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深切怀念陈立先生 　　 　　 　　发布时间:2005-09-05 　　 　　 　　　　陈立老主委是中国共产党的优秀党员，著名的心理学家、教育家，中国工业心理学的创始人，也是浙江九三学社的卓越领导人，曾担任浙江省政协副主席。解放前他与九三学社的一些创始人、领导人为继承五四运动的优良传统民主科学而并肩战斗，解放后他除从事科学教育事业外，担任九三学社浙江省组织的主要领导职务达32年之久，贡献很大。在纪念九三学社建社60周年和在浙江建立组织50周年的庆典时刻，我们更加怀念陈老。 　　　　解放前陈老就与九三学社的一些创始人、领导人为民主科学而并肩战斗。这里首先要提到的是他与九三学社创始人之一涂长望的密切关系。“五四”运动时，他们两人都在湖北博文中学读书，他们一道与同学上街游行请愿，积极参加学生运动。“五卅惨案”发生后，他们在上海沪江大学为了反对日本帝国主义而发动全校罢课，并上街散发传单。“四·一二”事变后，他们反对蒋介石白色恐怖，陈老曾冒险营救过共产党员吴溉之（解放后任最高人民法院副院长、党组书记）出狱。1929年沪江大学毕业后，陈老与涂老都考取公费英国留学。在英国的一年多时间里，两人一直住在一起，并一道在留学生中参加政治活动。1939年陈老经涂老和浙大教育系黄翼教授介绍，被借聘到浙大。陈老到浙大后，应学生会和教育学会的邀请，为学生讲演《唯物辩证法和心理学》、《唯物辩证法和自然科学》，影响很大。浙大内迁期间，抗日救亡活动十分活跃，当时陈老和涂老等就经常组织科普救亡活动。陈老曾请苏步青、蔡堡等著名教授作讲演。后来这些活动引起了国民党特务的注意，他们只得停止这种公开活动，把讲座改为座谈会，一月一次，由一人主讲。涂老调到中央大学后，与梁希、潘菽等积极发展进步组织“自然科学座谈会”（组织并不保密，成员却不公开）。1944年前后，随着民主运动的蓬勃发展，这种秘密组织已不适应新的形势。为了扩大爱国统一战线，团结更多的进步科技工作者，当时党的领导同志指示新华日报负责同志协助“自然科学座谈会”的同志，建立一个公开的、广泛的、进步的科学工作者组织：“中国科学工作者协会”。为此，涂老写信给陈老，要他联系几位科学家作发起人。陈老找到竺可桢、苏步青等，并得到他们的同意。于是，由竺可桢、李四光、梁希、潘菽、苏步青、涂长望、陈立等100多位科学家发起，在重庆开会成立了“中国科学工作者协会”。会上竺可桢当选为理事长，李四光当选为监事长，涂长望当选为总干事。后来“科协”成为民主运动的一支重要力量。“科协”成立前后，“自然科学座谈会”的同志就由潘菽介绍都以个人身份参加许德珩主席领导的九三学社前身“民主科学座谈会”。解放后很多“中国科学工作者协会”成员都参加了九三学社。1935年陈老从德国回来后，曾去南京看望先期回国的涂老，并去看望中央大学心理系诸同仁，这时就认识了九三学社创始人之一的潘菽。1946年成立心理学会和1947年中国科学工作者协会在南京开会后，陈老与潘老的接触就更多了。他们主要是通过开会、访问、通讯等形式一道研究如何认清形势克服困难，为争取民主发展科学而奋斗。 　　　　抗战期间，清华大学内迁，先在长沙组成长沙联大，即西南联大前身。当时陈老被联大心理研究所兼聘为工业心理研究员。在这里与后来担任九三学社中央副主席的卢于道相识。到桂林后两人就经常在一起，交流对时局的看法。卢老还经常约陈老写稿，两人交往日深。时卢任中国科学社总干事，动员陈老参加该社。该社是我国最早成立的现代科学学术团体，对普及科学知识，培养科技人才，推动我国科技事业的发展，起了积极作用。1952年大学进行院系调整，华东局在上海开会作动员报告，陈老参加了这次会议。那天，九三学社上海分社主委、复旦大学教授卢于道获悉陈老去上海开会，早在会议代表下榻处等候，陈老一踏进门厅，他就把陈老和同行的王承基、朱福火斤接去吃饭。席上，卢提出要他们参加九三学社的事。