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9837号馆文选__本馆石达开文章总目和链接__事迹、考证、讨论、感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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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如果是很了解这段历史的史学家,以他们的历史观或者价值观提出“取洪自立说”,我只能说不赞同,观点不同,谈不上反感。
不过真正的太平天国历史学家持此说的极少,反倒是那些半瓶子醋,甚至对太平天国的一知半解仅限于历史教科书和小说演义的人中,此说似乎甚嚣尘上,包括很多在历史方面颇有造诣但对太平天国史了解却未见到多于我等的所谓大家在内。 坦白说偶在十二三岁时也曾力主过“取洪自立”说,认为石达开应该学曹氏父子,当时还一度为自己的标新立异沾沾自喜,现在对当时只凭对历史的一知半解而哗众取宠的行为,想起来都觉得脸红。 相比之下,我宁愿见人说他搞分裂,因为多数人本来就是本“正统史观”灌输的知识甚至思维模式所左右的,因为特殊的兴趣而钻进故纸堆里非要探看个究竟的人毕竟是少数,何况那段历史本来就扑朔迷离真伪难辨。 相反,那些很自以为是地以居高临下的姿态指责石达开愚忠的人,所持的理由大抵似是而非,那种不经任何有说服力的论证便一口咬定石达开取代洪秀全是轻而易举的事的架式,简直就和那些一口咬定石达开可以通过委屈而求全的架式如出一辙。但后者毕竟很大程度来自是“正统史观”的灌输,前者呢?除了标新立异以哗众取宠外偶找不到任何解释。 我并不是看不得不同观点,“取洪自立”的主张也并非全无道理,但“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我实在反感那种一看就根本未曾花过心思也没打算过花心思去了解太平天国,却在那儿居高临下自以为是地指指点点的人。我自己对历史的看法尽管是从相当幼稚和感性的地方起步的,甚至有过那种脸红的经历,但至少我始终抱着探求真相的真诚意愿。我也同样反感那些有“先定观点,再选史料,最后论证”嫌疑的论者。(如XX杂说)。想出风头就出好了,但别摆出一副先行者的姿态来。 P.S 大约是三国演义把孔明吹得太过,也弄得物极必反,于是便有无数“聪明人”站出来指出武候的愚忠以及才智有限等等。其中最出名的便是把魏延的“子午谷”路线抬得至高,指责武侯太过谨慎又或对魏延有偏见(才怪!)才不采用这一似乎足以“安邦定国”的妙策。 偶也曾经是这群人的一员。现在想想,自己当时连子午谷是怎么个地势,蜀军和魏军的兵力部署如何,双方高级将领素质,以及历史上是否有过类似的战例等等全一概不知,就敢在那里大言不惭,实在是惭愧之极。 其实我反对“取洪自立”说和反对“子午谷”路线说的理由是相似的---当然,打天下是要冒风险的,但是这个风险值得吗?照当时的情形看,如果蜀军偷袭子午谷被发现,几乎可以肯定会全军覆没,而蜀国的实力也绝经不起这样的打击,很快会败亡。而我忘了是历史还是演义中,当孔明问魏延,万一对方有防备怎么办时,魏延的回答竟然是“我料对方无此能人”。除非万不得已,把一个国家的名义赌在一场战争的胜负上,而胜负的关键本身也是一个无可把握的赌注,这是身系一个国家命运的三军主帅应该做的吗?下这种赌注,究竟是为国为民,还是为了自己的不世奇功呢?兵法的老祖宗孙子,在他的十三篇中可是从开始就在强调兵凶战危,强调发动战争时要考虑到严重后果而慎之又慎啊。 同样,石达开取洪自立不是没有成功的可能性,但是如果不顺利,造成第二次天京事变,甚至导致天国内部的混战的话,太平天国的历史也就就此完结了。以整个天国的命运为赌注,赌此一局,这个风险真的值得冒吗?何况他取代洪秀全成功了也不意味着太平天国就一定会成功。 起码我认为石达开成功渡过大渡河,夺取成都,乃至立足四川,俯窥中原的成功可能性大大高于取洪自立成功而能不再次大伤天国元气的可能性。而前者的最大风险也不过是牺牲他一人一军的,后者却是以整个天国的存亡为赌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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