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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1627年,明思宗崇祯皇帝登基,曾造过一批钱币。其中一种因其背面铸有奔马图案,人们便习惯将它称为“跑马崇祯”。这种罕见的设计,据说是取其“快马传捷”“马到功成”的意思。无奈事与愿违,对身逢乱世的崇祯来说,驿马传报的消息总是坏得不能再坏,弄到最后,不只大明覆亡,连这位末代君王也不得不逃上景山,一吊了之。
该钱传世稀少,又加上附会了不少的传闻,自是弥足珍贵。但这稀世古币,于我却有段意外之缘。 那是三十多年前的一天,我在老南门大桥附近一处荒市购得一只铜砚盒,摊主因无钱找零,顺手抓给我几枚清代制钱,当时这算最低等的古币了。我看也未看,回家便扔给孩子玩。一天,小儿子突然跑到我面前说:“马———马,钱上面有马———马!”我眼睛顿时一亮———难道是它!一看,那几枚制钱中果然混有一枚“跑马崇祯”。对喜好收集的我,无异比捡了金子还高兴。 文革中我保存的几十枚布、泉、刀、货被红卫兵抄掠殆尽,惟这枚“跑马崇祯”被我鬼使神差串在了钥匙扣上,居然躲过一劫。 不过这种幸庆并未持续多久,就发生了一件让我终身遗憾的事:文革后期生活供应极度匮乏,以至靠工资吃饭的人们在发饷以后,不得不去远郊场镇采购些副食品。一次恰遇赶场天,在拥挤的人群中,我竟将那串宝贝钥匙挤丢了…… 这次意外,几乎让我大病一场。幸亏想起了“楚弓楚得”那则典故,既然楚王都有“楚人失弓,楚人得之,何憾之有?”的豁达,那枚得之市场又失之市场的“跑马崇祯”,于我又何尝不是一种天意呢?于是,我的病情和心理上的懊恼,顿时减轻了许多! 至于谁会捡到那枚“跑马崇祯”,于我并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只求它别深陷泥沙,沉沦污溷就是大幸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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