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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解放战争时期
一九四六年一月我到了独立三旅任政委,直至一九四七年七月因与旅长杨嘉瑞关系不好而调离。在一年半的时间中部队主要是行军作战。开始受野司指挥,野司撤消后归三纵指挥(司令许光达,政委孙志远)。三纵过河后归绥蒙军区指挥。部队活动于绥南与晋北地区。 这时工作我思想上意见很多,同旅长关系搞不好,自己有缺点错误,但我主要埋怨对方。大同战役没有打好(我们一个团二千多人伤亡还剩六七百人),对上级大发脾气。右玉一仗也没打好也埋怨绥蒙不听一点我的意见。直至我调离旅部回到晋西北见了李泉(军区政委)也一肚子气。调我到军干校我讲只办一期,总之满腹牢骚,这是我历史上未有过的这样的气大。 一九四七年冬初(回晋西北,到临县住了十多天,去兴县参加了一个多月地方会议,返回临县又休息了几天,才去东村干校)。我到了干校,教育长傅传作,我当政治主任。一去就搞三整运动,运动完后接新学员。翌年正式训练。这时,傅离校上前方,王绍南来任教育长。我同王共事很好。军政训练也很顺利进行。四八年夏学校移驻临汾,不久又南下运城,一面训练,一面担负警戒西安(潼关)方向胡宗南部,到冬天训练期满,由晋西北军干校改为西北军干校,扩大招收学生,并指挥一个步校。到四九年夏王绍南又调前方学校,丢给我一个人管(自己思想波动了,但又离不了工作岗位)。后来派了陈刚来帮助学校工作(这是一个受了处罚的人,没有工作积极性,对学校帮助不大)。贺龙司令员他就在这前后来到了学校(他进西安路过),当面受领任务,叫我把这期学员毕业后,将中队以上的架子和机关全部保持,准备进川。我当时表示坚决执行,但我不想进川,他很不高兴。他在学校停留不久又乘车走了。这年12月学员都走了,剩下的中队以上的架子的机关,我奉命带过西安去。这时贺龙准备南下四川了。我去受领任务,交待我休息后南下,并将西北军大也一同归我指挥南下,我们就在西安办理南下一切准备工作。于一九五0年一月南下。 (七)胜利后建国时期 一九五0年一月南下,因都乘车,不到一星期进了成都。我们住在新津,两校干部都交与十八兵团政治部。当时胡耀邦主任来动员后,全都分去做起义部队工作。我只带少数干部回成都另受领任务。 我到成都后接受了组建空军学校的任务(以后正式命名为空军预科总队)。我把西安留守人员收到成都,将留下的干部一起集合起来,负起建校和接生工作。学生因有组织输送来得很快,于是计划学生到校后前三个月以劳动为主(只上政治课),过后才进行正式教育。而正式教育仍以政治为主,军事上只学一点入伍后的基本知识(纪律、队列、内务等等),学校不设专职教员(也没有),实行政教合一(领导干部当教员)。军事由副总队长李涛负责,政治上由副政委李长路负责(讲社会发展史),我也兼教新民主主义革命史。由于没有教员,采用作报告(上大课)、上小课(各大队上)、分散讨论(以中队为主),正式教育近五个月,一个月毕业鉴定,至十二月完毕,我在这个月到了北京空司受领新任务(这时已有总队长陈刚到了职一些时候,他主持工作了),路经重庆,李达副司令员告我要另调工作,并说了到西南炮司当政委。我回校后正是接收完了二期学员,之后三月间张济新副政委来到总队,告我到滇南工委工作去,并将情况告我。 一九五一年三月,命令来调 ,我即离职到了重庆,见了贺龙(没谈什么),王新廷主任又带我去见邓小平,当时邓告我云南一些情况,指示了对边疆的政策,饭后我拿上给省委的信到了云南。 一九五一年三月底到了云南,正遇省委开地委会议,宋任穷要我参加会,一直开到四月中旬我才到了开远(卫戍区驻地,即十三军)。