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发疯 　　展昭虽然不习惯用刀，但是他依然没有落下风，反倒是来行刺的黑衣人有些忙乱起来，时间的延长对于他来说是极为不利的，看来今晚是杀不了丁月华的啦，早知道展昭这么难缠，当初就不应该应下这么生意！ 　　 　　黑衣人突然身子后退，喝道：“看暗器！” 　　 　　展昭微微一顿，等着暗器，却没有想到居然是黑衣人的缓兵之计，黑衣人乘隙越窗而走，展昭刀一点地，飞身追了上去，只听得细微的撕裂声，这回可真的是暗器！展昭心一惊，身子立刻顿住，刀回身护住四周，只听的“叮叮当当”的声音，然后，银白色的暗器落在了地上，是江湖上常见的“丧门丁”，看来要想从暗器中查出什么是不可能的了。 　　 　　展昭看了看手，血染红了刀柄，嫣红嫣红的，刚才由于紧张没有察觉，现在松懈下来倒觉得象是有一把刀在割手一般，痛的厉害。 　　 　　展昭刚想送口气，突然听见包拯书房附近有呵斥声，怎么了？难道…… 　　蓝色的身影如流光闪过，只看见雪亮的刀光在眼前一闪就过去了，象流星一般的耀眼。 　　 　　丁月华清秀的脸因为痛苦而皱成一团，她的剑依然在动，她绝对不能死在这里，她一定不能死，今后的日子还长的很，她怎么能轻易的去死呢？ 　　也许是这个念头在支撑着她，她的剑美丽而凄艳，就象是落花一般，无奈的离开，在半空中流连不去…… 　　 　　王朝等人苦苦的支撑着，展昭将丁月华交托给了他们四个人，他们就不能让丁月华有任何的闪失，不然，以后有什么面目去面对展昭呢？ 　　 　　韩虎的枪法象及了杨家枪，只见枪尖挑动，无数的梅花在众人的眼前展现，如梦似幻，清秀而美丽，清雅而文弱，怎么看也是一种绝妙的枪法。 　　 　　但是，只听见一声怒喝：“断！” 　　 　　激烈的声音振的人耳膜颤动，雪亮的枪尖“夺”的一声，斜飞钉到了房檐上，枪尖没入，只留下艳红的红樱在颤抖。 　　 　　韩虎吓了一跳，枪横腰一扫，欲夺门而逃。 　　 　　展昭哪里肯让他逃脱，刀光一闪就拦下了韩虎的去路，冷声喝问：“阁下何人？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韩虎不敢说话，他手一抖，手上的枪杆脱手而去，直飞奔丁月华的面门。 　　 　　“小心了！”展昭心急，顾不上黑衣人，去就救丁月华。 　　韩虎乘机夺门而逃，可是虽然展昭去救丁月华，他的衣袖中飞出一缕寒光，直扑韩虎。 　　只见展昭断路，夺杆，袖箭出，所有的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一气呵成，看的其他的人忍不住喝彩起来。 　　韩虎只觉得背门一凉，闷哼一声，知道中了暗器，他却不敢停留，急忙跳屋离去。 　　 　　“没事吧？” 　　丁月华虚弱的摇了摇头，猛然昏倒在展昭的怀中，柔弱的象弱柳一般，只有浅微的呼吸在说她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展昭看的大是心痛，一把报起丁月华大声问：“公孙先生，公孙先生……” 　　 　　清淡的容颜染上了忧愁和不安，他怎么忍心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受苦，他恨不得以身相代，无奈的面容看的四校尉陌生了许多，展大人对丁月华真是喜欢的很，不然决然不会流露出这样的表情。 　　 　　公孙策来了，他带来了包拯的话，让展昭去一趟皇宫。 　　展昭念念不舍，不忍离去，万一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怎么办？ 　　公孙策仿佛看出了展昭的顾虑，他微笑着说：“让她去密室吧，也好安静些！” 　　听了此言，展昭才略为安心的离去了，蓝色的袖袍染上的点点的血迹，他手上的伤口来不及包扎了。 　　 　　御书房。 　　天明时分，仁宗，八贤王，王丞相，庞太师以及包拯，展昭都到齐了。 　　仁宗的目光落在了展昭的手上，有血迹，他开口问：“展护卫，你的手怎么了？” 　　展昭这时才惊觉自己忘了包扎伤口，他藏起了手：“受了些伤，不碍事的，多谢皇上关心！” 　　 　　仁宗的眉微微的皱了起来，是杨文广伤的吗？