由于陈老对卢老的友谊和信任，也由于九三成员大部分都是科技界高级知识分子，以继承和发扬五四运动民主与科学的优良传统为宗旨，陈老和王承基表示愿意考虑，后来都填写了入社登记表，朱福火斤因已加入民盟，只好作罢。 　　　　到1955年，先后从京、津、沪调进三位社员，杭州已有五位社员，于是就建立起九三杭州直属小组，直属社中央领导，指定陈老为小组长。当时既无办公室，又无专职干部，工作条件很差。陈老就艰苦创业。过组织生活时，每月轮流到各家既聚餐又交流各自的思想改造。发展社员没有专职干部去跑，陈老就亲自到各单位去联系。1956年杭州直属小组改为九三杭州分社筹委会，陈老任主委。由于他的努力，到1957年成立杭州分社时，社员已发展到181人。根据社章规定，九三只有三级组织：社中央、分社、支社。由于杭州九三成员，多数是省级有关单位的。陈老就向社中央建议成立省工作委员会，以便于省委加强领导。“长期共存，互相监督”方针提出后，党对民主党派主委、副主委有不吸收为中共党员的规定，当时陈老已提出入党申请，为了便于他争取入党，1957年成立九三学社浙江省工作委员会时，没有安排他担任主委。1958年9月14日召开第二届社员大会，选举产生杭州分社第二届委员会，陈老当选为主委。杭州分社归中共浙江省委领导。省工委停止活动。1961年12月15日第三届社员大会上，陈老继续当选为杭州分社第三届委员会主委。当时民主党派开展活动困难是很多的。但他能够依靠党的领导，依靠群众，团结广大社员在努力改造、积极服务、克服三年暂时困难、反对国内外敌人等方面，都取得了一定的成绩。 　　　　“文革”期间，杭州分社被迫停止活动，陈老也受到迫害。在“四人帮”姚文元抛出《评海瑞罢官》的同时，陈老的《儿童色形抽象的发展研究》等三篇报告也被姚文元作为“靶子”，化名“葛铭人”进行“讨伐”。当时陈老虽然知道葛文是有“来头”的，但他不怕邪，不怕压，立即以大无畏精神进行反驳，同“四人帮”进行斗争。后来“文革”中，心理学界以对“葛陈辩论”的态度划线，凡是同意陈老观点的人，都被扣上“反革命”的帽子，陈老本人也被关“牛棚”，下放劳动。但陈老经受住了这场严峻的考验，始终坚信共产党的领导，没有动摇走社会主义道路的决心。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的召开迎来了知识分子的春天，科学的春天，陈老不仅回到了杭州大学副校长的岗位，尔后不到一年又担任了杭州大学校长职务，再后来为杭州大学名誉校长。1979年4月5日，使他特别感到高兴的是他终于找到了最崇高的归宿，加入了中国共产党，成了无产阶级先锋队的一名战士。同时，使他同样感到高兴的是多年来被贬为“资产阶级唯心论”的心理学专业，也获得了“翻身解放”。在陈老的努力下，杭大终于把心理学专业从教育系中独立出来，并开设了全国第一个心理系。由于杭大心理系取得了优异的成绩，1990年，国家教委批准杭大心理系为全国工业心理学的重点专业，后来又批准建立工业心理重点实验室。这对陈老来说是精神上最大的安慰，因为当时的杭大并非国家重点大学，而重点实验室一般只有重点大学才有。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九三学社杭州分社的工作也得到蓬勃发展。社中央专职副主席孙承佩于1982年3月12日在九三学社浙江省工作委员会成立大会上对浙江九三工作的评价是“很突出，很有成绩”、“突飞猛进，全面发展”。这些成绩的取得，除依靠中共浙江省委的领导外，主要是陈老有很高的领导水平，能够认清新形势，采取新措施，解决新矛盾，打开新局面。由于多数社员在“文革”中受到冲击，被林彪、江青一伙搞乱了的思想没有得到澄清，社员对参加社的活动还心有余悸，领导班子也不健全，所以当时第一件大事就是召开第四次社员大会，选举新的领导班子，并在政治思想上进行拨乱反正，传达小平同志关于民主党派性质、任务、作用的指示，批判林彪、江青一伙污蔑民主党派是“反动党派”，发展组织是“招兵买马”，大鸣大放、“神仙会”、“三自”、“三不”是“向党猖狂进攻”的谬论，树立正确的观点，并为错划右派的社员做好改正工作，从而调动了社员参加组织活动的积极性。 　　　　