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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容纪念馆

《末代皇后婉容》-(六)

安龙祯 孟昭秋 赵滢

  第六章 复辟梦
  一九二九年七月,溥仪从日租界宫岛街的“张园”搬至协昌里的“乾园”,这是溥仪租用政客陆宗舆的一所房于。演仪认为住房的定名要具有纪念意义或是某种意志的体现,而他此时要在这里“静观变化,静待时机”。所以,他就把这住
  宅命名为“静园”。
  一九二一年七月卜日,在日本东京学习院学习的溥杰回到天津。他带来了前任天津日军司令部参谋、现任日本鹿儿岛驻军某邵联队台冈安直大队长的口信:“……请宣统皇帝多多保重,他不是没有希望的。”溥仪正在观察满洲时局变化之时,七月二十九日,日本华族水野胜邦子爵登门拜访、在郑孝胥和溥杰的陪侍r,溥仪接见了这位客人,谈的问题自然是满洲的时局。
  在这次接见中,客人送给缚仪一把题有“天莫空勾贱,时
  非无范兹”的日本扇子,经过溥杰的介绍,才知道这扇子上
  的典故故韦,说的是日本南北朝内乱时,受控制于镰仓幕府
  的后醒瑚天皇,发动倒幕政变争败,被幕府扑获,流放隐吱。
  有位武士把这两句诗刻在樱花树干上,暗示他莫忘此言。后
  来,这位口本的“勾践”果然在一湃“范蠡”的辅佐下,推
  翻了幕府,回到了京都。
  溥仪的“聪明”在于,他深深理解这是来自日本的暗示,
  是对他“重登大宝”美梦的支持。
  “山雨欲来风满楼”,“九•一八”事变前后的静园并不平
  静。九月十九日,日本“口口新闻”送来号外传单:“夜三时
  二十三分奉天电云,中日交战。”郑孝胥之子郑垂在赴日领事
  馆之后,称日军昨已占领奉天,华军自退,长春亦有战享。
  “九•—‘八”事变后,溥仪每分钟都想去东北,但这并不
  是一件容易的亨,必须经过日本人的同意才行。
  九月三十日,应了郑孝胥的推断:沈阳情况还不明朗,不
  必太着忙,日本人迟早会来请皇上。结果,那天下午,日本
  驻天津屯军司令部通译官古田忠太即来到了静园,把司令官
  香椎浩平中将邀请搏仪单独到司令部,有重要事情相商的通
  知,告诉了溥仅。
  溥仅按照通译官的通知,一改不带随从的习惯,怀着喜
  事临门的预感,很快就到了海光寺日本兵营,司令官正在他
  住宅门口等待着溥仪的到来。
  溥仪到了客厅,出乎预料,他只见罗振玉身穿长袍马褂,
  恭恭敬地站在那里;另一位是身穿西装的陌生人,在结溥仪
  鞠躬,质经香椎司令官介绍,才知道他叫上角利一,是关东
  军参谋板垣大佐特地派来会见溥仪的。司令官介绍以后就损
  长而去了。
  罗振玉请安过后,便使出了东北保安副总司令兼吉林省
  主席张作相参谋长熙洽写来的一封信。
  熙治是溥仪的本族。一九三一年九月.吉林长官张作4E
  因奔父丧回锦州,吉林省的一切军政大权统归熙洽掌握。口
  本帝国主义发动“九•一八”事变,侵占沈阳,由南长驱北
  上,进攻长春,熙洽不顾各界人士的反对,派出代表到长看
  迎接日军。使日军未用一枪一弹,就轻易占领了吉林。
  熙沽在信中说:“……期待二十年的机会,今天终于来势
  了,请皇—亡勿失时机,立即到‘祖宗发祥地’来主持大计”,
  并进一步解释可以在日本人的支持下,先据有满洲,在图关
  内,只要皇上—回到沈阳,吉林即首先宣告复辟。”
  溥仪深知熙洽为复辟大清王朝急切的心情,他先后资段
  十万大洋以鼓励溥仅出山。
  罗振玉看溥仪放下手中的信,便又重复了一温情中的内
  容,也讲起f他自己四处奔波和关东军的“仗义协助”,又胡
  了东北的“光复”指日可待,关东军鼎力相助皇上复位和东
  北三千万“子民”盼龙归故里等等一番“动人”的言词。
  罗振玉,这位下巴上只有一组黄白山羊胡子的、皇上6t
  股肪之臣,积极劝谏皇上去东北清祖发样之地去复辟大清,重
  整帝业。他使出了全身的解数,讲得活龙活现且又慷慨激昂*
  正像溥仪自己记述得那样;“他说得兴高采烈,满脸红光,全
  身颤动、眼珠子几乎都要从眼眶子里跳出来了。他的兴奋是
