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8月21日星期一 下雨了,很小的雨是一种哀愁。 19日一早和妻、哥去芦芽山,中午到了山下的一个度假村,稍事休整,下午上荷叶坪,天阴沉着,荷叶坪在云里,二、三米以外人已经模糊。回到度假村,因为累,没参加篝火晚会,饭后早早睡了。凌晨三点多的时候,突然接到小朱电话,说郭宇病重,正在医院抢救。四点十八分,又来电话,哽咽地说郭宇走了。 没有那种漫天铺地的疼,好像翻转了一支沙漏,细细地、不紧不慢地累积。 很多小时候的往事。因为我下面就是宇,所以在一起更多。都说宇很敏感、很倔强,但是我记忆中的宇,就是一个温顺的小弟。 宇第一次去青岛,就是我带着他,去看正在那里疗养的爸。1971年,我15、宇12,晚上在德州转车,我拉着宇……。 这回宇又去看爸了,只不过是他一个人。听之芹说,宇两点多叫她,说做了一个梦,和好多人在一起,挺热闹的。之后开始喘不上气。那些人里有爸吗? 春节的时候,因为宇病重,我们兄弟几个是在青岛过的。宇从死亡线上回来,同意透析了,大家洋溢着一种乐观的情绪。还记得我要回太原了,和宇在医院告别,看到宇眷念的神情,心里很酸楚,眼泪要流出来,不想让宇看到,所以很伧促地离开,后来郭先哥说,他看到宇眼圈红了。 宇知道这一别是永别吗?! 出发去芦芽山的早上,妻说晚上做了一个梦,梦见停了好多年的月经来了,血流个不停。还问出门是不是不好,没想到应到了郭宇身上。 接了小朱的电话后,我给小朱发了两条短信,一条记不清了,另一条是“眷恋生命,眷恋中有很多愧疚,也许就这样走了,也是一种爱。所以顺其自然。”郭宇病了十年了吧,小朱一直照顾他,听说郭宇在家里一如继往地说了算,小朱什么都顺从。终于去年,小朱也得了乳腺癌。小朱也是可怜,要是这时候小朱没有病多好,她还不到40呢。我们应该把小朱的生命看作是郭宇生命的延续呵。 妻在山上表现还不错,想一想,都是久病的人,一个走了,而另一个正在健康着。 宇1959年生人,享年4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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