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761号馆文选__译著__动物志

第三卷 　　　　【1】 关于动物体内其他及部分以及它们在数量和性质方面的种种特征，它们彼此之间的种种差异，以上已经作了阐明。余下来就该讲到专供生殖之用的部分了。就雌性动物而论，这些部分无一例外地居于体内，雄性动物的这些部分则有诸多差异。 　　　有血动物中，有些动物完全没有睾丸，有些虽有却生在体内；而睾丸生于体内的动物中，有的生得近于腰部，在肾区一带，有的生得靠近腹部；另外一些动物的睾丸生于体表。后一类动物中，有些其阴茎紧贴腹部，有的同睾丸一样松松地悬垂着；阴茎紧贴腹部的方式因动物向前或向后排尿又有不同。 　　　　鱼类无一生有睾丸，只要是任何一种有鳃的动物就不会有睾丸；蛇这种动物全都没有睾丸；总的说来，无脚的动物都没有睾丸，那些并非在体内为胎生的动物均无此物。鸟类生有睾丸，但它们生在体内靠近腰部的地方。凡是卵生的四足动物皆以同样的方式具有睾丸，例如蜥蜴、乌龟、鳄鱼，还包括胎生动物中的刺猬。在睾丸生于体内靠近腹部的那些动物中，无脚的动物可以以海豚为例，胎生的四足动物可以以大象为例。在其他动物那里，睾丸生得显而易见。 　　　　在前面我们讲到过，这些部分系附于腹部及其邻近区域的方式有一些差别，有些情况下这些部分由后面向腹部贴连，并不有所松弛，猪这种动物即是一例，另一些情况下这些部分则松松地悬垂着，例如人。 　　鱼类没有睾丸，蛇也没有，这在上面已经讲过了。不过它们有两条管道从横膈开始通至脊骨的每一侧，在残余物的排泄口上方合并成一条管道；这里所称的“上方”，指的是近于脊椎的地方。在发情时，这些管道里面充满了生殖液，一旦管道受到挤压，白色的精液就会释放出来。这些鱼彼此之间有些差异，这可以参照《论解剖》中的研究，　　后面在考察它们每一种的特性时我们将做更加详细的论述。 　　卵生的雄性动物无论为两足还是四足，全都具有睾丸，在胸膈之下近于腰部的地方。有些动物的睾丸偏白一些，有些偏于苍白，它们均为极其微细的血管所环绕。从每一睾丸延伸出一条管道，就像鱼类一样，在残余物的排泄口上方合而为一。这就形成了阴茎，在小动物那里不甚明显，但较大的动物——如鹅以及与其同等大小的动物，当交配刚刚完成之后，这一部分就变得较为明显了。 　　就鱼类及上述这些动物而论，这些管道附生于腰间胃下的部位，介于肠与大血管之间，管道由此延伸至每一睾丸。鱼类在发情期间管道中可见存有生殖液，而且这些管道变得十分清晰，而一旦过了发情期，有些鱼的管道就变得不清晰了，同鱼类一样，鸟类的睾丸也正是如此；在交配之前，有些鸟的这一部分很小，有些鸟的这一部分很不明显，当交配之际，它们都膨胀得十分地大。这一现象在斑鸠和鹧鸪那里最为显著，以至于有些人竟然认为它们在冬季是没有睾丸这东西的。 　　睾丸生在身体前面的那些动物中，有的生于体内靠近腹部的地方，如海豚；有的生于体表，在腹部底端的明处。在其他诸种方面这些动物的这一部分都生得相同，所不同的是，其中一些动物的睾丸自行隔开，另一些则生在所谓的阴囊之中——这些睾丸位于体表。 　　在一切有脚的胎生动物那里，睾丸所生的方式如下。从主动脉引出血管状的管道，直至每一睾丸的顶部，另有两条管道来自肾脏；这两条管道内有血，来自主动脉的那两条却没有血。从睾丸头沿着睾丸自身又有一条管道，比别的管道厚实，肌腱成分也更多，这管道再度从睾丸的底端绕回睾丸头；从每一睾丸头各有一条管道伸出，在生殖器前会合为一条管道。贴着睾丸绕行的那些管道裹在同一层膜里，因而若是不把膜撕开，看上去就跟只有一条管道似的。此外，贴着睾丸的管道中的液质有血的成分，但比位于上方的来自主动脉的管道中的成分要差。在那些绕行至阴茎中的空管的管道内是白色的液体。从膀胱也引出一条管道，与阴茎中的空管的上端交接，而围绕这一空管呈护筒状的东西就是所谓的阴茎。 　　上述这些部分可以通过下附图表［50］来了解。 　　A表示出自主动脉的管道起始之点； 　　K表示睾丸头以及下行至此的管道； 　　ΩΩ表示从这些地方引出并沿睾丸而行的管道； 　　　　BB表示折转回来的管道，其中的液体呈白色； 　　　　△表示阴茎，E表示膀胱，ΨΨ表示睾丸； 　　如果睾丸本身被切掉或除去，这些管道就会向上收缩。有些人在动物尚幼时通过擦挤摧损掉它们的睾丸，有些人则在它们长大一些后再进行阉割。偶尔曾有一例，一头公牛在阉割后立即与母牛交配，竟然生下了后代。 　　　　关于动物的睾丸，就讲这样一些。 　　　　具有子宫的动物中，子宫所生的方式并不一样，也并非所有动物的子宫都相同，在胎生动物和卵生动物之间有种种差异。一切子宫生得靠近生殖器的动物中，子宫都有分叉，其中一处叉头在右边部分，另一叉头在左边部分；然而子宫的开端仅有一处，出口也只有一个，就大多数动物及体型最大的动物而论，它像是由极厚的肌肉与软骨状物质构成的颈管。这些部分中，其一称hustera或delphus［51］（兄弟一词adelphos就是由此衍生的），另一部分即子宫的颈管或出口称为metra［52］。一切胎生的动物，无论是两足还是四足，其子宫均位于胸膈之下，例如人、狗、猪、马与牛；一切有角动物的这些部分也同样如此。在顶端称为“角”的那些地方，大多数动物的子宫均有一处旋曲。 　　　　那些产卵与体外的卵生动物的子宫生得并不全都一样，实际的情况是，鸟类的子宫生得靠近胸膈，鱼类的子宫位置偏下，如同两足或四足的胎生动物一般，只不过鱼的子宫纤薄，为膜质而且较长，因而在极小的鱼那里，两处分叉的每一处看起来都像一粒卵，从而这些鱼——据说其卵碎散——显得有两粒卵似的；事实上不是一个卵而有许多卵，因此它们才散成许多粒。 　　　　鸟类子宫的下端管状部分为坚韧的肌肉，靠近胸膈的部分为膜质而且异常纤薄，以至于卵看上去就像到了子宫外面似的。在大一些的鸟那里，这膜要明显一些，倘若通过颈管充气，它就会膨胀而上升。在那些体型小巧的鸟那里，所有这些部分都变得更加不明显了。 　　　　四足而又为卵生的动物的子宫生得彼此相同，如龟、蜥蜴、蛙以及诸如此类的其他动物；因为下部的颈管单一而且富于肌肉，分叉的部分连同卵位于靠近胸膈的上部。无足动物中凡是在体外为胎生在体内却为卵生者，例如鲛与其他一些所谓的软骨鱼（软骨鱼称呼的是任何无足而又有鳃的胎生动物），其子宫均有分叉，从下端开始。［53］延伸至胸膈，就像鸟类一样。