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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入:翼王坪
面对西征战场上太平军步步败退的局面,杨秀清一面亲自指挥西征 战场的军事,一面派石达开再次驰往安庆,主持西征军务。现在能 看到的翼王复曾天养的一封信,可说明在一八五四年夏历六月间, 石达开已在安庆主持西征军务。信的内容是这样的: 为训谕复秋官又正丞相曾添养弟等知悉:缘于六月二十四日接 阅弟等具回禀报,兄已备悉。惟禀称妖魔作怪,难以取胜,恐 岳州城池难守等情由。兄已将此情由禀东王殿下,俟奉到诰谕, 再行谕知。弟等在外,事事俱要灵便,加意提防,如若岳州城 池十分难守,弟等可即退赴下游,坚筑营盘,静侯东王诰谕遵 行。毋得旷误。 从这封信的内容看石达开这时已经在具体指挥西征军事, 西征前线军事首领已直接向石达开禀报,而且石达开有权指挥曾 天养必要时退至下游坚守,然后听候杨秀清的下一步部署。石达 开收到曾天养六月二十四日发自岳州的凛报,这一天阳历是七月 三十日。八月十一日曾天养在城陵矶阵亡,太平军步步败退。十 月中旬,湘军主力向武昌进犯。当时在前线的军事将领先后提出 两个作战方案。一是正在(土斤)黄的陈王成,在给素日纲的一份“ 禀申”(太平天国定制,凡给秦日纲、胡以晃的报告称禀申)中提 出的,即:‘水路有曾妖头炮船下来,甚属利害,旱路又有塔、 杨二妖前来,十分作怪。小卑职所统带后十三军兵士并水营前四 军兄弟,苦战不能取胜,只得弃船下退,保守(土斤)黄。闻对江武 昌城内园宗大人及地官副丞相大人亦守不传,大约也要退守兴国、 大冶一带。”这个“禀申”是写给秦日纲的,因为当时秦日纲奉 石达开之命率军到(土斤)州田家镇巡视地形,陈玉成认为田家镇 军事形势险要,如果通知“国宗齐会于田家镇,庶可诛杀妖魔。” 第二个作战方案是燕王秦日纲给翼王石达开关于《察看地形筑营防 守禀报》中提出的,“禀报”。说:‘卑爵沿一路以来,查看 地势,唯有彭泽之上有一小姑山,其山居中,该处水面较之各处甚窄, 且此处亦系湖北、江西下游总口,最关紧要。卑爵意欲在此地方两 岸筑造营盘,派今妥员统带兵土在此镇守。再江中用木船造成木城, 修作跤石,拦放江面,不独可以防备妖船窥探,而且可以稽查来往船 只。 这两个作战方案,经过杨秀清。石达开裁定之后决定两个 方案兼采并用,即把守田家镇作为第一军事目标,把守彭泽小姑 山作为第二军事目标。也就是况如果田家镇守不住,则在彭绎 小姑山和湘军决战。显然,秦日纲也是赞成这个方案的,并认为 可能在田家镇挡住湘军东下。《助情汇纂》说:“黄再兴、石凤 魁败窜至田家镇。日纲得信,立下诫谕,痈责黄再兴、石凤魁失 机,命将兵众驻扎田家镇,候伊调度。”这里说的日纲得信, 当是指得陈玉成“禀申”。因此,先守田家镇,后守小姑山,杨、 石、秦意见是一致的。随后,围绕这样一个目标,杨秀清进行了 必要的部属,他命令秦日纲、韦志俊以及石镇仑等所有前线精卒 坚守田家镇。—十一月三日,杨秀清在给秦日纲的诰谕中说: 本军师前已颁行诰谕,令弟在田家镇地方筑起坚固 营盘,并造造木箱木城,在江心挽泊堵御。