他没有追问下去，他道：“朕这次叫各位来就是想问一下杨元帅去世后，边关应该让谁来继任？” 　　八贤王道：“依臣看就让范仲淹大人去继任好了，范大人在那里也有些年了，对边关也很熟悉，他在那里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 　　 　　仁宗想了想，也觉得对，正想说什么，只见太监进来道：“起禀万岁，佘太君求见。” 　　仁宗的面色顿时沉了下来，但是他依然让佘太君进来了，因为他这次召集这么多人，一个是为了选边关元帅，第二就是为了杨文广和展昭的事情，总要有个了断的，不然，只怕会影响到京城的治安。 　　 　　佘太君行了君臣之礼后急忙请罪：“万岁，文广年幼无知冲撞了公主，还请万岁降罪。” 　　仁宗冷冷的道：“文广出口无礼的很啊，太君，朕若是不教训教训他，今后他怎么还能担当重任？” 　　佘太君急忙道：“万岁说的是，都是老身家教不严，让万岁劳心了。” 　　 　　仁宗对于佘太君也不敢太无礼，见到下台阶自然要下去的，更何况他们已经是亲家，难道就因为杨文广侮辱了赵玲就要杀他的头不成？ 　　庞太师冷冷的道：“万岁，既然佘太君这么说，那就饶了杨文广吧！” 　　仁宗没有说话，他的目光落在展昭的身上，他想展昭会怎么说，听赵玲说杨文广同展昭打的很是厉害，谁也劝不了，展昭会怎么做呢？ 　　展昭看了眼佘太君，杨家满门忠烈，他很佩服，可惜，杨文广……若是杨文广伤的是自己，那他决然不会计较的，但是，为什么杨文广要伤害丁月华？为什么伤的是丁月华！ 　　展昭的面色有些愤怒，他不说话，他不愿意说什么了，对于杨文广他已然是愤怒了。 　　 　　仁宗见展昭不说话，便问：“展护卫，你说呢？” 　　展昭冷冷的道：“万岁如何说展昭就怎么做！” 　　除了庞吉，大家都听的不是很舒服，展昭似乎有些改变了。 　　 　　仁宗叹息一声，展昭是这个态度，而赵玲具宫女说刚刚哭的睡着了，若是在这个时候放了杨文广，那……必然有人不依了，想到这个，仁宗的头都大了起来。 　　正在这时，又一个太监闯了进来，说话有些气急：“起……起禀万岁，杨……杨小将军好象发疯了，正在天牢里大叫大嚷，谁也阻止不了他。” 　　“什么？”众人都吃了一惊。 　　 　　天牢里。 　　仁宗等人默默的看着杨文广彻底撕里的叫嚷。 　　 　　“太君，太君，救救我，救救我，我好难过，我好难过啊——”凄厉的叫声听的人毛骨悚然，仁宗看着扑到牢门的杨文广，撼然的连连后退，生怕杨文广扑出来伤了自己。 　　佘太君急的眼泪都要流下来了：“文广，文广，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怎么回事？”仁宗怒问。 　　“臣不知道啊，臣真的不知道……杨将军一醒过来就是这样了……真的啊万岁……臣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啊……”牢头吓的跪倒在地，急急的磕头。 　　“算了，算了……”仁宗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包拯看了眼展昭，展昭的眼中闪动着亮花，他低声道：“万岁，杨小将军好象是……” 　　“是什么？”仁宗问。 　　“好象是中了五石散。” 　　“五石散？是什么东西？”仁宗没有听说过。 　　“五石散吃了后，会让人产生一种兴奋感，但是吃多了就会上瘾，我看杨小将军现在双目尽赤，浑身虚汗，手在发抖，而瞳孔涣散，这正是吃了五石散上瘾的结果，但是，臣也不敢肯定到底是不是。” 　　 　　佘太君还没有说什么，杨文广已经大叫起来：“展昭，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会吃五石散，你妖言惑众，想侮辱我们杨家的门风，我要……” 　　“住嘴！”佘太君听杨文广越说越不象样，不得不喝住了他，回身对展昭道：“展护卫，文广多有得罪了！” 　　“太君言重了。”展昭淡淡的还礼，何必与一个杨文广计较呢？天大的屈辱都忍受过，怎么会在乎杨文广的话？ 　　 　　仁宗看的心头大是不悦，八贤王急忙恳求：“万岁，既然文广有病在身，就请万岁法外施恩，让他回天波府养病去吧。” 　　“既然皇叔这么说了，那就……让他回去吧！”