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代皇后婉容》－（八）
安龙祯 孟昭秋 赵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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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风流轶事种种
溥仪在《我的前半生》中写道：“长时期受着冷谈的婉容， 她的经历也许是现代新中国的青年最不能理解的。她如果不 是在—出生时就被决定了命运，也是从一结婚就被安排好了 下场。我后来时常想到，她如果在天律时能像文绣那样和我 离了婚，很可能不会有那样的结局。当然，也究竟和文绣不 同。在文绣的思想里，有一个比封建的身份和礼教更被看重 的东西，这就是要求有一个普通人的家庭生活。而婉容却看 重了自己的“皇后”身份，所以宁愿做个挂名的妻子，也不 肯丢掉这块招牌。 自从她把文绣挤走以后，我对她便有了反感，很少和tb 说话，也不大留心她的事情，所以也没有从她嘴里听说过汹 自己的心情、苦闷和愿望。只知道后来她染上了吸毒(鸦 片)的嗜好，有了我所不能容忍的行为。” 这是溥仪经过改造后，对婉容做出的评价，和对所不能 容忍的行为的披露。 从这以后，一些书籍和刊物上关于婉容的“风流铁事”铝 天盖地而来。尤其在影视演出中更是有增无减，成了“热 门”利“焦点”话题。有的编者或寻演则更添枝加叶、大肆 渲染；有的则拉长镜头，画蛇添足，真是当沸沸扬扬，好不 热闹！ 有的书刊这样记载：“据溥仪回忆，事情是在一九三五年 暴露的，也可能比这更早些。因为婉容怀孕，而且将产临产， 这可把那位照料婉容‘好心的”刘妈怠坏了。”“溥仪终于发 现了真相。他当时的心情是难以描述的，自然是愤怒无比，又 暗中掩盖。博仅一方面把正在日本留学的祁继忠和尚在宫内 供职的李体育一律借故开除、驱逐；。；另一方面决定拿婉容 本人泄愤，提出要与她离婚，废掉皇后。但是当宫内府次长 把此事报告给丁关东军司令官菱xU隆时，他们没有批淮淖仪 的做法，结果是离婚不成。” 还有一本在一九九二年出版的书籍更是绘声绘色和详细 地描述了这件事：“……突然，吱的一声，房门被推开了，是 人?是鬼?她十分害怕，下意识地双手抱在胸前。 他定了定神，看了—眼，进来的不是别人，而是祁继忠， 她很想见到一个男人。顿时，从恐惧变成了兴奋。他炯炯有 神的目光，火辣辣地向她射来，像是一片黑暗中，突然出现 了闪亮的星星，让她看到了一线光明，如同严寒的冬夜，点 燃了一把火，给她带来了一丝温暖。 祁继忠没说话，慢慢地向婉容移动。婉容从床上站起来， 渴望他向自己靠拢。他盯视着她娇美面容，她欣赏着他健壮 的身躯。这是一位真正的男子汉。一股强烈的异性气味，热 浪服地向她冲过来，这比鸦片烟还有吸引力，还要使她陶醉 和消魂。她无法自控了，不顾一切地向他扑了过去，他把她 紧紧地搂在怀抱里…… 与祁继忠的来往，使女春英和佣妇傅妈都知道得很清楚、 但她们颇为同情婉容的处境，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 闻刁；问．不设障碍，还有意回避，让他们幽会更方便。 溥仪和婉容同住一层楼．却未发觉，完全蒙在鼓里。促 还僚以前一样地宠信祁继忠．并送他去日本士官学校深造。