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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你遇国祸与家难 (〖〗中为帮腔)
韩宝英: 你遇国祸〖与家难〗, 宝英闻言心胆寒。 天国兴亡在此举, 要把利害〖相周全〗。 清兵入关〖两百年〗, 据我土地毁我衣冠, 乱我伦常削我须发, 人民苦滚油煎! 天国大旱如云雨, 全国人民翘首瞻。 河山恢复虽已半, 还有难胞亿万千。 不幸北韦生内乱, 残杀手足揽大权。 用心不良人共见, 看起来他要夺天国江山! 殿下发兵来靖难, 宝英心中无二言。 殿下发兵天京往, 为保天国杀韦奸。 一不可对天王怀恨怨, 免得天朝再生异端。 二不可妄杀无辜伤手足, 免得天国元气丧失完。 殿下呀! 你的仇恨纵然有千万, 决不能逞意气不顾大局, 把锦绣河山亿万人民抛之在海外天边!! (2) 雨过天晴到河边, 雨过天晴到河边, 青山绿水露笑颜, 大渡河虽然称天险, 天国英雄岂畏难? 历经千辛与万苦, 越过万水与千山, 如今前军抵北岸, 眼看唾手得西川。 看来今年端阳节, 成都市上与万民同欢。 历史剧《宝英传》出台的政治背景 Netor网同纪念(http://cn.netor.com) 摘子丁抒《人祸》 各地主张实行政策的干部纷纷被当作右倾机会主义份子整肃,「 包产到户」的呼声立即沉寂了。但是没出几个月,国民经济迅 速恶化,饥馑偏布全国,相当多的干部醒过来,明白继续按毛泽东的 左调行事不会有好结果。他们从此不再将毛的指示奉为圣旨,甚至走 上了与毛的极左路线对抗的道路。 清醒过来的首先是刘少奇。一九五八年全党发烧,他的昏话也说 了一大筐,同毛泽东比不相上下。他到处去讲话:「我们人多,人多 可以更早地进入共产主义。」(注8:一九五八年七月五日在北京石 景山钢铁厂的谈话。见一机部、北京机械学院、二机部于一九六七年 七月合编的《历史的见证》第八十七页。)「现在农村粮食已开始走 到『各取所需』了....一九六三年开始,住房子、穿衣都可以做 到『各取所需』,这就是共产主义!」(注9:一九五八年十月十二 日接见某国共产党代表团团长时的谈话,见《历史的见证》第八十八 页。)「现在赶上英国不是十几年,两三年就行了,明年后年要超过 英国。这不是假的。」(注10:一九五八年七月十八日在北京石景 山钢铁厂的讲话,见《历史的见证》。)「超过美国也很快,五年到 七年就可超过美国了。」(注11:一九五八年十月二十七日在上海 江南造船厂的讲话,见《历史的见证》。)他有些话,如「中央有决 定,要十五年普及大学教育」,(注12:一九五八年十月八日关于 教育方面若干问题的讲话,见《历史的见证》。)则反映了整个中央 决策层的热昏。 刘少奇对于制造大跃进灾难自然有一份责任。在庐山会议助毛反 右倾,使灾祸一发不可收拾,他更是罪人之一。但是千万农民饿死后 ,他似乎醒悟了。一九六○年五月,他说:「庐山会议一开,还要跃 进,不跃进就『右倾』。」他大约是从这时开始悔悟的。到了六一年 五月,他说:「饿了一年饭,苦了一年,这个教训很深。」(注13 :一九六一年五月七日在其家乡调查时对县委书记等人的讲话,见《 历史的见证》第四十七页。)七月间,他又说:「党爬上了领导位置 ,乱指挥。」「继续这样下去,要下台。」(注14:一九六一年七 月六日在讨论「科学工作十四条」的会议上的讲话,见《历史的见证 》第八十九页。)刘少奇这时已深刻认识到中共无法再坚持「三面红 旗」,加上他本来对于「巩固新民主主义秩序」,即搞半资本主义半 社会主义那一套有兴趣,并不主张搞毛泽东理想中的那个纯而又纯的 、大家都吃大锅饭、靠供给制过活的「共产主义」,他的立场从人民 公社的「一大二公」后退,成了党内主张纠正大跃进、人民公社错误 的那派人的领袖。 