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耿耿,玉露泠泠。
一千七百七十年过去了,远离五丈原几千里外的江城,今夜也竟然如斯沉重。 月黯,似在寻找那颗陨星最后的微芒;风起,又一次撕裂那个秋天永远的伤口。 永远忘不了那盏倏然而灭的明灯,忘不了那轮悄然寂落依稀的红日,永远忘不了那夜狂卷的黄叶,忘不了那柄飘然坠地蒙尘的羽扇。 那天,丞相走了。 道心, 法治,儒诲;联吴,扶蜀,抗魏;安西,平南,征北......他,实在太累了。 青山依旧,一丘黄土葬忠骨,深深埋入的不仅仅是一颗鞠躬尽瘁、倦极而息的智心,还有身后永无断绝的赞誉与批判。在这些无休的争论背后,许多人都忘了这样一个事实:他是一个人。 既然选择了远方,便注定只能留下一个渐行渐远的背影。他爱过,恨过,来过,走过。其实,这已足够。历史已经给予了他最公正的评价,又夫复何言? 不知今日,有多少杯薄酒祭向西南;不知此夜,又有多少盏明灯默默亮起。然而不论多少,有你,有我,便已足够。 真的足够了...... 二零零四年十月六日(农历八月廿三)孤夜灯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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