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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通讯: 关于1863年11月29日至12月7日所发生的事件 (节选)
文字录入:翼王坪 载于1863年12月12日星期六的《中国之友报》 夜袭娄门栅寨失败的次日早晨,程[学启]将军前来告诉我说, 纳王、宁王、康王、比王与三十五个天将及他们的部下,曾和他进 行谈判率军投降事;这些人是他们营内的守军,据守苏州六个城 门中的四个城门,即胥门、闾门、齐门和娄门;他说:他已考虑了他 们的意见,并且已经会过康王.他又说,他们很难处置反对投降 的慕王,可是如果我们再去进攻娄门栅寨,他们就可以设法把他关 在城外。我对他们的叛离感到非常高兴,因为叛军打下去,我们就 要遭到至大的损失。 11月28日,忠土自无锡抵苏州.29日,他曾来临战场.他的到 来改变了字情的情况,使投降的人们无法实现关闭幕王子城外的 意图。可是,他们于11月30日夜间派来了三个天将,表示我们攻城 时,他们愿守中立,并期望我们不伤害他们的人马,他们的兵士将 在头上缠白布以示区别.这些天将告诉我们,忠王战败回城后.曾 倡议放弃苏州和南京,将全部太平军转移至广西;事实上这等于 放弃了他们的事业.幕王反对此议,主张坚守,奋战到底.我知 道慕王急欲见我,我想找出一个办法来。这是两个法国人在慕王死 后出城来告诉我的,后来我又听到关于他的更多的事。其他诸王因 为想要投降也不同意忠王的意见.于是,忠王离开苏州前往无锡。 12月1日,程[学启]将军来见我,问我愿不愿会见纳王。我说.除 非必要我不欲会见纳王,同时我又对程说,要是抚台不答应给于苏 州诸王优惠的条件以诱使他们来降,我认为我们攻城就要遭到失 败,因为在27日和29日之役,我们官兵的损失已经十分重大,并 且我们需要冲过七十码始达桥头,只要在桥头略受顿挫,就会被击 退。同日,我又告诉程,我认为没有必要会见纳王。可是,他一再 坚持要我会见,我同意了当日夜间在北门会见纳王。十是.我去赴 约,在程将军船上与纳王相会。他的头一句话就是:他希望得到我 的帮助。我回答说,我非常愿意帮助他.接着,我告诉他,他所提 出的保守中立是没有用的,我不能接受这种办法,如果我接受这 种办法,就是对于他和他的首领的欺骗,因为一旦攻破了城,我无 法约束象我所率领的那样一支教练不足的军队不滥行劫掠,因此 除非他们献出一个城门,否则他们还是打下去或者自城内撤退为 佳.我于是把我对太平军的前途以及他们毫无成功希望的看法 告诉了纳王。我说,我要使清军和叛军成为好朋友;自叛乱开 始以来,清军方面已有极大改变,他们因为对于外国政府有所顾 忌,不敢再象以前那样做出残酷的行为.他说,他要和程将军 商议,看看他为献城可以做些什么事。他又说,他不伯慕王知道,也 不怕忠王知道他曾前来见我,他的军队足以制住他们两个人。于是 我离去了.次日,程将军告诉我,纳王决定与其他诸王会晤,磋商 行事步骤。第二天,12月3日,程将军告诉我,慕王已经察觉纳王 的密谋,要处死纳王,可是纳王已经有所戒备.纳王也派人告诉程 将军,其他诸王已同意投降,他个人不求军职,只望准他携带自己 的财物回乡,但其他诸王中有些人要求得到不向的军职.程将军还 告诉我说,纳王擒捕幕王有些困难.12月4日晨,程将军来见我,告 诉我说,纳王已决定同意在城上捉住慕王,把他推下城来,交给我 们做俘虏。我去见程将军,告诉他说,必须把幕王交给我,他情愿 地、事实上也高兴地应允了。因为他从前曾与慕王相识.接着,我去 见抚台,抚台不在,我会见了一位姓的的清朝高级文官,让他负责 告诉抚台,慕王必须交给我做俘虏。我又让他转告抚台,我已保证 不再给中国增加更多的麻烦。我回来还不到五分钟,程将军就叫两 位刚刚进入我们防线的法国人来见我.