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37号馆文选__著作：太平天国史、天国志、太平天国革命亲历记、太平杂说等

录入：翼王坪 　　 　　第六章节选 (1) 　　 　　说明：本文中节略的部份基本为关于拜上帝会宗教活动细节的 　　评议和北伐西征军的简要进军过程，前者因属与政治无关的纯 　　宗教问题，后者则在各种书籍中极易了解，故略去。 　　 　　 　　。。。。。。 　　 　　太平军占领南京两天后，天王布告在南京建都。 　　 　　 　　据说，太平军占领南京时，曾得到城内同盟者的内应，他 　　们放火为号，制造混乱，又四处活动，张贴告示，甚至渗入清军 　　营内；这一切活动竞都未遭到破获，足证当时革命运动是深入 　　人心的。太平军占领南京后，在短短的十二天内，就以惊人速 　　度攻下南京附近的主要城市。镇江、扬州和瓜州毫无抵抗地 　　落在太平军手里，城内守军望风而逃。 　　 　　 　　 　　占领这些重要城市甚至较之占领南京更为重要。镇江和 　　瓜州位于运河流入场子江的交叉处的南北两岸，这使太平军 　　可以完全控制运河。运河是南方各省与北京交通的孔道，军 　　需粮袜都由此运至北方。太平军在这些地方缴获到大量战利 　　品送到南京。太平军在南京所缴获的军库一项就约值十二万 　　英金镑，其中储存的米粮无数。此外还在瓜州缴获了一千多 　　只满载进贡谷物由运河运往北京的大木船。 　　 　　 　　。。。。。。 　　 　　 　　 　　中国人民这时似乎都相信革命军必然会获得成功。遥远 　　的城市也都开始向天王进献。太平军曾把杭州派来的代表打 　　发回去，因为他们不缺钱也不愿使杭州人民受累。他们就这 　　样表示了对于同胞的可贵的关怀他们知道对他们忠心的人 　　民一旦再落入满洲人的掌握就会遭到厄运。 　　 　　关于太平军的胜利报导传到了上海,谣传说太平军就要 　　进攻上海。由于这缘故以及为了使太平军不受清朝政府所 　　不断散播的“蛮夷”将派兵攻打南京乱军的告示的影响，英国 　　驻中国全权公使乔治·文翰爵士决定访问南京以便一方 　　面解释英国严守中立的意向，一方面探察革命军的势力、信条 　　和目的。 　　 　　乔治·文翰爵士离开上海礼曾在英国领事馆召开会议 　　讨论应付革命军前来攻打上海时的对策。英国海军高级官费 　　熙邦舰长报导说： 　　 　　 　　“我们应不应该负责防卫上海的问题已经提出。可是乔治文翰 　　爵士坚决地说这是不符合他所决定的政策方针的．” 　　 　　 　　可惜后来继任的英国公使并不具有同样的正义感，这是 　　令人遗憾的。 　　 　　采取这种态度的乔治·文翰爵士于1853年4月22日乘 　　英国兵舰“何木斯号”驶往南京。何木斯号”舰长曾描述他 　　第一次见到太平军的情况： 　　 　　 　　我们在镇江府所见到的光景是惊人的。太平军的侦查员显然 　　发出了敌人临近的信号，消息迅速传开，武装兵士从四面八方集 　　合，准备迎战。沿江一英里都布满炮垒木栅，防守的兵土头戴红 　　巾，有的腰系红带，军服的脑前和背后有各种颜色的太平军军徽。 　　几干兵士在高地上摇着几百面旗帜呐喊，许多兵士蜂拥到江边，好 　　象准备一旦我们靠岸就来接仗或者声援前哨．披戴着红色或黄色 　　的风帽和披肩的首长，骑着马，沿着陈地奔驰着，后面跟随着旗手 　　和卫队，一个个全都精神抖擞，协力同心，绝非一般雇佣兵可比． 　　 　　 　　 “何木斯号”驶过镇江时，固有清军艇队跟在后面．曾遭到 　　太平军炮台的轰击；清军故意利用这种办法．使太平军认为 　　“何木斯号”正如他们在许多告示中所说的是一只协助他们作 　　战的外国兵船。所以“何木斯号”驶抵南京后，就在炮台的射 　　程之外抛锚停泊，以免引起误会。领事馆官员密迪乐先生偕 　　同海军少校斯普拉特一起上岸，磋商乔治·文翰爵士会见太 　　平军领袖的办法。 　　 　　北王和翼王在南京北部接见了密迪乐先生。