沿着分叉的两部分中间直至胸膈均很狭窄［54］，卵就在这里以及胸膈始端上面的地方产生，随后它进入宽阔的部位，由卵生出动物幼体。至于这些鱼类本身间以及它们与其他鱼之间在子宫方面的差异，在《论解剖》中会有关于其种种形态的更详尽的研究。 　　　　蛇这种动物无论是与上述动物相比较还是在同类之间进行比较，在这方面都存在着差异。其他诸种蛇全部都是卵生，唯独蝮蛇为胎生；这种蛇先在自身体内为卵生；正因为如此，蝮蛇子宫在各方面均与软骨鱼相似。蛇类子宫呈狭长形，与其身体相称，自下端开始，从一根管道连续不断地渐渐延伸至脊椎，就好像是于两侧各有一根管道，如此直抵胸膈；在此处成排地产出卵来，这些卵并非一个一个地产出，而是一连串地产出。〔凡是于体内及体外胎生的动物，其子宫均在胃的上部，凡是卵生的动物其子宫一律生在下面靠近腰间的位置。那些于体外胎生于体内却为卵生的动物，其子宫介于上述两种位置之间；因为子宫下端卵位于其中的一部分靠近腰间，出口周围的一部分则在肠腑之上。〕［55］ 　　　　此外，各种动物的子宫彼此之间尚有以下差异。那些并非上下颚均有齿的动物于受孕期间，其子宫内具有胎盘子叶或绒毛叶，而上下颚均有齿的动物中，野兔、鼠与蝙蝠也同样如此；其他一切上下颚均有齿而且属胎生有足的动物的子宫全都平滑，它们的胚胎直接系附于子宫本身，而不系于任何胎盘子叶。 　　　　动物的各种非自同部分，无论位于体表还是体内，其所生方式即如上述。 　　 　　　　【2】 一切有血的动物中，最共同的自同部分是血以及血自然生于其中的部分（这部分被称为血管）；其次是与它们类同的那些部分，即血清与纤维，以及动物身体最主要的构成部分——肌肉和再一部分中与此类同的成分；再次是骨和类同于骨的部分，如鱼刺与软骨；此外还有皮肤、膜、肌腱、毛发、指（趾）甲以及与它们一致的物质；在以上这些部分之外是脂肪、硬脂与残余物；残余物有粪便、黏液、黄色与黑色的胆汁。 　　　　既然血及血管的自然之体看来是动物之基始，那么我们应当首先对它们进行讨论。而且更有一层原因是，先前的一些人在这方面已经作过的论述令人很不满意。他们有所疏漏的原因是这些方面难于进行观察。死去的动物体内最主要的血管的本性很不明显，这是由于血液一旦流失它们立即大幅度地萎缩（血液迅即从它们中喷出，就像水从水管中射出一般；因为身体各部分并无单独存在的血液，仅心脏中存有少许，事实上所有的血都在血管中）。对活着的动物不可能观察到这些部分生得如何，因为它们的自然之体隐藏于内。因而，那些观察死去了的和解剖开了的动物的人没有观察到血管最主要的起源，那些在极度消瘦了的活人身上进行观察的人也不过是依据外部明显可见的情况来对血管的起源进行论断。塞浦路斯的医师苏恩耐西斯（Suennesis）这样讲： 　　　　那些粗厚的血管是这样生着的：出自眼睛经过眉部，沿着背经过肺部，至胸乳之下的部位；一者自右侧至左侧，一者自左侧至右侧。出自左侧的一条穿过肝脏进入肾脏及睾丸，出自右侧的一条进入脾脏、肾脏及睾丸，然后再由此通入生殖器。 　　阿波罗尼亚的第欧根尼（Diogenes ho Apolloniates）这样讲： 　　　　人的血管是这样生着的：有两条最大的血管；它们穿过腹部沿背脊骨延伸，一者至右、一者至左，分别引向各自一侧的大腿，向上则经过锁骨穿过咽喉引入头部。从这两条血管分出遍布整个身体的血管，出自右边的一条通入身体右侧，出自左边的一条通入身体左侧，最主要的有两条，引入脊椎一带的心脏，另外一些血管在稍上一些位置穿过胸部腋下区域进入其各自一侧的手臂，其一称为脾脉，其一称为肝脉。这两条血管各自在末端分支，一支引向大拇指，另一支引向手掌；从它们中又分出许多微细血管，通入手指及手的其他部位。另有一些更为微细的血管自首要的血管引出，出自右边的一条引入肝脏，出自左边的一条引入脾脏及肾脏。引入腿部的血管在腿与躯干的会合处分叉，贯穿整个腿部。其中最大的一条在腿的后面下行，很容易显示出其粗大来；另一条下行于腿内侧，略微不如前一条粗大。随后它们继续下行，经过膝关节，至胫部及脚部，同那些通入手的血管一样；它们最终抵达脚掌，并由此通向各个脚趾。还有许多微细血管从大血管分出，伸向胃部及肋间。 　　　　贯穿咽喉伸入头部的血管在颈部中显然是粗大的血管，从这两条血管中的每一条的终止处分出进入头部的许多血管，出自右边者进入左侧，出自左边者进入右侧；这两条血管分别终止于每一耳侧。颈间在每一条粗大血管旁边另有两条血管，它们较前者要细小一些，出自头部的大多数血管均与它们相联。它们由内侧穿过咽喉；从其中每一条又引出伸入肩胛之下和进入手部的一些血管，可以看出这些是并行于脾脉与肝脉的另外一些比较细小的血管；当表皮下有某种痛楚时，医师便针刺这些血管；当痛楚发生于胃部周围时，医师便会针刺肝脉与脾脉。从这些血管又引出另外一些血管伸入乳下部位。 　　另有一对血管经由两侧穿过脊髓进入睾丸。它们较为纤薄。再有一对血管于表皮之下穿过肌肉伸入肾脏，男子的这两条血管终止于睾丸，妇女的则终止于子宫。它们被称为精脉［56］。自胃部出来的那些血管起先比较宽厚，随后逐渐变得细薄起来，直到它们进行了换位，由右边到了左边和由左边到了右边。 　　　　血液经肌肉部分渗出后最为黏稠，当它们进入上述区域时就变得稀薄、温暖且多泡沫。 　　 　　　　【3】 苏恩耐西斯与第欧根尼就作了这样一些论述，波吕勃斯（Polubos）另有如下论述： 　　　　有四对血管。一对来自头的后部，穿过喉部外侧，由任一侧沿经脊背，直至腰部并进入腿中，随后再穿过胫部抵达踝的外侧，并进入足间。所以医师会在膝弯及踝外侧放血，延缓病人在背部及腰间的疼痛。另一对血管出自头部，经由耳部穿过咽喉，被称为“颈脉”；这对血管继续在内侧沿背脊下行，经过腰肌而至睾丸，并进入股间，穿过膝弯内侧部分，再穿过胫部，抵达踝内侧及足间。因此，医师会在膝弯及踝（内侧）放血，以缓解病人于腰股与睾丸处的疼痛。第三对血管出自颞颥，穿过颈部，由肩胛之下进入肺部；其中一条自右边进入左边胸乳之下，并进入脾脏与肾脏，另一条则由左边进入右边，从胸乳之下的肺部进入肝脏与肾脏，两者都终止于肛门处。第四对血管来自头的前部及眼间，至颈及锁骨之下；它们由此下行，穿过上臂上侧进入肘关节，然后再穿过前臂至腕及指关节，它们也穿过上臂下面部分进入腋间，并保持在肋骨上方，直至其中一条抵达脾脏，另一条抵达肝脏，然后两者均越过胃部终止于生殖器官。 　　　　