多卷本的作品当成了自己内在生命的一种表达,并且渴望听到认识和不认识的同类动物们的声音吧。这,或者只能说明我内心尚不成熟的一面。笑。苦笑?……也许这就叫作追星吧。追星?我平时最冷然以对、嗤之以鼻的一种行为。笑它们是一种浅薄专注、自作多情的幼稚热情。可到了今天,嘲讽的笑容,该向自己而发了吧。这个妄图拾人牙彗圆自己梦想的大傻瓜啊。
  
  (二)渴望
  时间: 2003-08-07
  冷笑。嘲讽。好像这是银英中的罗严塔尔最擅长的表情。同盟的先寇布也是一个冷笑和嘲讽的专家。两个骄傲而复杂的人,连嗜好和神态都有着相似之处。忍不住想知道,那一场名将对名将的肉搏战,如果能持续下去的话,究竟胜利女神的天平会偏向哪一边。田中大神怕也是很难去做判断吧,所以才会在最紧要的关头偷懒收笔,让这两个人各安本位。
  
  冷笑。嘲讽。我所真心欣赏的米达麦亚,从来也不会作这样复杂的情绪表达的。这个天一样明朗、火一样热烈、风一样迅捷的人,他的性格里永远有着阳光的一面,要笑就会大笑,即使内心有所好恶,也是快人快语地正色直言,不会隐藏或者伪装什么。缪拉也不会。要么是温和坚定的微笑,要么是无边的沉默,这才是他表达自己心情的方式。而毕典菲尔特,更是个只会狂笑或者咆哮的单细胞动物。对于这些单纯明朗的人、平衡坚定的人来说,有一些表情,真的是太过复杂了,就好像一些人的阴影中的微妙的心情。
  
  对于米达麦亚的期待和喜悦,正是出于对阳光和清风的渴望吧。能力是可以修炼的,而个性却是天生的。有的人,就是有这样的幸运,能够把很复杂的东西,挥一挥手抛在脑后,轻轻松松中就说出最简单直白的话,选一条最简单直白的道路,能够以最平常不过的方式享受和分发着温暖和亲切。而有的人就是不能。离大米近一些,就能感到一种很安心踏实的感觉,似乎天塌下来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能够一转身就对付过去。这样的单纯笑容是很容易把人吸进去的。书里的罗严塔尔如此,书外的我也如此。都是一样复杂而沉重的人啊。
  
  越是没有和得不到的东西,越是觉得它的珍贵。看罗米两人的故事,羡慕的就是米达麦亚的单纯和爽朗。对于罗严塔尔,却总是有一些不屑和不喜,觉得他只是个心理不平衡的小孩子,行为别扭,没有办法整理表达自己的感情和心绪。本能地在逻辑上毫不留情地评判这样一个人物,并且在感情倾向上有所保留,就好像在回避和否认自己内心深处的迷乱和野性。罗严塔尔也是一样吧。他的理智之盾也是勤劳而锐利的,一有不可控制的内心火苗,立刻毫不犹豫地把它扑灭。这样的一生,警醒,疏远,而且寒冷。唯其如此,在一丝不乱的表情的深处,在拒绝融化的情感的深处,不自觉地,才更渴望生命的热流。
  
  看罗严塔尔的唯一有结晶的爱情,他的莫名其妙的反叛,他那自相矛盾的“皇帝就拜托你了”的嘱托,真的没有办法去读透这个人。这一个总是和自己闹别扭和较劲,让朋友担心的复杂的人。所以,看到网友们以痴迷的眼光,对这个金银妖瞳的优雅元帅无限追思的时候,所能够做的,只是公式化的阅读和远远地走开。冷笑。一个连自己也不理解的人,周围的看客如我们,又有几个能真正地理解他呢?真正理解了,又复如何呢?
  
  金银妖瞳。复杂而孤独的人生。黑色的眼睛深不见底,荡漾其中的,是寒夜的冷、内心的痛、灵魂的深邃和不妥协。蓝色的眼睛,却是清浅纯澈。只要穿过薄薄的一层冷漠,作为保护层的骄傲的冷漠,里面满满的都是深情和渴望。对阳光和温暖的渴望。
  
  
  失翼之鹰(三)冷笑
  时间: 2003-08-08
  又是一个冷笑。这是受到了罗严塔尔的感染,抑或这冷笑本来就是自己生命里的颜色?应该是后者吧。看银英的时候,明明都是奔着米达麦亚、杨威利他们的温暖而去的,离罗帅的距离,就如同奥丁和海尼森的距离,不容易被传染病毒沾连。然而如果是先天性疾病,要来的总还是要来的。比如冷笑。比如嘲讽。比如那种欲遮还露的、骨子里的骄傲和叛逆。
  