安徵省委第一书记曾希圣是大跃进的积极份子,在农村搞大锅饭 ,拆村并庄,收缴社员的家禽家畜去办「万猪场」、「万鸡山」,虚 报产量,徵购过头粮。一九五八年出现过的荒唐事,除了宣布进入共 产主义这一条之外,安徽件件有份。但他似乎是「人在江湖,身不由 己」(如办「万猪场」就是中央的指示),内心未必就那么热衷于共 产。五九年庐山会议,彭德怀等人无端被整,曾希圣即使没有大彻大 悟,也半彻半吾了。回到省里,他发牢骚说「庐山气候不对」,使他 「不敢讲话」,说反右倾是「一边倒」。省里艺人创作历史剧《宝英 传》,叙述太平天国洪秀全与石达开的纷争,他热心参与,从台词到 服装设计都亲自研究修改。该剧批评「天王」洪秀全「听信佞言」、 「排斥忠信」、「屈煞贤臣」,将身份类似总司令的石达开描绘成「 傲慢自负」、「受排挤打击」、「失败了的英雄」。观看预演后,曾 希圣特地点明这出戏「在庐山会议后,更有现实意义」,可见他对彭 德怀多少有点同情。 一九六○年初安徽大量饿死人,曾希圣当然应负首要责任,安徽 人民恨他也恨得有理。但是不可抹煞的事实是,在那之后,他的确变 了。六○年春天,邓小平、彭真、杨尚昆到安徽检查工作,在宿县召 开过一个座谈会,会上有提出「现在保命要紧」,要求拿出主意来, 改变现状,渡过难关。曾希圣接受了此一主张,八月间在全省的地、 县委第一书记会上正式提出搞「保命田」,将土地划出一部份给农民 ,让农民专种口粮,自种自吃。由于人多地少,平均每人占有耕地只 有两亩左右,如果将种口粮的土地分给各户,那么公社的土地至少要 分掉一半,公社也就名存实亡了。 过了不久,曾希圣觉得「保命」二字太难听,又在省委内提出「 是不是可以试行『井田制』,井字中间的土地集体耕种,交公粮,井 字周围的土地由农民自种自吃」。但是由于在省委内先后有两名书记 被整,先是一九五七年李世农当上右派份子,五九年张凯帆又成为右 倾机会主义份子,剩下的书记、委员大都心有馀悸、胆小怕事,因此 「保命田」也好,「井田制」也好,都等于革公社的命,在省委内就 通不过。曾无可奈何,只得提议搞早已有人搞过的「包产到户」,但 这也是被毛宣判为「反社会主义」的,他便将其改头换面,挂上个「 责任田」的名字,在全省推行起来。此外,他又搞出「借地」一法, 公社的田不能分,但可以借,借地种粮食,借地种油料,借地种蔬菜 ,谁种谁收。 自一九六○年底至六一年初,安徽成了全国第一个全面推行「三 自一包」(自由市场、自留地、自负盈亏,包产到户)的省份。六一 年三月广州会议期间,曾希圣就此事向毛泽东作了汇报,不过他汇报 的是「责任田」而不是「包产到户」。他在会议中也说,责任田「不 同于包产到户」(二者都是分田由个人耕种,区别是前者是田间耕作 各尽责任,分配时还是并大锅;包产则是上交所包的定额后,馀粮归 个人支配。故农民欲得「包产」不成才退而求次,接受「责任田」制 度)。向毛汇报后,他立即打电话回省,说「现在已经通天了,可以 搞」。但没过几天,会议尚未结束,他的顶头上司、华东局第一书记 柯庆施将他找去,说「责任田」是错误的,要他立即打电话回省,通 知下面煞车。但曾不买柯的账,照旧搞他的「责任田」。四、五月间 ,柯又说那是「方向性错误,不能在全省推广」,可是曾仍坚持认为 「没有错」。此时,刘少奇、邓小平直接人赴安徽调查,派去的人回 京汇报,当汇报到柯说的「责任田是方向性错误」时,邓小平大为光 火,说「华东局的结论下得太早了」! 这场纷争决非柯、曾二人的事,实际上这是庐山那场争论的继续 ,而且由于无数农民饿死的灾难,使这场争执更形尖锐了。