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37号馆文选__本馆石达开文章总目和链接__史料、传说、新闻、遗迹

陈绍云 讲述 　　江春晓 搜集 　　　 　　 　　清朝年间，威信(备注：即“翼王坪”所在地)果洛坝东边麒麟山脚下，有一个硝洞，硝洞大可容万余人而不拥挤。硝洞内有官府开办的一个制硝厂，这个硝洞里熬出的硝质量好。产量高，为这里的官太爷们创造了不少的财富。 　　 　　硝洞中制硝的工人都是一些贫苦的青年，工头和监工们是一群社会地痞和没落地主家庭的子弟，因为硝厂是官办的，所以，这群地痞、无赖在洞中作威作福，肆无忌惮的榨取工人们的血汗。在洞中的工头，大多是些单身汉，这些地痞在洞中，终日与硝味和皮鞭打交道，忍耐不住孤独而单调的生活，于是，这群地痞干起了绑票的勾当，但他们所绑并非腰缠万贯的一方首富，而是软弱的黄花闺女或青年妇女。 　　 　　有一天，丁员外的女儿去岩鹰寺烧香还愿，路过洞口时，只见几个大汉赤着上身扑过来打晕轿夫，从轿中施出丁小姐，就进了硝洞。从此，只要谁家的小媳妇或姑娘一过洞口，就会失踪．一时间，闹得整个麟风沸沸扬扬，人们敢怒而不敢言，连丁员外这种有钱有势的人的千金都敢抢的，还有谁敢去闹，何况，这伙工头还有官府做后台。适逢翼王石达开的队伍为了反清，西征路经此地，驻军于硝洞顶上的山头(今翼王坪)。平时作威作福的官兵听说翼王大军到此，只吓得抱头鼠窜而去，义军在这里打土豪，开官仓，发赈济粮，且军纪严明．．．．．．深受当地人民的爱戴和信任。于是，几个胆大的老人邀约了丁员外到义军驻地，把硝洞中工头们抢男霸女的事如实地讲给了翼王听，请求翼王发出神兵把被抢去的姑娘和媳妇们救出来，石达开听了之后，义愤填膺，决心痛惩这群工头地痞流氓。 　　 　　却说洞中的工头们听说石达开的大军到了这里，也吓坏了，有的想洗手不干，还有的打算把这个硝洞封闭，解散后，各人远走高飞。可是，总监头站了出来说：“他娘的，谁要走?把脑袋给老子留下，老子们哥们儿这么多，怕他个鸟，老子们还有官府做后台，何况，老子们又是吃素的?” 　　 　　“对，老子们弟兄伙儿就同石达开反着干，看他奶奶的怎么样?” 　　 　　“就是，老子们的大门口儿这样厉害，他石达开插翅也难飞进来呀。” 　　 　　“干，弟兄们，同石达开反着干。” 　　 　　这群无赖、地痞似乎多了一个胆儿，胡作非为比以前更为猖厥了。 　　 　　再说石达开送走了了员外等人之后，思索良久，决心痛惩这班恶棍，便召开了一个将领会议，商议在尽量避免伤亡的情况下，怎样才能消灭这群十恶不赦的监工。众将领你一言，我一语议论纷纷，但始终不能得到一个绝好的主意。就在众将领一筹莫展的时候，大帐外传来了女兵营里的阵阵笑声。有了，石达开心中豁然开朗，咳了一声对众将领说：“我有—计，不知你们认为可不可行?”众将领齐声说道：“愿听王爷妙计。”“我想对症下药，既然这些人要抢妇女我就送两人给他们。但是，可就委屈我们两位好姊妹了。” 　　 　　第二天一早，在硝洞门外的地垄上，有两个妇女手提竹蓝，急匆匆地向岩鹰寺走去，刚到硝洞门口，从门中窜出两个大汉，一人扑向一个妇女，拦腰把两个妇女抱起，就朝洞中奔去。这两名妇女拼命地挣扎，高声呼救。“你娘的再叫，老子将你剥光，叫众兄弟们乐乐。”一个大汉恶狠狠地说，这两名妇女果然不敢再叫。一路上，灯火通明，两名妇女胆怯地跟着这两个大汉走了好久。一路上看到一群群衣衫烂楼的青年劳工，背着硝土艰难地走着，而手持皮鞭的监工却大声吆喝着：“妈的，要死了，快点走!”“啪”的一声脆响，一个青年工人倒了下去，痛苦地呻吟着，可是凶神恶煞的监工却走上前来，狠狠地踢了这青年劳工一脚：“起来，你他妈的别跟老子耍花招。”这个青年工人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刨起硝土，又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动着。