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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雁冰早年在介绍外国文学方面进行工作的范围何其广泛!他不仅第一个在我国报道了肖洛姆—阿莱汉姆,在《小说月报》一九二一年十月号(被损害民族的文学专号)上他又第一个翻译发表了他的短篇小说《贝诺思亥尔思来的人》。这篇小说后来又曾先后收入小说月报丛刊第五十四种《新犹太小说集》(一九二五年)和沈雁冰的短篇译文集《雪人》(《雪人》初版于一九二八年,到一九三一年已印行三版)。沈雁冰不仅出色地翻译了肖洛姆—阿莱汉姆的小说,并且在《雪人》里还加写了作者小传。小传里说: “拉比诺维奇一八五九年生于俄罗斯的泡耳太伐,一九一六年死。在新犹太文学上,他和潘莱士同是先驱者。他是戏剧家,小说家,诗人,批评家。他将一个新倾向给了犹太文学:做编辑人,他立了新标准;做文学批评,他破坏了从来的鄙陋的见解;做诗,他复活了新犹太诗坛。就他的全部作品而论,他在戏剧方面的成就只居于次要的地位而已。 “……他的作品大都描写犹太人的悲哀,可是无例外的总穿着诙谐的外套。他能够把诙谐注入悲剧里,使读者笑啼不得。他很受了俄国的大作家的影响,郭克里和阿史托洛芙斯基的情调,分明到处闪耀着。他的短篇小说集《犹太的儿童》内的几篇,例如《这一夜》,则宛如杜格涅甫的散文诗。 “他的剧本,如《好运气》,《离婚》,《一个医生》,都很有名。他的诗大都是讽刺的,人们常以和俄国大诗人耐克拉沙夫相比拟。” 这篇小传至今仍然是一篇很好的介绍文字。 此外,沈雁冰还在《新犹太文学概观》这篇论文里专门介绍了肖洛姆—阿莱汉姆的创作。这篇论文最初也是发表在《小说月报》一九二一年十月号上,后来又收入了小说月报丛刊第五十三种《新犹太文学一脔》。 由于沈雁冰的倡导,许多年来肖洛姆—阿莱汉姆的作品不断被译成中文,在我国广泛流传。 在这一方面贡献最多的首先是已故名作家王鲁彦。据鲁彦夫人覃英同志最近对笔者说,鲁彦生前处在灾难深重的旧中国,对被压迫民族怀有深切的同情,犹太人民作家肖洛姆—阿莱汉姆的作品对鲁彦的创作产生过不小的影响。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鲁彦的作品正是以描写乡村小有产者和农民的生活见长,写当时世态的炎凉、悲惨的现实颇为深刻,而且往往以诙谐之笔出之。这同肖洛姆—阿莱汉姆的作品就颇有相似之处。鲁彦很早就开始从世界语翻译肖洛姆—阿莱汉姆的小说。一九二四年在《东方杂志》第二十一卷第九号上发表了肖洛姆—阿莱汉姆的《腊伯赤克》,一九二五年又在《东方杂志》第二十二卷第十五号上发表了他的《诃夏懦腊婆的奇迹》。到了一九二六年,鲁彦更是满腔热情地翻译出版了《犹太小说集》。在这个小说集里肖洛姆—阿莱汉姆的作品占了首要的地位和一半以上的篇幅,一共收有《腊伯赤克》、《中学校》、《诃夏懦腊婆的奇迹》、《不幸》、《宝》、《创造女人的传说》六个短篇。在这本书的序言里,鲁彦对肖洛姆—阿莱汉姆推崇备至地作了这样的介绍: “夏虏姆阿来汉姆的真名叫做腊皮懦维奇,他是近代犹太作家中的唯一的讽刺作家。他的作品几乎没有一处犹太人的家里不读。他专门写希伯莱人最可笑的事情,使人发笑,但这笑并非平常的笑,是含着眼泪的笑。他的作品的铭言是:‘笑可以医病,医生劝人常笑。’……他又是一个大诗人,又是戏曲家,近代犹太文学的根基到了他手里可以说已被他筑了起来,而且非常的坚固了。” 