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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家国梦__翼王坪 - 石达开纪念堂
千秋家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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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达开:北进东征途中

王庆成

  录入:翼王坪
  
  太平军自一八五一年九月十一日从桂平紫荆山地区突
  破清兵的包围,到一八五三年三月十九日攻克南京,经历
  了多次严重的战斗,其中石达开起了很大的作用。
  
  在达一年半的北进东征过程中,首先获得的是九月二
  十五日克复永安州(今广西蒙山县)的胜利。在这以前,萧
  朝贵、石达开率领先头部队,翻山越岭,进驻藤县的大黎,
  在那里停留了五天。藤县的拜上帝会会员和贫苦农民,踊
  跃加入了起义队伍。太平天国后期的重要将领李秀成,也
  在这个时候举家入伍,李秀成自己当时就在石达开的部下
  做战士。九月二十二日,太平军立薄永安州城,和清兵以
  及地主武装团练进行了三天战斗以后,攻克了这个地方。
  
  永安是广西东部平乐府所属的一座山城,城池虽然不
  大,但却是太平军首次攻占的州城,影响不小。清方的钦差
  大臣赛尚阿因此受了皇帝的处分。太平军在永安州驻屯了
  六个半月之久。在这段时期内,太平天园整顿了内部,肃清
  了奸细,建立和加强了各项制度,并在一八五一年十二月十
  七日,由天王洪秀全下诏分封五王:杨秀清为东王,称九千
  岁;萧朝贵为西王,八千岁;冯云山为南王,七干岁,韦昌辉
  为北王,六千岁;石达开以左军主将封翼王,“羽翼天朝”,称
  五千岁。以上所封各王,都受东王节制。这样就进一步确
  立了大平天国的最高中央机构,同时石达开也正式确定了
  他在这个机构中居于第六位领袖的地位。但在这一中央机
  构中,杨秀情取得了巨大的实际权力,对于太平天国后来的
  事变,有着深远的影响。
  
  太平军攻克永安以后,清廷调集了大批军队,藤县、桂
  平、贵县、博白、平南以及湖南新宁的地主团练也纷纷前来
  “助剿”,他们以四万多人的优势兵力,进行反攻。太平军积
  极布防,在城外水窦、莫村等要地驻兵把守,又在州城四门
  外扎立营盘,由萧朝贵、石达开、冯云山、罗大纲分别统率。
  在一八五一年十二月的一次战斗中,石达开和罗大纲都受
  过伤,但清军遭到了更大的损失,不敢再战,转而采取持久
  围困的办法。太平军虽然“人心齐、地理熟、胆气壮”,但是遭
  到敌军的长期包围,粮食和军火的补给都发生了很大的困
  难,不能再继续株守永安。这时,太平军的人数连同妇女老
  幼在内只有一万多人,能够作战的不过几千人,数量上远远
  处于劣势。在这种形势下,要突破包围,争取外援是一件很
  重大的事情。石达开和太平天国的其他领袖都为此作了努
  力。原来,金田“团营”的时候,贵县龙山矿区的矿工有一部
  分没有赶上大队,留在山区。这时,石达开亲自写了密信,
  动员他们来参加太平军。一千多名矿工的到达,为太平军
  突围的战斗增加了新的力量。
  
  一八五二年四月五日夜晚,太平军突破了永安城外敌
  兵的包围,经过素无人迹的小路,直扑广西的省会桂林。在
  突围时,敌将向荣、乌兰泰率领大军来追,太平军的后队受
  到了损失。督率前队的萧朝贵和石达开等闻讯以后,立刻
  回军大战,一仗杀死清军总兵四员,兵勇五六千入,取得了
  起义以来最大的战果。
  
  太平军围攻桂林不克,就开始了出省作战的新阶段。他
  们进入湖南以后,发动了进攻长沙的大战役。在这次战役
  的初期,萧朝贵是冲锋陷阵的主将,后来则是石达开起了重
  要的作用。
  
