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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入:翼王坪
太平天国壬子二年(一八五二年,清咸丰二年)太平军进攻长 沙之役,是太平天国起义史上的一次重大战役,战事的经过比较曲 折,其持续的时间且长达八十一天,远远超过了桂林、武昌、南京诸役。。。。。。。(略) &&太平军进攻长沙的决策和形势 (略) &&萧朝贵遍师进攻长沙 萧朝贵在太平军中地位仅次于洪、杨,以勇猛刚强著称,金田 起义后不久,即与石达开同任前敌指挥。但这次单独受命进攻长 沙,部下吉文元、李开芳虽也是著名战将,实力却只有一千几百人,仅占当时太平军全军战士总数的一小部分,以这样一支一千多人的部队,担负攻取湖南省会长沙的重大任务,兵力是单薄的。但由于部队作战勇敢和敌人一时措手不及,战役初期仍取得了胜利。 萧朝贵等于八月二十六日从郴州出发,旬日之间连克永兴、安 仁、攸县、茶陵、醴陵,一路得到当地起义群众的帮助,并未遇到抵抗。有记载况: (萧朝贵)过永兴,知县温德宣死之。先是安仁有斋匪李书 办严拿不获,至是导贼于十三口(八月二十七日)破安仁,知县 走避。十九日抵他,知县郭世间先数日走,贼至,城空无人。 署醴陵拔贡知县栗国善亦闻风早避至省,贼至醴陵,醴亦无 人。缘此文报中绝,贼行五六百里无一兵一勇与之面者。…… 河北镇王家琳以重兵堵安仁,听贼过而不顾。 九月十一日,萧朝贵自醴进至离长沙城南约十里的石马铺,敌人 刚刚从陕西调来驻守在石马铺西安镇的绿营二千余人突然被袭, 全军溃败,总兵福诚、副将尹培立等均毙命。招募的浏阳乡勇五 百,纷然逃散。守城南七里金盆岭的沅州协副将朱瀚也仓皇逃命, 萧朝贵尽得朱营的枪炮器械。敌人长沙城外的防线在太平军的突 袭下全部崩溃,萧朝贵遂立即进抵长沙南门外的妙高峰等地,占领 了城南的坚固民房和城边西湖桥金鸡岭等处,开始攻城 长沙城中的故人没有料到太平军从间道来攻,情况十分狼狈, 有记载说: 城中料寇当从耒、衡正道来,民走报寇至,怒其无公文,执 将斩之。石马捕屯将……溃散,……溃军或走城中,巡抚方巡 城,乃遽还,塞南门,然犹不知何军溃败。 城有卖浆者,方食,弹碎其碗,城中始大哗贼至。 敌人的城防力量虽然经过了一两个月的惨淡经营,当时也还很薄 弱: 于时省城兵力单薄,城垣抽段修补,白天心阁至白鹤观, 未及兴工而贼至。 (八月十四日)以罗绕典治军长沙,料兵唯二千余人,练勇 三千余人。……寇至之日,如中兵勇八千余。 敌人守城的指挥能力也很差,没有一员有作战经验的将领,本省提 督鲍起豹“以(善化)县城隍定湘王灵迹素著,拟迎镇南此……邑 候王葆生乃肃神舆登城楼,与鲍起豹轮值谨守”。对这样的敌 人,在敌方援兵未抵以前,如果太平军大队踵至,城破并不是很困 难的。但萧朝贵的“死党”只有一千余人,在茶陵虽然扩大了队伍,也仍只有三千余人。太平军进攻较大的城市,每采取环营围攻的办法。但萧胡贵兵力单薄,攻城只限于南城一隅。自九月十二日 至十七日,太平军昼夜进攻,枪炮火箭如密雨流星。敌兵在城上密 排炮台,发炮还击,这几天双方的攻防情况,据参与长沙之役的清 将江忠源的概括:“各城防堵虽不尽如法,然贼势尚单,逼攻不甚 紧急”。这就说明敌人的防守是有弱点可乘的,但萧朝贵部由于 兵力太单,所发动的进攻,事实上还不能予敌人以致命的威胁。