其他著作家所说的大致就是这么一些。还有一些研究自然的作家虽然并没有如此精确地探究过血管方面，但他们无一例外地以头及脑作为血管之始点；他们的论述并不令人满意。 　　　　如先前所述，这方面的观察是十分困难的；如果有人有意于这项工作的话，唯有在先已消瘦然后再被勒杀的动物身上才能进行恰如其分的研究。 　　　　血管的自然之体有如下述。在胸部从内侧与背脊骨齐平的位置有两条血管，其中较大的一条位于前面，较小的一条在它的后面；较大的一条位置更靠右一些，较小的一条则在左侧，有些人把它称作“主动脉”，其根据是即使在死去的动物身上仍可看见它的肌腱部分。这些血管起始于心脏，因为它们延伸途中不论穿越其他何种内脏，都完整无损地穿行而过，保持了血管的形态，而心脏正像是它们的一个部分——并且更像是在前的那条较大血管的一个部分，这是由于这两条血管一条在上一条在下，心脏正好位于它们中间。 　　　　一切动物的心脏于自身之中均有空腔，不过在那些格外纤小的动物中即便是最大的心腔也生得很不分明，中等大小的动物的第二大的心腔很不分明，最大的动物则三个心腔全都分明。在心脏中，心尖朝向前方，这一点在前面已经讲过了，其最大的空腔在右侧且位置较高；最小的空腔位于左侧；中等大小的空腔位于前两者之间；后两个空腔要比最大的空腔小许多。这些心腔全部都与肺部相通，不过这些通道由于细小而不明显，仅有一条例外。 　　　　大血管系附于最大的一处心腔，即在上方的位于右侧的那一心腔，随后它穿过中间心腔，引出后再度呈现为血管，仿佛心腔成了这条血管的一部分，血液在其中积成了一个湖泊似的。主动脉出自中间的心腔，不过与此不同的是它是由一条狭窄得多的管道与此腔通连。 　　　　于是这条血管穿过心脏，〔由心脏进入主动脉。〕［57］这条大血管看起来似乎由膜质或皮质构成，主动脉比它狭窄一些，基本上为腱质，当它远远伸至头部以及伸至下身各部分时，变得异常狭窄起来并且完全成了腱质。 　　　　首先由心脏向上方引出的是大血管伸向肺部的一部分和主动脉的系管，这是一段无分支且又粗大的血管。由它们分出两部分，一者抵达肺部，一者抵达背脊以及颈椎最后一节。 　　　　延伸至肺部的血管首先分成两部分，因为肺本身就是两边分开的；然后它沿着每一条管道及每一处隙孔延伸，较大的血管沿较大的管孔，较小的血管沿较小的管孔，以此方式致使肺中找不到任何一个部分其中未曾布有隙孔与血管；当然其末梢由于极度细微，在大小上很不分明，而事实上整个肺都显得充满了血液似的。从这一血管分出的支管在由气管引出的管道上方。而伸至颈椎及背脊的那条血管再度沿背脊延伸，荷马在下面的诗句中便提到了它： 　　　　　　他齐整整地切断了那条血管， 　　　　　　那条正好由背爬上颈的血管。［58］ 　　自这条血管引出一些小血管，经由每一肋骨伸向每一脊椎，到了肾脏上方的脊椎处它们便两边分开。 　　　　这些部分从大血管中分出的方式就如上述。 　　　　在这些血管上方，从自心脏伸出的那部分血管中，整条血管又分成两段。一段行至体侧及锁骨，随后穿过腋窝，在人中引入上臂，在四足动物中引入前肢，在鸟类那里引入翅翼，在鱼类那里则引入上鳍。这些血管的起点即它们首先分支的地方叫做“颈脉”，在此它们分支至颈部并与气管并行；有时候若是从外面扼住此处，人尽管并未窒息，也会失去知觉，双眼一闭而骤然倒地。它们以上述方式延伸，夹气管于其中而行，直至耳部，这里是下颌与头颅的交接处。由此它们再分为四支血管，其中之一折转而下行，穿过颈与肩部，并在臂弯处与这一母血管先前的分支会合，另外一部分则进入手及手指而终止。 　　　　另一对血管中每一条从各自一侧经由耳部区间伸至脑部，再分出众多纤细的血管进入包裹全脑的所谓脑膜。一切动物的脑本身均无血，也没有大大小小的血管终止于此。从上述那条母血管分出的血管中，余下的血管有的环绕于头部，有的进入诸种感官及牙齿，其终止形态是一些极度细微的血管。 　　 　　　　【4】 以同一方式，那条较小的血管即所谓的主动脉，也分出一些部分，与从大血管中分出的那些部分相并行，只不过出自主动脉的这些管道及血管比出自大血管的那些管道及血管要小得多。 　　　　在心脏下方的那部分大血管自由悬垂着通过了胸膈膜，由松弛的膜质管道与主动脉及背脊相连接。由它引出一条短而宽的血管穿过肝脏，从这条血管中分出众多的微细血管，进入肝脏而消失。穿过肝脏的血管分出两支，其中一支终止于胸膈膜或所谓的“隔板”中，另一支折回上行，穿过腋间进入右臂，在臂弯里侧与其他血管相会合；因此，医师切开这条血管时，病人于肝区一带的某种疼痛就会得到缓解。从它的左侧引出一条短而厚的血管进入脾脏，亦有一些小血管从中分出并消失于此间。从大血管左侧分出另外一部分，以同一方式上行而至左臂，只不过（右侧的）那一条穿经肝脏，这一条却不同于引入脾脏的那条血管。 　　　　此外，从大血管还分支出其他一些血管，一者至网膜，一者至所谓的胰腺。从后一条血管中又引出许多血管，穿行于肠系膜。这些血管最终汇合入一支粗大的血管，沿整个肠与胃而行，直至食道。而在这些部分周围，又有许多血管从它们中分出。 　　直至肾脏为止，主动脉与大血管各自都保持单一；到此处后它们变得更加靠近背脊，并且各自分为两支，呈∧形；而大血管的位置也比主动脉靠后了些。不过主动脉系附于背脊骨最主要地发生于心脏一带，起系束作用的是一些腱质的细小血管。主动脉自心脏中走出时是一段相当宽松的空管，可是它愈行愈狭窄，且愈多腱。自主动脉引出一些血管进入肠系膜，与自大血管引出的那些血管一样，只不过它们在大小上要纤细得多，因为它们狭窄而又是纤维质的，它们终止于一些纤细而又杂乱［59］的纤维血管。没有一条血管自主动脉引入肝脏及脾脏。 　　　　从（主动脉与大血管中的）每一条血管都分出一支进入每一侧肋间，这两条分支都束系在骨头上。也有血管自大血管与主动脉引入肾脏，然而它们并不进入肾内空腔，仅仅于肾体中穿行而出。由主动脉引出另外两条管道进入膀胱，它们强韧而又连续。还有其他管道出自肾腔，其中无一与大血管相通。从每一肾脏中央各自发端出一条中空的腱质血管，它们沿背脊骨自身而行，穿过狭窄的部位，然后先是分别消失于每一侧肋间，尔后再度显现，朝肋间方向伸延。它们的尽头系附于膀胱，或者在雄性动物中束系于阴茎，在雌性动物中束系于子宫。没有任何血管自大血管引向子宫，但有来自于主动脉的众多密集的血管。 　　　　