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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革纪念园__中国第一个世界冠军——容国团
赛场英魂文革纪念园

容国团生平纪实 ·同是天涯沦落人

何志毅/梁潜

  在香港,港英政府与国民党沆瀣一气,狼狈为奸,继续搜捕逃亡在香港的革命者。容勉之因为曾参加广州起义,被怕事的洋行老板解雇了。他很长时间没有职业,没有固定的住所,30多岁的人了,还是"光棍"。
     到了1935年,容勉之经乡人介绍,进入英国人办的香港渣打银行当职员。今天的渣打银行,已成了香港三大发钞银行之一,可在当年,这家银行曾因经济萧条而濒于倒闭,还发生过一起非常严重的"挤提"事件,就是银行一下子涌来了无数要求取回存款的人,幸得一个名叫容达枋的买办(南屏人)解囊相助,调来大笔现钞,并登报声援,结果救活了这家洋行。后来洋人为感激他,订下一条规矩,今后凡是姓容的香山县南屏乡族人都可以到渣打银行做事,并一直沿袭下来。这期间,容勉之结识了一位名叫文淑莲的女佣。这位女子是香山县南溪村人氏,与容勉之同乡,有五兄妹,她居长,因父母早丧,家庭的担子都落在她的肩上,为了生计,她十多岁就一个人跑到香港给人洗衣打杂,没日没夜地奔波劳碌,积攒点钱供养弟妹。"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容勉之很同情这位弱质女子,在友人的撮合下,与她成了亲。不久他又把她的三弟文恩和四妹文金好从乡下接出来一起生活,并介绍舅仔文恩到渣打银行做杂工。文恩是闲不住的后生,工余常留在银行地窖的一间娱乐室里练习打乒乓球。容勉之也是足球爱好者,常到香港跑马地球场踢足球。他们两人都热爱体育运动,志趣相投,非常投契。
     容勉之在银行做事时有一个雅号叫"第一佬",因为他看报纸时和同事评论时事,总是要认第一。没想到容勉之好胜的性格遗传给了儿子,使他后来为中国争得第一个世界冠军。这是后话。
    1937年七七卢沟桥事变之后,日本法西斯的铁蹄蹂躏着神州大地,中华民族处于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8月10日,一个未来的世界球星坠地,来到了苦难的人间。这个男婴长着一张鹅蛋脸,一双灵秀的眼睛,常圆溜溜地瞅着人转。容勉之中年得子,不胜欣喜,他整天抱着婴儿左瞧右看,思考为儿子取一个有意义的名字。贵几经斟酌,最后这位面临祖国沦亡,内忧外患,总希望有一个强大的国家和团结的民族作为自已坚强支柱的游子,给儿子取名"容国团"。
     1941年,中国人民在日本帝国主义的铁蹄下正饱受践踏,"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作为英国殖民地的香港,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百业凋零,民不聊生。只有四岁的容国团,由四姨文金好权当保姆照顾。因家境窘困,爸爸自然买不起玩具给他玩。好动的容国团便拿着舅父放在家里的球拍和乒乓球乱耍一气,常常弄得家里杂物狼藉。因所住的二楼地板很薄,又是木的,小容国团在地上蹬蹬地跳动和在墙壁来回推挡的球声,经常给楼下的住客造成滋扰。有一次,住在他家楼下的一个印度籍督察,当地人称"摩(口罗)差"的冲上来,非常愤怒地责骂容国团乱蹦乱跳妨碍他休息,声言要把容国团撵出门外。不懂事的容国团躲在四姨的怀里,攥着两只小拳头表示他不服气,嘴里还讥讽道:"亚差、亚差,俾(给)屎喂咸虾。"那"摩(口罗)差"气坏了,上前要揪打容国团。四姨连连向那当差的道歉,说尽好话,才把那个"摩(口罗)差"劝走。这以后,四姨就把球拍和乒乓球藏起来,把小国团带出外面的"兵头"花园里玩。说来奇怪,没有了球拍和乒乓球的小国团,竟像丢了魂魄似的,任凭四姨怎样在草地上逗弄,总是一副无精打采病恹恹的样子。四姨既怕"摩(口罗)差"干涉,又怕姐夫知道后不高兴,误会自己没全心全意照顾好小外甥,便偷偷向哥哥文恩"求救"。文恩问明缘由,不禁笑了,说:"这事还不容易吗?包在我身上。"
     果然,此后文恩一有空暇,便带小外甥到银行地窖的娱乐室里看打乒乓球。这个俱乐部比较高级,里面设有球桌、书画报、象棋、扑克等康乐设施,且经常有香港乒乓名手和外国人到此练球。几年前,先后获香港男子团体、男子单打冠军,被誉为"霸王拔剑"的香港著名乒乓球直拍好手梁焯辉(后回广州,成为"羊城五虎将之一"),就常来这里练球,他与门口摆卖咖啡和茶水的容勉之很相熟,有时他练完球出来喝茶水,看见小国团父子就聊上几句:"容先生,你的儿子长大后就让他拜我做师傅,当个运动员吧!"逗得容勉之咧开嘴只会呆笑。后来便有了这样一件趣事:十多年后,容国团代表香港工联回大陆比赛时,见到国家乒乓球队第一任教练梁焯辉说:"梁教练,我爸爸向你问好。"梁焯辉惊讶地问:"你爸爸是谁呀?"容国团风趣地说:"我爸爸就是当年被人称为第一佬的容勉之。" "哦--"梁焯辉想起来了。
     小国团骤然来到这个小天地,高兴得欢蹦乱跳,他一会儿去翻阅体育画报,一会儿去看大人下象棋,但是他特别喜欢的还是看叔叔们打乒乓球。小小的球儿,让这位天真无邪的孩童着了迷。因他太小,没人邀他打球,他就站在桌旁入神观看,有时球手失球或打出界外,他就主动帮忙把球捡起还给球手,久而久之,成了一个人人喜欢的"拾波屎"小球童。文恩见小外甥这么喜爱乒乓球,便抽空儿教他打几板球。文恩是握横拍的削球手,后来在1957年9月,他代表广东省电力系统,获得过全国电力首届乒乓球联赛团体亚军和个人单打第四名。他本来也让小国团握横拍,但小国团握横拍时有些肆无忌惮地左右开弓,为了好好控制住小外甥的抠气,文思后来干脆让他握直拍。这样小国团的手腕不那么随意乱晃了。
     有一次,文恩舅父与银行一个洋人比赛,结果舅父两盘直落取胜,小国团在旁边高兴得拍手叫好。小国团稍大,就不仅仅下场打几拍乒乓球,还懂得指手画脚地评论球手们的球技了。惹得有些洋人很不高兴,举起球拍佯装要打他。小国团因舅父在旁边,并不害怕,反而绕着圈子向洋人做鬼脸,终把对手弄得转嗔为喜,和小国团做了异国朋友。
     可惜,好景不常,愉快的日子很快被战争的炮火所代替。12月,日军占领了香港,渣打银行也被日本人接管了,银行的职员全部遣散。容勉之被迫带着全家逃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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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客文选评论(评论于2009/4/12 18:55:03
访客文选评论(评论于2009/4/10 8:14:37
访客(评论于2007/12/11 11:1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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