， 该书还记述厂婉容与另——个人“私通”之事： “祁继忠到日本后抿良①又把溥仪身边的另—个叫李体 越(又—“写法为李体育——作者)的随侍……带到婉容房牛 去玩耍。待相处熟厂，润良自己撤出，让李体越单独前往，填 补祁组忠走后的宅缺。婉容处在一种非常奇特的心态中，th 既抛刁；开皇后的名号，又有常人的合理要求*她既然敢于越 过鸿沟，和祁继忠有了关系，再来一个李体越，更是轻车梁 路。一个具有男子汉的阳刚之气，一个是千姿百态的宫廷美 人，两入很快便产生了感情，经常幽会，无限的风月情。” 至于“婉容私通”一半怎样传出来的，新近出版的一本 书描述了这个过程。现摘录一段： 他碰到了赵荣升……“跟婉容的那个人是谁呀?” “说起来呀，你认识。” “嘿，真新鲜，我认识的人当中竟然有这么大胆的?与皇 后有染，那是该当凌迟、活剐的呀2” “告诉你4a荣升压低了声音对他说’就是李体育[” “咧?是他呀2”孙耀庭一拍大腿…… “哎呀鬼荣升忙阻止他”小声点，要是让外人听见了 可就麻烦啦。” “提起李体育，我可太熟悉了。在京城宫里时，他也就十 四、五岁，我俩经常到宁寿官前的九龙碑去玩。” “他的胆子可太大了．‘赵荣升叹口气说’事发之后，万 岁爷差点儿没把他毙了。结果，万岁爷开思，他就回了京城 喽！” “这可不那末简单……”孙耀庭只说了一句，就再没有往 下说。他自有他的观察和看法。 他的看法与别人不同，又一直缄言不谈。几十年后，他 感慨地说；“如果再不讲，这段事儿就会烂在肚子里丁。李体 育与婉容发生的事情，如果真“较真”应该说责任在溥仪，而 不在婉容啊。 当年，婉容正值青春妙龄，思春之心，人皆有之。可是， 簿仪不能施‘人道’，又不与婉容亲近，长年的活寡生活，使 婉容精神极度抑郁，抽大烟上了瘾。李体育长得眉清目秀，很 小就在京城进了皇宫，与溥仪颇多接近。溥仪好‘男风’，宫 中部风传几个小太监与他有染。而到了满洲国，溥仪与李体 育还旧情不断。同时，李体育又与婉容勾搭上了。 对于李体育的惩治，溥仪也是手下留情的。有一位作者 这样描写的： ……事发那天的夜间，事先已有所准备的随侍严某…… 把他塔在了婉容的门前。李体育没有防备，只穿着一条粉红 色的裤叉，就从屋里走了出来。 早已憋守在……外边的严某等人一拥而上 到了溥仪的面前。 “万岁爷。枪毙了他！”严某挽起了袖子。 “……枪一响，外边住着日本兵，冲进来也不好办呀2” “那咋处置他?”几个外随侍摩拳擦掌。 没想到，溥仪一句轻松的话使他们以为听错了。 “让他走吧！”说完，溥仪走进了里屋‘ 后面的事，有人这样描写； ……婉容曾跪在溥仪而前．泪流满面地哀求，希望他承 LA这个即将问世的孩子。溥仪认为凡人之身岂能替代“龙种?” 最后才勉强答应：孩子生下来后，可以送到宫外，由其兄负 责雇保姆来抚养。 婉容临产时，溥仪为了防止传播出去，只唤过侄子毓祟 的媳妇来侍候。当孩子呱呱落地后，婉容看了一眼亲生的骨 肉，高兴地笑了。她多想把这“小婉容”留在身边，但她咬 咬牙，摆摆手，让佣妇抱了下去。 长得像婉容一样俊美的“小婉容”并没有像母亲想的那 样在民间长大。她只在世上活丁半个小时，因为溥仪一挥手， 说：“扔了吧！”这个小生命就被随侍们扔进了内廷的锅炉里， 在炎炎的烈火中化成了太烬。 不少文章中写到溥仪对这个“问题”、“事件”的处理，…． 说他强咽下达口令人难忍的闷气，利用祁继忠在日本和同学 吵架的风波，以破坏日满亲善的罪名，在日本土官学校里被 除名。李体育魂飞魄散，惊恐万状，连夜乘火车离开了“新 京”。不少舆论文章称赞溥仪在这个问题上的“高姿态”。表 现了他的“成熟和冷静”。 在众说纷坛小，尤其应该提出的是一位名叫崔慧梅女士 的看法：。