他在此次会 　　谈的报告中说： 　　 　　 　　我遵照所奉命令说明了乔治文翰爵士此行的单纯目的就是 　　通告他们：英国政府对于他们与满洲人作战愿严守中立，并想要了 　　解他们对我们的感情以及将来向上海推进时他们的态度． 　　 　　 　　北王倾听着，但答话很少，甚或未置可否。他主要是询问我们 　　的宗教信仰，以及阐述他们自己的宗教信仰。他说，我们同拜一位 　　上帝，同是上帝的子女，大家都是弟兄．他听我说我们早巳怀抱同 　　样的观念，就问我知不知道天条．我回答说我大概熟悉，只是这个 　　名称一时还不能明白；我想了一想就问是不是有十条．他连忙回 　　答说是的。我就背述“十诫”，第一条还没有背完，他就亲切地把 　　手按在我的肩上，叫起来：“和我们的一样：和我们的一样！”这时他和翼王互相看了一眼，显出了满意的样子，原来那种凝视观 　　查的表情消失了。 　　 　　 　　于是北王说到我刚才提出的关于他们对英国人的感情和态度 　　问题，他说，我们不但可以和平共处，而且还可以成为亲密朋友。 　　他又说，我们现在可以在南京登岸，自由行走．他以充分感恩的 　　态度，再三反复说到他和他的武装同伴受上市的特别保护和帮助， 　　否则他们绝不能抵抗人力物力都占优势的敌人。对于我们严守中 　　立不援助满洲人的声明，他以充满自信的冷静态度说，你们如果 　　帮助他们，是错误的，而且也是没有用处的！天父帮助我们，没 　　有人能够跟天父抗争． 　　 　　 　　“何木斯号”舰长费熙邦说： 　　 　　 　　关于我们是弟兄的消息迅速地在太平军中传播开来，许多人 　　纷纷前来表示亲爱之意．他们显然十分高兴我们也象他们一 　　样不剃发不垂辨……不断有人拥上船来．我们既然已经解决 　　友好关系问题，就把船驶近城墙，许多大平军团到起锚 　　机旁前来协助．似乎都有极大兴趣。他们的态度跟我们过去 　　所遇到的中国人完全不同，他们对待我们极为友好，我们在 　　那里停留了五天，他们一直都是如此。 　　 　　29日(4月)甲板上又挤满了来访问的人。有些太平军跑别水兵中间，见到水兵在仰光拾得的小佛象，就用手势表示这是毫无用处的环东西。他们以坦白友好的态度对待所有的人。我们的人全都说，他们的举止行为跟我们所见过的中国人完全不同。要是十天之前有人告诉我们说，船上有成千上百个中国人上来而不遭到偷窃，我们是决不会相信的。 　　 　　 　　“何木斯号”抵达南京后就以公函送致太平军首领，太平军复信，辞气间有失礼处，以致产生一些误会。接着太平军派赖检点上船来办理接见乔治·文翰爵士色商妥定于次日接见；但乔治·文翰爵士担心礼仪方面的困难也许会伤害感情上的和好，就派费熙邦舰长和密边乐先生递送下述公函(1853年4月30日自“何木斯号”上发出)： 　　 　　昨天收到出贵检点送来船上的信函一件。内称如我欲前往拜 　　访，阁下您在城内接见。最初我本拟登陆趋前面晤．但团天气不仕，且为其他情势所阻，未能如愿．兹特备函，谨将原拟趋访面达各意见一一奉陈，意见如下。 　　 　　这件公函中说明了英国和清政府所订立的条约和通商条例等 　　情况后，继续说： 　　 　　 　　近闻汉人与满人已起战争，而东王阁下已占有南京．关于此 　　事有育种种各异其词的消息流布各处，更有某些清朝官吏竟发布告，声言彼等已惜得西方各国轮船十分只，行将溯扬于江西上进攻贵军。此全属谎言。照我国定例：凡英商所在经商之国，如遇有战事发生，我国绝不加以干涉。若言我等今在中国出借轮船协助战串，诚属无稽传言。至于清朝官吏雇用海船以及购买帆船等事，此则非我所知．英国商船绝不许参加此类战事，但各船乃系英侨私有财产，与棍织品及其他商品同一性质，我却不能禁止其出售． 　　 　　 　　这件公函又说： 　　 　　 　　总而言之，对于贵军与满入的争斗，吾人愿严守中立． 　　 　　 　　如果奉行这种中立的保证，就可以产生许多益处而避免许多害处，但是不幸，情况并不如此，因为这不适于英国所奉行的政策，正如不适于当日英国在麦西河上扣留美国南方联邦同盟的船只的政策一样。 　　 　　