诚恐弟等在该 处一时来曾造得。今本军师在朝造有能上水木牌一座, 特差本府承宣涂镇兴押解前来。并仰弟(会)同本承宣 依式整造多座,安好炮位,以诛妖魔可也。谕到之日, 亟宣凛遵,毋违诰谕。” 杨秀清在部署田家镇战役时作了很大的努力,除了原在前线 的泰日纲、韦志俊、石镇仑、韦以德外,又抽调豫王胡以晃、佐 天侯陈承容、北殿承宣张子朋、已革丞相许宗扬等到田家镇助战。 他寄希望于秦日纲等将领在田家镇堵住湘军的东进。所以,他 在诰谕中对在田家镇堵御湘军,指示是很具体的,并亲自将在朝 造好的上水木排派人送到前线。但是,田家镇能否取胜,杨秀清 是没有把握的。所以,他把下一步的军事行动留给石达开、即秦 日纲提出的守小姑山迎击湘军的作战计划。因为万一田家镇守不 住,清军兵锋当及九江、安庆。石达开的任务就在彭绎、湖口一 带进行驻守,他的目标是保住九江,使湘军不能再向天京进逼。 因此石达开一面指挥田家镇军务,希望他们能在田家镇挡住湘 军东进。对此,秦日纲在一份“禀报”中曾透露:“蒙我翼王劳 心教导军务,命卑职在田家镇一带,尽心竭力约束官兵防守坚 筑营垒,方可进兵直剿。”可知田家镇战役杨秀清直接参与部 署,具体则由石达开直接指挥。与此同时,石达开在彭泽、湖口 一带进行了第二个战役的重要军事部署,即筑垒,调遣得力将领 驻扎,以及造船训练水师等措施。表明石达开在军事指挥上是较 为成熟的。形势的发展果然不出所料,田家镇一场激战之后,国 宗石镇仑,韦以德相继战死。湘军猛将罗泽南、李孟群率部猛攻, 秦日纲、韦志俊坚守不住,船只被烧殆尽,泰日纲等败退黄梅、 宿松。曾国藩率湘军直薄九江城下。 太平天国西征的军事形势急转直下。更严重的是太平天国的 水师几乎全部覆灭。据张德坚在《贼情汇纂》中说:当时曾国藩、 塔齐步“早队舟师三路下剿,初焚贼船于湘潭约两千艘;再 焚于岳州,约数百艘,再焚于城陵矶约数百艘;再焚于汉阳小 河,约四千艘;再焚于田家镇,约三千艘。……以上统计贼船, 被焚已不下万艘;歼贼何止数万,沉失资粮,又安可数计。” 张德坚接着又说:“至所歼之贼,所失辎重,贼仍可复得,所毁 之舱,贼断不能复得。”水师的覆灭,使太平军处于十分被动的 地位。从上述记载看,太平军水师是很庞大的,被烧毁船只就一 万余艘。张德坚认为,太平军原先在长江沿岸炫赫兵威,所到之 处清军无所敌,皆因太平军船多,“我兵单形,每不敢遽近, 及其窜也,我无船只,不能追剿,是比年成贼蹂躏沿江,几无御之 之法,皆船多为害也。”显然曾国藩也是早就看到这一点的, 在和太平军的对峙中,采取了两个战略措施,一是焚毁太平军水 师船只,使太平军水师溃不成军;二是大力建造水帅船只,并针 对太平军水师多民船,不利于作战的弱点,建筑牢固有规范的大 船。这便是曾国藩之所以能在长江沿岸大败太平军水师的原因。 太平军在田家镇败退后,曾国藩、塔齐布、罗泽南、胡林翼、李 续宾等湘军悍将,便统率旱路舟师东下,第一个目际是夺取九江。 九江地处庐山脚下,东临鄱阳湖,西南两面濒临长江,紧紧屏障 着安庆,是一个地位十分重要故军事要律。根据当时太平军一败 于湘潭,再败于岳州,三败于武汉,四败于田家镇的形势。尽管 太平军作战英勇,也很难抵御湘军水师的先锋所及。