崔慧梅及其姊崔慧芜均是旗人，其父崔水年是个保 皇党，曾担任过张勋的顾问，其叔崔水安曾任天津宣隶总督。 为对迅帝宣统表忠，两姊妹决定终身不嫁，代父为皇宝尽忠。 一九二五年，湾仪从北京紫禁城迁居到天津张园，崔氏 姐妹即晋见了“皇上”及“皇后”。从此，婉容就与崔氏两姊 妹生活在一起，而且她们还一见如故，大家经常在宫中一起 绘画、弹琴、度过后官漫长的光阴。 不幸的是，崔慧花女士于一九三七年病逝于长春(即兴 时的新京)。那末掌管宫内府的重任，代保管皇后的珠宝首饰 等任务，也都落在崔慧梅身上。她们姊妹两人长期侍候于婉 容身边，同她的私交甚殷，有着亦师亦友亦仆的情谊。 时势变化，人间沧桑。婉容皇后已病逝迄今四十余年了。 崔慧梅女士干方百计地隐藏着自己的身份，在香港隐姓埋名， 平静地度过余生。但当电影“火龙”在香港上映之际，崔女 士十分气愤，历史岂能篡改?历史人物岂容诬蔑?她不能容 忍婉容皇后蒙上“失德”的不白之冤，她说：“尽管时移世易， 清室之江山与荣辱皆如过眼云‘但只要我这白头宫女尚有一 口气在，我仍然要呐喊，仍然要呼冤！” 她接着提出，婉容皇后的“风流铁事”绝非事实，她提 出的证据和事实如下： “丑闻”似乎发生在一九三五年到一九三七年之间，而 “这段时间内，我与先姊崔慧茹一直侍候在侧，先姊且是掌管 官内府内务总管。内宫中除了‘皇上’及太监外，根本没有 男人可以进入。假如真的让那侍卫溜入内宫，且不说他与皇 后发生什么暖昧关系，就是追究起责任来，相信先姊亦有 65官’，甚会有人头落地的大祸。 二．内宫森严，男人绝没有机会进入。何况当年日本人 打算长期利用溥仪爷作傀儡皇帝，他们的间谍充斥，监视一 切个利于他们的人或事。日本人承认婉容为溥仪的皇后，彰 夕严密监视她的一举一动、故长春伪宫在日本人的势力范目 中，皇后与人苟合之说纯属天方夜谭。 三．退一步说，假设皇后当真有越执行为，怀下孽种，难 道任由她怀孕九个月，乃至瓜熟蒂落……溥仪爷不知不闻？所 有的御医都放假了?就又没有人懂得“堕胎”和“人工流 产”吗?所以说，皇后怀孕以至于产下私生女，完全是荒天 下之大谬！ 四．末代皇帝——溥仪爷会开杀戒的。他既有下旨斩人 之先例，难道会对勾引妻子的侍卫施以仁慈? 有书(以上我们已摘录了这一内容——作者)的作者描 述溥仪爷将与皇后有染的二人仅借故开除并驱逐……普通的 做丈夫的男人都会把奸夫揍一顿，以泄愤怒。难道，贵为一 国之君会如此大量，任其自由生存，令其有机会到处去张扬、 散播丑事吗? 五．溥仪爷从紫禁城逊位后，到出关赴东北做了个有名 无实的假皇帝。他身边的随从侍卫全是清一色的旗人。他们 世代受请皇之恩泽，跟随皇上皆因耍尽忠，故绝无斗胆欺君 犯上。 六．皇后一生中最开心的日子是在天津做寓公的一段日 子。而溥仪爷在日本人的游说下又萌起复辟的念头，因此他 们夫妻的感情出现了问题。尤为可怜的是，婉容皇后从这时 开始了精神抑郁症，最后发展到精神崩溃。一个终日疯疯癫 癫的妇人，她会偷汉子?抑或又有淮会对她产生不良的念头? 崔慧梅小姐最后回忆道：“皇后的精神病愈来愈重，我也 心力交瘁，差点儿倒下……” 一九四五年，崔母病危，崔慧梅小姐向皇后请假送母返 京。没想到，她与皇后的一别竟成永诀了。 不论是“风流罪”还是精神病缠身，婉容开始了几乎是 囚禁的生活，只有春英和博妈两人和太监老袁照顾她，其它 任何人包括父亲和哥哥都不允许接近她。她度过那冷宫的悲 剧日子。 婉容十分孤寂的处境使她的精神极度忧郁，整天价不离 烟祸，用抽鸦片来打发时光。 一个月色蚊洁的春夜，婉容那颗僵死的心忽被春风吹醒。 