  有来由的。他不仅有熙洽的欲望,而且有吕不韦的热衷。”
  他的自传《集寥编》也曾记载了他所花费的“苦功”
  “…事后避地辽东三年。衰年望治之心日挞,私意关内
  麻乱,无从下手,惟有东三省尚未糜烂,莫如吁恳,皇上天
  拯救满蒙三千万民众,然后再以三省之力,娥定关内。惟贝
  享非得东三省百势力明大义者,不能相期有成。万以辛未
  (一九三一年)春赴吉林,与熙君移民(洽)密商之。熙君周
  只匡复之志,一见相交合,勉以珍重待时。又以东三省与日
  本关系甚深,非得友邦谅解,不克有成。故居辽以后,颇与
  日本关东军司令部相往还,力陈欲谋东亚之和平,非中口协
  力从东三省下手不可,欲持东三省,非请我皇上临彻,不能
  洽民望。”
  溥仪思前顾后,又看到关东军参谋板桓大体待派来的陌
  生的上角利一,心中颇觉澳碗,犹豫不定。但这明摆着的事
  实是,白己现在是在驻屯军司令部里,面对着关东军板桓大
  佐的代表及熙治的亲笔信,思绪十分乱……恰好溥仪从一。份
  报纸上看到了“沈阳各界准备迎立前清皇帝”的报导以及中
  国军队的节节退让,英国在国际联盟袒护日本的消息等等,溥
  仪似乎又看到了—‘线希望。
  溥仪和上角利一告辞时说,等我回去年虑一下再答复吧。
  可是,不知躲在哪里、驻屯军的否椎司令出来了。他向溥仪
  表示,天津的让会治安状况不好,希望考虑板桓大佐的意见,
  尽快列东北去。淖仪越发觉得事情不保是假的,顿时,一团
  团疑惑又被无限兴奋所代替了。
  湾仪回静园后,便把这件事情的经过向陈宝琛等说了一
  通,并听他们的看法。
  不料陈宝琛、胡嗣暖、陈曾寿听到后,都一致地认为,罗
  振五又犯了鲁莽乖戾的毛病。他们仅从报上登的,别人说的
  情况来分析,东北的局势变化、国际列强的态度、“民心”的
  趋向等等,还伤一层乌云笼罩着,目前尚难见分晓。
  听了这些话,溥仪颇不耐烦地直摇头:“熙治的信,决不
  会说谎。”
  在香椎司令部里,溥仪画了许多问号的事情,现在却又
  感到干真万确了。
  所以,他就向陈宝琛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八十四岁的陈
  宝琛没有察觉到湾仪的急切心理,仍以给皇上讲课时的腔调,
  颇有些沉痛地说:
  “天与人归,势属必然,光复故物,出F4、臣终身之愿?
  唯局势混汕不分,贸然从事,只怕去时容易MB女难2”
  但如今毕竟不是“小皇亡”听老师讲课的时候了。溥仪
  一听,还是那么几句话,就马上叫人去找郑孝肯。他估计,这
  位给以“皇亲”特殊荣誉的郑孝胥,ci’听到熙洽和关东军请他
  出关“主持大计”的消息,一定会喜出望外。然而,这位七
  十一岁的老先生,听到这个消息后,也和陈宝琛一样,说道:
  “展转相重,至有今日。满洲势必首先光复,日本不迎圣驾,
  也不能收场。”老先生最后说了句“时时启驾,等终济购%回
  来之后再定,更为妥贴。则
  其实郑孝胥想的并不是什么时机问题。他不但看到了满
  洲,而且也看到了全国。他考虑的倒是,准确地说,就是如
  何应付罗振玉的挑战。
  ——天,渭仪接到了罗振玉、周善培①的两封来信,内容
  都是请求溥仪写一封“给以便宜行事’的“手喻”,以便于同
  各方面的联络。湾仪把这件事告诉了郑孝胥。郑慌忙阻拦道:
  “此单万不可行:此类躁进之人见用,必有损令名I”
  郑孝胥生伯溥仪被罗振玉垄断了去,已不惜采取公开阻
  拦的力、法了。
  这时婉容的老师陈曾寿也给溥仪上了一个奏折:八…“密
  规近日情势,宜慎赴机宜,免误本谋”继而又提出“凡事不
  密则害成”的道理,“抑在今门局势未定,固当沉机以观变,
  即将来东省果有拥裁之诚,日本果有敦请,皇上复位之举,办
  当先察其来言者为何如人。”
  陈老先生在奏折中,难免又重提历史借鉴,就指出:“它
  晋文公惜秦力以复国,必有荣、郑、狐,先为主内主;楚吁
  王借秦兵以却吴,亦有子西等旧臣收台余烬,以为先驱。自
  古未有专恃外力,而可以立国者。”
  在冗长的奏折中,重要的还是劝皇上,在形势不清晰、qE
  徊于吱路之间时,万不可冒昧轻动,以免陷于进退维谷之地,