  太平军在进攻长沙以前,已经接连克复了湖南南部的
  道州、江华、永明、郴州等地,并且发布檄文,号召远近
  ,共建革命大业。洪秀全和杨秀清乘着敌人在长沙的兵力
  比较单薄的机会,决定大队人马仍驻郴州休整,由萧朝贵
  带领一千多人,从小路突袭长沙。
  
  轻骑突袭但大队不随即跟进,这个决策是不很妥当的。
  勇猛的萧朗贵于一八五二年九月十一日直逼长沙、突然包
  围并歼灭了驻防城南的渍军两千多人以后就因为兵力太
  少,一时不能破城,他自已在一次猛攻中,也不幸中炮阵亡。
  洪秀全、杨秀清得到消息,就从郴州启程,于十月十三日到
  达长沙,继续猛攻。但这时情况已和一月以前不同了。清
  方的防守兵力已从萧朝贵初次攻城时的八千余人陆续增加
  到五万多人,并且抢占了城郊的一些重要据点。太平军集
  个在城南一隅,前面是长沙城池,后面是敌人的援军,腹背
  受敌,形势渐趋不利;同时又因和敌人相持日久,军中的油
  盐粮食也期渐缺乏。在这种紧急情况下,太平天国的最高
  领导核心商议,决定一面继续正面进攻长沙,一面派遣石达
  开率领两千多人渡过湘江,另行开辟战场,为进取和撤围作
  准备。
  
  原来,长沙的西面就是湖南的第一大河湘江。这时,双
  方的军队主要部集结在城南,太平军只有从西面渡湘江挺
  进,才有广阔的回旋余地。石达开奉命以后,立即以迅雷般
  的行动,渡过湘江,抢在敌人之先,控制了龙回潭、阳湖村等
  要害之地,并且在江面上用船搭成浮桥,上钉木板,“往来如
  涉坦途”,和河东城南的太平军声气相联,构成了一片东西
  纵深数十里的坚固阵地。石达开到达河西以后,在群众的
  支援下,以阳湖村一带的大量晚稻,源源接济城南大军,缓
  和了粮食补给的困难。
  
  敌人在后期长沙战役中的野心是很大的。他们利用反
  包围的形势,妄想“合力夹击,一鼓荡平”,而现在发现石达
  开控制了河西大片要地,打开了一个缺口,所以十分惊慌,
  预感事态不妙。咸丰皇帝几次严令他的钦差大臣“必须将
  西岸之贼痛加剿洗”。但清兵多次进攻都失败了。负责河
  西军事的已革广西提督向荣,只好亲自出马,带领“劲卒”三
  千余人,前来进攻。
  向荣是老行伍出身,在清军里算是一贝著名“宿将”。石
  达开闻知向荣气势嚣张,决定设计给予狠狠的打击。长沙
  以西的湘江水面很宽,江心中有一个长条形的小岛,叫做水
  陆洲。联络河东河西,水陆洲正是极重要的地方。石达开
  率部西渡的时候,就在这里驻有精兵;这次向荣来攻,也首
  先以水陆洲为目标,企图楔入太平军东西两岸之间的阵地。
  十月三十一日,向荣从西岸渡江进到水陆洲的北端。石达
  开命令主力隐蔽在水陆洲南部的大片丛林之中,又故意派
  出小股部队诱战。向荣看见石达开的队伍很零散,以为不
  堪一击,于是命令部队一面放枪,一面大步南进,石达开的
  小股队伍就纷纷退入林中。当向荣进到丛林的时候,石达
  开的精兵己静悄悄地从丛林的两旁转移,包抄向荣的后路。
  清兵的视线被大片树林挡住,根本没有觉察到太平军的这
  一行动;等到他们发现从丛林中微微显露出来的太平天国
  旗帜时,太平军已经象旋风船地猛冲猛杀过来。三千多“劲
  卒”,都在惊皇失措中丢盔卸甲,四散奔逃,或者刀下丧命,
  或者溺水身亡,几乎全军覆没。向荣本人在太平军的追杀
  声中象丧家犬、落汤鸡般地奔逃,只是由于他的马好,跑得
  快,才侥幸保住了性命。
  