费熙邦舰长递送乔治·文翰爵士的公函时，曾受到太平 　　军首领的接待，他描述这几个首领说： 　　 　　 　　这些人的容貌举止使我觉得他们是聪明的，有作为的、有决断 　　的，他们提到自己的主张或者提到自己的信仰的时候，总是庄严地以天作证，他们对于自己负有上天委派的使命这一点是怀有坚定的信念的。 　　 　　 　　下面是太平军首领答复乔治·文翰爵士的公函， 　　 　　 　　真天命太平天国天朝禾乃师赎病主左辅正军师东王杨，右弼 　　军师西王萧朝贵谕尔远来英人知悉：尔等英人久已拜天，今来谒 　　主，特颁谕抚慰，使各安心，话除疑惑，天父上主皇上帝自始创 　　造天地、海陆、人物于六日中，由是天下为一家，四海之内皆兄 　　弟也。彼此之间，既无差别之处，焉有主从之分?自人类受魔鬼之 　　试诱，深入人心，忘却天父上帝 　　给予生命、维持生命之恩惠，忽视天兄耶酥代人赎罪之无极功德； 　　将泥土木石为神，淫昏颠倒。满洲胡人窃取天朝，其祸尤烈。所幸 　　天父天兄降福与尔英人，使尔知奉天父上帝，知敬天兄耶酥，真理 　　赖以宣传，福音赖以保全．更幸今天父上主皇上帝大发慈悲．派天 　　使传吾主天王升天，亲自授以威权，肃清三十三天各种妖魔，因此．妖魔尽被驱逐下地狱矣。尤幸者，天父上帝大发慈悲，乃于戊申年(1848)三月下凡，救世主 　　天兄耶酥广示恩惠，亦于是年九月降临．六年以来，天父天兄指导 　　各事．显示神力，已有无数奇能证据．灭绝无数妖魔，庇护天王， 　　统治斯土．尔海外英民“不远千里而采”，归顺我朗，不仅天朝将士兵卒踊跃欢迎，即上天之天父天兄当亦实汝忠义也．兹特降谕，准尔英酋带尔人民自由出入，随意进退，无论协助我天兵歼灭妖敌，或照常经营商业，悉听其便．探望尔等能随吾人勤事天王，以立功业而报答天神之深恩。为此用特示以吾主太平诏命，告谕尔等英人，使凡人皆识祟拜天父天兄，而且得知吾主天王所在之处，凡人当合心朝其受命自天也．特此面示，一体周知。 　　 　　太平天国癸好三月二十六日(阳历1852年6月1日) 　　 　　 　　太平军最守信实，从来没有违背过自己的诺言，纵然英国 　　政府企图抵赖自己的诺言，太平军也仍然以其惊人的正直不 　　对英国施行报复，尽管他们很可以这样做。如果英国大臣们尚 　　有光明磊落甚或顾全荣誉之心，利用太平军所约定的条款， 　　----即使英国的敌意仍然不变----来“自由出入，随意进退” 　　的话，那么英国本身就可以获得巨大的成果，中国人也可以获 　　得光荣的自由和基督教的前途! 　　 　　 　　 　　乔治。文翰爵士以为太平军首领的复信措词缺少敬意而 　　引起不快，但是镇江太平军统帅罗大纲(原是三合会首领，在 　　广西参加“拜上帝会”)写给他的信是应该使他息怒的： 　　 　　 　　接闻天之所命，人不能违之，情意对正，邪说难行：是以良禽 　　探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自伪妖肆虐，攘窃天朝，内毒人民，外犯邻国。前者贵国以正当之理由用兵于我国，此皆胡虏之咎，非同胞之罪也。今我朝真主奉天伐罪，方将怀柔远人，和洽中外，通商不禁，货税不征，亲统天军千万，所向无敌；可知天人联合以助其成，忠勇效力以竞其功，足见其大数巳到矣．但彼胡虏自知力竭财尽，力图贵国为其效力，而恬不知耻，忘却昔在顺利之反对贵国，但现值祸迫眉睫之时，又摇尾乞援，欲使天朝与贵国两方发生龃(齿吾)路，以图乘间坐收渔人之利．此情谅贵国人早已知之矣，犹忆多年前与白菜模、伊理、王金诸君在广州共同建立教堂，崇拜天兄耶酥，历历往昔，犹如昨日． 　　 　　太平军的最早通信就令人感到完全满意。他们不仅在一 　　切公文的措辞上，与清朝政府恰成对比，采用了最友好的态 　　度；而且他们的实际行动，也是卓越的。他们抛弃了一向用于 　　一切欧洲人的“蛮夷”“洋鬼”等侮辱字样，而代之以亲切的“ 　　外国弟兄”的称呼；他们抛弃了清军那种盛气凌人唯我独尊的态 　　度，而表现了热烈的友谊和正直坦率的风度。