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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喜欢尹竺到了家……
然而心理始终也不曾放平衡过。我算是什么呢?是观众罢,轮不上,就算是观众,为什么会要如此执着,如此纠缠,如此的……不舍? 所以3月1日是她去的日子,而一定要避开这个日子。 天色阴阴,乳白色的雾卷在灰暗的天空里。 不是春天。 她在那样的冷冷的日子里走的。 也许,走之前几天,人事不知了。 人们总愿意抱着美好的愿望,说她临去之前是如何如何的清醒,说她临时之前对那抱美好愿望的人有如何如何特别的表示。 而实在的,她八十载的人生盛满了一辈子的甜酸苦辣,她八十载的沧桑犹如高山迷岭,你无论如何,只是在她的外围观望着,徘徊着。替她续写着戏剧的篇章,替她看待着纷纭众生。 你看她一双明亮的眸子,放不进世间任何丑陋,任何污浊,任何黑暗的眸子,蕴着的是一生一世积累的情意,美好,纯真。 所以才能在一切被颠覆以后,留下那一双美得叫人心痛的眸子。 ——她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也不能表示,只是用她那双眸子很专注的看着你。 因为想到她的塑像,又一次给益美阿姨拨通了电话。——自从上次来过,找过这地方以后,不曾再联系过。 那是一个梦。梦醒了也许什么都不是,还是不醒的好。我愿意沉沦。 ——是在福寿园,3月中旬落成。 啊,猛抬头见那两字,“福园”。似乎并不是这里,福寿园仿佛是上海专为名人建立的一个墓地集中区所在。 我不知道。 也不太想知道。 并不很希望看到冷冰冰的、失去了生命的微笑着的石像。 碎雨纷纷扬扬。 第二次再转回去看看她的时候,便没有撑伞。定定的望了她一会。 旁边的河道,经过一只船。 外来的船,又将往何方? 她原来天天守在这不知何处来,不晓何处去的流水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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