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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王玫提供本文!!!
2004年6月10日是一代尊师林徽因先生诞辰100周年纪念日。无疑,她是20世纪中国杰出的女建筑学家和诗人,但我还是愿意称林先生为老师,虽然当我步入清华大学时,她已离开人世,而无缘求教了。 林徽因先生百年诞辰之际,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及时推出了两本书,一是《记忆中的林徽因》(杨永生编),另一是《林徽因讲建筑》。 《记忆中的林徽因》选登了近一二十年直至最近以来她的亲人、友人和学生的部分回忆和追念文章。 对于百年纪念,我真怕日渐形成的一种套路做法和一味炒作的风气。可以庆幸的是,《记忆中的林徽因》一书,作为林徽因先生百年祭的一份纪念,装帧素朴,文章平实,是一本供你思索的书。虽然,我们早在上世纪80年代就开始了思索,通过林先生作品的“出土”和她的亲人、友人的回忆,让我们更多地知道了“一代才女”林先生。林徽因和梁思成像浮出海面的冰山,令我们景仰、崇敬。那时,我们毕竟只有浅浅的理解。 “林徽因们的世界,这是一个异常美好的世界,这是一个令人神往的世界。”这是书中选刊的作家张洁的话。应当说,我们也许刚刚真正理解她(或他)们,正在懂得原可以这样去生活,而且有人这样生活过。 读过林、梁的美国友人费慰梅写的《一对探索中国建筑史的伴侣》一书,让人好羡慕20世纪30年代北总布胡同充满阳光的客厅的温馨,也对40年代“谁都难得来到的可诅咒的小镇”(梁思成语)的李庄菜油灯下的耕耘充满了深深的敬佩。无论乐也好苦也好,一样从容,一种超越专业的文化责任。难道这就是一代“自由主义知识分子的精神和生活姿态”?是的,也还不完全。还有就是人们更多说到的,梁先生和林先生在40年代末北京解放前夜拒绝了国民党的南逃计划,证明他们不是闲适文人,他们血液中涌动的是追求人文进步和理想社会的执著情怀的洪流。 《林徽因讲建筑》一书精选了林先生几篇有关建筑史学术和科普的文章。书中刊用了一幅我们熟悉的畅想图,一座世界上最特殊的公园,即营造在京城城墙上全长达39.75公里的立体环城公园。原来,迎来了解放,“病情再重也压不住她那突然迸发出来的工作热情”。“母亲爱北平,她最美好的青春年华都是在这里度过的。她早年的诗歌、文学作品和学术文章,无一不同北平血肉相关。”(梁从诫)北京的解放和新生让林徽因“焕发出怎样令人瞠目的生命热情”。(张洁) 林徽因先生以一名杰出的建筑学家的身份曾说:“北京——都市计划的无比杰作”,这是一句多么有分量的话。当首都北京刚刚开始了大规模的建设时,她已经在考虑着“我们应该怎样保护这庞大的伟大的杰作”。她又说:“北京城是必须现代化的,同时北京城原有整体文物性特性和多数个别的文物建筑又是必须保存的。”话说得如此周到,足见其思维的缜密。如果说她的意见可以一分为三的话,就是现代化、整体文物性特性和个别文物建筑。几十年过去了,由于我们认识上出了问题,我们失去了最重要的,也是最有价值的“整体文物性特性”。 对于百年来说,她走得太早了,仅仅在世上活了一半,那是1955年4月1日。她离开了这个一生钟爱的世界和朋友,还有恢宏的北京。林洙先生的一篇文章中说:她(指林徽因)是一生中所见到的最美、最有风度的女子。她的学生陈志华先生说:老天,你不为养育出了这么一位热爱美又创造了许多美的女儿骄傲么?生命拗不过上苍,但由于她是林徽因,人们对其早逝会比对其他有相似遭遇的人更多了一份惋惜和爱怜。 《林徽因传》的作者曾说她的辞世是“命运女神对她的眷顾和厚爱”。历史不能假设,但人们会想,却又不愿去想,如果她能伴梁思成先生走过1957年、走过1966年,那将是一种怎样的情景。1955年是凋零,而1966年等待她的将会是摧残? 位于八宝山革命公墓的林徽因墓的碑身上“建筑师林徽因”几个字在“文革”中被毁去,至今未复原。林的亲人和学生均希望保持现状,我想这是很对的。因为历史是抹不去的,而建筑师(家)、诗人、教育家———林徽因的名字已经刻在人们心中。 (作者系北京市新厦建筑设计研究所总建筑师,教授级高级建筑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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