因此,曾国 藩认为破九江、下安庆,直捣金陵已经成功在望.这个湘军头子 不禁由衷地兴奋起来,向他的主子作了这样的报告i“长江之 险,我已扼其上游,南京所需的粮食、油、煤,来路半已断 绝”,‘东南大局似有转机。”太平天国军事形势处在危急之 中。 如上所述,杨秀清在部属田家镇战役时,几乎把所有精锐部 队和将领都调到田家镇去会堵湘军,但却把太平军中两名最有战 略眼光的大将石达开、罗大纲留在安庆一带,组织一场新的战 役。这是因为:杨秀清和石达开都对第一个战略措施,即在田家 镇会堵湘军的战役寄托很大希望的同时,都作了田家镇可能失守 的思想准备。果然,田家镇被湘军击破,曾国藩兵锋直指九江。 石达开胸有成竹,在九江迎击湘军已作了充分的思想准备和物质 准备。石达开“谋略甚深”,他的战略部署是这样的:一是把罗 大纲从皖南调到江西饶州,任务是筹策军粮,田家镇会堵如有进 展,即以筹集粮草支援田家镇。如田家镇军败,即率部到九江 参加九江保卫战;二是分析湘军节节取胜和太平军节节败退的原 因,.认为太平军水师多民船,不利于作战;而湘军水师实力雄厚, 战船以长龙、快蟹、三板等种,比较规范化。要和湘军在湖口、 九江匹敌,就得制造能与湘军水师船只匹敌的战船。石达开早于田 家镇失守之前,就在湖口集中造船工人,赶造战船;三是部属九 江防守,城里以骁将林启容镇守,城外以主力部队,即罗大纲、 秦日纲.韦志俊、陈玉成等牵制湘军,四是着手组织湖口战役; 准备在湖口击败湘军水师。 九江是军事重镇,必须坚守。田家镇一失守,石达开即命令罗 大纲举精兵万余人从饶州开到九江对岸的小池口,准备迎击九江 江面的湘军水师,并牵制其行动,使之不能集中力量从江面进攻 九江.这时,秦日纲也自黄梅败退,石达开命其守城西大河埔营, 御湘军陆师、韦志俊统兵万众驻守城北,南面由林启容固守。石 达开九江保卫战的另一措施,就是让九江守将林启容加强城防。 即在九江城外建立三座炮台,在小池口、江心沙洲也都建了炮台。 并在沿江两岸部署重兵,安好炮位。从湖口调来大小战船百余号, 停泊在九江江边,命其作战时只在岸边行驶,这样既不易被敌军击 沉,又能得到陆师炮火的配合。经过认真的部署,九江城防已比 较巩固.十二月十五日,湘军李孟群、萧捷三等部率水师进攻九 江,激战达四个多小时,清军未能获胜。曾国藩是个善于分析战 况的将领,见微知著,这一战使他看到前途多艰,认为九江未能 攻下,会使湘军的“局势力之一变”。因此,他还是下决心要攻 下九江,一八五五年一月,曾国藩调胡林翼、塔齐布、和春.袁 甲三等部配合攻九江。一月十八日,曾国藩分兵四路从东西南北 各城门同时进攻九江,即塔齐布进攻九江西门,罗泽南攻东门, 胡林翼攻南门,王国才由北岸登陆攻九华门。林启容令其部于各 门严阵以待,猛击来犯之敌,把敌军打得狼狈不堪。王开运在《 湘军志》中说:湘军“塔齐布即屯九江南门,日仰,士死伤相继。 罗泽南攻湖口,苦战不能克。夜夜自戒备,至不能寐。闻者为之 寒心.。可如湘军为攻下九江城动用了大量兵力,还是没有 得逞。这次大规模进攻,又被太平军击退,曾国藩知道九江防守 很严,不易攻下。便以一部分兵力留在九江附近,而派主力部队 进攻湖口、梅家洲。