萧 朝贵自己在一次战斗中,不幸中炮,身受重伤(不久死去),战事受 到了挫折。 &&请军增援和攻守易势情况 洪秀全与杨秀清大队离郴北上,并未遇到重大的阻力。负责 在郴州“堵剿”的总兵李瑞等,只敢“蹑之而行”,敌湖督程橘采竟公然以“紧接跟追”入奏,实是可笑之怪事。但洪秀全等大队虽然到达长沙城外,长沙战场上的形势这时已同萧朝贵开始薄城时的情况不同了。 首先是敌人已经抽调了大量的兵力增援。长沙城中遭萧朝贵 突袭以后,帮办湖南军务的前湖北巡抚罗绕典、卸任湖南巡抚骆秉 章、湖南提督鲍起豹即飞咨钦差大臣赛尚阿和赴湖南“会剿”的两 广总督徐广缙,要求速派大军应援,同时还要求驻在岳州的湖北提 督火速沿兵赴援,又沿途迎提前经清廷下谕从各省调来湖南的部 队,截取去长沙增援。赛尚阿等迭奉咸丰的严旨,虽然不敢亲去 长沙(赛尚阿后于十月二十一日到长沙),但的确抽调了大量兵力 去长沙增援。在洪秀全、杨秀清到达长沙以前,敌人增援的情况可 稽索者大致如下: 九月十八日,楚雄协副将邓绍良率精锐九百人到长沙。 九月十八日以前或以后,江西九江营一千人到长沙(此军先到 永州,于九月四日经赛尚阿饬令赴长沙) 九月二十二日、二十三日,凤凰厅同知贾亨晋及永绥协副将瞿 腾龙部兵勇二千人到长沙。瞿本人已先期兼程入城。 九月二十四日(或二十五日),河北镇王家琳率兵千人到长沙, 九月二十六日,绥靖镇和春、镇远秦定三等率大军到长沙。 和春统下江忠源一军达一千五百人。 九月二十五日前,都统衔头等侍卫开隆阿等率兵七百余到长 沙。 九月二十口前,赛尚阿等拨兵一千到长沙。 十月六日,新任湖南巡抚张亮基所统之兵二千余到长沙。 连同招募的乡勇,长沙城内外敌人的兵力,在战事的后期,据最少 的估计也达到了五万人。如以五万人计,剔除在十月上旬以后 到达长沙增援的李瑞、福兴等军的人数,则在洪、杨到达长沙时的 清军兵力,也应有三万余人,较萧朗贵初攻长沙时,增加了三、四 倍。 在这段时期内,敌人的指挥力量也有所加强。九月十六日,新 任湖南布政使潘铎、十月六日,新任湖南巡抚张亮基先后到长沙, 缒城而入。“张亮基潘铎喜附循,日资酒肉饼粥犒守裨士……,城 中人人自奋”。张亮基入城时并带去火药两万余斤,子弹两万余 斤,城内的军火因而比较充裕。原在桂林称病的广西提督向荣也 星驰赴援,于十月二日到达长沙。这个同太平军作战已有将近两年 经验的反动将领,即被赛尚阿赋以统领四川、河南、陕西等省清兵 的重责。他到达长沙后,立即以五千斤大炮置于城东南天心阁最 高处向太平军轰击(向荣到达以前,无人敢用),太平军制高阵地被 毁,伤亡颇大。此时,长沙城内一帮办大臣,两巡抚,两提督,城内外总兵、副将、道府以下数以十计,一时反动头目蜂聚蚁集,为太平军起义近两年以来历次战役所未有。 敌人援军到达以后,即抢占要害之地,加强了城防,布置的重 点尤其在南城和东城。西门以至迄无战事的北门也派兵驻守,更于 城外各营盘之间挖掘长壕互相连接。这对于后来战事的发展很有 关系。如江忠源于九月二十六日到长沙后,即率本部一千五百人抢据城东南天心阁附近的蔡公坟高地筑垒布防,萧朝贵所部太 平军起兵来夺,江忠源以前队抵抗、后队筑垒的办法死命挣扎,结 果筑成了营垒,以后和春的大军就驻屯在这里,和在白沙井的太平 军紧紧相逼。后来太平军大队虽然到达,但攻城基本上仍只限于城 南一隅,未能同时在长沙东门外大举进攻,立定脚根,很大的原因 就在于这个要害之地已被敌人先期抢占。 萧朝贵攻城之初,虽然兵力不厚,但主动权操在太平军手中, 敌人除“登陴守御”以外,没有力量认真下城反击。