  水陆洲一战吓破了敌人的胆。这一战,巩固了河西阵
  地,从而使太平军进可以攻,退可以走,夺回了军事上的主
  动权。一个月后,长沙太平军撤围转移,从城南渡过浮桥,
  与石达开部会合。反动头目庆幸自己保全了首领,同时又
  捏造翼王“石大剀”“亦经歼毙”的“战绩”来向皇帝报功并
  发泄愤恨。但是,不过两个月,这番鬼话就被他们的主子拆
  穿了。咸丰皇帝在后来的奏报中又见到了石达开的名字,
  向奴才们亲笔提出了责问:“何又有石达开,是否即系石大
  剀?”
  
  一八五三年一月,太平军攻克武昌,在这里驻留了将近
  一个月,讨论今后的战略大计。这时,太平军已经拥有庞大
  的船队,从长江顺流而下,有了比较方便的条件。同时,这
  时全军人数,包括妇女老幼在内,已经扩展到数以十万计,
  陆地行军也有相当的困难。太平天国领导核心在经过热烈
  的争论后,决定采取东下攻取南京的方针,不用取道荆、襄
  向中原挺进的建议。方针确定以后,全军开始积极准备。身
  任前敌指挥的石达开,一面出武昌大东门,和前来反扑的向
  荣苦战,一面又分军打破了黄州府城和武昌县城,夺取敌人
  的辎重库藏,补充自己的军实。一八五三年二月九日,太平
  天国全军离开武昌,分成水陆两路东下,石达开率领秦日
  纲、胡以晃、李开芳、林凤祥、罗大纲等为先锋。数以万计的
  船只,桅杆象丛林一样,扯起风帆简直遮住了半边天空,军
  威壮盛极了。
  
  这时,敌人在江西、安徽、江苏等沿江三省的力量,十分
  空虚。这些地区的反动官员,手忙脚乱,出尽了丑态。新近
  担任钦差大臣、受命追击的向荣,也借口无船缺饷,一路推
  诿,只能隔着十来天的路程,远远为太平军送行。太平军在
  湖北广济县老鼠峡、在九江、在安庆、在东梁山等地,击溃了
  企图顽抗的清兵,直下江南,形成破竹之势,石达开和他所
  率领的战士,表现了极大的勇敢。传说石达开曾经单骑独
  登采石,攻下安徽当涂。今日当地人民还流传着一首赞扬
  他的民歌:
  
  一炮落下水,炸开丹阳湖。
  一将登采石,攻破城当徐。
  不是城豆腐,人是铁丈夫!
  
  还有一首民歌这样说:
  
  石达开,真好样,
  夺采石,勇无当。
  一马冲入南京城,
  太平天国第一王。
  
  生动朴素的民谣,刻划了石达开何等英勇威武的形象!
  
  石达开于三月七日攻破当涂后,前锋部队当晚就直薄
  南京。两天之内,这座龙盘虎踞.周围九十六里的当时中国
  南部最重要的城市,就被太平军包围了。三月十九日,石达
  开督率林凤祥、赖汉英、吉文元等用地雷轰塌城垣,攻破了
  仪凤门、聚宝门、水西门,杀毙了清朝的两江总督、江宁将
  军、副都统等许多反动头子,随即克复了南京全城,取得了
  太平天国起义以来最重大的胜利。石达开入城以后,立即出
  示安民,抚慰百姓,搜捕残敌,初步整顿社会秩序,为洪秀
  全、杨秀清等进入南京,做好了准备工作。
  
  从永安到南京的一年半战斗中,石达开始终身在前敌;
  自从萧朝贵在长沙阵亡以后,他又独自负起了前敌指挥的
  重任。他作战勇敢,战法也神奇莫测,记载上说他“自永安
  出长江克金陵,大小数百战,达开所到披靡,未尝稍挫,清
  军号之曰石敢当”激烈的武装斗争,把他历练成了一个善战
  的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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