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9837号馆文选__本馆石达开文章总目和链接__诗词曲赋、小说剧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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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多匹快马,只一刻功夫,便驰至十里以外的朱衣点,彭大顺等人的军营。
石达开翻身下马,将马缰交给韦普成,命他率三十名参护在可见营门的稍远之处待命。随即领张遂谋,赖裕新同往营门而去。 两名守门军士见翼王到来,忙都下跪行礼道,“参见五千岁!” 石达开一摆手,命他们起来,随即迈步欲朝营中走去。但两名士兵见状,却各自后退了一步,拦住去路。 二人对望一眼,其中一人迟疑道:“禀报五千岁,我们。。。我们奉军令,未经通报,任何人。。。不得进入大营。 虽觉是情理之中,石达开听闻此言却还是忍不住胸中一酸。 多年来,他爱兵如子,将士们也敬他如父兄,官兵情义一向有如鱼水。而今,营中磨刀霍霍,壁垒森严,是为防备敌军,恐怕也是为了防备他,甚至有可能防他犹甚于防敌。昔日情同手足,如今尚未反目,却相疑至此,怎能不令他心头升上一缕苦涩辛酸? 他正待开口,却已听张遂谋大声怒喝道:“放肆!你们奉的是谁的军令,连五千岁也敢挡?” 二人听言,再度对视望一眼,随即再次双双跪下。方才出言那人又道:“五千岁!我们一向敬重五千岁,绝不敢阻拦五千岁,更不敢与您动手。可是,军令如山,如果我们放您进营,也难逃抗令之罪。与其因违犯军令被处死,倒不如请五千岁先杀了我们吧!” 另一人也接口道,“能死在五千岁剑下,我们死而无憾,就请五千岁先杀了我们,再进军营吧!” 赖裕新听言,气得道,“你们!。。。。。。”抬手就要拔剑。却被石达开伸手按住,说,“他们也是奉命行事。”他随即向二人道,“好吧,你们进去通报朱彭两位将军,就说我要见他们。” “是!请五千岁稍待片刻!”其中一人一边应声回答,一面起身,飞快地朝营内奔去。 石达开见张遂谋和赖裕新皆露出气愤难平之色,略一沉吟,向二人道,“你们还是先行回去吧,我回程时有普成和三十名兄弟跟随就行了。” 二人一怔,随即都明白了翼王的意思。由于他们两人力主入川之议,因而主张回师的不少将领都对他们有水火不容之势,他们跟翼王进营,的确可能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和麻烦。赖裕新似乎还想说什么,石达开却不等他开口,便道,“我明白你们的心意,但他们若真欲不利于我,多你们两个也无益。” 赖裕新明白翼王所言在理,便也不再坚持。这时石达开想了一想,又道,“万一我真的。。。。。。” “殿下!”张遂谋朗声打断了他的话,“卑职知殿下对今日之事已有主张,不会再加劝阻。但请殿下记住,卑职与殿下誓同生死,若殿下有何不测,卑职义不独生!” “卑职也一样!”赖裕新也坚定地说。 石达开明白二人心意已决,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感激地朝他们点了点头。两人又向翼王施了一礼,而后转身离去。 石达开目送他们走到韦普成及三十名参护处,似乎对他们交代了些什么,随即双双上马,很快便纵马驰入了夜色之中。 这时,他听到身侧有所动静,转过身来,但见朱衣点已率领一队兵士,快步迎了出来。 朱衣点走到营门前,下跪施礼道,“卑职精忠大柱国朱衣点,恭迎翼王五千岁殿下来迟,请殿下恕罪!”