恢复活动后面临的另一个新问题，就是20多年没有发展组织，社员既老且少，开展活动很困难。在陈老的主持下，为了工作需要，根据中共中央“适当发展”的指示，先在九三学社浙江医科大学支社进行试点，然后有计划有步骤地在省级单位和各市发展社员。到1982年2月，全省社员已从1978年恢复活动时的164人，发展到349人。这时，原来杭州分社的组织形式，已不适应形势的发展，建立省委会势在必行。为了做好筹备工作，报请九三中央批准，于1982年3月12日建立九三学社浙江省工作委员会。由陈老任主委。1984年10月召开全省第一次社员代表大会，选举产生九三学社浙江省第一届委员会，仍选举陈老为主委。当时，全省共有社员3909人，九个省辖市都建立了九三学社市委会。是九三学社社员人数较多的一个省委会，也是九三学社成立较早的一个省委会。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随着全党工作重点的转移，民主党派也需要把工作重点转移到为四化服务上来。根据中共浙江省委统战部关于民主党派为四化服务可以办学校、办科技咨询、办学术讲座、搞引进的意见，陈老以改革创新的精神，领导杭州分社于1981年7月率先办起“浙江中兴科技咨询中心”，后来在九三中央召开的会议上介绍经验，影响很大。同年八、九月份又与省建工局联合创办了“浙江育才职工大学”，与杭州市外贸局联合创办了“杭州外贸职工业余学校”，参加学习的人很多。举办“内科学术讲座”30讲，学员听了都感到很有帮助。还组织专家到云南、贵州支边，到台州、丽水地区支农，都取得了良好的成绩。 　　　　社省委的工作重点转移到为四化建设服务上来后，由于陈老的重视，对思想政治工作并未放松，而是根据新形势，采取举办领导干部学习中心组、社员学习班、形势报告会、经验交流会、重大节日茶话会等举措，搞得非常生动活泼，深受社员欢迎。为了培养骨干，还从1984年开始，坚持每年暑假召开一次思想政治工作会议，至今已开了二十一次。会议的内容根据当时形势的需要而定。开始两年主要是学习统一战线和党派工作的基本理论、政策和知识，后来学习改革开放政策，研究思想政治工作和基层工作。另外还安排一、二天时间休息或到风景区游览，劳逸结合，效果很好。把对内教育和对外宣传结合起来，举办成绩展览会，也是一种好方法。展出内容主要是社员个人为四化服务和社组织开门办社、为四化建设多作贡献的情况，以及社组织概况和其他工作的成绩。由于展览会回答了大家关心的民主党派如何为四化建设服务的问题，展品都是实物和图表，形象生动，展出时机也选择得好，参观人员不仅有省政府、省政协、省委统战部的领导同志、参加全省统战工作会议的同志、杭州的社员、群众和部分青年学生，而且有社中央领导同志、社中央在杭召开的全国工作会议的同志。大家参观后普遍反映九三人才众多，工作突出，成绩显著，是一个很好的民主党派。总之，对社内外影响都很大。 　　　　在陈老的主持下，海外联络工作从1979年元旦全国人大发表《告台湾同胞书》后就开始抓，参政议政工作从1986年中共中央下达（86）19号文件后就开始抓，都是抓得较早、较好的。 　　　　1988年社省委换届时，陈老因年事已高，退了下来，担任社省委名誉主委，在社中央由常委改任参议委员会副主任，但他还是非常关心九三的工作，经常参加九三的重要活动。 　　　　陈老离开我们已一年多了，但他继承和发扬五四运动民主科学的优良传统，热爱党，热爱祖国，为科技、教育事业和九三学社工作而奋斗终身的革命精神，永远活在我们心中。在纪念九三学社建社60周年和在浙江建立组织50周年的时候，我们要更加努力学习他的这种革命精神，更加深切怀念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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