她，梳妆打扮起来，太监老袁搀着她，漫步来到了西花园。 她走到那棵白玉兰树下，喃喃叹道；“你长大了，长高了， 很深叶茂，真极了!” 这还是婉容二十岁“干秋”时母亲特地从北京帽儿胡 同中移来的，是她唯一心爱的花木。她常常来这里徘徊和消 谴。 老袁深知婉容心事，又怕天冷她经受不了，轻声地说： “主子，天冷，起驾回宫吧?” “不，我要陪陪这些花，它们多寂寞!”婉容舍不得离开。 “主子要是喜欢，奴才掐几枝回去插瓶吧?” “不要，不要；掐下来就死了，就是插在水里供起来也活 不成，就像我一样……”婉容又是一声长叹。她在浩月当空 的鲜花帝，呆了很久、很久…… 有人对她们监视，更使婉容觉得精神上的极度不愉快。她 时常发现从门缝中有人窥视她，目光阴险狡诈，婉容看准了 是二格格。 有人这样写道：“二格格经常躲在屏门后或笛外窃听。婉 容的一言一行，随时通过这个‘尖嘴么姑’报告给溥仪 ……” 婉容的老师陈曾寿就曾嘱长女邦撰、次女邦荃等人对婉 容讲话要多加注意，要慎重，以防二格格窃听。二次，邦茧 晋见，婉容凝目不语，仅以子指书写“宫中黑暗”四个字。 由于精神忧郁症的加重，婉容从“职业化妆师”变成了 头不杭、脸不洗、衣不换、鞋不穿的另一个人了。以前花容 月貌、窃宛多姿的皇后变成了个蓬头散发、瘦骨如柴的疯女 人。 溥仪的侄子毓塘回忆道：q…—有时婉容从楼上下来，我 就马上躲开。婉容披头散发，脸也不洗，那时婉容吸大烟比 较厉害。有时还看见她坐在楼上往下扔东西，什么都扔。” 另一个侄子毓题也忆起婉容在“帝宫”时的情景：“我们 念书的书房要经过溥仪居住的缉熙楼，有时会碰到婉容，她 在外边转悠，几次都看见她穿着睡衣，披头散发，神经不太 好，有太监陪着……” 一九三七年同德殿施工期间，有一天．施工现场的监工 于勋抬和刘元春看到“婉容穿着睡衣慌慌张张从缉熙楼跑出 来，太监费了好大劲才把她拉回去。” 溥仪曾写道：“一九三七年，我为了表示对婉容的惩罚， 也为了有个必不可少的摆设，我另选了一名牺牲品——谭玉 龄。” 一九三七年，农历二月二十五日，溥仪正式册封谭五为 “样贵人”，这是他御定的良辰吉日，他亲自授给玉龄一柄带 有“样”宇的“三馈玉雕龙风如意”，象征着吉祥如意生活的 开始。这是它入皇宫中的另一只鸟儿，也是溥仪的第三个妻 子。她早晚向皇上请安，每天还做些老北京有名的膳食和小 吃。 玉龄为人温顺贤惠，聪明能干。整天价，她给溥仪织毛 衣、绣花枕，打发得溥仪高高兴兴的，溥仪也越发宠爱她，总 到她的寝宫中去，听她天真的说笑。溥仪又找到了一位形影 不离的女人，他觉得和玉龄在一起，烦恼和忧伤云消男散。尽 管他们谈天说地，无所不谈，但关于婉容，他们却偏偏不谈 一句。 仅一次，样贵人同情地对多情的丈夫说：“皇后陪伴皇上 多年，皇上应以德报怨。望皇上开思赦，玉龄愿为皇后求情免 她的过错。” 没想到这引起了溥仪的不满，第一次对他“最亲爱的玉 龄”申斥道：“你小小年纪，知道什么?以后不要在联的面前 多嘴，听到了吗?”玉龄轻声陪罪：“皇上息怒，小女子不该 多事，从今往后再也不提了。 可，溥仪却越发猜疑起来。从王龄入官起他从未向她提 过一句有关婉容的事，她怎么知道婉窖的过错“是谁向她透 露过这他早巳下令谁也不准吐露的“丑闻”呢? 他反复想了以后，这事可能还是发生在太监、妈妈和侍 女中，就像建福宫中的大火一样，溥仪把怀疑的矛头指向了 太监。那时候太监太多，他驱逐了不少。这次呢?他召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