他身后一列兵士也随之跪倒,喊道:“恭迎五千岁,千岁千千岁!” 石达开面无表情地朝他身后看了一眼,问道,“彭大顺呢?”朱衣点答道,“彭大军略正在巡营,卑职已命人前去寻找了,不敢劳殿下久侯,故先到此迎驾。” 石达开更不答言,只是单手按剑,昂首阔步,朝营中走去。朱衣点连忙起身抢步跟在他身后,这一队兵士也尾随在后。 大约是因为全军已枕戈待发吧,平日此时已经较为安静的军营之中,还不时能听到人行走的声音和和战马的嘶声。 往日若是翼王亲自巡营,他出现在哪里,哪里就会爆发出一阵欢呼之声。但是今天,石达开所过之处,却都立刻陷入一片寂静之中。所有的士兵,军官,见到翼王时,却都好象有种默契般,纷纷停下手中的事,不出一声,只是默默地向他行礼致意。 不一时,已到了朱衣点的大帐。石达开迈步而入,径直来到书案旁的椅上坐下。这时,朱衣点方才率领的那一队兵士也跟了进来,在帐内列成两排站立。 石达开依旧面无表情,只拿双眼扫了这些人一眼,随即朝朱衣点冷然一瞥。 朱衣点立刻令道,“都退下去。大帐十步以内,不准留人!” 那一队人答应一声,随即鱼贯而出。 待他们都出去后,石达开依然只是端坐案旁,不发一言。朱衣点只好侍立在侧,静待翼王。 良久,石达开才目不斜视地沉声问道,“你们打算就这么走了吗?” “禀殿下,卑职原本准备待彭军略巡营归来后,与他一起去向殿下辞行。”朱衣点在一旁躬身答道。 “辞行?”石达开还是面无表情。 “是!殿下待卑职等恩重如山,卑职等不能不告而别!” 石达开又沉默了。半晌,突然寒光一闪,一支宝剑已横在朱衣点颈下。但见剑光莹莹,剑身上刻着四个字---“精雄如意”,正是翼王佩剑。 “你不怕我杀了你,拿你的首级震慑三军吗?”石达开手持剑柄,逼视着他。 朱衣点沉默不语。 “怎么,你以为本王不敢?” “殿下当然不是不敢。”朱衣点迎着翼王的目光,面不改色,从容答道,“只是卑职知殿下为人一诺千金。当日既曾对末将等再三言明,来去自愿,决不相强,今日断不会自悔其诺,自食其言。” “好一个“一诺千金”!”石达开微微冷笑,目光霍地一闪,变得异常锐利,“朱衣点,今日我来,是想听一句实话。” “五千岁请讲,卑职知无不言,言无不实。” “好!”石达开一字一句地顿道,“我只想问你,你们真的是为了“扶助天朝,匡扶天王”,才非背我而去不可吗?” 朱衣点没想到石达开会问出这样一句话来,稍稍一愣。继而感觉到翼王冰寒如雪的目光,正不容回避地逼视着他。他略一思忖,随即直视着翼王的目光,慨然道:“末将等追随五千岁,也是为了天国开疆拓土。在卑职心目中,追随五千岁,也是忠于天王,忠于天朝,便非背叛五千岁。西进东归,本无二致。卑职等绝非怀疑五千岁对天朝的一片丹心,亦不愿弃天国之大业于不顾,今日之举,只是不忍见兄弟们走上死路罢了!” “哈哈哈。。。。。。”石达开仰天大笑,道“好!衣点不欺我也!”说罢,还剑入鞘,朗声道,“石某当日曾答应过诸君,来去自愿,绝无勉强。大丈夫一诺千金,石某亦绝不会自食其言!” 朱衣点听到翼王爽朗的笑声,不知为什么,心下竟生出一种戚然之感。他竭力克制住自己的感情,笑向翼王道,“若是卑职对殿下说谎呢?殿下又当如何?” “那,”石达开淡然一笑,“我可能真的杀了你。我二十万兄弟,不能交到一个诡诈小人手中!” “殿下!”朱衣点听翼王说到“二十万兄弟”,终于忍不住道,“卑职对不起殿下。。。。。。” 石达开打断他的话,道,“同为天国大业,说不上什么对得起,对不起。只是。。。。。。”他沉吟着望向朱衣点,“今日一别,不知何日再有相见叙谈之机了。。。。。。” 朱衣点一怔,不明白翼王为何忽然说出这样一句话来,不由朝翼王望过去,刚好翼王此时也正望着他。