他们的行为是 　　这样令人心悦，因此凡接触过他们的人都留下了良好的印象。 　　 　　 　　。。。。。。(节略)。。。。。。 　　 　　 　　 　　维多利亚主教对于太平军的书籍作了下述评语； 　　 　　 　　关于革命军的宗教性质，必须考虑下面几个重要问题·他们的 　　宗教教义本质上是不是基督教的教义?真理的因素是不是超过了 　　错误的因素?我们所看到的他们的缺点，是不是能够作为谴责整个 　　革命远动是彻底邪恶的、撤旦所制造的合理根据?或者．相反地，这 　　是不是没有彻底受到教导而自然而然产生出来的缺陷？这些 　　人处于异常困难之境，他们在追求真理的道路上遭到史无前例的 　　重至障碍．没有灵性上的教导，不借祈祷和礼拜的仪式，只有几本 　　《圣经》，而且显然是残缺不全的片断：他们分心在艰苦辛劳的战 　　役上和改变宗教的工作上，从事于生死的搏斗，对于圣餐礼、基督 　　教圣职和教会组织等等，没有明确的观念和清晰的知识；然而他们 　　却在这一切阻挠和障碍中，以充满希望的、值得赞美的、生气勃勃 　　的精神和独立的行动．来从事于自己国家的伟大的道德革命? 　　 　　 　　我们毫不犹豫地声言，我们的意见是属于后面一种正确的意 　　见！ 　　 　　。。。。。。 　　 　　 　　下面是牧师麦都思博士对于这些书籍的意见。。。。。。 　　 　　 　　 　　他们的历法多少象是根据耶酥会教徒为中国人所制订的历 　　法，但制订者知识不全，所以采用了三百六十六天，这是由有闰年 　　的历书抄来的。然而，他们说，他们的历书与通常中国历书不同， 　　不载吉凶禁忌等事，。无论什么人只要真诚敬拜天父皇上帝，都可 　　以得到上帝的关注，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上帝眷顾他们的事业，他们 　　就是吉兆的、幸运的”。(说明：洪仁干到天京后对天历中不科学 　　的部份进行了修正，并经洪秀全照准颁行) 　　 　　 　　《太平条规》这本书是非常值得注意的，因为它说明太平军中 　　存在着完善的组织．并且在对待人民的关系上建立了十分开明的 　　条规． 　　 　　 　　 　　很早以来许多被误称为基督教徒者，自己对于太平革命运动 　　毫无历知，竞也高声叫嚣，肆口谩骂。看来这种错误只是一 　　个复杂的心理问题，为什么大多数人心总是附和错误而不分 　　别是非呢？ 　　 　　 　　太平军遭到那些应该成为他们友人的自称为基督徒者的 　　反对，是不足为奇的；有史以来，真理．自由或基督教难道 　　不都是经历了怀疑流血的凄惨道路才被人所了解么?这使人 　　感到了悲哀，并且证明了我们人类是脆弱的，如果不是卑贱 　　的话。 　　 　　。。。。。。 　　 　　太平军的多妻制曾遭致严厉的责骂，可是满洲人也是多妻制 　　的，我却从未听说，这就成为我们和清军开战的理由。。。。。。 　　 　　 　　虽然数年以来，又有许多人陆续集到天王旗下，但他们并 　　不是优秀人物；比较富有的阶级看见革命陷入停顿，也就迟疑 　　不前，时间一久，他们就逐渐对基督教发生了厌恶。在爱国情 　　绪昂扬激奋的最初阶段，革命运动被视为推翻异族统治的工 　　具，成为民族的运动和人民的运动；但是从外国传来的宗教性 　　质一且显露出来之后，顽固而骄傲的中国人也就自然而然地 　　开始以猜疑目光来看待这个庞大的革命运动了。因为这个革 　　命运动的目的不仅要颠覆统治的王朝，而且还要颠覆自古以 　　来的民族的迷信、礼法和信仰。停滞的局面对于任何革命运动 　　都是不利的，对于太平军自然更为不利，因为太平军认为基督 　　教(或外国式的革新运动)和人民大众的反满情绪是同等重要 　　无分轩轻的；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中国的全体人民就会一致奋 　　起，共同来摆脱异族的羁扼。 　　。。。。。。 　　 　　 　　此时静海的北伐军仍在包围中。