由主动脉与大血管的分支处还引出其他一些血管，其中有些大而空的血管首先行至鼠蹊，随后再穿过腿部进入脚部及趾间而终止。另有一些血管穿过鼠蹊及股间，一条自左边伸入右边，另一条自右边伸入左边，它们在膝弯附近与另外的血管会合。 　　　　各处血管所生的方式以及它们由之发端的起点，从以上论述中即可窥见。 　　　　就一切有血动物而论，血管的开端及最主要的血管便如上述。当然其他许多血管并非于所有动物中都相同。因为各种部分所生的方式就不一样，况且也并非所有动物都生有相同的部分。并非所有动物的情况都同样地清楚，事实上是血液最充足的也是最大的动物的血管情况最为清楚。因为在小动物和血液不充足的动物那里，或者由于自然原因或者由于其身体的肥胖，人无法对其同样地进行恰当的研究；这是因为这些动物的管道易于堵塞，恰如某些水渠为众多的淤泥所堵塞一样；其中另一些生有少数这样的纤维管代替了血管。但是就一切动物而论，大血管却极为清楚，哪怕是在那些小动物那里。 　　 　　【5】 动物肌腱的所生方式有如下述。它们的起始之点也在心脏；心脏中最大的空腔本身就具有肌腱，而所谓的主动脉便是一条腱质的血管，其各处末梢则完全是肌腱；因为此处不复中空，血管伸至末梢就如同肌腱终止于骨间关节的情况一般。但应注意，肌腱并非是自某一开端始而连续的东西，就像血管一样。 　　　　各处血管如同一些素描线一样，可以勾勒出整个身体的轮廓，正因为如此，那些极度消瘦了的人身上显得处处都是细小的血管（因为这样一个消瘦了的人身上的空间大都为血管所占据，而占据胖人身上的空间的却是肌肉）；肌腱则仅仅分布在骨间的承接及弯曲处。倘若肌腱也是连续不断的，所有肌腱之连续在那些消瘦了的动物身上就该是清晰可见的了。 　　　　肌腱中最重要的部分是对跳跃起制约作用的部分（它被称为膝弯）；另有一种双重构造的肌腱，叫做筋腱；还有在身体发力之际起作用的肌腱，即epitonos［60］腱及肩腱。至于那些没有名称的肌腱，皆位于骨间关节一带；因为所有彼此束接在一起的骨头全凭肌腱来联接，而在所有这些骨头周围有着众多的肌腱。不过在头部没有任何肌腱，头颅乃是靠骨头自身的接缝箍合在一起的。 　　肌腱这东西从纵向易于撕裂，从横向则不易撕裂并能承受很大的拉力。在肌腱周围会产生一种黏液，色白而胶着，肌腱由此得到营养，而且看来从中还可以生出肌腱。血管能够接受灼炙，但肌腱一受灼炙就彻底毁坏了；假若肌腱受到切割，它就再也不会愈合。身体中凡是没有肌腱的地方，从来不会感到麻木。 　　　　绝大多数的肌腱分布于足部、手部、肋部、肩胛一带，它们还分布于颈部及臀部一带。 　　　　一切有血的动物均生有肌腱，然而在那些没有体肢关节而呈无脚无手状态的动物身上，肌腱生得纤细且不明显；因此鱼类的肌腱仅在鳍的附近才最为明显。 　　 　　　　【6】 纤维乃是一些介于肌腱与血管之间的东西。其中有些含有液质，即淋巴液，它们在自肌腱向血管或自血管向肌腱之间起联接作用。另有一种纤维出现在血液之中，但并非在一切动物的血液之中；一旦将它们从血液中抽出，血液便不能凝结，倘若不予抽出，血液自可凝结。它存在于大多数动物的血液中，可是在鹿、麀、羚羊以及其他某些动物的血液中便没有这种纤维；因而这些动物的血就不能同别的动物一样凝结。事实上，鹿血凝结的情况近似于兔血（这两种动物的血凝结得都不像其他动物那样坚固，而是形成松软的凝质，就同在没有兑足凝乳剂的情况下奶的凝质一样）。羚羊的血凝结得好些，因为羚羊血之凝聚近似于鹿血，或者是略次之而已。 　　关于血管、肌腱及纤维，就讲这么多罢。 　　 　　　　【7】 动物全身各处的骨头都与一处骨头相连，它们彼此绵连，如血管一般；没有任何一块骨头单单就其自身而为骨头。 　　　　一切具有骨头的动物中，背脊骨乃是全身骨骼之基始［61］。背脊骨由若干脊椎组成，从头部延伸至腰部。所有脊椎均有罅孔，在上方，头部的骨骼与顶端脊椎相接，此头骨称为颅骨。颅骨上呈锯齿状的部位是接缝。并非所有动物的颅骨全都生得一样；有些动物的颅骨由一块单一的骨头构成，如狗，另一些动物的颅骨由数块骨头组合而成，如人；女性的头颅接缝呈圆形，而男性有三道颅缝交合于头顶，呈三角形式。曾见一男性头颅，竟然全无接缝。头颅并非是由四块骨头组成，而是由六块骨头组成。其中两块位于耳部，比其余头骨要小。由头骨延伸出颌骨。〔其他所有动物皆运动其下颌，唯有河鳄运动其上颌。〕［62］两颌内部是牙齿一类，它们是一端有缺罅而另一端无缺罅的骨头；诸种骨头中，唯有牙齿不可雕凿。 　　　　由背脊骨延伸出peronis骨［63］、锁骨以及肋骨。胸凭肋骨支撑，这些肋骨联为一体，另一些骨头却不并联；因为动物于胃部并无骨骼。此外是位于肩部的骨头，即所谓的肩胛骨；臂骨与此相连，而位于手部的骨头又与臂骨相连。凡是有前肢的动物，其前肢中的骨头都有着同样的构造。 　　　　在背脊骨的下部，位于臀骨之后的是髋臼骨；接着便是腿骨，包括股间及胫间的骨头，统称为kolenes［64］，其中一部分是所谓的踝骨——在具有踝部的动物中，与此相连的是足间的各处骨头。 　　　　一切有血而又有足的胎生动物中，其骨骼并无太大差别，仅在软硬大小方面有所偏差。附带提一句，在同一动物的骨骼中，一些骨头含有骨髓而另一些并不含有。某些动物的各处骨骼中看来似乎全无骨髓，例如狮，这是由于它们只有极少量而且稀薄的骨髓，而且仅见于少数骨头之中；在它们的股骨及臂骨中还是有一些骨髓的。一切动物之中，狮的骨骼最为坚硬，它们有如此之硬，以至于拿其相互摩擦时，竟会像燧石那样迸出火星来。海豚身上长的也是骨头，而不是鱼刺。 　　　　其他各种有血动物的骨骼中，一些与以上所述略有不同，如鸟骨；另一些只在类比意义上是骨骼，如鱼骨。鱼类中胎生者具有软骨质的锥刺，如所谓的软骨鱼；卵生者则有与四足动物的背脊骨相仿的锥刺。鱼类有一独特之处，即某些鱼于肌肉中到处散布着纤纤细刺。蛇类与鱼类的骨质构造相似，因为它们的脊骨也是这样的锥刺。卵生的四足动物中，较大者的构架总是较多地偏于骨质，而较小者的构架往往更加偏于刺质。但一切有血动物的脊骨既可为骨质，亦可为刺质。 　　　　其他部分的骨骼见于一些动物却不见于另一些动物，实际上动物有无这些部分，也就决定了它们有无这些部分的骨头。凡是没有腿与臂的动物，自然也就没有kolenes［65］或肢骨；而动物即使具备同一些部分，这些部分的骨骼也未必相同；因为这些动物的骨骼在（偏于骨质的）程度多少上或在类比上互有不同。 　　　　