当他看到翼王的眼神时,却似乎突然心有所感,好象明白了翼王的用意,说道:“卑职愿恭送殿下出营!” 石达开点点头,于是朱衣点道,‘请殿下稍待,卑职略作交代。”说完,转身出帐。石达开知道朱衣点心细,恐彭大顺返回时知他与自己出营,有所疑心,故而先行交代妥当。果然,朱衣点命属下待彭大顺归来后请其在此相候,又命人将自己的马立即带到营门后,便回到帐中,对翼王道,“殿下请!” 于是,石达开在先,朱衣点随后,二人很快来到了营门。此时,又看到了方才那两个兵士,石达开朝他们微微一笑,随即步出营门,只听得身后传来二人的声音,“五千岁保重!愿五千岁一路平安!” 二人率同三十一骑,不久来到一片旷野。石达开命韦普成等人在此等候,自己与朱衣点牵马走入旷野中 央。 不知什么时候,一弯皎洁的月牙儿已经露出了头,与万千繁星,一同俯视着大地。 “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一向以风流文雅著称军中的朱衣点忍不住吟哦道。 石达开却只是望着远方天地交接处的一片苍茫,若有所思。 “殿下,您。。。。。。”朱衣点明白,翼王邀自己来这里,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话要交代。却不明白,他为什么还不开口。 其实,石达开一直在思忖着该如何将这件事告诉朱衣点。听到他口气中的询问之意,终于缓缓说道,“天京之变。。。其实是天王设谋欲除去东王,收归权柄。” 绕是朱衣点身经百战,一向镇定自然,忽闻此言,身子也禁不住一颤。他万万没想到,翼王说出的竟会是这样一句话。 “陈承容,秦日纲,还有。。。韦昌辉,都只是天王借刀杀人的工具罢了。” 朱衣点心头再次大震!他随即想起一事,问道,“这么说,天王并未曾被胁持过?” “没有!” “那殿下的家人和当日的悬赏告示。。。。。。” 他说不下去了。天京之变,东王北王燕王和佐天侯接连被杀,而东王旧部两万人和翼王府满门亦遭毒手。民间与军中传闻众多,大都说是东王逼天王封其为万岁,天王诏翼王北王回师勤王,北王与燕王先杀了东王及东王府中部署,而后两人挟天子以令诸侯,先是矫天王之诏,以“观刑”为名诱杀东王余部数千人。而后两人又杀了回京欲制止杀戮的翼王全家,并再次假借天王的名义悬赏要翼王的首级。 而翼王今日却说,天王从未曾被人胁持,是且存心借刀杀人!也就是说,不但东王根本是无辜的,而且韦昌辉杀入翼王府是在天王的默许甚至纵然下进行的,那纸通缉翼王的诏书。。。也是天王本人要翼王的脑袋!这能不令他震惊万分吗?实在太不可思议了,但是,他又知道,翼王回京之后,曾带人彻查追究事变原委,以惩办元凶,假如真有这样的事,那么活着的知情人,除了天王,就只能是翼王了!而他又相信,此时此刻,翼王绝不会,也完全没有必要故意拿假话欺骗他!难怪天京之变的原委始终未能诏告天下,难怪天王对翼王会那么忌惮。。。。。。他想到这里,骤然心惊:假如天王真的是这样一个人,他们回去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命运呢?天王能放过他们吗? 正思及此,只听翼王开口道,“逝者已矣,多提往事,对目下天国大业并无益处,但以今日之势,却不能不让你知悉。你想,以天王的秉性和当日对付东王北王燕王之手段,一旦大局安定,他能轻易放过你们这些随我远征将领,和这二十万将士吗?” 他侧身目视朱衣点,“我知你去意已决,但若要我眼看你们身入虎口,倒不如现下杀了你,留住三军。” “殿下?。。。。。”朱衣点听微微一惊,却听翼王又道,“若要我放你们走也可以,但你得答允我一个条件。” 