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伊始,又到了春暖花开的季节。以往这个时候,我们都要去踏青赏春——是早春,因为满山满园多是含苞的花骨朵,间或有几株绽放的玉兰。
凝望你32岁生日在颐和园的留影,你那灿烂的笑容就像身后的白玉兰一样向人们昭示着青春和愉悦。有个小女生看过照片后说你像陆尔豪,琼瑶阿姨笔下的一个人物。所以,一看到那个电视剧的镜头,仿佛就回到我们年轻的时候,你的音容笑貌,你的甜言蜜语,你买的蛋糕,你送的鲜花,你做的美食……数不尽的回忆,串联起我们演绎的真实故事。 记得那年我们去植物园,早春时节游人稀少,售票处的管理人员就让我们骑着自行车进去了。从大门口到黄叶村,再到卧佛寺,我们自由驰骋,和天空的鸟儿一起欢唱。 去年此时,带着儿子,我故地重游。在集秀园,重温了你讲述的故事;在樱桃沟,拜会了你赞赏的水杉。这是一个让人流连忘返的地方,不仅因为到处留有你的足迹,而且因为这个时候的花儿是内敛的。 我喜欢缀满枝头的蓓蕾胜过争奇斗艳的花朵,因为含苞的花蕾带给人间的是生机和希望,而盛开的花儿,虽能赏心悦目,但灿烂之后总要凋谢。尽管这是不可逆转的自然规律,我还是觉得,花儿开的时候,可以灿烂,却不必炫目、张扬。殊不知,喧闹之中难辨真伪,赞美的声音越多,越容易让人丧失理智。就像有些事,始于喧嚣,终于错乱。如果能保持冷静和理性,又何以会导致错乱呢? 今天的结局,对你是一种解脱,对我是无尽的伤痛。你走了,我所在的这个世界,有阳光雨露,也有风刀霜剑。当冷雨敲窗的时候,我不想分辨你这样抛妻别子是谁负了谁,只想告诉你,这种生离死别的痛,已经让我麻木了,倦怠了,对所有的事。 如果人活着就如同花开着,我宁愿自己是某个角落的无名花,悄悄地开,无声地谢,不要让任何嘈杂的声音来骚扰我的宁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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