到了敌人援军 渐集而太平军大队未到之时,情况起了变化:九月十八日,太平军 用大炮轰击南门,乘势仆城,已经将要得手,适逢敌人首批援军邓 绍良率部到达来援,终于未能破城。自此以后,九月十九日、二十 日、二十一日、二十二日、二十三日、二十六日、二十八日、三十日和十月三日,敌邓绍良、瞿腾龙、和春、王家琳、秦定三、江忠源等连日出队进攻太平军,烧毁太平军在南门外所占民房及哨棚多处,尤以十月三日一仗,敌分三路进攻气势颇为嚣张。敌方奏报的战绩虽然大部分出于虚夸,但从太平军在这些战斗中大多“负固不 出”、“踞巢不出”、“坚壁不出”的情况看来,他们由于主力未曾踵至,攻城部队已被迫处于守势,敌人则争取了时间,因援军四集而渐操主动,这却是明显的事实。 && 援兵到后的战斗和胜负 洪秀全、杨秀清率领大队到达长沙以后,在南门外连营十里, 士气实力大力提高,攻守情况又为之一变。十月五日,太平军大队 的前锋从园陵赶到长队就立即发动进攻,直扑前述城东南的要地 蔡公坟,敌人派和春、秦定三、江忠源等抵拒反击,被太平军打败,参将任大贵阵毙,副将德安受伤,江忠源被矛伤落马,几乎毙 命。这是太平军援军到达长沙后的第一次接触,太平军得到了胜 利,但并未能够攻克蔡公坟高地。 十月十一日左右洪秀全、杨秀清亲到长沙以后,决定发动猛 攻。他们考虑到敌人在南城布防较强,又考虑敌人在城东南楔入的 蔡公坟营地不易拔除,所以只能从小路绕道进攻东门,乃于十月十 四日派出精锐六、七千人由妙高湾绕至沏阳门、小吴门,分三路进 攻敌人闻讯,也分三路迎敌。这一次重大的战斗,太平军失败了。 。。。。。。(略) &&太平军改变作战计划,分军渡湘 十月十四日和十五日两次战斗失利以后,洪秀全、杨秀清等决 定局部改变作战部署,一方面仍然继续正面进攻长沙,但以挖地道 轰城的战术为主,另一方面派遣石达开为统帅,分军渡湘水而西, 另外开辟一个战场。 太平天国的领袖作出分军渡江而西的决策,当时是十分重要、 十分必要的。十月十四日、十五日战斗以后,咸丰皇帝大为兴奋, 叠次降旨,要求统兵大员“乘此攻剿得手之时,激励将弃,合力歼 擒,……勿留余孽”;要求趁此“大兵云集……贼屯聚一处,并力围攻,以期一鼓歼除,为锄穴擒渠之计”,野心很大。敌人在长沙城外东南两面的布防,与太平军营地有的紫邻相裹,有的犬牙交错,有的还形成反包围的形势,如十月十五日战后,李瑞、常禄的部队立即进驻石马铺,后来又推进到金盆岭,紧附太平军城南阵地之背。有记载认为,当时太平军顿兵坚城,背水为营,前后均受清兵包围,从兵法上说已经陷于绝地。这种估计,没有看到太平军当 时仍有处于攻势的一面,自然不免过于夸大太平军的困难。但是 太平军如果仍然株守于城南一隅,形势并不有利,这却是没有疑问 的,这时的困难,是连太平天国本身的记载也都承认的事实,如蒙 时雍后来追述其事说“因未攻破而敌者作怪,围困我们”。同时 太平军大队屯于一处,粮食和油盐的补给发生了很大的困难。在这 种信况下,太平军如果要继续进攻长沙,必须要有一个后卫的阵 地,如果要从长沙撤围,更必须要突出一个缺口,作为转进的基地。当队长沙城的东南两路均有敌人重兵防守,只有湘水西岸,敌人的兵力较弱,而西部地区不仅油盐米谷富饶,而且有大路北通常 德,南达宝庆,有广阔的回旋余地。所以,太平军在久攻长沙、主 客形势渐易的不利条件下,决定分军渡湘的决策,对太平军的发展 命运实有极大的关系,而湘水西岸战场的得失胜负,对长沙战役的 结局,也就有决定性的影响了。 