诸种动物各处骨骼之自然本性方面的情况，就如以上所述。 　　 　　　　【8】 软骨与骨头本性相同，但于程度强弱上有所差别。与骨头一样，软骨一旦被切去便不能复生。有血动物之中，陆生且为胎生的动物的软骨组织没有罅孔，也不像骨头一样含有骨髓；但在软骨鱼中（它们是有软骨的），其体内［66］对应于脊骨的东西是类同于骨头的软骨状物质，这之中却是有髓状液质的。胎生而又有足的动物中，于耳部、鼻间以及骨骼某些端顶处可以见到软骨。 　　 　　　　【9】 此外还有其他种类的一些部分，其本性与上述部分不同，却又差得不远，比如说指（趾）甲、蹄、爪以及角——在这些之外还有如鸟类所具有的喙——当然是在具有这些部分的动物中。所有这些部分都可以弯曲或分叉，但骨头既不可弯曲也不可分叉，而只允许被折断。 　　　　角、指（趾）甲、爪、蹄的颜色随皮肤及皮毛的颜色而定。皮肤黑的动物其角、爪及蹄亦黑，皮肤白的动物这些部分亦白，皮肤颜色不黑不白的动物上述部分的颜色也相应适中。指（趾）甲的情况也同样如此。可是牙齿却随从于骨骼的性状。正因为如此，肤色黝黑的人，如埃塞俄比亚人及肤色与其类似的人，其牙齿与骨骼洁白，其指（趾）甲却同全身皮肤一样黝黑。 　　　　大多数的角自其附接于头部隆出至角内的骨头之处起是中空的，到了尖端却有一段内实，而且角的构造是单一的。动物中只有牡鹿的角通体坚实而且有许多分叉。再及，其他有角的动物无一会蜕角，也只有牡鹿年年蜕角，如果它们未受阉割的话。关于阉割，在后面我们将予以阐述。角更多地系附于皮肤而不是骨头，因此人们见到在弗吕吉亚以及其他某些地方有一些能够像运动耳朵一样运动其角的牛类。 　　　　具有指（趾）甲的动物中——凡是具有指（趾）的动物皆具有指（趾）甲，而凡是有脚的动物皆具有趾，唯有大象例外；象有无分叉且很不分明的趾，却全然没有趾甲——我们说有指（趾）甲的动物中，有些为直指（趾）甲，如人，有些为弯指甲，如走兽中的狮与飞禽中的鹫。 　　 　　　　【10】 关于毛发和对应于毛发的东西以及皮肤，其情况有如下述。 　　　　凡是有足的胎生动物均有毛发，凡是有足的卵生动物均有角质棱甲，唯有鱼被有鳞，这是指那些产下碎散卵粒的鱼类。身体颀长的鱼中，海鳗不产这样的卵，鳗鲡亦然，而海鳝压根就不产卵。 　　　　毛发之粗壮、纤细及长短因部位而异，具体情况要看它们是在什么样的部分，以及它们所附的皮肤是什么样的性质。大多数情况下，皮肤愈粗厚，毛发也就越坚硬和厚实，而且于动物身上愈是凹陷和潮湿的部位，毛发生得愈加浓密和茂长，当然这些部位应当允许毛发生长。情况与此类似的是那些被有鳞的动物与被有棱甲的动物。那些毛发生得松软的动物倘若获得良好的喂养，其毛发便会变得硬实起来；而那些毛发粗硬的动物（在此种境遇下）其毛会趋于松软和稀少。毛发还会随动物所在地域的寒暖情况而异，以人类的毛发为例，它们在温暖的地区生得硬实，在寒冷的地区则生得松软。 　　 　　　　【11】 毛发本身就容易拽断。这于各种动物之间又有强弱程度上的差异。某些动物的毛发趋于刚硬，以至于它们不再形同毛发，竟如锥刺一般，刺猬便是一例。指（趾）甲的情况也与此相近，因为指（趾）甲这种东西在某些动物那里竟然刚硬得与骨骼丝毫无异。 　　　　与身体大小相比，一切动物之中人的皮肤生得最为纤细。一切动物的皮肤里面都含有一种黏稠的液体，一些动物的皮肤含得少些，而另一些含得多些，例如牛类的皮肤，人们拿它来炼胶。在有些地方人们也从鱼身上炼胶。皮肤受切割之际本身是没有感觉的，这一点于头部皮肤最为明显，其原因在于没有肌肉介于头皮与颅骨之间。于皮肤单独存在的地方，倘若予以割除，它们便不复再生，如颚之薄处、包皮处以及眼睑处。就一切动物而论，皮肤也是连绵不断的那些部分之一，它仅仅中断于那些自然须有的管道排泄口以及口腔、指（趾）甲等部位。 　　　　全部有血的动物都具有皮肤，然而它们并非全都具有毛发，其实际的情况于前面已经说过。动物衰老过程中毛发的颜色要发生改变，人老了须发就要变白；其他诸种动物虽也要变，但不是十分显著，只有马例外。须发之变白始于尖端。而大多数灰发生长伊始就带白色；这可表明，灰发并不是像有些人所说的那样是衰颓的征象，因为没有事物生长伊始就衰颓了。 　　　　在那种突然发作的名为白病的疾病肆虐的情况下，所有的毛发都会变成灰白色；曾有一些病例，病人染疾期间毛发变得灰白，然而康复后这些毛发纷纷脱落，重又生出了黑发。〔常被覆盖的毛发比坦露的毛发更有可能变得灰白。〕［67］人颞顬处的毛发最先变灰白，而且前面的毛发比后面的毛发更先变色，最晚变色的是阴毛。 　　　　有些毛发是与生俱来的，另一些则随年龄的增长于后天长成，诸种动物中这种现象仅见于人类。与生俱来的毛发或胎毛生长在头部、眼睑及眉处，后生的毛发首先是在阴部，其次是在腋窝，再次在下颏；于是胎毛与后生毛发生长的部位在数目上相等。随着年龄的增长，头部的毛发最先也最多地衰谢和脱落，不过这仅仅限于前面的头发；因为没有人后面的头发会秃脱。头顶光坦无发被称为秃顶；眉际光坦无毛则称“秃额”［68］；而上述两种秃脱无一会在一个人初涉性事之前发生。少年自然不会谢顶，妇女与阉割过的男子亦然。而倘使一个人于青春期到来前被阉割，后生的毛发便不会长出来了；若是在此后进行了阉割，这些后生的毛发便会脱落，不过仅限于阴毛外的后生毛发。 　　妇女下颏上不生须发，也有某一些例外，一些妇女在月经期停止后此处长出少量须发，在卡里亚的那些女祭师身上便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它们的发生被看作是即将来临的事情的先兆。其他的后生毛发也见于妇女，只不过不如男性茂密。男女两性都有终生不长后生毛发的情况，这中间也有些人缺乏生殖能力，比如说那些连阴毛也不长的人。 　　　　随着年龄的增长，其他的毛发也或多或少地按比例增长，在头部的毛发增长得最快，其次是下颏胡须，而细毛长得最长。有些人年事趋高之际眉毛渐浓，浓到需要剃去的程度；这是由于眉毛生在骨头的接合处，而人变老时这些骨头便趋于分离，因而这一部位就日益湿润起来。睫毛并不增长，但是它们会脱落，这是在人涉入性事之后；而且人涉入性事愈频，其睫毛脱落也就愈勤。在各种毛发中，睫毛最晚变灰白。 　　　　若是在盛年之前拔去毛发，它们将会再生，然而此后再予拔除的话，就再也长不出来了。每一株毛发的根部均带有一种黏稠液质，刚拔出的毛发若是以根部相触，能够粘带而提起较轻的物体。 　　　　