  在西分中心工作的后半段日子里,越来越多地有一种想要冷笑的感觉。那时候就自嘲地想,自己越来越像罗严塔尔了呢。也开始以自己的境遇和心情,慢慢去体会这个帝国元帅内心里深藏的乱流。觉得有一些东西,逐渐地变得能够去理解和揣摩了。
  
  西分中心,是一个如同旧银河帝国一样衰老而腐败的存在吧。想当初,在经历了如同伊谢尔伦要塞那样激情四射却又屡战屡败的网络生涯之后,半无奈半好奇地流亡到那里,是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的。本想着背靠黑暗好乘凉,打算在自身休养生息的同时,顺便彻底研究一下这个食古不化的组织怪物,给自己的旅行日记多拍一张“到此一游”的履历照片的。没想到,面对这样一个浑身恶臭、丑陋不堪的组织样本,自己还是不能保持足够的心理定力,终于还是要掩起鼻子、冷笑一声,半路退场。
  
  花了半年多时间,在西分中心学到了想学的东西,而合同期还没有到。剩下的日子,就只是剩下东张西望、游游荡荡了。很遗憾,这是一个拙劣的剧场,眼前的一幕幕场景破败无比,台词和演员超出一般水准地差。让人既没有同台共演的兴致,也少了些台下批判的胃口。
  
  站在被圈定了的、舞台一角群众演员的位置上,想做的事情,只是漠不关心地看笑话。戏的漏洞很多。只要足够用心地敷衍塞责,就能巧妙地让舞台监督们抓不到一丝错处。时不时地,还可以用漫不经心中完成的唱段,让管理者们心不甘情不愿地再送上一些报酬和奖赏。然后,以过分的谦谨、迷茫和恭敬作为回礼,噎得对方一肚子不痛快,但又说不出话来。
  
  有时候看客和群众演员做得厌了,也会故意偏离角色,唱几句华丽但被视为杂音的调子,主动测试一下所谓主角们的神经水平和反应能力,制造些意料之外的、盛大滑动的舞台效果。然而对手的反应永远是低水平的,充斥着俗套狭隘的台词和幼稚夸张的应对,无外乎是拉拢或排斥,震怒或者讪笑,要么就是蒙上遮羞布的彻底失语。他们手里自以为得意的大棒或是胡罗卜,没有一种惩罚能激发自己工作欲望,也没有一种奖励能收买自己的忠诚和良心。
  
  几番试探之下,对主角的水平能力也就心知肚明了,不再对他们抱有任何期待,也不觉得自己有必要做任何的配合。偶尔兴致来时,会和这样一个拙劣的对手下几步棋,看这些人的想法行动,怎样游走自己的洞察和预料当中,如同木偶的行动被操控在背后的手里。更多的时候,连与敌共舞的兴趣也已经缺缺,只是用自己招牌式的骄傲和漠视,让这些小人们碰个冷脸,知难而退。这是一个太乏善可陈的剧院。该有的东西什么都没有,不该有的龌鹾却又太多,说实在的,以自己身在其中为耻。迟早是要拂袖而去的人。也只有这种幕后游戏的隐密乐趣,才能对内心深处战略家和战术家的眼睛有所补偿,才能勉强自己戴稳面具,以冷冷的恒心坚持旁观,等待着拙劣演出的散场,或是等待着割袍断交的最最戏剧化的一刻。
  
  冷笑。不断的冷笑。……但自己就真的这样优越吗?再怎样嘲笑和不屑,不同样必须绑定在这个无聊舞台的阴影里,一起做一场无聊重复的表演吗?不还是需要小心计算着对手被激怒的底线,当心着不要惹这个爱翻脸爱悔棋的低段对手过分地失败和懊恼,好保全自己在这个荒谬舞台上的狭窄生存空间吗?该嘲笑的人当中,不也有一个自以为超脱的自己吗?
  
  罗严塔尔。在他昂着骄傲的头,对身边的人物和故事冷笑的时候,胸中涌动的,或者也是同样的思绪吧。既嘲讽这个自己不得不陷在里面的幼稚无聊、腐败发臭的世界,也嘲讽这个明知陷落、却又不能脱身,不得不与之共舞、一起演戏的局中的自己。
  
  失翼之鹰(四)关系
  时间: 2003-08-09
  只是,很想知道,当习惯与冷笑和嘲讽的罗严塔尔,对说挚友说着“皇帝就拜托你了,我是真心的”这样真诚感性的话语的时候,又该是怎样的一种心情呢?
  