他们告诉我说,当天下午 二时,所有首领在慕王府聚集,用餐后,进行了祈祷,走入一间大 厅,各人穿上朝服,戴上朝冠,慕王入座,开始发言.他说到他们的 困难,详述广西人和广东人的忠心.其他诸王反唇相答,争论越来 越激烈,康王站起身来,脱去朝服.慕王问他要干什么,这时康王蓦 地抽出匕首,刺入慕王颈项。幕王立即倒在座位前面的台案上, 其他各王抓住了他,在门口把他的头砍下来了.然后,他们骑马驰 返他们自己队伍的驻扎地,慕王的首级则送到了程将军处。慕王的 兵士和其他部队劫掠了慕王府.直到5日晨,城内并未发生战斗, 仅纳王部下与广东人间有纠纷,广东人被驱出城外,他们被杀死了 约五十至六十人。程将军的队伍立即前进,派小队占领了娄门.我 的部下则列队准备,因为他们所受到的训练比清军严格。12月4日 夜间,叛军全剃了头。 2 慕王谭绍光覆英国会带常胜军戈登请放出受伤诸人并欲往来买卖枪炮事 录入:翼王坪 书覆 忠王李、慕王谭书覆大英会带常胜军戈登桂台惠览: 顷接来信,知欲放出受伤诸人。以便医治,并业欲往来买卖枪炮,兼有回去之人道及我处待人情谊, 故来候函,具见桂台义重情挚。日前马敦在于荡口夺获炮船,正应赏功,不知其因何事,不辞而去,令人思念。马敦去后,又有白聚文所带数人,因前受伤,各愿回去医治,是以厚给盘缠,备船派人,发给路凭,已于初四日送赴南浔,令上洋船,听其归去。其余人等,仍在我处,相待如初。至于前在五十三孔桥交战之时,所获外邦三人,均未加害,马敦回去,必已道及。从前白聚文等,来此相依,数月之间,宾礼款待,尚未立有功绩,已经用银五万。 今者桂台之助清朝,亦犹白聚文之前来我处,各从其便。至各人军装炮械,彼此皆知底细,你处图利,我处置办,听从通商,原无禁令。此时你处如有枪炮洋货,仍即照常来此交易。若或桂台肯到我处,我等亦乐共事。总之我国系与该清争取疆土,自有天命攸归,与外邦不相干涉,孰得孰失。未能预料。特着外洋商人送书前来,面达一切。桂台知我情真,我等亦知挂台义挚。倘肯前来一叙,即知我等心迹。须知我等同拜上帝耶酥,一教相传,并无虚假损害之念。但须先行示知,约在何处等候,以便谕知各卡,庶无阻拦。即或桂台一骑进城,亦无不可。至我处关卡稽查甚严,倘无路凭,断难私越。前日马敦不先禀知请领路凭,闻其过卡致有争讨,并非薄于外邦,幸乞不须疑虑。顺候近安,立等回玉不宣。 天父天兄天王太平天国癸开十三年九月初五日。 3 慕王谭绍光覆英国会带常胜军戈登书 录入:翼王坪 慕王谭书覆大英会带常胜军戈登桂台惠览:洋商回转,接到复信,知所答(片戋),已经雅照。赐焉拜收,骑之甚良;枪炮等件,亦已领取。种种厚情,感谢不尽。现令小制金镯金珮,聊以报琼,一俟制就,即行寄呈。 至外邦之人,来去原听自便,既不诱之使来,亦不禁之不去,之我国系与清朝争取疆土,于外邦毫无嫌怨。前此两军阵前,捉获外邦之人,尚且立时释放,彼此关情,岂有来在我处买卖者欲难加害之理?请询往来洋商,谅知我底细,嗣后尽管前来照常通商,万勿疑虑。至于受伤之人,已于桂处未经来信之前妥送南浔,难以追转,希为原谅。又另示洋书,亦已拜悉。此时桂台既在清地,事涉嫌疑,难叙寒暄,维此布谢,维祈心印,即请台安。余令来人代致不宣。九月初六日。 再启者;洋官白聚文身患重病,回转上海医治,路经桂处,恳祈劳心饬令轮船护送,庶免妖卡阻拦侵害。 内信烦顺寄交 大英会带常胜军戈登桂台惠览 4 太平天国散佚文献----慕王攻上海告示 录入:翼王坪 《上海新报》壬戌十月初一日(新闻):“外国新闻纸云: 闻得日 前外国界内,有伪慕王所出伪示数纸,内称:现调江西逆众十 五万,于三日内齐集上海,攻汀县城,欲与官兵,外国人争 战,与百姓无干。所有居名(民)铺户人等,慨勿惊惧,惟须 预备粮草,以供逆食等语。查此股逆众,即日前在四江口等处 被官兵痛剿洗之贼,死伤已有万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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