凡是在毛发颜色上有差别的动物，其皮肤及舌之上皮的颜色必定已有差别。 　　　　有些人于上唇与下颏生有浓密髭须，另一些人这些地方一片光坦，却于两颊生有浓须；下颏光坦的人秃顶的可能性要小一些。 　　　　在某些疾病期间，毛发会有所增长，比如，在肺疾期间这种现象尤为突出；人在年老及死后亦会如此，而且毛发还会由软趋硬；在指（趾）甲方面也可以见到与此相同的现象。 　　　　人的性欲愈旺盛，其与生俱来的毛发就脱落得愈快，与此同时其后生的毛发也生得愈早。患有（静脉）血管肿胀的人不大容易秃顶，而且即便他们于患病期间秃顶，有些人也能够重生新发。 　　　　毛发被切断后不会于切处增长，而是从根部自下而上地长长。就鱼类而言，鱼鳞会长得更硬更厚，于消瘦和衰老之际鱼鳞也会变硬。四足动物变老之际，一切动物的体毛或另一些动物的绒毛会长得更长，但于数量上会趋于稀少；一些的蹄或另一些的爪会长得更大，这也包括鸟喙。动物爪之增长，如同其指（趾）甲之增长。 　　 　　　　【12】 关于有翅的动物，比如说鸟类，它们中无一会随着年龄而改变（颜色），鹤类是个例外。这种鸟的翅原先为灰颜色，然而俟年岁增长，它又会变得更黑一些。而且由于气候变迁的影响，比如，在一场罕见的霜冻期间，某些颜色纯黑或近乎纯黑的鸟会变成白色，如乌鸦、麻雀与燕子。至于白色类转而变成黑色还没有谁见到过。〔而且随季节变迁，大多数的鸟会改变其颜色，结果是人们竟会误以为它们不是同一种鸟。〕［69］ 　　　　某些动物毛发的颜色由于饮水的变化而发生改变，同一些鸟在有的地方呈白色，在另一些地方却呈黑色。于交配方面，在许多地方的水也具有这样的性质，公羊若是饮用这种性质的水之后再行交配就会生下黑色的羊羔，一个例子是位于色雷斯海岸卡尔克底基半岛上阿叙里提斯地区的“普苏赫罗斯”河［70］。还有位于安坦德里亚的两条河流，一者使羊变白，一者使羊变黑。看来斯加曼德罗河能使羊变黄，因此荷马提及此河时称“黄河”［71］而不称斯加曼德罗河。 　　　　其他各种动物体内一般无毛，而且其身体的尽端一般是上表面有毛而下表面无毛，然而野兔［72］是唯一的例外，它的体内与脚底均有毛。此外还有须鲸［73］，其口内不见牙齿，却有猪鬃一般的须毛。 　　　　毛发被切断后只会从下面往上长，而不会直接从上面增长；羽毛若被折断，则既不从上面也不从下面增长，而是连根脱落，蜂翅若被拔出便不会重生，凡是生有无分叉的翅翼的动物均会如此。蜜蜂若是失去了刺也不能重生，从此它便走向死亡。 　　 　　【13】 一切有血的动物身上都可以找到膜。膜就像是一层精密而纤薄的皮肤，但却是另一种东西；因为它既不可分开也不可拽张。每一处骨头和每一处内脏外面都裹有一层膜，无论是较大还是较小的动物，但较小的动物的膜不大分明，这是由于它们的膜过于纤薄和细小。各种各样的膜中，最大的膜是裹着脑的二层膜，其中裹在骨上的一层较之于裹在脑上的一层更为强韧也更厚一些；其次要数裹着心脏的那层膜。假如膜被切离而裸置，它将不复与原处愈接，而且脱离了膜的被裸置的骨骼也会坏死。 　　 　　　　【14】 网膜也是一种膜。一切有血的动物都具有网膜，但有些动物的网膜上带有脂肪而另一些没有。在上下颚均有齿的胎生动物中，网膜的始点和它所系附之点均在胃的中部，胃在此处就像是有一种接缝；至于并非上下颚均有齿的动物，其网膜之始点及系附点以同样的方式见于其大胃。 　　 　　　　【15】 膀胱也属膜质，只不过这是另一种膜，因为它可以拽张。并非一切动物皆有膀胱，而只是全部胎生动物才有，卵生动物中唯有龟具备此物。膀胱倘被切离，同样不能愈合，只有于尿道开始之处予以切离才可能愈合，除非是极其少见的特例，因为这样的事情确也发生过。动物死后膀胱不再有泌液通过，而动物活着时这里也有干分泌物通过，由此产生那些患者身上的结石。曾经有这一类的某些事例，病人膀胱中形成结石，竟至于和海扇丝毫无异。 　　　　关于血管、肌腱、皮肤以及纤维与膜，还有关于毛发、指（趾）甲、爪、蹄、角、牙、喙、软骨、骨以及与它们相对应的部分，就如上所说。 　　 　　　　【16】 肌肉，以及有血动物中在本性上近似于肌肉的东西于一切情况下均位于皮肤与骨头或对应于骨头的东西之间；在有骨头及有锥刺的动物中肌肉状物质之对应于肌肉，正如锥刺之对应于骨头。 　　　　肌肉可以从任何方向予以切割，不像肌腱与血管那样仅仅可以从纵向进行切割。动物消瘦之际，肌肉即行消失，动物成了一堆血管和纤维。当它们喂养得过于良好时，脂肪就代替了肌肉。肌肉丰厚的动物，其血管显小而且血液特别地红，其内脏与胃也显小。而血管大的动物其血液颜色较暗，其内脏及胃亦大，但肌肉却有所逊色。胃生得小的动物其肌肉往往趋于丰腴。 　　 　　　　【17】 脂肪与硬脂彼此不同。硬脂于各个方向上都很脆弱，受冷就会凝固，脂肪可溶化而不会凝固；用带有肥脂的动物肉做的汤不会凝固，如马肉与猪肉汤，但用带有硬脂的动物肉做的汤却会凝固，如绵羊肉及山羊肉汤。这两者还在所生位置上有异；因为脂肪位于皮肤与肌肉之间，而硬脂却仅仅见于肌肉的尽端。而且，脂肪类的动物其网膜为脂肪质，而硬脂类的动物的网膜是硬脂质的。上下颚均有齿的动物生有脂肪，而并非两颚有齿的动物则生有硬脂。 　　　　内脏之中，某些动物肝脏变成脂肪质的，如鱼类中的软骨鱼，将它们的肝脏溶化便可以制出油来。然而软骨鱼自身之中并无分离存在的脂肪，在肌肉及胃的位置均无脂肪。鱼身上的硬脂却是脂肪性的，它们并不凝固。一切动物均含有脂肪，有的在肌肉位置，有的不定在什么位置。凡是没有分离存在的脂肪的动物，其胃与网膜均不如其他动物丰腴，比如海鳝；因为其网膜周围仅有少量硬脂。大多数的动物的肥脂着于腹部，尤其是那些不事运动的动物。 　　　　脂肪类的动物其脑为油性，硬脂类的动物其脑为干（焦）性。动物内脏之中，肾脏周围最容易集结肥脂；右肾的脂肪总是要少些，但即使两肾脂肪都十分丰腴，在它们中间总有那么一处不着脂肪。硬脂类的动物于其肾脏周围尤易积有硬脂，各种动物中绵羊最为明显；因为这种动物往往会因肾脏完全为硬脂封严而死亡。肾脏为硬脂所环封乃是由于饲养过于良好，在西西里的列昂提尼地区的情况即是一例，由于这种缘故，那里的人们要等到天色将晚时才赶羊群放牧，以此来减少其食量。 　　 　　　　【18】 一切动物眼睛中瞳孔周围的部分都是硬脂质的，凡是眼中生有这样一类部分的动物，只要它们不是生有硬眼，这一部分就是硬脂质的。 　　　　