一路上，传进两名妇女耳朵里的是，阵阵漫骂声，抽皮鞭的声音和痛苦的呻吟以及阵阵的淫笑，印在她们眼中的是监工们贪欲的目光和向她俩飞来的指指点点，可是，这些监工哪会料到，他们很快就大祸临头，这两名妇女就是翼王帐前女兵，武艺高强且胆大心细。来时，她们就抱定了一种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翼王的命令办好的决心。此时，她们也将路线，监工数目和劳工人数一一记在了心中。 　　 　　两个妇女随着两大汉来到—铁门前，其中一个大汉对看门的那个说：“四狗儿，好好看住这两个娘们儿，到时会有你的份儿的。”说完，淫笑着走了，被称做四狗儿的将两名妇女推进铁门，“咣啷”一声，门又合上了，两名妇女一看，原来被抢来的妇女姑娘们就关押在这里，她们一数，竟有五十多名妇女。 　　 　　这两名妇女进了洞来，似乎比哪个姑娘妇女都荡，其中有一个大点的进出看见监工都带着媚笑，所以，没过多久，这两个妇女也同监工们混得烂熟，打得火热了。但这两人是哪里来的人?身份如何?竟没有一个人知道。原来，大点的那个妇女是张三姐，小点的是王四妹。过了几天以后，三姐和四妹已把洞中大大小小的旮旯角落都掌握透了。但是，要向翼壬禀报这些情况，混出大门却是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眼看翼王的限期就要到了，三姐四妹想了许多办法，就是逃不出看守四狗儿的眼睛。 　　 　　这天夜里，三姐叫住四狗儿，频频地向四狗儿闪出秋波，四狗儿被看得心旌摇动。于是，三姐控制了四狗儿，从四狗儿的口中，得到了这群监工在大门内装置了消息道儿的情况。三姐过后又讲给了四妹听，四妹听了，差点急得掉了眼泪。可细心的三姐却稳住了四妹，劝四妹不要怕，她自己能在这仅剩的二天中摸出一点情况。 　　 　　当天夜里，工人、监工和被抢来的妇女都睡熟了，可三姐和四妹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突然，四妹兴奋地高叫一声：“三姐，你看，哪儿一闪一闪的是什么东西?”三姐挨过来一看，黑沉沉的头顶上会有几颗闪烁的东西。“啊!是星星，四妹，你看她还向我们眨着眼睛呢?”“对，是星星，三姐，我们能出去了，那儿一定有个洞可以通向山顶。”两姐妹高兴极了，虔诚地跪了下来，仰望着星星，真诚的祈祷。难道这是上天保佑她们成功?不，这个时季正逢人们收苞谷的时季，这顶上本有一个悬洞，只有尺方大一个。人们在种苞谷的时候种了整整三株苗在那儿遮住了洞口，这时，人们收了苞谷，砍开苞谷杆子，所以，在夜晚在这个地方可以看到几颗星星。这个悬洞在一个石砍子下面，无论阳光怎样射，也无法射入硝洞内，所以，在以前并没有人发现，这次，碰巧被四妹三姐两人看到了。确实是上天助她俩大事成功，两姐妹悄悄溜到铁门口，从那个五寸见方的小窗中看到监工棚中的灯火全熄，兴奋地商量着，决定明天夜晚(最后一天)逃出去。 　　 　　第二天晚上，姐妹俩躲过了监工们的纠缠，早早地就睡下了。到了约莫二更时分，三姐推醒了四妹：“四妹，快起来，爬出洞口赶在五更天前到大营，要王爷五更天时发兵攻打这洞，我深谙消息，埋伏，我去破了它，做内应。”四妹看着这些日子疲倦过度，且巧替自己陪监工们睡觉的三姐，心中内疚而深情地说：“三姐，你去，我去破消息道儿。”两人你推来我档去，眼看着就要到三更天。这时，三姐从绑腿中抽出王令，命令四妹：“四妹，我代王爷令你从速爬上洞口，四更天前必须赶到大帐要王爷发兵，五更天前大兵要到大门口，五更天准时破洞。”四妹看着军令，只好禽着泪磕下头说：“臣遵命!”说完，扭转身子，走了几步，又折了回来，拥抱着三姐深情地说：“三姐，你多保重。”说完，走到岩壁下，施展起功夫，慢慢地顺着岩壁爬了上去，三姐目送着四妹，远看一个黑影档住了那颗闪烁的星星时，她欣慰地笑了，头一扬，直奔往铁门，只一盏茶功夫，便神鬼莫测地来到了大门，看看没有一个人，就借着壁上的火把亮光，细细地看了这消息的大体轮廓，三姐对这些阵法，消息她都烂熟于胸，一会儿，就知道了这消息道儿的总机关在什么地方。