  陈老先生称赞皇上天纵英明,饱经忧思,必能坚持定见,彰
  合机宜,不致轻为所摇。
  这时的溥仪也只能“静观变化,静持时机”,耐心地等稿
  了。
  一九三一年“九•一八”事变以后的第四天,即九月:
  十二日,在硝烟弥漫、炮火隆隆声中,奉天特务机关长土gE
  原就抛出了《满蒙问题解决方案》。他主张建立一个由日本支
  侍“领土包括东北四省及蒙古,以宣统皇帝为首的‘中国田
  协’,成为满蒙各民族的乐土。”
  就在这侵略、战争的鼓噪声中,围绕溥仪的纺争也在日
  本人中间展开了。
  在溥仪去溜光寺日本兵营第二天,日本驻津总领事馆印
  后藤副领事使找上了f7。他们表示理解溥仪的处境和心情人
  最好要慎重从事,现在不要离开天津,因为他们负有保护仍
  的责任。
  从这天起,这位后藤副领事便通过各种渠道时对溥仪进
  行干方百计的劝阻;而驻屯军司令部的通译官吉田却一再动
  员湾仪要马上动身,真是“各有各的”道理,使得溥仪不知
  所措。
  然而,溥仪也已看出,决定他命运的不是日本的政客而
  是掌握武装的日本军人。这一点比起陈宝垛等人一向认为文
  入主政是天经地义,确实是实际的多了。
  溥仪在这风云骤变、“静观变化、静待时机”的时候,庄
  土敦先生来到了张园,他是特地来看望溥仪的。他为溥仪的
  “前途”表示高兴,而且也请溥仪为他的著作《紫禁城的黄
  昏》写一篇序文,他还表示要在这本书的最后部分补充上一
  章——“龙归放里”,以记述后一段的历史。
  溥仪用道劲的笔休为庄士敦先生的著作写下了不足二百
  字的短序。在缚仪看来,庄士敦先生的雄文及德行确实是中
  国—‘些儒者所不及的。
  在日本军政两界摩擦中,国民党也插了一脚。前清仕学
  馆出身、后来又当了国民党监察院委员高友唐曾向溥仪转达
  了国民党政府愿意恢复优待条件,每年照付优待费。
  但,溥仪冷笑着说;“国民政府早干什么去了7优待条件
  废了多少年?……我不打算到哪儿去……”
  炸弹、黑信等等不安全的事件都促使溥仪即早离开天津,
  关东军的土肥原更是急于让溥仪马上走。
  经过反反复复的商议和冷静的观察及精心的策划,一直
  到十一月十口才定下来溥仪去大连的时间。按计划,这天傍
  晚,渭仪悄悄地溜小大门。根据祁继忠的提议‘i,把溥仪藏进
  了一辆跑华的后箱里,从侍卫里姚了一个勉强能开车的人充
  当司机。祁继忠就坐在司机旁边,押着这辆“空车”驶出了
  静园。早就等在离静园大门不远地方的吉田忠太即乘坐的一
  辆汽车悄悄跟在跑车的后边,吉田一挥手,日本兵就放行了。
  车于到了敷岛料理店前,祁继忠巧妙地把那个临时开车
  的人领到一边,吉田过来,打开丁东箱,扶两仪出来,一同
  走进料理店。早就等在这里的日本军官真方勋大尉,拿来了
  一件日本军大衣和军幅,溥仪迅速地穿上了军衣,他俨然
  一个日本军官,不认真辨认,很难认出。
  当一切准备妥当后,台田陪同浦f4乘坐一部日军司令部
  的军车,路经白河岸开到一个码头边停下,定了一段路,便
  登上了一只没有灯光的小汽船。
  溥仪走进船舱,只见郑孝胥父子、上角利一、工藤铁三
  郎……和船长而长次郎等都在船上等候。6D上还有十名士兵,
  担任此次护送任务。
  这条船就是载着溥仪走向丁投靠日本帝国主义和罪恶深
  渊的船只——比治山九i
  冬夜的白河,寒气温人,在飞驶似箭的船长理得寒风瑟
  瑟;然而此时的溥仪却热血沸腾,心情激动。他把白河做为
  实现“复辟”的希望之河,如今真的航行在这条河上,他构
  去实现那“复辟大清”的希望。
  船,已经疾驶了两个小时。正在湾仪得意忘形之时,岸
  上突然传来“停船,停船”的喊声,溥仪吓得几乎瘫在船上,
  只靠上帝保佑了,胎的行速在下降,电灯已熄灭了,甲板上
  沙包旁都有日本兵在甸甸着,做好厂射击的准备。突然,岸
  上响起了枪声,船也猛然加速,x也似地穿过了封锁线,拼
  命地向前驶去,喊声、枪声已被甩在苍茫的夜色之中丁……
  半夜时分,船已平安地到达广大沽口外,在大沽口外迎
  接溥仪一行的商轮一”淡路九”已经等在那里。上了商轮
