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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对石达开的“知遇之情”,我倒觉得人们总是忽略了杨秀清。要知道,“天父天兄”攫取领导权后,领导人的座次排列已需要由“天父天兄”传言决定,原来洪秀全冯云山发展的骨干曾玉珍,王为政,陈利等人都被彻底地排挤,不但排挤出了核心集团,而且始终没有得到重用。韦昌辉成为核心领袖也是萧朝贵一言而定的。所以,无论洪冯原来多么看好石达开,如果不能得到杨萧的认可一切就都是空谈。而且,石达开既是洪冯看重的人,又和一直想跟他们分庭抗礼的“珠堂”同在贵县,杨萧对他没有防范之行是不可能的,何况石达开还当众顶撞过“天兄”呢。
现存的《天兄圣旨》中完全找不到“天兄”将石达开接纳入核心领导集团的言论,因此这只能是“天父”传言决定的(这一时期的《天父圣旨》至今未发现)。从种种情况看,石达开极有可能是在金田团营时期才确定核心领导人的地位的,(从参与高层教务的频繁性和与杨萧的密切关系看此前,秦日纲的机会似乎比石达开更大),果真如此,就是杨秀清在筹备起义的最后阶段一锤定音,确定了由石达开而不是秦日纲成为最后一位核心领导成员。 这也是我认为从情理上讲石达开不太可能谋杀杨秀清的原因之一。石达开的为人是非常重“义”的,除非是为了大局万不得已,否则他即使对杨秀清有所不满,也很难想象会对杨秀清恩将仇报。 不过杨秀清吸收石达开进核心领导集团,一半是为公,恐怕也有一半是为私。他和萧朝贵之间虽然相互配合攫取权力,但也存在微妙的斗争。从《天兄圣旨》看,韦昌辉和秦日纲在起义筹备阶段和萧朝贵关系极为密切,几乎是萧朝贵身边的哼哈尔将,韦昌辉又是萧朝贵指名进入领导集团的,如果再让秦日纲进入这个集团,那萧朝贵就有两个亲信,而洪秀全冯云山是为一体,他自己就显得比较孤立,而当时从声望到实力,能令人比较信服地超越秦日纲的也只有石达开。(石达开率领四千会众加入团营,差不多是金田起义总人数的三分之一)他虽然不见得能成为他的死党,但也不会成为萧朝贵的死党,而且又是洪冯看重的人,吸引他加盟也有益于和洪冯的关系,就可使各方力量均衡一些。再说石达开为人很重义气,日后多少会念一份知遇之恩,我想这些都可能是杨秀清的考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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