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伐魏。征途漫漫。
魏将夏侯矛复整金鼓旗幡,率兵而进。出阵的是年登七旬的老将军,却是老当益壮、名震三国。魏将潘遂出迎,战不三合,拨马便走。老将赶去,魏阵中八员将一齐来迎。放过夏侯矛先走,八将陆续奔走。老将军全然不惧,乘势追杀,副将引兵继进。老将军雄风不减,深入重地,只听得四面喊声大震。副将急收军退回,左有董禧,右有薛则,两路兵杀到。副将兵少,不能解救。老将军被困在垓心,东冲西突,魏兵越厚。时老将军手下止有千余人,杀到山坡之下,只见夏侯矛在山上指挥三军。老将军投东则望东指,投西则望西指,因此他不能突围,乃引兵杀上山来。半山中擂木炮石打将下来,不能上山。 天色渐晚,老将军已与敌军战了六个时辰,傍晚时刻,昏沉的夕阳已然不能再闪亮枪尖上的血红。 老将军不得脱走,只得下马少歇,且待月明再战。 月才迟迟地升起,静静地凝视着老将军疲惫而愤怒的脸,几缕云丝斑驳了他脸上激战后留下的沧桑。老将军顿时感到几分惬意,望着山上的敌军,又平添几分感慨——一样柔美的月光,可不是也照着汉贼的营寨么! 却才卸甲而坐,月光方出,忽四下火光冲天,鼓声大震,矢石如雨,魏兵杀到,皆叫曰:“敌将早降!”老将军急上马迎敌。四面军马渐渐逼近,八方弩箭交射甚急,人马皆不能向前。老将军仰天叹曰:“吾不服老,死于此地矣!” 月光带着八分惶恐,战战兢兢地洒在老将军的白马和银枪上——其实也不能说是白或者银,因为杀戮,白马染成了淡红;因为蹂躏,银枪已是浴血。老将军在应付敌军的同时,心里却掠过一丝悲凉——如果我今天就这样,座下白马,手中银枪,身披银甲,在银白色的月光下让生命凝固,我会甘心吗!当然,在这银白色的和谐中,覆盖着血腥狰狞的面纱。 月,此刻为老将军默默祈祷。 |
原文 发表于百度赵云吧 浏览:170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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