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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小时候,常坐在父亲肩头。父亲是那登天的梯,父亲是那拉车的牛。忘不了粗茶淡饭,哦!将我养大……”每当听到《父亲》这首歌时,我都会暗暗流泪。这首歌让我又回到了往日时光,回到了和伯、妈在一起走过的日子。
我小时侯,家中生活很拮据,伯患有肺结核病,妈有头痛和骨关节痛的病。为了维持一家人的生活,伯每天骑着一辆旧自行车,带上饭盒去上班,即使遇到恶劣天气,他也要拖着有病的身体去。在我的印象中,伯、妈一生似乎从不生病,(不是不生病,而是有病硬抗着,怕花钱。)从没有因病住过医院、休过假,即使工作中身负重伤也要坚持工作。每当我回忆伯、妈那顽强的精神,就心如刀割一样难受,发誓长大后一定要好好孝敬两位老人家。 1962年4月下旬,我中专毕业被分配到北京工作,让我永远不会忘记的是离开家的那一天:我背着妈为我准备的远行的行装,我所有的行装都是妈在灯下一针一线为我手工缝制的。我带的一件小棉袄,是妈用拆了伯的一件皮袍子的面料为我缝制的,当年冬天,妈又用伯的哪件皮袍子为我改做了一件短大衣邮到北京,“孩儿身上衣,母亲手中线,临行密密缝,唯恐迟迟归”。伯亲自送我到火车站,一路上伯很少说话。临上车时,从不吸烟的伯从口袋里掏出两包不知伯、妈何时买的《金鱼牌》香烟(当时凭票供应),不爱说话的伯,此时对我只说了一句话:“一人出门在外,要放机灵点,跟人说话办事,先给人家上根烟。” 但从伯的目光中我读懂了他老人家对儿子的牵挂和希望。我当时不会吸烟,默默地接过伯递过来的烟。这两包烟充满伯对儿子的爱呀!此刻间我再也控制内心复杂的心情,心都快碎了,我多么想拥抱伯,亲亲他老人家!告诉他儿子永远爱您!火车开动了,我目送着伯的身影在人群中一点点消失。 当我经济上刚有了一点好转时,还没有报答伯、妈的养育之恩,两位老人便匆匆地离开了我们。时光荏苒,如今我也是有儿孙的人了。回想起少年时代的我,依然想依偎在伯、妈的怀里,给他们一个甜甜的吻!我愿天下做儿女的当伯、妈健在时多陪陪他们,并道一声“伯、妈您们辛苦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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