只见三姐左三蹦，右三跳地，几蹦几跳来到一个象石狮样的石头前，围着石狮仔仔细细地审视了几道，确信这消息的总机关就设在这石狮的双眼珠上了。就伸出指头，按了石狮的左眼珠一下，“轰轰轰”什么木头人，飞箭，火龙全部把能最施展开了，一会儿，这些东西就像累极了一样，全都倒下了。还有陷坑，于是，三姐又按了石狮的右眼珠一下。“哗哗”几声，陷坑露陷了，可三姐万万没料到，就在陷坑塌下的同时，一支利剑从石狮口中吐了出来，从她前胸直剌到后背，三姐艰难地扭转身来，看着这些陷坑，木头人，满地的暗器，脸上露出了最后—个笑容．．．这时，只有半个时辰就到五更天了。 　　 　　再说四妹展开功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爬山洞口，咧!月光如此皎好，多日不见的人间确实比那充满硝味的洞内美好，如若不是军务在身，四妹一定会在这儿坐上一晚上，尽情的欣赏；可是，紧急的军情，使四妹无暇顾及这美好的景致，忘记了浑身的疲劳，急匆匆地向山顶爬去，四更的梆子刚打过不久，四妹就到了义军的大营。 　　 　　翼王帐内，灯火通明，焦燥不安的翼石达开，正来回地踱着，眼看军令限期天一亮就到了。三姐四妹却没有一点儿消息。 　　 　　“谁?”帐外守营兵士喝了一声。 　　 　　“王爷帐前女兵张四妹前来复命。” 　　 　　啊!是四妹来了，翼王急奔出大帐，迎接着四妹让进大帐，亲自沏了一杯茶送到四妹手中，四妹急匆匆地把洞中的情况以及她出逃，三姐在洞中所要干的情况都讲给了翼王听，翼王听了，马上召开将领会议，决定仍由四妹带领五十人从她爬出的洞口用绳索把人吊下去，石达开亲自率兵从大门口攻进洞内。人马开到了大门口，义军战鼓雷动，掩护着从洞顶吊入洞内的五十人，兴奋地等待着五更天的到来。 　　 　　义军战鼓惊醒了美梦中的监工，四狗儿胆战心惊地来到大门口一看，门内的消息一并被破，在石狮的旁边倒下了那个不知来历、姓名的女人的尸首。四狗儿吓得两股打颤，惊恐失措的跑到总监头的卧室，向总监头汇报了一番，总监头一听，气坏了，叫醒了洞中所有的人。气急败坏的总监头一时手足无措，眼看着大势已去，就这几十个平庸监工，怎么能和英勇善战的义军相比，且不是拿卵去碰石头。但老奸巨猾的总监工头突然心生一计，大声说：“弟兄们，把妇女拖来站在最前面，苦工站在中间，我们众哥儿拿起大刀站在后面，看住前面的人，谁敢走，敢叫，就先砍谁的胸壳。”五更天的梆子一响，硝洞的大门没几下就没翼王的大军撞开了。可一看，义军谁也不敢动手。妇女，无辜的劳工正在受着生命的威胁，如果义军一动手，这些无辜者势必惨遭屠杀。 　　 　　监工总头目哈哈大笑着走了出来，抱拳向翼王作了个揖说：“久闻翼王大军仁义之师，今日一见，果不虚传!嘿、嘿，石兄，你总不能看着这些人陪着我们死吧?石兄给兄弟一个方便，让我们弟兄出去，兄弟你要多少?就拿多少。“哈、哈．．．．．．”翼王爽朗地笑开了，“总监爷，你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 　　 　　“杀!”身后传来了四妹和义军的喊杀声，监工头慌了，忙转身看时，义军个个勇猛如虎已经杀倒了一大片监工，他慌了想夺路而逃，却被眼快的四妹拦住，手起刀落，割下了他的头颅。四妹这时看到倒在石狮旁的三姐，提着监工头的头，祭祀了三姐，然后请示翼王厚殓了壮烈牺牲的三姐。 　　 　　劳工们被翼王大军遣送回了家，被抢的妇女也逐个送回了家。当几个义军女兵送着丁小姐回去后，丁员外竟高兴得愿意拿出一千两银子酬谢义军，可几个女兵却怎么也不要。

原文 发表于威信政府网站“话说威信”专栏  浏览：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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