  能者对能者的低头,勇者对勇者的认同,智者对智者的信任,霸者对霸者的欣赏,也许真是一言难尽,很难一一揣摩清楚的心绪。更何况,这其中还掺杂着其他的许多颜色。蜂蜜色的友谊和信任的颜色。红色的鲜血和战火的颜色。蓝色的责任与梦想的颜色。黑色的野心与仄气的颜色。罗严塔尔自己,怕也难以辨出这句郑重拜托中的每一层涵义吧。
  
  皇帝,米达麦亚,奥贝斯坦,罗严塔尔。这四个人组成的关系,并非只是君主和他的臣属,或者简单的朋友或对手那样的一览无余。仔细回忆着银英传小说中,在意识的水面上半沉半浮的那些对白和旁白,越是想梳理里面隐藏着的情感线索和性格动力,却越觉得罗严塔尔的一生表现纠结不清。
  
  还有罗严塔尔与家人的关系。对父亲,在冷冷的不屑和疏离之外,是否藏有一丝同情和温情?对母亲,强烈的恨意如此深刻,是否是出于对于没能享受到的爱的渴望?还有对那个身兼仇人和情人的红发女郎,他是否不敢面对她,因为她打碎了坚冰,搅起了他竭力克制和否认的感情和爱情?因为她背负着的记忆藏着旧日阴谋的影子,刺痛了他的自尊和矜持?
  
  罗严塔尔,太复杂的人。甚至在读完了剖析日本人性格的人类学名著《菊与刀》,再重温这个帝国元帅的言行和选择之后,仍觉得一片茫然。关于他的忠诚,他的情义,他的清偿,他的反叛,似乎懂得了些什么,又好像更迷惑了。毕竟他还是独特的一个。说真的,一个向来用理智压制着感情的人,一旦感情和激情如同地下岩浆一样猛烈爆发的时候,是不再能够以逻辑来做分析的。就像属于生命本能的喷发,不能以理性来节制,以常情来揣测一样吧。
  
  罗严塔尔自己,又了解自己几分呢?或者,有些关系,有些感情,他未必不知道,只是不想承认,不想面对,不想把它们梳理得一明二白。因为他深知,清醒的痛苦,更甚于酒醉?
  
  唯一看得明白的是友情。罗严塔尔和米达麦亚之间,有着惺惺相惜的能力的欣赏,有着出生入死的共同战斗的回忆,有着欲言又止、心意相通的默契,有着把对方的幸福看得比自己的存在更要重要的深厚情谊。这份不变的友情,穿过沉重的战场和沉重的历史风云,穿过性格的差异和选择的差异,从开始一直贯穿到最终。
  
  “能呼应米达麦亚的迅速的只有罗严塔尔,而能对抗罗严塔尔的巧致的也只有米达麦亚”,在介绍帝国双璧之间近乎宿命的友情的时候,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作者用的是“呼应”和“对抗”这两个不同的字眼。只有米达麦亚,只有他,才有着把罗严塔尔从深不见底的精神黑洞里拉出来的力量;作为无言的回报,这个矮个子灰眼睛乱头发的青年人身边,总是有一双异色的敏锐的眼睛,为率直明快的他清扫一些阴暗的角落,编织出一张安全网。
  
  “疾风之狼的承诺,一言价值万金哪。”即使同行的路走到终点,在双璧之间的最后的悲哀通话里,罗严塔尔的表情,仍是感激、欣赏与信任。与米达麦亚之间的友情,那是罗严塔尔一生很少拥有的暖色。是他与这个世界最近的一层关系。虽然是以这样一种战火纷飞、针锋相对的方式做的收尾,但友情的温暖,是能穿越死生的。相信如是。
  
  
  失翼之鹰(五)牺牲
  时间: 2003-08-10
  喜欢从一些意想不到的新鲜角度解读着已经成形的历史。对于罗严塔尔,突然觉得,他在执着地渴望和获取友情的时候,其实也同时选择了做一个友情的殉葬品。没有这份友情的牵绊,罗严塔尔这头巨鹰,是否会展翅高飞,成为宇宙舞台上的一个翱翔的霸者?
  
  从知道自己是亲生母亲眼里值得诅咒的存在,本不该来到这个世上开始,罗严塔尔就是一个自卑而孤独的人,轻视着自己的生命。他用以掩饰内心深处软弱的方法,一是看透红尘的玩世的冷笑,一是倔强求存、不惜与天下人为对手的挑战性的骄傲。也正是因此,他天生就是一个洞察全局的危险的游戏高手,和一个轻视鲜血的傲慢的武人。如果莱茵哈特的生命是一场征战,他的全部生命意义,是表演。在漫不经心的有节制演出中,获得作为一个导演和演员的最高成就和荣誉,在历史的舞台上牢牢地占据一个位置,对于一个本不该出生的人来说,这本身就是对这个荒谬世界的最大的嘲讽和不屑。此外,舞台也是一个内心情感的避难所,让他得以在优雅华丽的表演中不断地麻醉自己、抛弃自己、忘却自己本来的存在。
  
