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李何氏的房间,两个人影在灯前凑到了一起。
“那个陆一凡明天要到堂上作证,如果他把我端出来就全完了。”江长生愁眉苦脸地在屋里抚掌踱步。 “你慌什么?哼,这个陆一凡,我倒是小看了他。他要作证就让他去。倒是阿冬那小子,这几天来,他的病似乎大有了起色……”李何氏一阵嘀咕,叫来了丫环,“少爷最近情况如何?” “回禀夫人,少爷最近好了很多,而且食量大增。” “哦?他都吃些什么?” “烤肉、薰鱼,还有汤面。” 丫环一走,李何氏不由笑了起来。江长生从柜子后面走了出来,忙问:“夫人,这有什么可高兴的?” “哼!烤肉、薰鱼、汤面……这全都是寄萍最爱吃的。” “什么?这么说,原来她一直都躲在这里?怪不得搜遍全城也找不到她!我这就去找捕快来抓人。” “不用找捕快。”李何氏满面春风,“哼,这面是那么好吃的吗……” 一碗面送到阿冬的房间。 阿冬打发走了丫环,忙叫藏在床上的寄萍出来。面刚一吃完,寄萍突然觉得头昏眼花,几乎把持不住摔倒在地,吓坏了站在一旁的阿冬,他赶忙伸手扶住,急急地问道:“姐姐,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我头好晕,怎么什么也看不清……阿冬,快带我去看大夫。” 两个人扶持着正要出门,门却被一把推开,李何氏笑意盈盈地走了进来。 “寄萍,真是好久不见了,媳妇总还是要回婆家的嘛!” “你让开,我要带姐姐去找大夫。”阿冬管不了那么多,拉着寄萍就要出门。 “大夫?我就是大夫。” “难到……你在面里下了毒?”寄萍的眼前就象蒙了一层雾,雾里那个艳丽的身影显得更加古怪。 “我既能下毒,就能解毒。阿冬,你最好听娘的话,不然你姐姐就变成瞎子了。” “你要干什么?” “把帐房的钥匙交给我。” 阿冬犹豫了一下,“是不是我把钥匙给你,你就放过姐姐?” “你应该知道你娘从来都是言而有信的。” “不,阿冬,你不能把钥匙交给她……”寄萍现在连仅有的一丝光线也看不到了,她一手扶着头,一手死死地拉着阿冬。 “姐姐,钱财乃身外之物,只要能治好你,我舍得。” 李冬把钥匙交给了李何氏,换来了一粒小小的药丸。 李何氏撇嘴一笑,“不愧是李家的儿子,够大气。不过,这药可是要吃好几天的,我每天都会让丫环送来一粒,你们可不要出门,而且还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把陆一凡给我赶走!” 第二日清晨,一顶小轿载着六先生前往府衙大堂。行至李府门前,忽听轿外响起了一声温柔慈祥的呼唤。 “阿忠啊,快来,到我这儿来…..” 阿忠?那不是小孙子的名字吗?六先生吃惊地打起轿帘,却看到自己的小孙子正兴高采烈地倒在李何氏的怀里吃糖,李何氏一双得意的眼睛正斜斜地瞟着自己! 行至府衙,六先生颤巍巍地跪倒堂前,府尹让江长生将昨晚那份供状呈给他看。 “陆一凡,此供状是否为你亲笔所写?” 江长生不紧不慢地将状纸举到六先生眼前,“陆一凡,你可想清楚了,要具实回答大人的问话!” “这......确是小人亲笔所写。” “其中内容是否属实?”府尹继续发问。 六先生看了看一旁重铐加身却犹在向他微笑、为他打气的展昭,又看了看另一边阴沉着脸,举着供状冷眼相向的江长生,眼前仿佛出现了李何氏掐着小孙孙脖子的狰狞面孔,和小孙孙惨遭毒手的一幕幕惨状……他满怀愁绪,如石像般跪在那里,一言不发。 “陆一凡,状纸中所写是否属实?”府尹又问了一遍。 “陆一凡!” “陆一凡!” 连着叫了几声,六先生才如梦中惊醒般地开了口。“大人,状纸上所写的……全是一派胡言!”说完,便紧闭双眼扭过头去。 展昭一惊,看了看六先生,却什么话也没说。江长生斜着嘴角笑了笑,撤回了状纸。 大牢之中,展昭坐在一蓬稻草上苦苦思索着事情的原委。突然牢门一响,江长生前呼后拥地走了进来。他得意地盯着展昭,“展大人,府尹说他不想见你,今天在堂上陆一凡的一番证词已经让他对你完全丧失了信任。” 既然是江长生来通知这件事,那府尹知不知道自己要见他都还是未知数。展昭冷笑一声,没有理会。 江长生继续说道,“你现在只能见一个人。” “谁?” “阎王!”江长生一阵狞笑,带着所有的衙役、牢头离开了。 狱中只剩下了两个人。 展昭和一名捕快。 展昭看着那名捕快慢慢地转过身来,果然就是那个丐帮大护法。 “南侠,你太让古剑失望了。” 展昭微微一笑,“展某总是让敌人失望。” “以你的武功,没人可以将你困在牢中。” “镣铐加身,可不是假的。”展昭一抖手上粗如孩童之臂的重铐。 “别人告诉我说,你是自愿入狱的,我不信。依我看,你是害怕!” “展某怕什么?” “你怕与我决斗,所以自投牢中,以求自保。” 听完这番话,展昭再也忍受不住古剑那副滑稽的样子,不由得哈哈大笑。 “你笑什么?” “我笑你总是把自己看得太高。” 古剑脸上有点挂不住,一步跨到牢门前,“你可知道,我现在要取你的首级有如探囊取物。” “展某人头在此,何不来取。” 话音刚落,一道剑光便当胸劈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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