  后,日本兵拿来了酱场、咸白菜和口本酒,大家痛饮了起来。
  郑孝胥高谈阔论,祝贺着“英雄事业”的良好开端,也
  许是在船上画不了《风异》图,于是他即兴吟了一首“问洲
  二帝欲同尊”的诗,以示祝贺。
  他感叹着与“帝”同舟,祝贺着事业的成功。因为当晚
  在船上吃了大米和大麦台制的日本饭,后来郑孝胥便刻f
  “不忘在苗”、“滤花麦饭”两个图章献给皇上。虽然他是借用
  鲁昭公奔苔和刘秀败走蹿花河、大树将军冯异为他烤衣服、做
  麦饭充饥的典故来临暗示溥仪要“安不忘危”,不能忘记这
  “同舟共济”的‘夜。用刘秀和大树将军的典故比喻今天,这
  是他绞尽了脑汁、买思苦想出来的。
  郑奉胥为这寓意颇深的比喻而摇头晃脑,暗自拍手叫绝。
  他确很有投机钻营的天赋啊2
  十—月十三日早,“谈路九”停靠在被早霞映红了的营门
  “满铁”码头上。这里没有身着节日盛装的欢迎队伍,也没有
  手拿彩旗的人群,更没有迎风飘扬的旗帜。
  这是一个寂静的海滨,迎接溥仪的只有板垣派来的甘粕
  正彦,此人就是制造“九•一八”半变信号的柳条沟铁道的
  爆破音。
  在甘粕正彦的精心安排下,一会儿用局车,一会儿用火
  车,把湾仪一行人送到了汤岗子温泉疗养区对翠阁温泉旅馆*
  这座欧式风格的日本洋楼,建筑美观华丽,客房、地毯、
  沙发,应有尽有。比起静园来,自然更有优美独特之处。
  溥仪高高兴兴地睡了一夜,第二天却发觉自己已被软禁
  在对翠阁中了。洗漱以后,湾仪告诉祁继忠,准备出去看着
  附近的温泉疗养区的风光。祁继忠却回答:“不行啊,不让仕
  去啦2”
  “怎么不行?谁说的?到楼下去问问?”
  “连楼也不让下啊]”
  溥仪的头,像泼了一盆冷水,顿时清醒了过来,
  个对翠阁旅馆已被封锁了起来。
  此时,罗振五已不知到哪儿去了7郑孝胥父子1
  向。这时祁继忠把亡角利一找来了,他只简单地说:
  “这是为了安全,为了宣统皇帝的安全。”
  上角利一回答一切问题都说“要听板垣大佐的”
  愤地躲开了他们。
  一个星期以后,溥仪接到了板垣的电话,令人失望的是
  他叫溥仪撇到旅顺去住。据上角利一陈述的理由是,汤岗子
  不安全,有“土匪”出没,旅顺是个大城市,一切都方便。
  在旅顺的大和旅馆里,仍然像汤岗子一•样,溥仪的活动
  范围只能是楼上,不可下楼一步。溥仪只好在这里等着飞
  国家问题的讨论”,等着到沈阳去的消息。
  再说天津,一九三一年十一月二十五日,胡嗣援陪同一
  位个子不高、身着西装、头戴礼帽的青年来到了“静园”。定
  位客人生得秀气、神采突变。他和老匝胡嗣援耳语了儿句后
  就一直朗婉容的房间走去。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他又匆匆刽
  离开了“静园。”
  婉容送定了这位不速之客后,便立刻派傅妈将随侍李匡
  雄找来。
  婉容问道:“你认得刚才来的那个人吗7”
  李国雄回答:“不认识。”
  婉容告诉他,“她就是肃亲王的女儿6T四格格’叫川岛
  芳子(金壁辉)。她经常女扮男装,是皇上派来接我的。”
  李国雄为人很诚实,是溥仪的忠实侍卫。他急切地问:
  “主子什么时候动身?”
  婉容告诉他:“走的时辰还没有确定下来。过会儿,我去
  王爷那儿商量商量。”婉容限了瞧李国雄,便悄悄问道:“上
  次皇上是怎么走的?”皇上是李目雄亲自送走的,所以他告诉
  婉容,皇上是坐在跑车后尾厢里出“静园”的。
  婉容告诉他:“皇—k怎么走的,我也怎么走。
  吉田公馆,到了哪儿,你就甭管了。”
  “吨,知道了。”李国雄一声情脆的回答。
  当李国雄回到居室时,日本驻屯军司令部通译官早已等
  侯在那里了。吉田告诉他:“今晚送皇后走,由你亲自开车,
  在旭衔有人等你。”李围雄深深感到安排得也很周到。
  傍晚时分,天灰蒙蒙的,颇有寒意。婉容经直来到车库,
  李国雄轻步上前,迅速打开了跑伞的后厢盖,婉客机灵地铁
  进尾厢,李国雄轻轻地盖上了车厢后,便驱车向旭街西口驳
  去。
  婉容还是第一次坐在这种跑车的尾厢,腰屈服弯膝伏着,
  气都透不过来。唉!这是危难时刻,皇上不也是这样坐的吗?