敌人对于河西地区的重要性也并非没有认识。江忠源曾向湖 南巡抚张亮基建议此“贼尽聚南门外,西阻江岸,东自天心阁迤南 至新开铺,皆官兵壁垒,此固自趋绝地,惟贼所掳民船尚多,时过江掠食,虑其渡江筑垒,徐图他窜,请以一军西渡扼土墙头龙回潭之要,渐逼渐进,驱其归巢,可尽歼也”。张亮基很同意这个意见,但是没有办法执行。敌人的内部是分崩离析的,负有最高统帅责任的赛尚阿、徐广缙此时仍远驻在衡州,城内的统兵大员各不相下,不能集中使用力量,这也就是敌人的兵力虽然已经大大增加,但他们并不能占到什么便宜的重要原因之一。尤其是敌人的主要将领向荣和张亮基不睦(数月前,张亮基在云南巡抚任内曾上奏弹劾向 荣“夸诈冒功,饰智欺人”),不理睬张亮基的意见。有记载述其事 曰: 亮基……议以一军驻土墙头龙回潭,扼贼西窜,而城内两巡抚、一帮办、两提督,城外十总兵,莫相统率,令出多梗。亮基乃白赛尚阿檄向荣赴西路督战。 张亮基要求向荣速赴河西扼守,向荣根本不置理,张亮基以利害要 胁他,向荣向张亮基发泄怨气说:“身是已革提督,贼从此窜,不任咎也。”他后来虽然接受赛尚阿的命令渡湘作战,又凶狠地尽他 的反动本分,但这一次却丧失了时机,因为石达开的部队已经迅速 地控制了河西的要害地区。 &&石达开渡湘西进的成就和水陆洲战斗的胜利 石达开率部渡河是在十月十七日,即浏阳门和井湾战事失利 之后的两日,这说明洪秀全、杨秀清等的决策和石达开的行动是非 常果断和迅速的。敌人的奏报曾及其事,而其他官私文献所载尤 详: 贼复遣其党石达开渡湘而西,筑数大垒,兼掠阳湖晚稻供 贼粮。 (九月)壬子,是夜城分股渡南湖港,筑垒龙回潭,又渡见 家河(即靳江河)而南,踞阳湖村。 ……(初五,10月17日)贼诡由朱张渡过河分屯靳江河市 铺屋,并搭造浮桥,往来如织。初六日延扰及象鼻坝龙回潭等 处,而洋湖晚稻正熟,亦资寇粮矣。初七日分扰岳麓、金牛岭,焚劫荣湾市,向军门遂移营河西以扼之。 初三四日,当事计成将窜,差令箭循河面各船只远避,奈 靳江一带枯船渔舟先为所掳,故贼得畅行无阻。 石达开渡江以后,控制了上述龙回潭等要害之地,以粮食接济城南 大军。在水面上,一方面配置大批本排船只和炮船,既利运输,又 能作战,另一方面又用船搭成浮桥,联络东西两岸,控制了东西数 十里的阵地,从此,进攻长沙的太平军就不再局处于城南一隅。 湘水以西位于长沙城西南十五里的龙回潭,是军事和交通的 要地,有大路西北通宁乡抵常德,西南达湘潭至宝庆。常德的地主 阶级闻知石达开率部西渡,“一日数惊,惶恐迁徒”。太平军控制了这片地区,无论能否攻克长沙,其“漫然不可复制”之势,实际已成定局。所以咸丰皇帝闻讯极为着急,叠次严命徐广缙等“必须将西岸之贼痛加剿洗”、必须“将窜赴西岸之贼先行剿洗”敌人见局势严重,除由向荣亲赴河西督战外,不得不抽调总兵常存率兵二千屯河西,并屡从城南派马龙、邓绍良、张国梁等前来会攻。在衡州逗留不进的钦差大臣徐广缙也赶忙派提督福兴带绿营兵两千、潮勇六千余来河西“会剿”。这时已驻湘潭的已革钦差大臣赛尚阿,竟亲自出马,督率知府朱启仁所带潮勇三千人来进攻洋湖一带的石达开部,这是赛尚阿受任为钦差大臣一年多以来从来没有过的事。石达开率部西渡之初,兵力只有两三千人,自十月十七日渡河以后,于二十日、二十一日、二十五日、二十七日、二十八日、二十九日、三十日,迭次击败来犯的敌兵,敌人防烧毁民房以外,一无所得。此外,河西的太平军还于二十四日、二十五日配合河东部队出击。