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报惊悉噩耗：程之先生“倒在了上海市政协庆元宵晚会的后台上”，不由挥泪忍看家中镜框内他给我的题词――“演戏要生活，生活不演戏”。正如他给我的信中所言：“这两句话是我的自勉格言。” 　　程之先生作为一名艺术家，其艺术修养形成的因素，是多方面的。他乃“书香门第”之后，其祖父程颂万，清末湖南名士，博通经学，精于书画，并以词章（篆刻）之类名垂海内。秉性聪颖的程之，幼年曾为祖父磨过墨，家中亲友又多骚人雅士，自然耳濡目染，心领神会。稍后，又读了不少诗词曲赋及京剧唱词，也曾习书学画。只是后来因“下海”演剧，才未能专攻此道。但他对书画艺术之爱好，却随着艺龄之增长而日益加深。 　　1988年元月，程之随“中国影星访问团”来汉。我特意去洪山体育场，见到了程之及其夫人。我请他为我签名后提出，我正在收藏艺术界知名人士的签名和题词，为此向他乞赠墨宝。程之先生当即答应以后写了寄给我。 　　过了多久，程之先生来了大函――“首先向您说明：我自武汉去了湛江，又从湛江到了湖南岳阳，回上海还没几天，刚见到您寄来的信和寄赠的纪念邮票、纪念封等，今天又收到您的明信片……来信要我写几个毛笔字给您，我一定遵嘱，但我的毛笔字写得很不好，假如您不嫌弃的话。只是最近很忙，春节快到了，要为电视台准备节目，等节后再写如何？”字里行间，情真意切。 　　终于，我收到了程之先生给我的墨宝。 　　程之先生，生活中，您没有演戏……

原文1995年4月7日 发表于《长江周末》  浏览：1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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