但这一着早被石达开料到,在部署九江保卫 战的同时,石达开已自安庆到湖口,并亲自守城,而令罗大纲守 梅家洲。 湖口在九江东面,地处鄱阳湖和长江交汇处,城市不大, 但地势险要.湖口城西北有座石钟山,分为上石钟山和下石钟 山,据说是因为山在水中,水石相击发出的声音有如洪钟,才被 称为石钟山。宋代诗人苏东坡写了《石钟山记》,引郦道元话说 石钟山“下临深潭,微风鼓浪,水石相击,声如洪钟是也。”湖 口是交通要道,被称为“三江之门户”。。三国时周瑜曾在这里 训练水兵,之后凡用兵于皖赣者,几乎都在此发生过大战,是一个 有名的古战场。元末,朱元璋就是在这个地方最后消灭陈友谅所部 的。石达开充分利用这个有利的形势据守湖口,他约同罗大纲, 在湖口和梅家洲筑起坚固的城防,除增高城墙外,还在城周围十 多米处广插木桩,又挖有深沟护城。他的作战计划是守而不攻, 消耗敌军的锐气。因为石达开充分估计到,当时湘军水师锐利, 又屡战皆胜,士气正高,面对着凶恶的敌人,硬拚是难于取胜 的,他决定寻找机会,以智取击败湘军水师。湘军自湘潭到湖 口,节节制胜唯赖水师,只有击败湘军水师,才能打下湘军气 焰,太平军也才能转败为胜。 石达开、罗大纲坚壁不与其决战,在湖口城下沙洲加建木 栅,用数道缆筏横系江面,同时又每夜都利用火箭火毯去惊扰湘 军水师.曾国藩在一份奏稿中说:湖口的太平军“以小船百余 号,或二三只一联,或五只一联,堆积柴草,实以硝药,灌以育 油,分十余起,纵火下放,炮船随之,两出队千余人,呼声鼎 沸,兼放火箭火球。”如是这样,日复一日,敌人不敢安枕, 士兵疲惫不堪,督师将领急于求战。两军相持达一个月之后,湘 军水师的弱点暴露出来了。九江未能攻下,曾国藩留一部分水师 在九江附近,调主力进攻湖口,同时又派出一支水师袭击彭泽。 清人张仲远在《楚寇纪略》中说,湘军连战皆胜,不可一世, ‘将士皆骄,甫攻九江,即围湖口兼击彭泽’,以至“兵分势 单”,尽管曾国藩一再调兵遣将围攻湖口、梅家洲,但“相持竟 月……亦攻不下。”石达开见湘军水师锐气已失,又抓住其督师 将领要求急战的心理,他便和罗大纲在一个夜里同时撤出湖口和 梅家洲,湘军不知是计,比以为太平军弹尽粮绝突围而走了,便将 轻捷舢板小船尽驶入鄱阳湖里,笨重的快蟹、长龙则停留在外 江。石达开见敌人中计,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了一个回马 枪,将湖口的水卡堵住,把湘军水师拦腰切成两段,使之首尾不 能呼应。然后派出几十号轻快的小划,组成突击队,冲进湘军水 师船队之中,放火烧船,湘军水师缺乏思想准备,措手不及,几 乎全军覆灭。这次战事发生在一八五五年一月二十九日,曾国藩 在一份奏折中说,“乘胜追至姑塘以上,从之者各营长龙、舢板 百二十余号,皆轻便之舟,勇锐之士,扬帆内驶,日暮不归。讵 料……我军小船冲入内河,即出小划二十余号,突出卡外,围我 军快蟹大船”。当天晚上,当湘军水师首尾不能呼应时,太平 军“复用小划二四十号,投入老营,烧我船只。”顿时长江两岸 ‘火箭、喷筒,迷离施放,呼声震天。我军以内河百余小船未 归,无以御之,被焚大战船九号,小者数号,杂色坐船三十余 号”。