到后我在工委了解一些情况,我到了蒙自地委(记得正好参加五一大),地委也正在开会,我第一次见到了少数民族,听了(中央民族工作团)王连芳报告边疆民族情况和问题。这些都是我听到的新问题。这一工作直至一九五四年六、七月间,我调军区工作(任副政委)为止。 在滇南工委工作,初期(五一年-五二年)我参加了清匪反霸、减租退押、"三反"、"五反"、土改试点。到五三年重点放到边疆民族工作和修路指挥部工作(那时省委指示工委工作中心放边疆,保证边疆稳定,有利于内地全面铺开土改),如开边疆会议,拟制边疆工作计划(五三年三月报省委的报告),广泛派出民族工作队,抓紧民族工作队的工作和各地区专管民族工作的领导干部,深入开展做好事运动和文化、卫生工作,统一战线工作,检查修公路工作(因为修文江公路病死人太多,省委做了核对,后要工委亲自抓这工作)。直到我离开工委工作为止。 这时期我对军队工作很少管,只在五二年"三反"运动抓了一下,五四年反高饶反党联盟抓了一下,以及五二年边疆剿匪(出国到越南),也抓了一下,其它我没有管。因为工委是新工作,自己来时主要任务是搞地方工作,而对军队情况不熟,又没有时间到部队去,上面也常说,这个部队是老部队,工作出不了问题。而地方工作边疆又复杂,不能出总问题(指大的),在这种思想下重地方,轻部队,因而部队有些同志不理解。 在这几年的工作中,我增加了许多见识,宽阔了眼界,有了一些新的经验(主要地方工作),时间不长,得益颇多。 一九五四年六、七月间到了军区工作,任军区副政委。开始时,只管政治部和干部部工作。我又重新全力做军队工作了。正遇着审干、肃反,工作就忙起来了。到五五年下半年秦基伟同志调 去学习,接着谢富治同志也到中央党校学习,委托我看家,于是我就没有专管这两个部门的工作,都交与部门负责人,这大概有一年以上的时间。首先是谢政委回来了,又调了陈康当副司令员,我就轻松得多了。这时又正是军训任务更加重,有陈康同志负责。到五七年反右斗争,排除了一些思想阻力,反右斗争开展起来了。五八年秦基伟同志学习回来了,协助他开展了反教条主义斗争,扭转军事训练方向。到了一九五九年是大跃进第二年,又是开展反彭、黄、张、周反党集团斗争,部队也开展反右倾机会主义斗争,工作紧张的很,到农村、下部队、巡视边疆(五八年秦回来后我又分管边防,政治工作、干部工作仍属我管)。五八、五九两年是最紧张的两年,与秦的关系也相处很好(也有斗争)。但想这个领导班子不是很完全步骤一致,我为此做了许多工作不见成效。到一九六0年二月,我在广州军委扩大会议期间发生了心肌梗死,,从此全年休息。至一九六一年初开始工作,不久眼底血管出血,又到北京治疗。回来后继续工作,但终因这病严重,不能做全日工作,而部队情况不允许,故只能工作一个时期又休息(住疗养院),下部队也不能久,最多也只能三个星期左右就支持不了而归。到了一九六二年十一月才免职休息。组织为了照顾我的身体,不同意留昆明休养(因地势高)叫我到海边或海拔低的地方去住,我提议到北京,经允许,于一九六三年春我就到了北京休养,夏天搬家。 到了北京休养,人在休养,心安不下去,总感到闲而无事实在难受,虽然找些同志学钓鱼、打朴克、打麻将牌混日子,但也感到不是办法。我决心于一九六四年十二月要求组织重新分配工作,经准许,一九六五年七月到了总政军事法院,一九六六年十一月又兼职最高人民法院(付院长)工作,直至一九六七年八月十一日停职……(未完) 附说明: 1978年7、8月份有一份自传,1953年2、3月份有一份自传都在组织,存在档案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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