是共产党 就都赞成搞社会主义,这不成问题;但「什么是社会主义」却是个老 而又老、始终未得答案的问题。排队下地,排队上食堂当然是社会主 义,但是「田蛤蟆一口饭,癞蛤蟆也一口饭」,「勤快人瞅著懒人气 得肚子疼」可说是懒人不劳而获,剥削了勤快人。如果说剥削是资本 主义的特徽,公社的大锅饭又像是资本主义了。不过,党的领导人多 数更著重实效而不太注意「主义」。譬如政治局委员,在中央书记处 地位仅次于邓小平的彭真,一九六一年三、四月间在京郊怀柔县做调 查期间发表的谈话,就很能代表他的思想: 「集体经济到底有没有优越性,看我们生产搞得怎么样。生产比 个体经济搞得好,有优越性,否则无优越性。」(三月三十日) 「社会主义优越性在哪儿?优越是优越,大家劳动就是不积极。 个体经济没有优越性,就是大家都积极。」(四月十九日) 「你说集体经济优越,社员不积极,你说个体经济没有优越性, 自留地平整得好,没有坷垃,还夹上篱笆。集体耕种的地,哪一块赶 得上?....农民对集体的积极性不及个体的高,是带普遍性的, 这不是偶然的,是带有必然性的。」(四月二十六日) 「你们怀柔县怎么弄我不管,只要你们把地种得像自留地似的. ...」(日期不详) 党内有彭真这种不在乎主义、只求将农业生产搞好的思想的人不 在少数。总书记邓小平说的「黄猫黑猫,只要捉住老鼠就是好猫」, (注15:一九六二年七月七日接见共青团三届七中全会工作人员的 讲话。)所表达的思想与副总书记彭真大体是一样的(这话最早是安 徽干部说的,为邓接受。「白猫黑猫」是误传)。 一九六一年四、五月间,中共的主要领导人都在乡下搞调查。 四月底至五月中,周恩来率人在河北农村搞调查,五月七日他打 电话给正在上海的毛泽东汇报:「(一)食堂问题。绝大多数甚至全 体社员,包括妇女和单身汉在内,都愿意回家做饭。(二)社员不赞 成供给制....」 朱德在陕西、河南、河北调查后,于五月九日给毛写信,说明食 堂有「五不好」,并告毛,这三个省的省委均主张开放自由市场。 五月十日,邓小平、彭真就北京郊区的调查结果向毛写报告,表 示基层干部和农民均主张取消供给制。 五月十一日,刘少奇在湖南老家给毛去信,也表达了类似的意见 。 五月十三日,邓子恢向中央送去报告,主张停办农食村食堂,扩 大分给农民的自留地。 五月十六日,毛收到云南省委第一书记阎红彦的报告,该报告建 议解散公共食堂,将经济核算单位由生产大队下放到生产队。 其实当时毛泽东也知道,食堂这块「社会主义阵地」是守不住了 。一九六○年底的一天,他表弟贺晓秋的儿子从湖南来京找他诉苦, 当会客室里只剩下他们二人时,贺从一个布袋子里掏出一大堆公共食 堂的餐票说:「主席,我想请你到我那里去吃几餐钵子饭。吃食堂饿 死人啦,食堂不散我不回去了。」贺显然说出了几亿农民的心里话, 毛不能不正视这一现实。现在党内主要同志都明白地用电话、信、报 告的方式表达了意见,他便在五月下旬开始的北京中央工作会议上采 取守势,作了退让。他承认,「我们有时也是唯心主义的,例如食堂 ,没有调查....没有听取群众的。」(注16:一九六一年五月 二十三日在中央工作会议上的讲话。)又说「违反客观事物的规律, 要受惩罚,要检讨。我现在受惩罚。土地瘦了,人瘦了,牲畜瘦了, 『三瘦』不是受惩罚是什么!过去的错误,主要是中央和我负责,我 负主要责任。」(注17:一九六一年六月八日在中央工作会议上的 讲话。) 这次会议终于决定解散全国农村的公共食堂,取消供给制,结束 搞了近三年、害死无数人命的大锅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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