东西声势联络,东岸太平军也向西筑垒,扩大阵地。在这种形势下,受任“专剿河西之贼”的向荣,愤而亲自出马,于十月三十日亲率“劲卒”三千余人,进犯河西战场上太平军的重要踞点水陆洲。 长沙以西的湘江水面很宽,水陆洲(古称桔洲)即在湘江中间, 分江水为东西两股,洲东系湘江正流,洲西水面较小,也可通舟。水陆洲南北数里,形如匹练,南与牛头洲紧接相连,正是联络东西岸的要地。河西地区的要隘如土墙头、龙回潭既被太平军控制,敌军尽攻不能得手,向荣乃决意大举进攻水陆洲,企图楔入东西两岸的太平军中间,截断太平军的联络。这一次军事行动是凶狠恶毒的,但其结果却是石达开的部队大败向荣。王定安记其事说, 荣欲夺水陆洲,古所称桔洲也。四面环水,或以险绝谏,荣 易之。甫渡,贼绕洲尾袭其后,部卒三千皆溃。 左宗棠、郭嵩焘记其事尤详 (石达开)之渡西岸也,留贼屯洲尾为声援。向公拟先剿 之。九月十九日亲率劲卒三千余,由西岸渡江至洲北,整队而 进。贼尽匿洲南树林中,时出零骑诱官军。向公督所部放枪 击贼,贼走避林中,徐从林旁出,斜抄官军后,官军初为林木 所蔽,不及觉,比贼帜微露,则疾趋如风,官军惊溃,健将游 击萧逢春、部司姬圣脉战殁,士卒死者千余,向公与河北镇总兵王 代琳(应为王家琳)骑善马得免。城上诸军望见,为之夺气。 水陆洲一战是太平军进攻长沙的八十一天战斗中所获得的一次最大的胜仗。敌人溃败的情形,除上引记载外,《李秀成自述》、洪仁矸自述》、光绪《善化县志》、光绪《湖南通志》等所记大略相同,而敌方统帅向主子的报告却含糊其词,多方掩饰真相。但事实是,自这一次战斗以后直到十一月三十日太平军撤长沙之围的 一个月中间,除了十一月七日有张国梁、朱启仁小股“会攻浮桥河 面”进行骚扰外,向荣再也不敢在河西战场进行战斗。巡抚张亮基 愤甚,拟亲自督兵渡河赴龙回潭攻打石达开,后又借口巡抚出城会 动摇人心,终于不敢实行。太平军长沙之战持续两月余,在敌人的 重兵反包围中仍能全师撤围转移,开辟新的天地,重要的原因在于 分军渡湘的方针十分正确,而河西战场之所以能够稳如磐石,实以 水陆洲一战为首功。 此时,太平军进攻长沙已达八十天之久,军中的粮食虽得河西 的接济,但控制的地区究属有限,究难长期支持数万之众。十一月 间,洪秀全在长沙南门外制造了玉玺,正式称为“万岁”。太平天国领导集团乃决定乘此士气振奋和水陆洲战后敌军丧胆的时机,移 营撤长沙之围,另图发展,于十一月三十日夜全军冒雨渡河,与石 达开部会合转进。太平军为了保证安全撤围,一方面派人假意向 敌人告密,声称太平军正对准天心阁挖掘地道,使城内敌人惶然戒 备,不复注意城外太平军的行动;另一方面又于全军渡河以后, 派出小队向湘潭方向南行,迷惑敌人,大队则西北向宜趋宁乡、益 阳、岳州,开始了进攻武昌的新阶段。 太平军撤围之时,长沙城内外的敌人既未发觉,在河西直冲广 西提督福兴的营盘时,福兴也根本不敢过问。第二天,长沙的反动 头目发现太平军已经转进,一方面庆幸自己保全了首领,一方面又 无耻地捏造战绩,欺骗主子,奏称什么由于“官兵”四面围截,翼王“石大剀”亦经“开毙”云云。但这一番鬼话不久就被主子拆穿了。两个月后,咸丰皇帝见到向荣的奏报上又有石达开的名子,就亲笔向奴才提出质问:“何又有石达开?是否即系石大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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