  婉容这样想着,车子平稳地停下,李国雄打开后厢盖后,婉
  容便站起身来,.A脚登着车后边,一只脚向外跨出,十分
  灵巧地跳到地上。
  已经换了女装的川岛芳子,脖子上系着一条金光闪闪纳
  项铭。轻盈地走了出来。她走到婉容跟前,亲热地握着婉容
  的手,她俩谈笑着向吉田公馆走去。李国雄忙上前问道:“主
  子还有什么吩咐吗?”
  婉容拉着川岛芳子的手,回头告诉李国雄:“你先把车子
  开回去。我定时,把狐狸皮围脖忘记了。你回去管张妈要,然
  后送到我这儿来,没别的事了。”
  川岛芳子看到了婉容办事的作风,微微地笑了,两人伤
  走亲家似地进了公馆……‘
  溥仪离开静园以前,曾留下一道手渝,叫一名随侍交给
  胡嗣援,命他随后来找溶仪;又命陈曾寿把婉容送来。
  十一月::十六日,婉容在她的老师陈曾寿、太监赵德甫、
  随侍吴长明、侍女张春英、胞兄润良的护卫下,随同吉田夫
  人及女扮男装的川岛芳子在塘沽港秘密地登上了“长山九呐
  船。
  陈曾寿师傅是尊旨而行的,他为了确保皇后的安全,完
  成护送的重大使命,就把皇后、吉田夫人和川岛芳子安排在
  一间客舱里,他自己和润良、东北日军大佐住在另一间客舱
  里。
  这仅是船舱上的安排,为了保证皇后的安全,他又派了
  精通武术的随侍吴长明、太监赵德甫、侍女张春英整夜守侈
  在婉容的客舱门外,并再三叮嘱,无论发生什么意外,都不
  得离开半步。
  十一月二十八日晨,经过—’天两夜的航行,“长山九”平
  抵达大连港。罗振玉之子罗福英奉溥仪之命,早巳在码头
  恭候婉容及其随从了。
  迎来的皇后等人,都被安排在大连的一家旅馆里住下。婉
  容提出要去旅顺溥仪那里,可迎接考却说这是关东军的命令,
  不许他们去旅顺。
  婉容对关东军的命令颇为怀疑,以为溥仪可能出了什么
  问题。她便大哭大闹,非要去旅顺不可。这才得到了关东军
  司令部的许可,允许到旅顺和溥仅见一面。当溥仪由旅顺大
  和旅馆已移居角亲王府后,才和婉容以及后来赶到的二妹、三
  妹等搬到了一起。
  到旅顺后,溥仪感到堵心的是莫过于连什么“新国家的
  国体”都没有定下来。他已经不保在场岗子那样容易相信这
  些人了,就拿出那本《未来须知术》,摇起了金钱神课,结果
  势辞还锌不坏,于是就耐着性子——等待。
  一九三一年十二月,离除夕越来越近了,溥仪破例没给
  下人撤“吉祥钱。”
  除夕那天,辞仪和李国雄等几名随侍,还有霍殿阁、霍
  庆云、刘玉明等几名护军,在他住的那问房里玩起了“牌
  入”。,什么“天”“地”地叫个不停。其实,溥仪对“推牌
  九”、“打麻将”这类事,并不感兴趣,也不懂得什么叫
  “输”和“赢”,只是觉得过年了,和一些为他拼命奔波、同
  甘苦、共患难的下人们一起玩玩、乐乐,任谁说输赢,他只
  管往外掏钱。
  大家下玩得高兴时,婉容突然推门进来了.大家觉得不
  太好意思。婉容却客气地说:“你们玩吧!你们玩吧。”但随
  侍和护军,谁也不好意思再坐下去了,就三三两两地溜出门,
  到他们自己屋里玩去了。
  在旅顺这动荡的日子里,婉容和溥仅的几个妹妹也打破
  了那些拘束人的清规戒律,和随侍都可以随便见面了。溥仪
  把李国雄、祁继忠、李休玉等都当成了亲近的人,有时留下
  他们“凑手”,陪伴婉容和格格们玩纸牌。
  有一天,婉容陪溥仪进餐,正好赶上李国雄当班上菜。当
  他端着一碗日本酱汤经过溥仪身后刚摆到桌上时,湾仪急了:
  “你怎么不言语一声?我若回身用胳膊碰洒了酱场,岂不要把
  衣服弄脏了么?”李国雄正张口结舌,无所适从之时,婉容知
  道皇上的脾气,不便直接阻止,便婉转地说;“不要紧呀,怕
  什么的呢i他一个小孩子懂得什么?倘若真把衣服弄脏,换
  一件穿穿也无妨,又何必生气2”
  可以看出,婉容对下人一般是关怀的。
  湾仪有时带随侍到海边去捞海参。有一次,他带着婉容
  到大连海滨去玩。李国雄雇了两辆小卧车,李国雄跟溥仪、婉
