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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国际著名学者乌拉熙春教授与我市辽金史研究学者刘少江先生就“大金得胜陀颂碑“申请世界文化遗产事宜进行了商讨,并取得一致意见,认为”大金得胜陀颂碑“确实应该被列为世界文化遗产加以保护,双方愿意为推动此事做积极努力。
受市委常委、宣传部长、副市长阿汝汗委托,刘少江先生代表松原市政府专程赴北京向乌拉熙春教授赠送了“大金得胜陀颂碑”女真文、汉字碑文拓片,并邀请她方便时来松原访问。乌拉熙春女士也向阿汝汗先生回赠了与其姐姐金适教授(国内著名辽金史研究专家,著名的契丹文、女真文书法家,中国农业大学的教授)合写的女真文书法作品“渊源大金”。乌拉熙春请刘少江先生转达对松原市政府领导的谢意,表示有机会一定来松原看看,看看大金得胜陀颂碑。 一门三代弘扬女真学和满学 乌拉熙春,全称爱新觉罗乌拉熙春,是清皇室后裔,乾隆皇帝九世孙,现定居日本,为日本立命馆亚洲太平洋大学教授,京都大学欧亚文化研究中心研究员,史学博士(京都大学)、语言学博士(中国中央民族大学),是当今研究契丹语、女真语、满洲语及辽金史的国际知名学者。这次是应邀来北京参加一个大型国际学术研讨会。她的祖父爱新觉罗恒煦(金光平)、父金启孮都是国际著名契丹文字和女真文字专家。乌拉熙春自幼受家学薰陶,继承家学,专攻女真、契丹、满洲语言文字与历史文化的研究。在前辈研究的基础上,对迄今为止发现的女真文字资料向纵深方向研究,并将其扩展到契丹文字研究领域。近年来成果不断,出版了女真文字和契丹文字研究方面的多部著作,她的研究代表了当今世界女真和契丹语言文字研究的最高成果。 曾经有人这样评价,在我国古文字研究史上,还没有像金光平、金启孮、乌拉熙春这样三代传承致力于女真文字和契丹文字研究并做出蜚声中外成果的学者。爱新觉罗氏三代几十年的研究成果,不但将已消失的女真文全部恢复,完成了对女真文的释读翻译,对中国古文字的研究做出了巨大贡献,而且结合历史通过对碑文石刻的考证研究,更是对我国古代文化的继承和保护国家完整版图都有着重要意义。 著名语言文学学宛周有光称其为“一门三代,三位大师,弘扬女真学和满学,使这一中华文化的瑰宝得到发扬光大,这是中华文化的光辉。”他们的研究成果,代表着半个多世纪以来这一学术领域的最高成果。 已多年关注研究得胜碑 “渊源大金”,一门三代,倾情金史,金启孮、乌拉熙春父子对大金得胜陀颂碑更是情有独钟。 坐落在松原市扶余县拉林河畔的大金得胜陀颂碑属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是金代第五帝世宗完颜雍为追记先祖女真族杰出首领完颜阿骨打建国功业所立。该碑极有学术研究价值,碑文为女真字、汉字双面刻写,是日前国内外已经发现的女真文石刻中字数最多且年代较早的石碑。该碑对于研究我国北方民族,特别是女真族的历史、文化、疆域、金兴辽衰、女真族与汉族及其他民族的融合等方面都是难得的史料,更是研究女真族语言文字、书法艺术等方面的不可多得的珍贵文物。 1985年,大金得胜陀颂碑建碑800年之际,金启孮先生曾带学生来实地考察,对碑阴女真文进行了解读,撰文《大金得胜陀颂碑八百年祭》。白城地区博物馆留下了影像资料,也成为“大金得胜陀颂碑”有记载以来第—次有影像记录。此前刘少江先生向她们赠送了当年金老的研究手稿和有金老的1985年的录像带都是文物价值很高的历史资料,也使他们结下了很深的私人友谊。 早在上世纪末,乌拉熙春就曾经参考有关资料开展过对大金得胜陀颂碑碑文的研究,并著有《大金得胜陀颂碑女真文新释》。这次她到北京开展学术考察,我市学者赠送的大金得胜陀颂碑碑文拓片影印品,被其视为极为珍贵的“礼物”,今后将有助于对大金得胜陀颂碑进行更为深入的研究。 我市学者刘少江先生多年来也一直默默地对大金得胜陀颂碑进行研究,对汉字碑文有独到见解。著有《大金得胜陀颂碑之汉字碑文考释》。