脂肪肥厚的动物，无论是雄性还是雌性，其生殖能力均要差一些。所有年长的动物都比年轻的动物更容易发胖，当动物的体型达到一定的宽度与长度时这一点尤为明显，此后动物只管往高长。 　　 　　　　【19】 这里我们来研究血液。于一切有血动物而言，血是最不可或缺和最共同的部分；它不是一种随后得来的部分，而是属于一切尚未衰亡的动物的部分。所有的血液都容于一系列导管中，即在所谓的血管之中，动物体内除非在心脏里面再无任何地方有血。没有任何动物的血液受触动时能有所感觉，血液不比肠胃中的残余物更有感觉；脑与髓受触动时同样也没什么感觉。不论从哪里切开肌肉，血液便会自动物活体涌出，只要其肌肉并未腐坏。健康状态下血液本身是甜的，其颜色鲜红，若因自然原因或疾病而败坏，其颜色将会暗黑起来。最优质的血既不太稠也不太稀，只要它们没有因自然缘故或疾病而败坏。在动物活体中，血总是温暖的液质，而一旦自身体中流出血就会凝结，所有动物中仅鹿、麀以及别的某种具有这类性质的动物除外；其余动物的血全都会凝结，只要其中的纤维不被抽出。公牛的血在一切动物中凝结得最快。 　　　　有血动物中，在体内体外均为胎生的那些动物比卵生的有血动物血液更丰富。或者由于自然原因或由于有利于健康的因素身体状态良好的动物，其血液不会像刚刚喝足了水的动物那样过分地多，也不会像过分肥胖的动物那样过分地少。肥胖的动物血液纯净，然而量少，而动物愈肥其血液供应就愈不充分；因为肥胖就表明缺血。 　　　　油脂不会腐坏，然而血液及一切含血的部分腐坏得极其迅速，尤其是骨头周围的部分。胎生动物中，人的血液最精微也最纯净，公牛及驴的血最稠也最黑。身体上面与下面的部分的血会变得更稠和更黑一些。 　　　　所有动物身上一切部位的血液均在各条血管中同时搏动，而且血液是唯一滞留于动物全身每个部分的液质，只要这动物活着，它就永远如此。血液首先发源于动物的心脏之中，即便是在动物整体尚未分化形成以前。动物缺血或流血过多就会晕厥，倘若大量的血外流就会死亡。血液过于清稀动物便会致病；因为血液实际上变成了血清类的东西，它们能变得如此清稀，以至有些人曾经见到过病人出的血质的汗液。在某些人身上，血流出后完全不能凝结，或者仅于零星的、单独的某些部位得以凝结。睡眠中的动物外表的部位血液会有所减少，因而倘若予以刺破血就不会流得那么多。血液由血清炼制而成，脂肪则由血液炼制而成；倘若血液染有疾病，鼻孔及肛门一带就会出现血痔，血管也会有所肿胀。血液若在体内腐坏便会化脓，而脓又会形成某种硬块。 　　　　雌性动物的血不同于雄性动物的血。假如两者的健康与年龄情况相仿，雌性的血会更稠和更黑一些，雌性动物体表的血较少而体内的血较为充足。一切雌性动物中，雌性的人血量最充足，而且各种动物中所谓的月经也是女人的经血量最多。病态的这种血被称为溢血，不过相对而言女人较少罹染其他（血液）疾病。女人很少患有血管肿胀、血痔、鼻出血等；假若染上此中某种疾病，月经状况就会恶化。 　　　　血的数量及形式随年龄而发生变异，非常幼小的动物的血液状似血清且数量充足，年老动物的血液黏稠发黑且量少，盛年期间的动物情况居中。年老动物的血凝结得快，即使是体表部分的血亦然；年轻动物的血就无此特点。血清是未炼制好的血液，无论它们是尚未炼制完毕还是经分解稀释而成。 　　 　　　　【20】 现在来看髓液；这是属于某些有血动物的一种液质。所有自然地存在于动物体内的液质都存在于众导管或容受体之中，如血液在血管中，髓液在骨骼之中。〔其他液质在膜质的皮肤或肠胃之中。〕［74］ 　　　　动物幼体中，髓液含血极多，随着年龄增长，脂肪类动物的髓液转为脂肪质，硬脂类动物的髓液转为硬脂质。并非所有的骨骼都含有骨髓，仅中空者才含有，而且这样的骨骼中尚有不含髓液的。狮的骨骼中，有些完全不含骨髓，有些仅含少量；所以有些人说狮类压根儿不含骨髓，这在前面已经提到了。猪的骨骼中髓液亦少，而且其中有些完全没有骨髓。 　　　　以上这些液质几乎总是动物与生俱来的，后生的液质有乳汁与精液。其中一者于它存在的任何时候、在一切动物身上都处于业已分泌好的状态，这就是乳汁；而精液则不是在一切动物身上均预先分泌好了，仅有某些动物如此，如在鱼类身上〔分泌的所谓的thoros液〕［75］。 　　　　凡是具有乳汁的动物，都在乳房中具有。凡是于体内和体外均为胎生的动物都有乳房，例如那些有毛发的动物，如人与马；还有鲸类，如海豚、豹形海豚与鲸鱼，——因为这些动物也有乳房及乳汁。那些仅于体外为胎生的动物或卵生动物既无乳房亦无乳汁，如鱼类与鸟类。 　　　　所有的乳汁均含有某种液态浆汁，称之为乳浆；另有一种固态物质，称之为乳酪；乳汁越稠则含酪越多。而非两颚有齿的动物其乳汁易于凝固（因此人们用这类驯化了的动物的乳汁来制酪），而两颚有齿的动物的乳汁不易凝固——恰如其脂肪亦不凝固，它们汁稀而味甘。最稀的要数驼乳，其次是马乳，再其次是驴乳；最稠的则数牛乳。乳汁受冷时并不凝固，而更有可能分解为乳浆；若经火煮它们会凝固和变稠。大多数情况下，没有任何动物会在受孕之前产生乳汁。动物一旦受孕，乳汁便会产生，不过乳在开端以及结尾均不适合于哺用。未曾受孕的雌性动物由于某些种类的饮食生出过少量的乳汁，不仅如此，还曾经见过一些年龄偏高的妇女授乳之际产出些乳汁来，并且某些老妇所产乳汁的量已经足以哺养一名幼儿。 　　　　居住在奥伊太山一带的人们曾经捉住那些不肯让雄羊交配的母山羊，拿荨麻用力擦揉其乳房以使其疼痛，结果先得到一种血质的液体，随后是带脓的液体，最后产出了乳汁，已经丝毫不逊于那些交配过的母山羊所产的乳汁。 　　　　大多数情况下，包括男人在内的雄性动物无一会产生乳汁，尽管如此偶而也有某些雄性动物得以产乳，在莱姆诺斯岛曾有一只公山羊自其乳头产出奶来——这公山羊有两只靠近生殖器的乳头，它能产出如此多的奶来，以至于人们以此来制做奶酪；而且，这头公羊所繁殖的后代再度重复了同一现象。然而这一类现象被人们视为某种征兆，于是那位莱姆诺斯主人去祈求神谕，神的答复是他将获得一笔财富。某一些男人于青春期后可以于自身中挤出少量乳汁，若已开始产乳，有些人竟能产出相当多的乳汁来。 　　乳汁中含有脂素，这在凝乳中变成了油质。在西西里以及在绵羊奶脂重的地方，人们把山羊奶掺入其中。凝结得最好的奶不仅仅是含酪量最大的奶，而且是能使酪制品最干（或油脂最少）的奶。 　　　　