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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关于潘惠对刘春雁的讲述我认为过多了,因为刘本身也是事件的经历者,潘对她完全不必说得很消息,写得多了反有些不够自然。”
嗯,我的假定是, 刘什么也不知道。我记得我在前面写的是,她们日夜都只是在城楼上巡逻,至于外面发生了什么一无所知。因为洪秀全严禁后宫议论政事,刘原本有机会了解一些,是靠后宫洪宣娇等访客的谈起,而且中宫的规矩可能没有天王那边严格。而在城楼时因为很多人在一起,应该谁都不敢公然议论所以她们对一切都茫然无知(可悲!)。我记得我曾经交代过说,刘王娘是回了中宫后才听说了过去几个月出了这么大变故的。而且,她和立场和潘蕙不同,潘蕙看到的是自己家里死了无数的熟人,而她就算听说,也只是一群和她素不相识的人,又是第三者转述,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2 “对于此一惨祸,无论用多少笔墨也写不尽当事人的心情,与其这样吃力,不若多留写让人想象的空间,也许每个人都会有属于他自己的感受,作者只要写关键性的几句,甚至几个词,指出你想让人着意的方向可矣。如果读者对背景不够熟悉而又有兴趣的话,自然会从其他地方寻找补充” 看来你也明白我写详写这一节的用意了。就是许多读者对这一节一无所知,最近有两位网友异口同声地对我说她们对太平天国的了解仅仅七个字“太平天国,洪秀全”。而了解得稍微多点的,我觉得也都太理 智(爱好者除外),把这样两轮屠杀(包括东王府和东王余部)仅仅看成几个数字,死了N个人?有人似乎觉得石达开回京去和想害他的洪秀全精诚合作是理所当然的事,甚至他第二次逃出来后还认为该再回去。有人(潘赞旭为首)则还嫌不够,认为石达开应该再发动这么一次行动,或者不惜冒着这种风险去取代洪秀全。所以想来想去只好以这种方式强调一下事态的严重性。 “如果读者对背景不够熟悉而又有兴趣的话,自然会从其他地方寻找补充”,这话我是极赞同的。不过我有真的很怀疑,如果我不强调这段历史十分惨烈,原本只知道‘太平天国洪秀全’的读者会有兴趣去专门寻找补充吗?(对自己能引起读者多大兴趣深表怀疑)。另一方面,我就是觉得读者所能寻找到的补充,所能造成的情感上的震撼力实在太有限了(特别是最近这些年的“补充”),我就是嫌那些“补充”太轻描淡写翼王府在此过程中的遭遇了(也就把石达开的下决心回京再去和洪秀全合作显得太容易了),所以才一怒之下加上这一段的。 (坦白说看到有个网友说她读了以后做恶梦,我觉得目的是达到了)。不过,我会考虑是否能以更好的方式达到这个目的) 还有一点,我写潘蕙的感受,目的并不只为了交代翼王府的遭遇。我想你也注意到了,我在这一章中交代了翼王五位王娘的情况,比如多次提到黄王娘(与赖后关于收下美女的对话,翼王府的修建,对潘的照顾),吴王娘(提醒石达开关于潘蕙的生日,翼试女状元,救出黄王娘幼子,对潘蕙分析与友军合作的局势),马王娘(女军师帅,石达开同乡,一直随军作战),而对潘蕙的描写,除了第二部分关于她经历的详写外,在前一部分也有专门属于她的笔墨(个性温婉甚至略带柔弱(所以会哭),但是可以理解石达开的事业(录离京告示和谈论翼王府修建),对潘蕙的照顾(推己度人)),这些主要是为了第二部分详细写她的经历做铺垫。而关于她对刘春雁讲述的部分,我是想暗示,以她柔弱的个性,本来很难承受这些的,可是她却都忍下来了,因为她想留在石达开身边和他共度时艰。另一方面,也夹带写石达开两点,一是表现他的细心和贴贴--当初不让潘蕙回天京,二是强调,石达开本人也是带着很大的压力回天京的,而且他明明知道这血光可能就在自己身边打转,却还是回来了,想求得与制造这片血光的人合作。(换言之,他不是不想委曲求全,而是委屈而求不得全) 3 “其实还可以再少写一点,只要有他“精神一振”,有二人相映于心的对视一笑,我觉得就足够了。” 这一章是上承《六军辟易》,下启《重整旗鼓》,例如开篇的情节,虽是为了引出刘王娘的故事,但另一个重要目的也是为了交代石达开究竟对朱衣点交代了些什么,并且驳斥朱那份奏章中的诸多指责(包括通过刘关于官制问题的反问,和后来潘蕙谈及的石达开对礼制的修改)。你也知道,这反驳是没法子从“补充”中找到的,肯在这个问题上为石达开说句公道话的太少了,苏双碧难得说了两句公道话,还旨在指责石达开没有早点闹独立另树旗帜,结果走了二十万人,暗示其活该。:(((( 早年我曾从期刊中读过《石达开远征易制考》,难得的说公道话的文章,可是从没见被收入过哪本论集中。 扯远了,我在《逆旅红颜》中反复暗示的是,虽然有人因为困难而对前途失去信心,但翼王旗是民心所向,所以“重整旗鼓‘只是时间问题,是有其必然性的。本节中做的两处铺垫,一是小柱子的那段(这部分的用意是 1 插入石达开过寿的往事,说明石达开为什么得军心民心 2 上承《六军辟易》,二十万大军中终究还是宁死有不肯离开石达开走的人,说明他的确得军心民心,重整旗鼓是迟早的。