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王藕同志是在一种不寻常的情况下相识的:1969年10月底,由于林彪一号命令把我们这些在押的政治犯转移出北京,解押到山西。第一站是临汾省第三监狱,我和她虽不是同号,但她的事迹在犯人中广泛流传,都说她是反林彪的,1966年底曾在王府井贴过林彪的大字报,为此她吃了不少苦头,对她进行肉刑体罚、带镣带铐,始终没把她压服。我们同车被解到临汾的路上,看到公安人员对她态度非常严厉。到临汾后,我们同院不同号。
1970年4月,我们又一起从临汾被解到隰县看守所。因她的肺病已到晚期,单独住一个窑洞,只是打饭去厕所时我们能见面,有时在厕所还交谈几句。我对他的印象是人很坚强,从不谈自己的过去。她对自己要求严格,虽然她的病情日益严重,又没有药物治疗和伙食的营养,她都以坚强的毅力克服困难,从不叫苦,从她身上可以看出是经过战争锻炼和考验的战士。尤其她对林彪的看法始终不低头认罪。有一次在厕所我对她说,你不要和公安人员对抗,免得皮肉吃苦,应保重身体,争取活着出去。她说公安机关也不都是铁板一块。 1971年初,她的病情恶化,脖子上的淋巴也开始溃烂流脓血,但她仍坚持每天起来自己去打饭,后来实在不能动了才被送进当地县医院,三、五天后就听说她去世了。当年的9月,林彪就完蛋了,可惜王藕没能熬到这一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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