仁宗不忍驳回八贤王的请求，只得答应，尽管他的心中有千万分的不乐意。 　　“多谢万岁！”佘太君急忙谢恩。 　　展昭目光看了眼杨文广，不说什么，他的思绪已经回到了丁月华的身上，不知她可安好？ 　　“就这样吧，朕要回宫了，你们也都回去吧！”仁宗有些疲倦的道。 　　“是！” 　　 　　皇宫内。 　　庞妃笑吟吟的迎着仁宗：“万岁，处理完朝政了吗？臣妾准备了些参汤，请万岁享用。” 　　仁宗叹了口气：“还是爱妃贴心，对了，玲儿怎么样了？” 　　“公主还睡着呢，公主是带泪睡去的，大家都心痛的不得了，万岁，杨文广太放肆了，应该重责！” 　　“朕已经放了他了。” 　　“为什么？” 　　“他大概是病了，听展昭说是中了什么‘五石散’，朕让佘太君带他回去了。” 　　庞妃听后，不语，只是替仁宗舀了碗参汤递到仁宗的嘴边。 　　“怎么了？爱妃想什么呢？” 　　庞妃低声道：“臣妾不敢说，怕万岁生气！” 　　“说，朕恕你无罪！” 　　“那……臣妾就说了，臣妾是在想，怎么这么凑巧呢？昨天刚关进去，今天就病了？这是巧合还是……”庞妃没有再说下去了，她知道仁宗会明白她的意思的。 　　仁宗果然有些怀疑了，他想起以前杨景杨六郎两次诈死，这次会不会也是…… 　　疑惑在仁宗的心头慢慢的扩散开了。 　　 　　庞吉故意同包拯一路走回去，他道：“这可真是奇怪啊，怎么昨天抓进去，今天就犯病呢？包大人，你看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猫腻啊？” 　　包拯沉着的问：“太师是怎么看的呢？” 　　庞吉笑了笑：“老夫就是不明白才请教包大人的呀，展护卫呢？也说说看啊！” 　　展昭不语，他可不想说什么，包拯正想说什么，却发现开封府已经到了，他道：“太师，我想你是多心了，开封府已到，就此告辞了。” 　　 　　庞吉尴尬的笑了笑，却见得王朝兴冲冲的跑了出来：“展护卫，你看，这正是杨家枪的枪头，可见昨天晚上是杨家派人来行刺的。” 　　“王朝！”展昭喝了声，怎么也不看看呢？庞吉正在这里呢！ 　　王朝看到庞吉顿时愣住了，心中悔恨的不得了，却也没有办法，呆立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庞吉听到王朝的话，眼睛一亮，他原本想制照矛盾，却没有想到居然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简直象是天下掉下馅饼一般，他笑道：“原来昨夜开封府有刺客啊，还是杨家的人，可真是不得了了！” 　　展昭淡淡的道：“这是个误会，劳动太师关心了。” 　　“哪里，哪里！”庞吉打着哈哈告辞了，包拯和展昭目送庞吉的离去，不安在他们的心头升起。 　　 　　（八）云开 　　“文广怎么了？”穆桂英看到杨文广昏迷不醒，心中的担忧真是说不出。 　　佘太君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你先带他下去吧，让金娥看看，也许能明白些什么。” 　　“是，太君！”穆桂英看出佘太君心事重重，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带着杨文广下去。 　　“等等。”佘太君突然阻止道，“文广醒后，你要寸步不离的看守着他，不能再让他生事了。” 　　“是！”穆桂英应道。 　　 　　佘太君疲惫的靠在椅子上，“五石散”？是真的吗？文广哪里会有机会吃五石散呢？会不会是展昭在危言耸听？ 　　佘太君随即否定了自己的判断，决然不会的，展昭这个人虽然相识不长，但是她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个人稳重诚实，决然不会信口开河，那么他说的是真的了？ 　　佘太君尽管想否认，但是心中已经承认了这件事，她低声叹息着，为什么文广不如展昭那般呢？若是自己的玄孙能有展昭的一半那就好多了，佘太君对于杨文广这些天的行为真是感到痛心。 　　 　　“展护卫，你看这枪尖是不是杨家枪的？”包拯问。 　　展昭看了一眼立刻就认出了这个枪尖正是当日杨排风手上的枪，当日他打飞杨排风的枪，她自然应该会去检回来，杨家枪在他们的眼中应该就象是剑客的剑一样，不应该会失落的，一想到剑，展昭猛然想起自己的剑还落在那个黑衣人的手中，怎么办？ 　　 　　