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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网同翼王坪纪念馆的祭奠中说道,“石达开的无私就是他的罪过”,说得太好了。
坦白说,刚看到镝非整理的“石达开批判文集”,特别是喜欢他的网友那部份,是有点受打击,后来想想,这反而让人更佩服他。出走也好(是不该叫远征?叫惯了改不过来),不受义王金牌也好,不救九江也好,舍命全军也好,他并不是不知道后果。《石达开评传》里说,“李秀成救镇江的时候,虽然只能救出自己的同伴,还是得到举国上下的称赞,只要石达开肯去,他的声望一定会被从前更高,相反,却只能使他失去人心。”这么明摆着的道理我难道翼王不懂么?他如果是为了野心,也可以收买过人心再去实现野心。就因为他有自己的战略考虑,为了全局的利益,他宁愿不要这个“更高的声望”,他宁愿“失去人心”。翼王并不是个很潇洒很看得开的人,相反,在感情上,他应该是个很重视别人怎么看他的“义王”。但唯因其重视,行动上的理智选择才更了不起,因为他的重视以为着做这样的选择,他得比不重视着承受更多的感情磨难和煎熬。只要看看网上这些贴子,特别是出自喜欢他或者欣赏他的人说的话,就可见他当初的选择多么不容易。我认为误解有3种情况 1 本不了解,也没打算了解者的误解。 2 有一定了解,但又感到自己不完全了解。 3 有一定了解,而且以为自己完全了解,其实还有误解。 这3种,第3中文最深,而翼王的情况,就是这第3种。谢谢镝非的《解惑》和《远征》,为翼王说清楚这些不白之冤,如果我可以作为翼殿的一员,坚决支持你获封“镝天豫”的封号,你完全有资格! 说来也真是感谢辛亥革命的那些人,为他彻底平反,辛亥革命党人基本上不知道《李秀成自述》是什么,所以真正为李秀成平反的是“无产阶级史学家”,可是,在石达开的问题上,尤其在所谓的“晚节”问题上,“无产阶级史学家”们仅仅是倒退而已。这倒不是说应不应该和敌人谈判的问题,那只是观点之争,我说的是对他进清营是不是存着“乞活”的想法,像骆秉章他们宣扬的那样说是投降去的。“无产阶级史学家”们居然为这个问题争论了50年,到现在还没有统一的结论,不是因为此前辛亥革命党人已经坚决有力的为他平了反,使真相未被永远掩盖,所以后来的史学家即使倒退,也是在他们的基础上倒退,总算没退回起点去。否则,我真不敢指望这些史学家们。 跑题了,其实是说,石达开进清营的时候,肯定知道他死后敌人会说他投降。就像你说的,要不是封建王朝很快被推翻,即使另一个封建王朝也不会为此前的农民起义说好话。再过个一百年,那些能证明他“舍命全军”的证人和证词都毁灭殆尽,就真的冤沉江底了。甚至,如果没有辛亥革命党人,而直接由“无产阶级史学家”接手,都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子。 看到有网友说,李秀成写自述是想留下点有关天国的东西,而且为了让它能保存下来才有“自污之语”的,我忽然想起翼王的告示了。史式写过篇《五言告示》考,说石达开在改稿中特地删除了“疑多将图害,百_难分清”,是怕造成不利于天国的舆论影响,而镝非张贴的《天国之翼》中也指出他“并没有把自己在这整个事变中等悲惨遭遇和感情的磨难详尽地叙述出来,而只以“一笔难尽陈”这一句话带过。他不愿意为清妖的官吏们耻笑天国提供材料。”。 我想,以翼王的地位,声望,和对洪秀全“底儿”的了解,洪秀全对他的猜忌肯定远在忠王之上,如果真的想“获取大家的同情,拉走将士”的话,只要他也像《李秀成自述》一样,把他在天京的遭遇清清楚楚在告示中说出来即可,这样,事实俱在,后世也不会硬说他无端怀疑洪秀全了,而且,也不至于把他的处境说得那么轻描淡写了。这样他无论在当世还是后世,都能得到更广泛,更永久的同情,理解,支持。李秀成写自述,不得不考虑到曾国藩等人的因素,而石达开写告示,原本没有任何人能阻止他把自己的委屈和无奈昭白天下啊!如果说,李秀成加那些“自污之语”为了保留“说话”的权力而迫不得已,那么石达开就是在没有任何人强迫的情况下主动放弃了为自己辩解的权力! 最后,我一直觉得翼王和梅花的气质很像,所以起这个名字,可为什么像,我也说不清,只凭感觉。今天镝非的献花终于把我的感觉说出来了,就是他的不为自己辩解,一次次无言的甚至让人感觉不到的退让,“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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