(后面还会详细介绍这段故事,这里是伏笔) 3 介绍小柱子,傅忠信,引出周皖英,这三个人物后来都有故事。 4 借小柱子的口提起潘蕙的骑术,引出下面的故事。)。第二处铺垫就是”精神一振”,如果我只是为了写石达开恢复了雄心壮志,后面的的确不必要了。不过我的另一个用意在于强调“重整旗鼓”的群众基础,所以才加上那么一段“民心如此。。。。。。”的对话。 4 “关于你说“而我假定读者是对太平天国缺乏基本了解的人,所以对许多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尽可能找机会做交代”我有一个想法,是不是可以把整个系列若干个故事作为一个整体来考虑,一件事不必一次全部交代清楚,而是只说一个侧面,而在别的地方再跳回来讲述另一个侧面,通过这样的反复来加强就能勾勒出一个立体的故事。当然,这样就必须仔细布置情节” 基本上,我曾经考虑朝这个方向努力的。例如关于石达开的“爱民”,从翼王府的修建到小柱子的身世,后面还会有。不过,因为有太多事情想交代,如天京之变,翼王出走,安庆易制,以及石达开的年少有为等等,如果全都采用分若干次交代侧面,我怕太分散,使不了解历史的人看得不知重点,甚至意识不到哪些和哪些是一回事,最后脑子里只剩下一个一个面,而组合不起来(也许这点上我驾驭文字的能力有限,好象已经有人弄不清楚安庆易制,天京事变,石达开出走的时间顺序了)。另一方面呢,交代 的机会也有限,毕竟主题是石达开的远征,如果插入太多前面的故事会喧宾夺主,《逆旅红颜》是比较特殊的一章,后面不太可能老是花大篇幅去交代以前的事。(关于石达开的事迹所能查得到的“补充”,截止天京事变以前为止都还算公正也充分,唯一欠的是‘安庆易制”,所以后面我还要腾出笔墨交代一下) 5 “而你,我以为也许是过于介意于还历史原貌了而显得拘谨,但小说毕竟不同于历史论著,人物的真、精神的真应当高于具体事件语言的真(也许你会说如果没有后者的坚持前者也会走型,而我觉得我们还原的也只是个人理解中的“他”和历史,是否原貌,谁也不能确定了)。” 呵呵,这可能就是我的固执之处了,也许是理工科学生的专业习惯,也许深恶痛绝那些喜欢自作聪明地按自己荒谬的想象力编造历史的作家(如寒波,我对唐浩明所写的太平天国的部分也非常不满,除了天京城破前后的 部分) ,也许是因为喜欢辩论,我的确不习惯写没有依据的故事。虽然我写的是小说,但是我是拿它当历史来写的,我写的是我心目中那段历史的样子,而不是我心目中“他”的样子,而我希望读者所读出的不是我心中的他,而是“我心中的历史”中的“他”。所以即使是虚构,也实在是因为史料太少的无可奈何(如果有足够史料我宁愿不发挥任何想象力)。可是,极少有凭空的虚构的,大都有或多或少的依据(例如《逆旅红颜》中提到的翼王府女侍女官随意进出王府正门,翼王府的修建 ,刘王娘此人的武功)。 坦白的说,我是希望读者把它当‘历史”读,而不是当“小说”读,所以不但不准备施展想象力,还打算努力控制。因为我觉得我不需要去展现我心目中的他,只要展现出我心中的历史,读者自然能找到自己心中的他。 6 “读完《逆旅红颜》我还有一个遗憾:就是我没有料到你居然会在此刻结束这个故事,在我看来这恰恰放弃了它的高潮部分,对于你这样处理我猜测唯一的理由就是恐怕跳跃性的的故事节奏破坏后一个故事的基础,而只能让它在这里暂告段落。这样想,我还是很遗憾,因为惟恐你不再将它用重笔继续,而你也知道,那一刻才是体现她们不同个性的最好时机:当她面对滚滚恶浪时,划过脑海的是甜蜜往事还是终于为爱献身的从容快乐;当她终于选择离去的最后一瞥里蕴藏的是不舍的柔情还是决然的勇气;当他走向命运的终点时是否偶然重思属于他们共同度过的人生……是因为理解而爱还是因为爱而理解包容?” 我的确认为有必要暂告段落,这是接受你的提议啊,不是一次性地把故事全部讲完,而是每次呈现一个或几个侧面,逐渐立体化。。。。。。我要是喋喋不休地就这样把所有的故事一口气写完,我怕楚兄等不到高潮就烦了。不过你放心,花了这么多笔墨才勉强勾勒出几个人的轮廓,感情的部分还相当含蓄与保留,我自己也舍不得到此为止了。可是最后的高潮,以现在这些铺垫,显然是远远不够的。在我看来,这只是个开始,在走到最后时刻之前,还有很多机会反复铺陈加深着“逆旅红颜“的内涵(见《逆旅红颜》题释),这个故事甚至会延续至《金石录》主体情节之后---也就是直到石达开身后,作为整个故事的余音的一部分。因为刘春雁这个人物的价值是在石达开身后才真正体现出来的---不仅仅是选择“立孤”的勇气而已。)所以,这里卖个关子----敬请期待下文。(当然,我也希望不会最后挖出一个深洞。不过,有号称挖出了“石达开宝藏”的人,被历史学家最后证明只是大渡河畔挖出了宝藏而已,而那宝藏和石达开无关。但愿我写到最后不会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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