  他一直是这样做的。一天里的三次决斗和三个对手、身边数不情的女友和情人、帮助他取得胜利的同僚下属和给予他功勋的贵族上司,他们都是他冷冷的人生表演的道具,所有舞台上的情节和台词都由他自己预先设定,有着同样罗氏品牌的寒冷、复杂与巧致。直到他遇到米达麦亚,不可救药地被大米那远与舞台无缘的真实性格和真实人生所吸引。在同样的勇敢、同样的才能、同样疾恶如仇的性格之下,他羡慕这样鲜明温暖的人生,羡慕这种简单直白的生活方式,这是自卑的自己所缺失的东西。回应着朋友的关怀和照顾,他甚至觉得,只要身边能有这样一缕温暖的阳光,用自己的整个人生舞台、甚至全部生命去换也是值得。
  
  他真的去换了。在米达麦亚境遇危急的时候,他选择了投靠金发少年莱茵哈特,以此挽救挚友的生命。作为交换条件的,他说,是“米达麦亚和我的忠诚”。米达麦亚的忠诚是一定的,他本来就是一个知恩必报的人,更何况救他一命的人本身就有着值得投效的才能和霸气。只是这一次,为了加重交换的法码,也为了不离开那一缕温暖的阳光,罗严塔尔把自己的忠诚也押了进去,等于拱手送上了自己所有的骄傲和未来,送上了比生命还要珍贵的东西。
  
  如果不是因为这次的意外事件,罗严塔尔会选择怎样的人生道路?谁也说不清楚。但书里写到,他曾经隐约地对米达麦亚说,他看不惯旧贵族,但也许有机会把金发小子拉到自己的阵营里。也许,在这个心思缜密的人的剧本初稿中,他和莱茵哈特之间的主仆身份是和后来的历史真实截然相反的,或者最多,莱也不过是自己这出人生大戏中的一个亦友亦敌的配角。但这一次,在米达麦亚的暴风骤雨的本色表演之下,舞台上的情节变化比剧本的编写更快,他不得不抛弃几乎成型的原稿,把已经埋设好的脉络统统拆散,把它改编成另一出大戏。
  
  为了营救米达麦亚,罗严塔尔想尽了一切可以用到的手段,不管是光明的还是卑鄙的。如果莱茵哈特只是一个有权势没能力的普通的贵族,他也只不过是这“一切”棋子中正好乘手和有效的一颗,如同以往的舞台道具一样,随手借用,用完即弃。然而他不是。以罗严塔尔的洞察力,他知道金发小子有一个大胃口,需要更美味的诱饵,需要收大于支的傲慢交易,不会轻易地成为别人的道具。罗严塔尔只有屈尊走下自己的舞台,把所有的人物和布景都搬到金发小子的舞台上,献上自己作为臣子的忠诚,才能把这出劫法场的大戏演下去。
  
  古罗马智者西塞罗曾在《论善与责任》的集子里写道:“尤里西斯在长途飘泊期间甚至忍受伺候女人的屈辱,而且对所有的人都低声下气,谦恭有礼,这需要有多大的忍耐力啊!到家之后,他为了最终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甚至忍受男女仆人对他的侮辱。如果是埃阿斯,以他的性格,宁愿死一千次,也不愿忍受这种侮辱!”
  
  论天性和本质,罗严塔尔是银河中的埃阿斯。如果只是为了处理自己的生死存亡,罗严塔尔是宁愿咬着牙,断头而不低头的。他有着这种与生俱来的贵族式的骄傲。但他自己的生命、自己的尊严,远没有好朋友的生命那样重要。他所有的舞台,野心,梦想,骄傲,为了这个好朋友都可以放弃。因为这个世界上,可以没有黑夜,却不能没有阳光啊。
  
  西塞罗是古罗马极有才华的思想家和政治家,是恺撒、屋大维同时代的人,曾担任过执政官、元老院长老、总督,经历了许多政治事件。他认为国家政体可以分为三种,即君主制、贵族制和民主制,但这三种单一的政体很容易蜕变为暴君制、寡头制、暴民制,惟有结合三者的混合政体,才能保持社会的稳定。公元前43年他被安东尼派人刺杀,头和双手被割下来示众。公元前的罗马,他的时代,真是银英一样的历史呢,波澜曲折,而且,复杂。
  
  罗严塔尔也曾担任过总督,他也死于内战、阴谋、暗杀和流血。但在那之前,他其实早已经死了。在他放弃了自己的人生剧本,把忠诚抵押给莱茵哈特的那一刻,他的灵魂已经不属于自己,剩下的,只是一具躯壳。面对这个曾经征战其中的世界,他只留下了一些冷笑的鼻息,甚至没有提出什么治理之方,因为,那只是别人的战场,别人的舞台,不是他的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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