《犹太小说集》由开明书店作为文学周报社丛书出版后受到读者热烈欢迎,一九二七年又重新设计了彩色封面以毛边本形式再版发行。 在这以后,肖洛姆—阿莱汉姆作品的译文又陆续有所发表。在文献书房一九二九年出版的世界新兴文学选集《桥》里收入了楼建南(适夷)翻译的肖洛姆—阿莱汉姆的著名短篇小说《三个小孩》,这篇小说到目前为止已发现有三个译文(其他两个译文,一个以《三个小头儿》为题发表在一九四四年出版的《阿莱凯姆短篇集》里,另一个也以《三个小头儿》为题发表在一九五七年七月号《译文》杂志上),是肖洛姆—阿莱汉姆的作品在我国译文最多的一篇。楼建南在《桥》的《译者后记》中说:“原作者的事略,除西雪柯夫,勃频斯基,夏虏姆—阿莱亨,宾斯基,荒 差不多就在《桥》出版的同时,在由鲁迅指导、柔石编辑的一九二九年五月二十七日和六月三日出版的《语丝》第五卷第十二、十三期上,又分别刊登了难明(周作人)翻译的肖洛姆—阿莱汉姆的《慈悲》和《村里的逾越节》两个短篇以及译者写的长篇《附记》。鲁迅和柔石都很关心世界各民族,特别是被压迫民族的文学。他们在《语丝》上接连两次发表肖洛姆—阿莱汉姆的作品,正说明他们对这位犹太作家的重视。 到了一九三四年五月,上海生活书店发行的《文学》月刊第二卷第五号(弱小民族文学专号)上又发表了黄彝(傅东华)翻译的肖洛姆—阿莱汉姆的另一短篇小说《逾越节的客人》。这个短篇后来还收入了傅东华的短篇译文集《化外人》。译者在《文学》月刊和《化外人》中都加写了作者介绍。 一九三九年苏联纪念肖洛姆—阿莱汉姆诞生八十周年时,我国的进步文艺报刊也有所反应。同年六月一日出版的《文艺阵地》第三卷第四号上,特地发表了苏联对外文化委员会报道部提供的《肖罗姆—阿莱克汉》,这是我国第一次单独发表肖洛姆—阿莱汉姆的较为完整的传记。时隔两年,在一九四一年六月十日出版的《文艺阵地》第六卷第三期上又发表了方土人翻译的肖洛姆—阿莱汉姆的《高等学校》。 值得特别提出的是,在一九四三、一九四四年抗日战争后期物质条件更为困难的情况下,在桂林还两次用土纸印行了肖洛姆—阿莱汉姆的作品。一九四三年,文献出版社用土纸印行了蒙天翻译的《犹太作家三人集》,其中收入了肖洛姆—阿莱汉姆的小说《竞争者》,译者为了介绍作者还编写了《亚里亨》加在小说前面。一九四四年三月,耕耘出版社用土纸第一次以作家选集的形式出版了柳无垢(柳亚子的女儿)翻译的《阿莱凯姆短篇集》,作为耕耘文丛的第五种。这个集子收的作品比较多,除了上面提到的《三个小头儿》以外,还有《倍尔·阿萨克讲美国珍闻》、《从倍诺斯·爱勒来的人》、《高等学校》、《征兵》、《录取了》、《喀特雅最幸福的人》六篇小说。书后还附有苏联犹太文学专家亚龙·葛斯坦的一篇论文《论夏洛姆·阿莱凯姆》。这篇论文是作者为纪念肖洛姆—阿莱汉姆八十诞辰而写的,文中详细地论述了肖洛姆—阿莱汉姆的创作和生平,对我国读者进一步了解这位杰出的作家有一定的帮助。 《阿莱凯姆短篇集》由于读者的喜爱,一九四七年又在上海改名《喀特雅最幸福的人》再版发行。 |
原文2006.3.7 发表于http://lizx830924y.bokee.com/viewdiary.12745491.html 浏览:147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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