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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白玉京,五楼十二层。
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天上,白玉京。 天上。白玉堂。 不见凡尘。凡尘不见。 太熟悉了。这个名字,与这个名字有关的一切,本就是我们自己,一字,一词,亲手写出来的。 当他不在凡尘,这凡尘也就不复存在了。 六道三界,滚滚红尘,花鸟鱼虫,繁花芳草,笑与流泪,人间百味,痴痴缠缠,恨爱欲醉,从我认识他起如画展开,开遍锦簇极尽繁华,如洛阳牡丹风姿万千,如东瀛樱花怒放无匹,一过顶点,轰然坠落。震人的鲜艳与决烈。 无法挽留。 他该是不曾真实存在过的,他该是只在一群人心底一个无限大的仙境中精致地微笑着的。只给特定的一群人制造她们深信不疑的温暖与幸福,幸福得疼到心的最沉痛处。那片仙境在一颗颗不同的却又同样柔软跳动的心脏中会天晴会落雨会微阴会飞絮,有江湖有烟雨有刀剑有飞檐,有花有酒有诗有情,有挚友有死敌有阴谋有信任,有回眸有顿首有笑如春风有眉眼落寞,有少年英俊女儿羞涩,有鲜衣怒马有金樽锦瑟。 书页一合,全都轰然坠落。 人说想留不能留才最寂寞,就如未说完的故事中那一曲温柔,久远得只剩下了离歌………… 五陵年少金市东,银鞍白马度春风。 落花踏尽游何处,笑入胡姬酒肆中。 很多人都觉得这诗像极了写他。怪的是,写的人未曾见过他,读的人未曾见过他,偏偏只一眼,就能觉出他的气息来。活灵活现。 原来他的我们心中的清晰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那么,你走吧,我代你活着。 记着你的坏你的好,你的眉目你的笑,你的白衣长剑或是清冷薄刀,你的月下独酌或是雕栏沉默,你的一切一切由我们想象出来的你的生活。 你就会,一直一直在这样一群人的心里活着。 单薄也好,飘摇也好,这是你的家,不可替代的绝对的存在。 要是长时间不见我,那不是我忘了,那是我觉得你累了,不吵你,不扰你,不愿俗世烦了你,要你自由自在地,做你的百年飘逸,百年孤寂。 你的喜怒哀乐,那样单纯而炽烈,明净而奔放,尽管单纯,却似与我血肉相关。如系在心头的弦,颤颤悠悠,你一动,我就心痛, 我说过,编织你,是编织一种温暖和幸福。编织让编织的人自己可以深深陷下去的幸福旋涡。用琐屑忙碌的生活背后隐藏的各人的真心,用千篇一律的外表里面深埋的刻骨的执念,用平淡无奇的学习工作掩盖起来的古灵精怪的想法,纵横交错,网路经纬,织出锦文绣图可爱的MV,看得人笑看得人哭看得人百般回味欲语又忘言。看得人以为你,就真的存在过,存在着。 而不只是,幻影一个。 残酷的现实。 三年半一晃过去。 知己建馆也已经两年。 围绕着虚拟的你,这个世界发生了许许多多真实的事。 像谈论自己的发丝一样熟悉地谈论你黑白分明的眸子,像谈论自己的衫袖一样熟悉地谈论你欺霜胜雪的白衣,像谈论自己的珍茗一样地谈论你钟爱的好酒。 都是为什么呢? 都是谁的锦心绣口,一步步终于浇筑成了你现在的这样子? 很多事我们猜不到理由,只记住了它的结局。 可能很久以后连结局都忘了,只在一个落着阳光的午后,或是一个飘着轻歌的深夜,默然地想起那时候的一朵白莲,一抹剑锋,一斛月色,一缕怦然的心绪来。飘忽得抓不着摸不到,又真切得赶不去挥不掉。 于是脑海里模糊地响起一支离歌来。也许没有确切的旋律,只是若有若无的轻缓,而悠长。 那个时候,一切的一切都已过去。 铅华都落尽,故事好象也进入结局,曾经的笑颜心动都成了黑白胶片,曾经的你不知道会在哪里。 如果还含在口里,捧在手里,那么是不是就可以说,你是,我的爱? 如果还珍藏在心里,那么是不是就可以说,我们算做,你的知己? ======================= 谨以此文,纪念知己应是白玉堂建馆两周年。 |
原文2005.2.27 发表于鹤舞神州,磨剑山庄 浏览:259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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