朱衣点奋然道,“殿下但有所命,卑职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石达开说着,走近朱衣点。虽然四下看不到人影,他还是用耳语交代了几句。 “不,不行,殿下,这不行!”突然间,朱衣点喊了起来。 他后退几步,十分激动地说抱腕道,“殿下,此事请恕卑职万难从命!卑职等深受殿下提拔信赖,此恩无以为报,已觉汗颜,若再为求保全自身而损及殿下清誉,良知何在,良心何安?” 石达开剑眉一扬,道,“但使行事无愧天地,有何不能心安?” 朱衣点仍是摇头不止,“但倘若因此令世人对五千岁有所误会,卑职等虽百死而莫赎其罪!” 石达开正色道,“天国大业,万古流芳,乃我辈所求。个人毁誉,何足挂怀?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他说到此,突然语气一转,厉声喝道,“朱衣点,此乃军令,不由得你不从!你若不听,我便以抗令之罪,先杀了你,再问彭大顺!” 朱衣点跟随翼王多年,从未听他如此严厉地对部下说过话,抬头望向翼王,见他目光虽然凌厉,隐约间却竟流露出一丝求恳之意。他这才恍然明白了,原来翼王今夜,就是为此而来啊!刹那之间,五内只觉若翻江倒海一般,不知是何滋味,视野似乎被什么模糊了,看不清楚东西。。。他低下头,强忍住盈眶的热泪,声音却已经哽咽了,“殿下用心良苦,,卑职不敢辜负,卑职听命就是。” 石达开听他终于答允,心下有如一块千斤巨石落地,不由长长吁了一口气。 过了一会,石达开恢复了平日商议军国大事时的从容语气,问道,“你们准备走哪条回去?” “先到柳州,再寻出入湘的途径。借道湘境返回天国,或先设法与英王或忠王的部队会合,或直接前往安庆。” 石达开微微颔首,道,“如果英王或忠王的部队,正在攻打武昌,你们可全力相助,不必急于回师。” “殿下?!”朱衣点一惊,道,“殿下何以知英王或忠王可能会攻打武昌?” 石达开矜持地一笑,道,“你还记得干王在信中说,盼我“回师两湖,兵援安庆”吗?” “卑职记得。”这封信朱衣点虽然只看过一遍,但对这一部分却印象格外深刻,不能或忘。 “我问你,从湖南到皖省,非得经湖北吗?” “这。。。不,也可以走江西。”朱衣点眼睛一亮,“殿下的意思是,干王千岁有意用兵鄂省?” 石达开没有回答,胸有成竹地分析道,“曾妖头老谋深算,深知安庆乃拱卫天京之要隘,攻下安庆,则天京失其屏障,岌岌可危,即便一时无法得手,也可牵制住我天朝版图向外扩展。而今英王忠王率部不断攻城下地,势如破竹,他们一向所依仗来牵制我军的江南大营又已不复存在,当此之际,围困安庆的确是条釜底抽薪之计。命各路回援安庆当然不是不可,但却正中清妖圈套,又再度处于被动之中。想要救解救安庆,又不陷于被动,就只有我主动出击,使敌来就我,也就是----” “围魏救赵!”朱衣点兴奋地接口道。“攻武昌,是敌之所必救,安庆之围不战可解!” 石达开微笑着点了点头,“既然破江南大营时曾用此计,这一次解安庆之围,也就不难想到故伎重施。” “既有如此妙计,干王为何不在信中明言呢?” 石达开道,“或许干王是怕路途遥远,万一此信被清妖所截获,不免妨碍大计。又或许这只是一个设想,诸将尚未达成一致,所以干王不便在信中明言。。。。。。” “未达成一致?”朱衣点不解道,“殿下是说,还可能有人反对此议?” “难说。” “为什么?既可解安庆之围,又可化被动为主动,有何理由反对呢?” “有正无奇,是用兵之忌。”石达开不紧不慢地说。“围魏救赵”是条好计,可惜已经用过好几次了。湖口战后,武昌被围之时,我们救武昌不下,转攻曾国藩老巢南昌,此第一回。临江失守后,我军东入浙江以缓天京之危,此第二回。