  容坐一辆;祁继忠和几名随侍乘另一辆;负责“看护”的日
  本宪兵自然乘着一辆车尾随在后。
  车子停在“星个浦”(即今大连星海公园)门前,大家陨
  后就到海边去了。波涛滚滚的大海,一浪高似一浪地席卷起
  岸边的卵石和沙粒,海浪一会儿退下去,一会儿又涨上来,就
  这样不停顿反复着……
  广阔无根的大海比起紫禁城、给人以新鲜的感觉。
  溥仪和婉容迎着阵阵的海风,相互追逐着,嬉戏着,不
  时传来他们的阵阵笑声。
  他们从这块沙滩跑到那块沙滩,各式各样的贝壳,五颜
  六色的石子……都吸引着他们。看看这个真漂亮.看看那个
  也舍不得扔掉,不一会儿功夫,婉容就拣满了两个小包包,她
  还撤娇似地拿给她的溥仪观看,溥仪看她拣了这么多,就喊
  李因雄上来,快把两个包包接过去。这时,婉容又开始去拣
  别的东西了……
  “溥仪蹬着海边露出水面的礁石,向远处试探着迈过去
  ……婉容也过来了,干着急,却不敢把脚放在礁石上”。很快,
  溥仪又发现水里有红色、黄色各式各样的小鱼,他用于摇来
  格去地抓着。婉容在一旁观阵,帮着忙瞎抓,结果一条也没
  有抓到,两人不禁哈哈大笑。李国雄暗自思付,鱼儿凭着天
  天邀游大海的本事,就是“龙爪”也难以捉到它闷J
  溥仪扫兴地下了礁石,又和婉容钻进岸边的一片灌木丛
  中,他发现了许多花蜘蛛在树丛中爬来爬去。婉容很快又被
  这新的动物世界吸引住了,但这可不比栋贝壳和石子简单,一
  看见那弯弯曲曲、又长又带毛的腿,婉容就害怕了。
  溥仪也不敢动手了,他命李国雄“这几个来2”这次可要
  看李国雄的本事丁,他东扑一下,西扑一下,心想怎么也得
  抓到几只响[可不承想这蜘蛛也是支楞八翘的飞毛脚,飞一
  般地悠来转去,结果是一只也没有提到。“李国雄太笨!”难
  免溥仪一顿数落。
  回旅顺时,李国雄提议到大连市内去逛逛,搏仪没同意。
  李国雄很熟悉大连市,因为他经常给溥仪和婉容去买东西。有
  —次,他就买了四五十并“孔雀髓”,这些头油足够溥仅夫妇
  用一辈子的了。
   既然溥仪不准进城,汽车就开回了肃王府丁。
  一九三二年,元旦过后不久,溥仪布置李国雄回天津去
  取他在英租界洋行里特别订制的宝星,又吩咐程庆云回来时
  带上两名护军,也李回两条狗,并千叮哼、万嘱咐,千万别
  把“虎头”①拉下!
  遵从“老爷于”的旨意,第二天午夜
  登上了一条开往塘沽的大船。
  上船后,正好碰上个水手,李国雄说要到天津办点急事,
  请他帮忙买两张票。这位水手把李国雄领到他上司的面前,并
  讲了他们的具体情况。刚好,这位上司也是个好心人,所以
  就对李国雄说:“如果你们不嫌乱,可以在水手们住宿的地方
  让出两个床位来。”真是“车到山前必有路”i谢天谢地J李
  国雄他们就跟着水手到船尾的一间小屋里住下了。
  在船尾住自有它的优势,看那点点灯光在海面上荡漾,一
  条条小船被甩在船后,一只巡逻艇紧贴着船身飞也似地穿梭
  而过……他俩欣赏着这无边的大海和漫天的星斗……
  然而不久,这两个健壮的小伙子竞感到呕心了。这时,他
  们才深切地感到船尾上的颠簸,摇摇晃晃,上上下下。李国
  族在睡梦中,只听见哗啦的响声,原来是衣兜里的小铜子撑
  在了床上,太须簸了I他晕船了,一夜也不敢翻身。幸好,霍
  庆云倒没有太大的反映。一天一夜的船上生活结束后,他们
  从塘沽港下船,又乘火车回到了天津。
  按“老爷子”的旨意,李国雄找到了古田翻译官
  帮忙。
  吉田胸有成竹地说:“你在静园等着听信吧i”
  没过几天.吉田来到静园,找到了李国雄,让李和自己
  一起乘坐溥仪那辆灰色的轿车外出办事。起初,李国雄有点
  犹豫,坐全文的轿午7会不会出麻烦2
  吉团说:“我们两人的在‘起、你的大大放心炉
  李国雄就这样“大大地放心”和吉田乘车走了。先到英
  租界汗行里取回厂宝里;又来到了英国花园对面的德立文饭
  店门的,古田在楼上不知找谁说了些什么,大约半个小时的
  功夫,他才从楼上下来,说道:“我们回去吧!”