“展护卫，展护卫？”包拯呼唤着展昭。 　　“恩？”展昭回神，“大人，这枪尖的确是杨家的。” 　　“那……你怎么看？” 　　展昭想了一下道：“我想送这个枪尖到天波府去！” 　　包拯赞许的点头：“本府也是这个意思，那……你小心了！” 　　“属下明白，多谢大人关心！” 　　“你手上的伤？” 　　“已经包扎了，应该没有大碍了。” 　　 　　时间不常，展昭就坐在天波府里了，他明显感觉到天波府里的人对他有敌意，单看这么长的时间佘太君还没有出来就知道了，必然是有人故意拖延不去禀报，要不然就是佘太君不愿意见自己。 　　时间在悄悄的流失，太阳已经偏西了，展昭疲倦的等待，昨日的打斗加今日没有进食，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会吃不消的，展昭就算耐心再好，也不能再忍受下去，更何况他到底有什么错？他并没有做任何对不起杨家的事情。 　　 　　展昭站了起来，早在一边等候的杨忠皮笑肉不笑的问：“展大人想回去了？” 　　展昭忍住怒气问：“佘太君还在休息吗？” 　　杨忠冷笑回答：“太君近日身体十分的不适，大概是在为杨少爷担心吧，展大人，你要是没有什么要事，就明天来好了，说不定太君明天会见你！” 　　展昭冷笑起来：“是么？那展某就告辞了，若是太君醒了，就麻烦总管说一声。” 　　杨忠道：“这个自然，展大人请回吧！” 　　展昭低声叹息着，杨家就是这样的吗？护短而不明是非？这是人人崇拜的杨家？ 　　 　　展昭走出了天波府，仰天长叹一声，正想离去，却被仁宗身边的小太监叫唤住了。 　　“什么事？” 　　“展大人，万岁找了你一天了，都快急死我们了。” 　　“万岁找我？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反正你去了就知道了！” 　　 　　展昭站在仁宗的面前，仁宗也不见高兴和愤怒只是淡淡的道：“你来了。” 　　“是，展昭不知万岁找，耽搁了，还请万岁降罪！” 　　 　　“没有什么！”仁宗摆了摆手，问：“听说昨天晚上开封府有刺客？” 　　展昭一惊，仁宗的消息还真是灵通啊，看来必是庞吉透露的，他不敢隐瞒只得道：“是的，昨夜开封府的确有人闯入，臣的配剑也失去了。”展昭乘机将失去配剑的事情也说了出来。 　　仁宗听的心一惊：“展护卫的配剑也失去了？” 　　“是的，因为臣手上有伤不能握剑，所以……”展昭撒谎了，他不想让人知道他是在同杨文广打斗中失去配剑的，那样必然又会增加许多的麻烦。 　　 　　仁宗也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问：“听说是杨家的人干的？” 　　展昭淡淡的笑了起来：“万岁，这是误会，怎么可能是杨家的人干的呢？” 　　“听太师说有杨家的枪头落在了开封府！” 　　 　　果然是庞吉，展昭眉头一皱：“万岁，来的一共是两个人，一个绊住了臣，另一个想杀臣的妻子，臣的妻子不曾与杨家的人结怨，怎么可能是他们干的呢？更何况，要真的是杨家的人干的，他们必然不会光明正大的使用杨家枪法，这显然是想嫁祸杨家，还请万岁明查！” 　　仁宗赞许的笑了起来：“展护卫，杨文广与你有嫌隙，你却能不记前嫌与杨家开脱，真是难得啊！” 　　展昭道：“展昭不过是就事论事，万岁过奖了！” 　　仁宗问：“那…… 你怎么看这件事呢？” 　　展昭道：“臣以为这必然是同杨元帅之死有关。” 　　“哦？你说说！”仁宗问。 　　展昭将杨宗保死前后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只看见外边的月亮分外的明亮，看的人心头一清。 　　 　　展昭从御书房出来，赵玲身边的宫女早就等着了，见到展昭就不容分说的将他请到了赵玲那里。 　　 　　“公主。”展昭站在赵玲的面前，见她双目红肿，显然是哭的十分的伤心。 　　“坐！”赵玲幽幽的道。 　　 　　展昭坐了下来，他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或者说什么，他只好坐着，看着香炉的青烟慢慢的升起，最后消散，没有踪影。 　　