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的时间,不长也不短。不长,是因为有你的日子宛如昨日;不短,是因为没你的岁月步履蹒跚。 曾有一位作家写过一部《活着》,很畅销。那黑色幽默式的“艺术真实”一定源自于“生活真实”。活着,确实需要勇气和毅力。 我常想,上帝过早地把你招走,或许是你的福气,你所憧憬的在山上木屋里读古书的生活恐怕是永远的幻想。因为与你有着同样的梦,我时常徘徊在现实与幻想的边缘。在我一个人的世界里,交替出现的是你我共同演绎的故事、一起描绘的图画;面对儿子,我一次又一次修改关于未来的图画,不情愿也不甘心,但还是不得不面对现实。 5月2日,《活着》的作者为4月29日意外身亡的朋友写了一篇悼文。次日起,其博客上跟帖的人络绎不绝。我从头到尾读了所有人的留言,因为我和他们中的一些人一样,为这条生命的早逝郁闷了许久。你可记得我献血那天去咱家探望的那位领导?他已经走了13年了,这次走的是他带过的一个学生,跟帖怀念的人中有他的妻女,从他那漂亮女儿怀念“教练叔叔”的留言中可以看到,父亲在她心中永远有一个特殊的位置。 还没从这种情绪中走出来,地动山摇的灾难又唤起了我对唐山大地震的记忆。时隔32年,同是地震,有相似的场景、相同的感人故事,也有许多不同的东西,且不说信息的传递、救援的组织,有些词语是那时根本没有的:国家哀悼日、志愿者、心理援助…… 最让我感慨的就是心理援助,外在的伤痛容易治疗,内心的伤痛治愈难啊。从小,我们接受的教育就是“坚强”、“男儿有泪不轻弹”,六年前,我这样要求自己,也这样教育孩子。当时,不知道非智力因素对孩子的影响,只想着给儿子一个宁静的学习环境。所以,我们选择默然远离,几经搬迁,最后到了城市边缘。没想到儿子带着伤痛转学,在前一个心理过渡没有完成时又遇到新的问题。我们欠孩子的,给了他生命,却不能保护他成长。尽管经过几年的努力,儿子比以前快乐多了,仍有一些问题存在。在儿子心中,你永远是活着的,本学期他“对父母说的话”是:“爸爸、妈妈,我爱您们”!他也曾在我面前流露过羡慕“别人都有爸爸”,但他从不和别人谈关于你的任何话题。当初被压抑的伤痛要在日后抽丝一般慢慢剥离,这一漫长的过程干扰了正常的学习和工作,儿子的学习状态随情绪而波动,我的心情随他的“波动”而变化。时至今日,我们的处境依旧是“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 你推崇“自助者天助也”,我不停地在找自助的办法,总希望能有什么契机让我们走出困境。屡败屡战,假期我们又报了两个辅导班,企盼着出现转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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