  到静园后,吉田说道:“明天下午,你们回大连,乘火车
  时要买二等厢的车票,因为届时有人给你们送行,坐三等车,
  会让人看不起。”
  李国雄担心地问:“那么两条狗怎么个带法?
  吉田满神气池说:“你们牵着它上车、上船都行,手
  续都不必办?”
  
  第二天上午,吉田带着几个日本人到车站给李国雄等人
  送行,他们都挺胸昂头,十分神气。李国雄挥手向吉田致谢,
  这是他和吉田的最后一面,以后他再没有见过这位“能干”的
  翻译官了。
  “虎头”和另一只狗,分别由两名护军牵着,正像吉田说
  得那样,乘车坐船如入无人之境。不仅如此,而且还被船长
  高看一眼呢j
  船在靠近大连港时,船长很有礼貌地问道:
  “大狗的你的带来?”
  李国雄答道:“是我带的,真正的虎头!”
  “顶好!顶好!这显然是吉田向他交了底,所以他一路
  上很关照。
  船长接着说:“听说你的宝星的有?”
  “是的。”
  “我的看看的好啦好啦的?”
  “可以。”
  船长把李同雄带到他的办公室
  住地喷喷拍手称好2
  告别了船长,码头上已有汽车在等待,不一会儿,李国
  雄他们就回到厂肃亲王府。
  溥仪接过了宝星,看了又看,高兴地说:“你够累的了,
  快去休息吧2”
  溥仪总觉得时间很馒,不知不觉他已等了三个月。到了
  一九三二年二月十九日,即溥仪过生日的第二天,竞传来了
  “东北行政委员会”通过的一项决议,要在满洲建立一个“共
  和国”,接着又发表了一个“独立宣言”。这些消息,除了郑
  氏父子外,溥仪及身边所有的人“无不大起恐慌,人人愤慨。”
  溥仪关心的只是复辟。“如果我不是为了这点,何必干里
  迢迢跑来这里呢?我如果不当皇帝,我存在于世上还有什么
  意义呢?”陈宝琛老夫子以八十高龄的风烛残年来到旅顺时,
  曾再三对溥仪说:“若非复位以正统系,何以对待列祖列宗在
  天之灵i”为了这个目的,溥仪和他的老师写了“不得不正统
  系”的十二条,这就是:
  一.尊重东亚五千年道德,不得不正统系。
  二.实行上道,首重伦常纲纪,不得不正统系。
  三—统驭国家,必使人民敬仰饮敬,不得不正统系。
  四.中日两国为兄弟之邦,欲图共存共荣,必须尊祟固
  有之道德,使两国人民有同等之情神t此不得不正统系。
  五.中围遭民主制度之害己二十余年,除少数自私自承
  者,甚多数人民厌恶共和,思念本朝,故不得不正统系。
  六.满蒙人民素来保存旧习惯,欲使之信服,不得不正
  统系。
  七.共和国制度日炽,加以失业人民日众,与日本帝国
  实有莫大之隐忧,若中国得以恢复帝制,于两国人民思想上、
  精神上保存至大,此不得不正统系。
  八.大清在中华有二百余年之历史,在满洲有一百余年
  之历史,从人民之习惯,安人民之心理,泊地方之安靖,存
  东方之精神,行王政之复古,巩固贵国我国之皇统,不得个
  正统系。
  九.贵国之兴隆,在明治大帝之王政。观其洲渝群工,莫
  不推扬道德,教以忠义。科学兼采欧美,道德必本谙孔孟,保
  存东方固有之精神,挽回儒染欧风云弊习,故能万众人心亲
  上师长,保护国家,如手足之捍头目。此子之所敬佩者。为
  趋步明治大帝,不能不正统系。
  十.蒙占诸王公仍袭旧号,若行共和制度,欲取消其以
  前爵号,则因失望而人心涣散,更无由统制之,故不能不正
  统系。
  
  十一.贵国扶助东三省,为三千万人民谋幸福,王可感
  佩。惟予之志愿,不仅在东三省之三干万人民实欲以东三省
  为张本,而振兴全国之人心,以救民于水火,推至于东亚共
  存共荣.即贵国之九千万人民皆有息息相关之理,两佃政仲
  不得歧异。为振兴两围国势起见,不得不正统系。
  十二.子自辛亥逊政,退处民间,今已二十年矣,毫五
  为一已尊祟之心,专以救民为宗旨。只要有人出任天下之重,
  以正道挽回劫运,于虽为一平民,亦所欣愿。若必予承之,本
  十人之意见,非正名定分,实有用人行政之权,成一独立国
  家,不能挽回二十年来之弊政。否则有名无实,诸多牵制,毫
  秘L救于民,如水益深,如火益热,徒负切心,更滋罪皮,此