赵玲拍了拍手，数个宫女上了菜，赵玲强笑道：“我想你必然是一天未进食，吃一点吧。” 　　 　　展昭心头一暖，真是辜负了她了，赵玲的心意自己怎么会不知道呢？但是，他低声叹息着，他一直将赵玲当做妹妹看待，这份感情并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长而减淡。 　　赵玲看着展昭，语气极其凄凉：“你怎么不吃呢？吃一点吧，这样我的心里也好受些，不然看到你苍白的脸色我很心痛。” 　　“公主——”展昭刚叫了一声，赵玲就道：“不要叫我公主，你难道忘了当初我们结拜了？我已经是你的妹妹了，你是我的哥哥。” 　　赵玲深深的吸了口气又道：“我若真的有你这样的哥哥，我感到很自豪。” 　　 　　展昭的心里有一种不详的感觉，他看着赵玲，怜惜之情自然从他的眸子中流露出来，记得以前赵玲一直是一个快乐的孩子，而现在……究竟是杨文广伤的她太深还是自己辜负的她太多？ 　　 　　赵玲看着展昭道：“我知道，你喜欢的是丁月华，她也的确值得你喜欢，我若是你，说不定我也会喜欢她的，对吗？” 　　展昭几乎想夺门而逃了，这样面对赵玲是对自己的一种惩罚吗？ 　　 　　赵玲又笑了起来，这次的笑容有些真诚：“展大哥，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公主！” 　　“叫我玲儿啊，就想皇兄一样叫我。” 　　“公主，你……” 　　 　　“算了，我看你也不会叫我玲儿的，等我到了天波府，离开了皇兄就再也不会有人这样叫我了，我也不勉强你，今日叫你来就是想看看你，等到以后，只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公主，你……” 　　 　　“你放心，我不会去寻死的，”赵玲笑了起来，“我明白你喜欢的是坚强的女子，就象她一样，我自小在皇兄的护壁下长大，任谁也得让我三分，这也使得我的个性分外的娇纵蛮横，你自然是不会喜欢的了。” 　　“公主天真善良，不矫柔造作，展昭也是很喜欢的。” 　　 　　“你是在安慰我了，我知道的，你也不用说什么了，你手上的伤怎么样了？”赵玲刻意转移了话题。 　　“好多了。” 　　“那……就好了。”赵玲看着展昭，呆呆的过了许久，饭菜都凉了，她才道：“夜色已深，展大人，你也走吧。” 　　“公主，你……保重！”展昭发觉自己只能这么说了，看到往昔俏丽活泼的孩子在这些天变的郁郁寡欢，心中也是十分的沉重。 　　 　　待走出赵玲的房间，轻轻的哭泣声从里面传了出来，听的人辛酸…… 　　 　　等回到开封府，已经是深夜了，展昭只觉得浑身吃力，真想立刻去休息，却偏偏佘太君同穆桂英来了。 　　 　　“展大人，刚才老身不知展大人来了，正在休息，还请展大人见谅。”佘太君道，她其实根本没有休息，她也不知道展昭来了，杨忠隐瞒不报，却被穆桂英察觉，佘太君才知道，得知后她急忙就来开封府，想弄个明白到底是什么事。 　　 　　展昭笑了一下，有些枯涩，他让佘太君同穆桂英坐下来，将枪头拿了出来，然后不语的看着她们两人。 　　“这是排风的枪尖。”佘太君一眼就认了出来，“怎么会落在展护卫你的手中呢？” 　　展昭喝了口水，将昨夜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佘太君同穆桂英互看一眼，有些不敢相信，但是事实却是杨排风的枪尖就摆在面前。 　　 　　“展大人，你看……”穆桂英试探着问。 　　展昭笑了笑：“展昭自然是不相信是杨家里的人所为的了，问题是到底是什么人呢？这个人同杨家或者展某有什么恩怨，一定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榍？” 　　佘太君问：“展护卫，你说来人会使杨家枪法？” 　　“不错，而且据贱内说还十分的了得，没有数十年的功力只怕还不行。” 　　佘太君沉思着：“要会使杨家枪，又要有数十年的功力，但却必然不是杨家的人，那……会是谁呢/” 　　穆桂英沉思了一下，突然道：“莫非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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