忠王等人此次再以攻浙之计调动敌军,破江南大营,此第三回。清妖吃了这么多回亏,还会没有一点防备就被牵着走吗?”他说到这里,望向朱衣点道,“如果你们真的与英王或忠王的军队合围武昌,记得转告他们,曾国藩非和春张国梁可比,不会轻易上当,和他周旋,一定要沉住气!” “是!卑职记住了!如有机会,一定将五千岁之意转达二位殿下!” 这时,不知从哪里传打更的声音。听不到报更之声,看来,是从颇远的地方传过来的。可能是附近的山村吧。虽然听不真切,但算起来,也该快三更天了。 朱衣点内心长叹一声,咬了咬牙,肃容道,“卑职该告辞回去了,请问殿下还有什么要交代卑职的吗?” 石达开也一时黯然。但他随即以庄重的神色言道: “军中将领,虽多数是欲反旆回京,但难保没有少数不肖之途。务须多加留意!” “是!” “一路之上,舍城堡,弃要害,尽量不要与清妖过多纠缠,以争取早日回朝!” “卑职知道!” “回朝后,可与英王,忠王,或他部将领合作,短期内。。。尽量避免回天京。” “是,多谢殿下提醒。” “还有,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朱衣点心下一酸,强自控制道,“卑职记住了。请问殿下还有什么吩咐?” 石达开深深吸了一口气,神色更加凝重,“如有机会见到英王,忠王,有几句话请代我转达。当日匆匆离去,未及话别,殊觉憾然。两位都是天国柱石,切望善加珍重!石达开身在万里,心在天朝,虽不能并肩杀敌,但同为天国尽忠。他朝痛饮黄龙之日,便是兄弟重逢之时!” “是!卑职记下了!”朱衣点热泪盈眶,长跪施礼,“朱衣点就此拜别殿下!卑职此去,定当誓死效忠天朝,决不敢有负殿下所望。愿殿下早日攻克成都,荡平西蜀,席卷神州,马到功成!卑职虽身在万里,亦日日遥祝殿下福体康宁!” 石达开将他扶起来,吟哦道,“从龙心已遂,逐鹿志犹雄。指点东关外,长桥卧玉虹。” 这是几个月前,石达开率诸大员游览庆远白龙洞时,朱衣点即兴所赋之诗句,想不到翼王竟还记得!朱衣点听翼王吟出此句,不觉更加心潮澎湃,思如潮涌。胸中似有万语千言,却不知留待何日再说。 石达开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心意,在他肩上拍了一拍,意味深长地说道,“记住,他朝痛饮黄龙之日,便是兄弟重逢之时!” 朱衣点坚定地点了点头,再次抱拳为礼,而后倏然转身,牵过战马,一跃而上,而后纵马驰缰,更不回头。 石达开一直凝望着他的背景,直至完全隐没在夜色之中。正是--- 忍令人愁负己愁?龙王到此也低头。 旌旗扯得相思远,剩取西风绕剑柔。 (注4) (《金石录》之《六军辟易》全篇完。待续下篇 《逆旅红颜》) 注1:参戎,即师帅。 注2:寅初:凌晨3点 戌正二刻:晚8:30 注3: 余诚义,与余明富杀死宰辅余忠扶后率队脱离,后又杀余明富,献其首级而率部降清。推测余忠扶因发现其降清企图,意欲阻止时被杀。 蔡次贤,武卫军宰辅,欲率队脱离时被张遂谋所杀。其所部武卫军上万人在跟随朱衣点等人脱离石达开军后不久,即跟随张志公降清。因此推测蔡次贤可能也是因谋降清之事败露而为张遂谋所杀。 注4:喵喵2001《远征三首 回朝》。龙王到此也低头:西南百川之源,险峻难至,曰龙王难此,极言其远,亦明归众思东之切。相思:既是翼王对天京,故国,国人,东归的部将的牵挂,又是东归部将对翼王和远征军的眷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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