  刀万不敢承认者也。俏专为一己尊荣起见,则二十年来杜门
  削迹,一旦加以土地人民,无论为总统,为王位,其所得己
  多,尚有何不足之念。实以所主张者纯为人民,纯为国家,纯
  为日中两国,纯为东亚大局起见,元一毫私存乎其问,故不
  能不正统系。
  我们姑且不论这十二条“不得不正系统”的理由,但却
  是溥仪发白内心的夏辟大清帝国的一纸檄文。但,郑孝胥为
  了卖身投靠日本主子,当上“满洲国”的总理,竞连这维系
  列祖列宗的十二条,根本就没有交给板垣看,与此相反,他
  还向其主子表示“皇上的事,我全可以包下来”“皇上如同一
  张白纸,你们军部怎么画都行”,十足的一副奴才相I
  二月二十三日下午,溥仪会见了那个小矮个、剃光头、留
  的胡子像一撮刷子似的板垣。他是奉关东军本庄司令之命,来
  报告关于“建立满洲新国家”问题的。
  下面是溥仪和板垣的一段对话:
  板垣:“这个新国家名号是‘满洲国’,国都设在长春,因
  此长春改名渐京’……”说着,他从皮包里拿出了《满蒙
  人民宣言书》以及五色的“满洲国”国旗。
  溥仪:“这是个什么国家?难道是大清帝国吗?”
  板垣:“自然,这不是大清帝国的复辟,这是一个新国家。
  东北行政委员会通过决议,一致推戴阁下为新国家的元首,就
  是“执政’。”
  溥汉大说;“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i满洲人
  心所向,不是我个人,而是大清的皇帝,若是取消了这个树
  渭,满洲人心必失。这个问题必须请关东军重新考虑。。
  关于“执政”问题,关于“议会”问题,两仅颇为勇瑚
  地重复着那十二条的道理。这次谈话延续了三个多小时,杉
  坦以“阁下再考虑,明天再谈”冷冰冰的口气,就告辞了。
  晚上,为了联络感情,在大和旅馆溥仪为板垣举行了宴
  会。板桓不拒绝任何人的敬酒,显得十分活跃的郑孝胥之于
  郑重和板坦‘再干杯,板垣一大口一大口地喝着洒,大谈东
  北风土人情……直到晚上十点才散。
  第二天早晨,板垣让郑孝胥等人传述了他的“气候”:
  “军部的要求再不能有所更改。如果不接受。只能被看做
  是敌对态度,只有用对付敌人的手段做答复。”
  溥仪听到这个回答,立刻楞住了,腿一软,跌坐在沙发
  上,半响说不出话来;罗振玉垂头丧气,不发一言;万绳杉
  (一依伪满官员——作者)惊慌不安地站在—旁,真是“大水
  冲了泥墙一全塌了。”
  当天天晚上,板垣设宴“为未来的‘执政’举行的小型宴
  会“热热烈烈”地庆祝了一番。
  浦仪在《我的前半生》中曾这样记述:“我就是这样,一
  力断是浑身没有一根骨头是硬的,一方面还幻想着未来的
  ‘复辟登极’,公开走上了这条卑鄙无耻的道路……”
  溥仪有‘条长处,那就是他确没有忘记他的老祖宗。::
  月二卜六日他又对祖宗祭告了一番。这篇祭文能说什么呢?只
  能以“东三省人民之拥戴,邻邦之援助,情势交迫,不得不
  出任维持之责。”可笑的是,他竞把达罪恶的行动说成是“事
  渴创举”“成败利钝,非所逆睹。”实在是荒唐之极]
  接着就又演出了一出“全满洲会议”代表在二月一日掘
  张燕卿、谢介石等九名代表到旅顺来“请愿”的闹剧。
  溥仪等慌忙准备了两份稿子。第一次,由郑孝胥代表泻
  仪接见并宣读的,内容是拒绝出任“执政”。
  三月五口又第二次接见代表。这次是溥仪亲自接见了二
  十九名代表,在不过二十分钟的时间里,溶仪宣读了答词;
  “承大义相责,岂敢以暇逸自宽,审度三年,重违群望……
  勉蝎愚昧,暂任执政一年;一年之后,如多陨越,敬避贤路。
  倘一年之内,宪法成立,国体决定,若与索志相合,再当审
  饺,度德量力,以定去就。”
  走完了“过场”,第二天溥仪便和婉容等人回到了汤岗子‘
  张景惠、赵欣伯等人.已在那里恭候。
  溥仪和婉容就在那里度过了任“执政”前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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