给养告竭，援兵不至，士 　　卒死亡冻馁，人数锐减，而敌军却处处占上风。他们距天津这 　　个北方大商业城市和军需粮站只不过几天的路程，而且水土 　　相服，能耐严寒，太平军则是南方人．衣不蔽寒．困苦万状。清 　　朝政府又调大队蒙古兵进攻被围的太平军。清军的预备队， 　　甚至大队练勇全都纷纷出动。太平军兵力日渐削减，敌人兵 　　力则日渐加强。这支太平军原来就不满七千人，由于进军疾 　　速，沿途参加者不多，而敌人却可源源增援。太平军唯一增加 　　的重要兵力，就是在河南所招收的当地起义队五千人，但是 　　这个数日尚不能抵消伤亡病殪的损失。这支小小的军队表现 　　了惊人的勇气和纪律，他们顶临着不能克服的困难，以坚忍不 　　拔的精神勇往直前，沉着地抵抗穿着皮衣的、耐寒的、在人数 　　上占压倒优势的鞑靼骑兵的袭击。敌人的这种装备，他们是 　　完全缺乏的，也难以抵御的。他们顽强地忍受着他们所不习 　　惯的、而且毫无防御难备的北方冬季的冰天雪地的酷寒；他们 　　孤立无援地进行了一千四百英里以上的长征；他们以英雄气 　　概进攻敌人，最后又以英雄气概进行退却，这一切都形成了近 　　代战史上的奇迹。 　　 　　 　　在11月和12月两个月内，被困的太平军曾进行了几次 　　猛烈突围，都告失败，损失重大。1854年2月初，这支太平军 　　已被围困三个多月，粮食告磬，援军无望，但终于冲破敌人缺 　　口，全军突围而出。这支英雄的小小队伍以中国人从所未见 　　的勇气开始了任何军队所末遇到过的艰难战斗，在巨大优势 　　的敌军压力下从容撤退。他们每退寸土就得继续不停的反击 　　追兵。一队一队的鞑靼骑兵冲到他们周围，有时向他们的前 　　锋、后卫和两翼进行猛袭，有时冲到前方阻拦他们前进。一大 　　队一大队的清军步兵，四面八方包围着他们，不断地向他们进 　　攻。这些清兵以众击少，并且还受到了赏格的鼓舞，然而却无 　　法击破太平军的坚定的有秩序的撤退。太平军经过了三个月 　　的坚忍不拔的战斗之后．终于和驻屯在临清的队伍会师了。 　　 　　 　　清政府畏惧这一小队太平军，较之畏惧1860年英法联军 　　入京还要厉害，这是件奇怪的事。在颐和园发现的都察院 　　奏折一件，里面说： 　　 　　 　　1853年，粤匪蹂躏全国，纷纷北窜，京畿震动，其祸视今 　　为烈。 　　 　　 　　清朝统治者的命运悬于千钩一发之际，腐朽血腥的清政 　　府意识到自己的灭亡就要到来，惶惶不可终日。这时只要再 　　坚持一下，就可以赢得整个帝国，如果这支北伐军能够坚持在 　　静海，等待另一支北伐军到来，大清王朝就会寿终正寝。这两 　　支北伐军联合起来一定可以攻克天津，在南京援军未到之前， 　　 　　清朝统治者的命运悬于千钩一发之际，腐朽血腥的清政 　　府意识到自己的灭亡就要到来，惶惶不可终日。这时只要再 　　坚持一下，就可以赢得整个帝国，如果这支北伐军能够坚持在 　　静海，等待另一支北伐军到来，大清王朝就会寿终正寝。这两 　　支北伐军联合起来一定可以攻克天津，在南京援军未到之前， 　　纵使不能攻克北京，至少也可以据有天津这个供应北京的大 　　军需库。这支小小军队的卓越战绩及其长期所经受的艰巨考 　　验，充分证明了只要有更大的兵力，就可以获得成功。天王放 　　弃了这个有利的间不容发的时机，从而丧失了原来本可以达 　　到的伟大目标。这可能是由于他寄于自己同胞的期望未能实 　　现，而并不是由于他的伟大思想没有掌握有利的时机。他不 　　会不知道集中兵力是有利的，事实上，他对于人民的普遍响应 　　估计得太高，对于上帝的保佑信赖得太过。这一点在他所颁 　　发的告示中，可以明显看出，同时也只有这一点才能说明他为 　　什么宁可派遣个别小队孤立无援地向不同方向出击，而不集 　　中全力直捣清王朝的大本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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