并且,多年来一直为“大金得胜陀颂碑”申请为世界文化遗产加以保护而奔走,做出不懈努力。他一边向乌拉熙春介绍碑文拓片,一边就自己针对碑文的研究观点与乌拉熙春进行交流,双方就女真文碑文格式、文字内容考证等方面进行了讨论。刘少江先生提出的汉字碑文书丹者和碑阴女真文书丹者为同一人的观点,乌拉熙春教授认为是国际上第一个提出这样的观点。认为刘少江从书法艺术角度推断书丹者为同一人,观点很新。 乌拉熙春表示,虽然金碑历经八百多年来风剥雨蚀,加支石碑曾经断裂残损,有些碑文已漫漶不清,多处字迹难以辨识,但拓片还是弥足珍贵。虽然碑文为女真字、汉字双面刻写,但女真文和汉文并非句句对译,二者是意译,只是大体意思相同,因此推敲碑文中缺失文字有—定难度。尽管如此,因为大金得胜坨颂碑本身有特殊的历史意义,对碑文内容的正确解读,就更体现出极为重要的学术价值。女真文化历史资料很不完整,关于大金得胜陀颂碑,在金史中并没有详细记载。乌拉熙春认为,开展文物遗存的研究对于补史意义重大。从事史学研究的人不能完全依赖于各种史书典籍,文献史料需要出土文物的佐证,有时研究出土文物甚至可以纠正史籍中的错误。 据了解,目前对于金代历史的研究,因相对缺乏翔实历史资料和文物遗存而有所局限,对女真文的解读也是国内外相关研究领域的难题。因此,作为史实的记录和见证的现存12件女真大字石刻就成为金、明两代女真文研究的重要对象。人们期待着女真文字的解读再获新进展,以便有助于更多地揭开女真民族文化历史的神秘面纱。 乌拉熙春长期从事契丹语、女真语研究,在前人从未涉足过的领域,以全新的视角调查研究论证。她特别注重考察历史文物遗存,结合史料和石刻等遗迹,以古文字的解读考证历史,同时又以史籍印证古文字的记述,将历史文化研究和语言文字研究有机结合起来。基于这种严谨的学术态度,她对国内外已发现的多处女真文刻石都进行了解读,其中第11、12块都是她发现并解读的,契丹字石刻和墓志铭都进行过专门的研究,成为可以对诸多女真、契丹文字石刻、墓志铭解读的第一人。 大金得胜陀颂碑应该走向世界 在谈到对松原文化建设有什么建议时,乌拉熙春教授表示,她很同意刘少江先生提出将为大金得胜陀颂碑申请世界文化遗产加以保护的想法,并表示愿为申遗出力。她表示,虽然对松原这座城市并不了解,但松原、白城及周边地区从历史研究角度讲同属于一个区域文化,都是辽金故地,松嫩流域一直就是她所关注的地方。 目前国内外已发现的12件女真大字石刻中,大金得胜陀颂碑是其中较为具有研究价值的一个。它是目前已发现的女真文石刻中文字最多的一座石碑,并且是金代开国记功碑,是任何石刻也无法比拟的。具有世界独一无二的历史地位。年代也是相对较早的,而且记录的是重大的历史事件,无论其形制和内容,都具有重要的文化、历史、艺术、科学研究价值。虽然大金得胜陀颂碑已经被发现很多年了,此前已经有不少学者开展了相关研究,但是对它的研究还需要进—步深入地开展起来。 乌拉熙春认为,学术研究是无国界的,作为研究对象的文物古迹属于全人类的共同遗产。女真文化历史的文物遗存较为稀少,大金得胜陀颂碑是当之无愧的世界级的宝贵文化遗产,它在女真文化历史研究上有着极高的地位。无论是开展历史文化研究,还是发展旅游文化产业,它都是松原独有的资源,是世界上其它地方无法与之相比的历史遗存。松原应该把“大金得胜陀颂碑”这篇文章做好,这出“戏”是有的“唱”的。 乌拉熙春表示,以往国内外学者对于大金得胜陀颂碑的研究,由于受到碑文拓片等客观因素的限制,还存在着进一步深入探索的可能性。今后对于大金得胜陀颂碑的研究,应该超越出单纯解读碑文内容的学术局限,立足于整个地域历史文化开展全方位的研究,从而使大金得胜陀颂碑这一女真文化遗产由松原走向世界,让它的风采为全世界更多的人所领略、感受。这一点上,松原应为其推广做一些事情。比如那里现在还没有专门研究机构,缺少交流平台和空间,希望松原能成为世界学者都向往的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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