有些动物所产的奶多于哺养其幼儿所需量，这可以用于制酪及储存；这一点于绵羊及山羊尤为明显，其次是母牛。弗吕吉亚的乳酪中就混合了马奶与驴奶。牛奶中的酪质要比山羊奶中多，牧民们告诉我们，从1“阿姆弗留斯”的山羊奶中能制出19块各值（重）1“奥布洛斯”的乳酪［76］，而从同样多的牛奶中能制出30块这样的乳酪来。另一些动物所产的奶仅够哺养其幼儿，再无任何多余，无法拿来制酪，例如一切乳房多于两只的动物；这样的动物无一产奶丰富，也就无法用于制酪。 　　　　无花果的汁和凝乳剂被用来凝化乳汁。先将无花果汁挤入羊毛绒中，待这些羊毛绒漂洗出来后再将其置入少量的奶中，而这份奶若是与其他的奶相混合，就能使之酪化。凝乳剂也是一种乳汁，因为它产生于尚在接受哺乳的幼小动物的胃中。 　　 　　　　【21】 凝乳剂乃是自身含有火［77］的乳汁，这份火来自于动物凭其炼制乳汁的体热。一切反刍动物都产生凝乳剂，两颚有齿的动物中野兔亦生此物。凝乳剂存放时间越长，其质地就越佳；这样的凝乳剂——包括野兔所产——对于腹泻是最有效的良药。质地最优的凝乳剂来自于幼鹿。 　　　　有奶的动物中，其产奶量的多少因动物身体的大小及牧场的差异情况而相异。例如，在法西有一种小牛，每一头都能产相当多的奶；而埃比罗斯的大母牛能从每两只乳头中产出1阿姆弗留斯［78］再加上一半于此的量，挤奶者必须直立着，身体稍稍前屈，因为他要是坐着就无法够得着。不过，在埃比罗斯，驴以外的其他四足动物身体都很庞大，而牛与狗最大。大动物自然需要宽广的牧场，这一地带正好有着众多这样的良土，而且是一年四季适于放牧的丰美之地。这里的牛类出奇地大，绵羊与所谓的Purrikos［79］（这一名称渊源于普罗士王）也不逊色。 　　　　有些牧场会使奶产量下降，例如紫花苜蓿草场，这对于反刍类动物尤其明显。另一些牧场则能使奶产量增多，如金雀苜蓿与大巢菜（野豌豆）；但需注意，金雀苜蓿开花之际不宜采用，因为它能升热，而大巢菜对有孕在身的牲畜不利，因为它会增加分娩的困难。总的说来，吃得多的四足动物产奶也多，正如对其受孕有利一样，这也使它们获得了很好的营养。一些能引起肠胃胀气的植物有助于产奶，例如大量给绵羊、母山羊、母牛以及幼母山羊喂以豌豆，因为这能使它们的乳房下垂。而分娩前乳房向下悬坠乃是产乳丰富的征兆。 　　　　全部有奶的母畜都能产很长时间的奶，只要把它们与公畜隔开并善加饲养即可，四足动物中母绵羊产奶时间最长，这种动物能够连续产奶长达8个月之久。总的说来反刍类动物产乳甚丰，而且其乳汁适于用来制酪。托罗尼一带的母牛仅于生产前数天中断产奶，于其余的一切时间里全都有奶。对妇女而言，颜色较为青灰的乳汁比颜色发白的乳汁更适合于哺乳；而且肤色黑的妇女比肤色白的妇女所产的奶更健康。含酪量最大的奶营养最丰富，但含酪量较少的奶更加有益于幼儿的健康。 　　 　　　　【22】 一切有血的动物都能排精。至于精液在生殖方面产生什么作用以及以什么方式起作用，在别的地方我们将另作专述。就其身体大小而言，人排出的精液其量最多。被毛动物的精液十分黏稠，其他动物的精液却并不黏稠。一切动物的精液均呈白色，而希罗多德作了错误的记述，说埃塞俄比亚人排出的精液呈黑色。［80］ 　　　　处于健康状态的精液自体内排出时色白而质浓；离开身体后它们变得清稀且发黑。在霜冻的天气里精液并不凝结，反而变得极为清稀，于颜色及浓度上均呈水状；可是一旦受热精液就会凝结和浓聚。假如精液于流出之前在子宫中滞留过久，它就会变得浓稠起来，有时候它出来时竟已干结至坚了。有生殖力的精液入水即会沉底，而没有生殖力的精液入水即归于溶解。克特西亚关于大象的精液所作的描述是不真实的。 　　 　　 　　注释： 　　［50］原图已散失，各种校本根据文中叙述绘制了种种附图。 　　［51］hustera 或delphus ，均为“子宫”的名称，括号内兄弟一词 "adelphos"据此应是由delphus 加上前缀"a-构成，意指“出自同一子宫的”。 　　［52］metra，源自meteer（母亲）。 　　［53］这两词是从第8行移上来的。 　　［54］以stene（狭窄）代替原文中意思不清的teinei（延伸）。 　　［55］此段文字疑为后人所加。 　　［56］此句由下面第8行“……由左边到了右边”之后上移至此。 　　［57］此句与前文不符，原文似有讹误。 　　［58］荷马：《伊利亚特》，XIII，546。 　　［59］以“poikilois”（杂乱的）替换“koilois”（空洞的）。 　　［60］肩及臂上的大腱。 　　［61］arkhe，或作本原、始点等等。 　　［62］与492b23处重复。（492b23处即本书第一卷【11】中第5自然段） 　　［63］此半句甚不明确，有些版本改作“在背脊骨上部一段是……”。peronis是peronee的另一形式，主要作“尖针、钉、锥”等，也可指臂、腿等处的小骨头。 　　［64］意为“肢（腿）骨”。 　　［65］参见516b1。（516b1即本书第三卷【7】中第4自然段） 　　［66］此处省去原文中的“身体宽扁的这些鱼的”字样。 　　［67］Dt.本删去了此句。 　　［68］anaphalanthiasis。 　　［69］Dt.本删去了此句。 　　［70］Psukhros，意为“寒河”。 　　［71］ksahthos，意为“黄色”。 　　［72］dasupous，意为“毛脚”。 　　［73］mustakoketos。 　　［74］Dt.本删去此句。 　　［75］即鱼类的精液，洛布本删去了方括号内文字。 　　［76］“阿姆弗留斯”即amphoreus，为盛酒、奶等的一种细颈的罐或桶，其容量大小不一，盛酒时约为9加仑。“奥布洛斯”即obolos，为一种希腊币名，亦为重量单位，其币值为1/6德拉克马（drakhme）。 　　［77］有的版本此处以“乳酪”（turon）代替“火”（pur），但《动物的生成》739b23处可见到同样内容的表述。 　　［78］参见522a30及注。（522a30即本书第三卷【20】中第8自然段中） 　　［79］一种绵羊，其命名是为了纪念Purros王。 　　［80］希罗多德，III，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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