这一战,使湘军“百余轻捷之船,二千壮健之卒,陷入波 阳内河……外江所存多笨重船只,运掉不灵,如乌去翼,如虫去 足,实觉无以自立。”原来,湘军水师是以快蟹大船为核心,一 切供给军需由大船运载,长龙三板轻捷快速,是作战的主力,快 蟹大船和长龙三板只有一起行动才能发挥作用。湖口一战,由于 湘军轻敌,以为太平军既逃出湖口,便无招架之力,竟违反常规 把长龙三板驶入波阳湖中,而留快蟹大船于外江,把一支互为依 存的水师自己割裂成二段,太平军只拦腰一截,便使快蟹大船 无自卫之力,长龙舢板无军用之需,一支强有力的水师完全丧失 了战斗力,在石达开的计攻之下惨遭失败。 湖口得脱的湘军船只逃回九江大营,石达开当即派罗大纲于 二月二日渡江再占小池口,部署下一次战役。曾国藩见罗大纲到 小池口,立即派周凤山进攻小池口,被罗大纲打很大败。随后, 石达开又抽调大军来到富池口,并在二月十一日夜亲自率领罗大 纲.林启容,乘湘军水师惊魂未定,再次偷袭九江湘军水师大 营,力图彻底击败湘军水师。这样,西征形势才能有根本好转。 二月十一日夜,驻扎在九江、富池口两岸的太平军,用轻快的小 划几十只,乘月黑迷漫之际,突进湘军水师大营的船夹之中,火 箭、喷筒,百技齐发。湘军措手不及,战船被毁甚多“辎重丧 失,不复成军。”甚至连曾国藩的座船也被击破,他的管教官 刘成槐,李子成被杀。曾国藩当时正在另一条舢板上,闻败,羞 愧已极,再度重演故伎,欲投水自杀,左右救之。上岸逃入陆 师罗泽南军中,才免子一死。这一战湘军水师被烧毁和被缴获 的船只共达三十多号,曾国藩的座船也被缴获。湘军水师人心惶 惶,战船纷纷驶向上游的隆平、武穴、田家镇、蕲州方向逃窜, 士兵有罢下战船逃命的,有乘机抢劫银两和粮食的。至于粮台各所 船上的水手也全部跑掉。曾国藩目睹湘军狼狈逃窜,羞愧万分,元 以自容,装腔作势要策马去和太平军决战,被他的部将拦劝而止。 湖口、九江战役,旬月之间,军事形势为之一变,曾国藩原 先以为击败太平军已成定局。他甚至迫不及待地向皇帝上了一份 奏稿,说他的任务是“肃清江面,直捣金陵”。又说:‘滤江—’ 清,或成流贼之患,盖水师一入皖境,毁其舟次之巢穴,失其飘 忽之长技,分支四窜,乃事势之所必至。”因此,他要清帝下 令“诸路带兵大臣及各省督抚,择要堵御,预防流贼之患。其不 临江之府县,或为该逆盘踞官军所必争之地,臣等亦必迂道往攻, 断不肯舍难就易,稍误事机。”真有点满怀踌躇,以大清之再 造的功臣自居.但湖口.九江两次惨败,却使他完全改变了腔凋, 不得不对太平军悍将石达开另作估价,对自己的失验进行总结。 后来,他在一份奏稿中还记亿犹新地写道:“石达开为贼中著名 骁悍之魁,上年在湖口与臣水陆接仗,诡计百端,卒挫我师。” 他在给罗泽南的一封信中还说,自行军作战以来,“当志得意 满之候,各路云集,犯于屡胜,将矜漫,其后常有意外之失。 ……鄙怀惴惴,现有鉴于九江小池口往辙。”在清军中,曾国 藩自然不是无用之才,两次惨败,他总结了失败的教训,认识到 是他和将士在胜利的时候产生骄傲自满造成的。 两次战役的胜利,不但使太平军从根本上扭转了战局。而且 乘湖口、九江取胜之际,建立起一支强而能战的水师。一八五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