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红学家周汝昌先生逝世的消息,感到无比震惊和悲痛。
周汝昌先生和我的父亲金启孮是由红学结缘的老朋友,生前书信往来、笔墨交融,也曾在红庙周老府上畅谈红学轶闻,金先生从满学角度研究红学的观点, 许多和周先生从红学角度看法一样,不谋而合,周老非常赞同我父亲关于“雪芹笔下反映的那种家庭生活、饮食衣着、礼数家法、多系满俗”的观点,我父亲更钦佩周老以《红楼梦新证》为代表的著作,在红学史上具有广泛持久的影响力。特惠赠女真文条幅“红学旗帜”与周老,周老非常珍惜,即影印於著作卷頭,以誌高誼。
2004年我父亲去世,周老亲自撰文《愴悼金啟孮先生》放在纪念文集中以示怀念,其中谈到“他(金啟孮先生)曾以女真文字書爲大立幅惠賜,漢字注明爲“紅學旗幟”。我榮獲此賜,覺得光寵過於海外名校的學位稱號。。。”尤其是以后的几年中,周老对我这个晚辈还多次赐信指教,年终必回复贺年卡,令我感动不已。就在前不久,我还收到周老让儿子周建临代笔给我的信,信中说:“。。。今有友人拟编一册纪念曹雪芹之论文集,冒昧向您征稿以光篇幅,能否将令尊大人的论红研究加以整理,介绍给学界,又如有关文康家曾藏有石头记原本全秩,若能择其精要撰成一文嘉惠学人至为重要。。。。”
我收到信后马上给周老的女儿周伦玲打电话,伦玲知道我很忙,说时间紧,别添麻烦,我说周老的事,我一定按时按要求完成。我还告诉周伦玲,最近有编辑向我邀稿写我的父亲金启孮和周汝昌先生的交往轶事,我准备把父亲给周老写的女真文条幅“红学旗帜”放在文中,因家中刚搬家,不太好找,想请伦玲帮忙照相给我,伦玲说知道这幅字,但也记不得在哪里。
可是第二天(5月10日)一早就收到伦玲短信:“金老题字我已发到您的邮箱里了,请查收。”邮件中写道“金适老师:你好! 昨天通完电话,晚上从我父亲处得知,金先生的题字印在《曹雪芹新传》(外文出版社1992版)里.今晨拍下寄去,请查收。 周伦玲”附件中就是我父亲手书女真大字。我真的非常感动,因为电话中听伦玲说周老的状况不是很好,常常在昏睡中,可是老人家对这幅字放在他几十本著作中的哪一本中却记得那么清楚,足见周老对这幅字的重视。今天将这幅字放在文中,让我们共同怀念周汝昌先生这位永远的“红学旗帜”。
作者:金适
2012-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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