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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今天是您94岁诞辰纪念日,作此文纪念之。
伯出生在武汉黄陂,但最终没有回到故土。伯把和黄陂的情结,刻在了墓碑的目光中。这是一片看不到故乡红土的墓地,坟冢周围的松柏,只有风和它静静地厮守。我是伯的长子,而我却不能是风,无法与松柏朝夕相伴。 我少儿时的冬天,是和伯一起,围坐在炖着白菜豆腐的火炉边,融化冰雪。到如今,剩下的就只是梦了。每次醒来,一种彻骨之痛漫过心头。 伯,为什么每次到学校,您只远远地看着我?而不靠近我,或者朝我大呼一声:儿——子——。难道是因为您身上洗濯得发白的劳动服,抑或是那辆与您每日劳作的破旧自行车?!不,伯,我喜欢洁白的劳动服,它是一种辛勤的颜色!并且散发着沉甸甸的父爱!至于自行车,我盼望坐在后面,跟您一起飞翔。然后宣布:您是我的父亲,我是您的儿子…… 伯!由于是您,我的胸膛怀有火热的岩浆。既不屈服于寒冬,也不屈服于骤雨!尽管贫寒不富足,但我的哨声始终清澈悠扬! 伯驻留在墓碑之上,就不再老去,我却将渐生雪发。我要趁仅有的几块黑地,趟过分割您我的这条河,走到您的跟前,学做湖北菜(我过去怎么都学不会)。伯的厨艺,是我们这条街的和弦,又是家中锅碗瓢盆的音符。在家时吃伯做的菜没有什么感觉,工作后回家探亲,我惊讶地发现,伯做的湖北菜竟是那样的地道。回忆起来还口齿留香……那时我才知道,伯的自行车,踩了几十载辛劳和执着。 伯离去时,留给他的是我退休花甲年。而今我的时光,却也横生唏嘘。今天,伯!我要背靠着您的目光,和您一道,在这个山冈里迎送日出和日落。再席地而坐,陪您喝上几盅,泪水温热的暖酒。静谧的松柏林,酒的芳香生起了缕缕细风。 伯!我给您做了几道湖北菜,您尝尝,我是不是您的儿子…… 力尽筋疲谁复伤,不辞羸病卧残阳 。窗前南望路漫漫,双袖龙钟泪不干。阴阳相隔无邮路,白云传语报平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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