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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只是想想清明近了,无论如何都该来看看你,可是在纪念馆里坐着坐着竟有流泪的冲动,潇洒若你,不会笑我厌我吧?
初见你已是千年之后,而那时的我不过是个小小孩童,抬头泪眼仰视28岁的你,情根已然深种;转眼我已无可挽回地截断了十几岁的尾巴,你还是28岁,伫立于我前方,白衣飘飘,冷然便欲乘风飞;不久的将来我也将走过28岁,从你的身边路过,从此年岁由追逐变为离去。而一见衷情一恋十数年的情怀是否也会随之消逝?我自问,竟不知答案,思及此,不由万分惆怅。 尽管知道一坯黄土掩不住你无尽的风流,仍想不顾一切穿越横亘于我们之间那条名曰时光的汹涌奔流的河流,奔向你的所在。陈腐的我,冷淡的我,软弱的我,素喜站在一边冷眼衡量着评判着的我,为了你,漠视了整个世界忽略了一切规则拒绝了所有道理,笑着说只要你是你,怎样也无所谓。 然而终于还是止步,止步。 怯懦阿,因为怯懦。我也还是我,终究学不来你的大喜大悲大爱大恨认真时计较放手时洒脱。你有你无悔的执著,你有你如雪的寂寞,你有你磨之不去的棱角,你有你易碎却不毁的骄傲。我叹之羡之惜之爱之,但也为之肝肠寸断。多想你,就这样平平凡凡却也平平安安地幸福到老,忍不住埋怨你太过任性不通事理,劝你轻狂骄纵终不是长久之计。 庸俗,何其庸俗!你若听到,必嗤之冷笑拂袖而去:白玉堂是什么人! 你在披荆斩棘中狂歌长笑,我的眼却只有在千年以后才能穿过斑斑血迹看到你的快意,才明了“无所谓”的豪言壮语不过是局外人的风凉话。 可是这样也好,相隔遥远也好。这样,就能分担你一半的伤,而不让我的挣扎干扰你;这样,就能一刻不离地凝视你,却不会成为你的束缚;这样,就能拥抱你的灿烂夺目,不被你的光华灼伤;这样,就能触及你的内心,不让我的消极遮蔽你的积极;这样,就能微笑地和人谈起你,用一种没心没肺的语气;这样,就能一遍遍用虔诚的声音颂念你的名字,白玉堂白玉堂白玉堂……这样,就能一声声用亲密的口吻呼唤你,小白,小白,小白…… 就这样远远地看着你,不再试图拉近我们的距离,心平气和地接受自己越来越现实的事实,未来如何天性凉薄如我不敢妄言承诺,但终归有过连纪律连是非连道德都暂时抛弃,把放纵把自由把梦想留给你。 泪已潸然莫名其妙丑态毕露幸好我见得到你你见不到我不必为此搅了清欢雅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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