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937号馆文选__云中漫步——逐梦篇 |
凉州,你可曾听说过这个地方吗?
凉州,我的眼光扫过地图上那颗醒目的五角星标注出的我踏足的这块土地,向西,再向西,那狭长的走廊上,那片黄土覆盖下的,今日尚不富饶的土地。 我渴望有一日能与它真实的触摸。 在梦中,无数次的踏足在它神秘的脊背之上。 鼎盛的西汉王朝,雄才大略的武帝终于征服了强悍的匈奴,将河西走廊纳入了自己的版图。他骄傲的俯瞰这空前强盛的帝国。 偌大的国土,是亲手划定的界限,为巩固加强中央集权,他把无边的国土划分为了十三份,称十三刺史部。 其中的一部,叫凉州。 《后汉书》载:凉州置十二郡,为金城,武都,陇西,汉阳,安定,北地,张掖,武威,酒泉,敦煌,张掖属国,张掖居延属国。 就是这片今日我们为它的富庶与繁荣而努力铸造,开发的土壤,透过它干涸的表层,你能感受到它曾经的繁华吗? 两千年前,它有着我们今天无法重现的辉煌,各国的商人们穿梭往来,通过翻译来进行丝绸的交易,它是世界贸易的中心,是东西方文化交汇的源头。“在武威住上一月,你就会很富有”不信是吗?但这绝不是传奇。起伏延绵的祁连山脉滋养了这一方水土,它是最好的见证人! 时光无情的牵引着我们向前行进,带走了过往的繁华,却永远无法掩盖它神秘的色彩。 那个让历史学家争论至今的话题:古老的罗马远征军,最终是否融进了古老的东方文明之中呢?每思至此,我仿佛看见古罗马英俊的将军,征服了埃及艳后的——年轻的安东尼。 每当向西望向那片令我产生无尽遐思与梦幻的土地时,我都会看到一个背影,他是我们东方的男儿:不羁的神情,银色的铠甲,猎猎飞扬的征衣…… 他是我眼中最优秀的男儿,最英勇的将军。 孟起——马超。 每当我小心的翻开属于他的时代的地图,在红红蓝蓝的交织着的细线中找寻消逝的过往时;当我的手指沿着祁连山脉悄然向东边滑动时,我相信这是他的马蹄曾经踏足过的地方。 谈《演义》吗?我不愿。 说《志》吗?四十六年的精彩与光辉岂是千字所能道尽,又岂是旁人所能尽知的。了解他的只有他自己吧! 今天的我,只能在这片土地残留的尘埃之中探寻着依稀的烙印。 从鼎盛的西汉一下子切换到这个在中国史乃至世界史上都无愧是最灿烂光辉的年代,我在充满着神秘气息,特殊的地域里寻找残存的碎片: “西州,边鄙之地” “射猎为生,鞍马为居” “羌”“氐” “关西出将,关东出相” 我把散落的珍珠串起后认识了他。 在认识了这片羌、氐、鲜卑等民族与汉杂居的土地后,了解了他。 他的身上流淌着汉、羌两种截然不同的血,造就了他独特的丰姿。他身上遗传了汉文化的方正,但更多的是来自游牧民族的自由,奔放的特质。 独特的地理环境注定了凉州没有养育造就汉民族的农耕文化,所以,我在他身上看不到迂腐的束缚,映在他眼中的是开阔无垠的大漠、荒原。 边鄙贫瘠的土地赐予他的是强健的自然体魄,和坚韧的个性,他在马背上生长,正如奔驰疾飞的骏马一般,飞扬跳脱,肆无忌惮。 故步自封的所谓正统的民族观作祟,汉民族只容得下农耕文化中沉淀积聚的,刻板教条的循规蹈矩,却把与生俱来的,上天赐予人类的,自由真实的天性埋葬于儿时那蹒跚的脚步之中。而他,却活得洒脱张扬,不计较丝毫的代价与后果,从此,他背负上了“背父逆子”的骂名,这一担当,便是千年…… 人对每一件事的解决方式与态度不是偶然产生的,它的背后有必然的环境因素,责备他的同时,可曾了解过他生长的环境,他是在怎样的氛围下成长的,他曾处于怎样的境地之中,又如何面对残酷的抉择?虽然我不能清晰的看清这一切,但我始终相信,没有人会真的冷酷至无视所有的亲人的生命,始终坚信那后面有定未知的因素。 他站在乱世烽烟里,朦胧得只留下依稀的影象,没有人愿驱散他身上笼罩的烟雾,原因是什么,我不知道。也许他太遥远了,也许他在那个辉煌的年代里没有足够的绚丽,对他的轻视,是否是骨子里对游牧民族的轻视作祟呢?我更不敢肯定。但我清楚一点,他,不是百分百的汉人。 长城在千百年的顶礼膜拜之后,牢牢筑在人心之中,外面的长城不曾抵挡住异族的铁骑,心里的长城却封锁了视线,再也看不到无垠的广阔。 经典之下,他变成了“有勇无谋”的代名词,整开眼睛又是千年…… 没有人记得他是“兼资文武”的“一世之杰”;不会有人忆起曹公“马儿不死,吾无葬地”的慨叹;有多少人了解这个被对手以汉初三大将“韩信、英布、彭越”来比喻的将军。 孔明是智慧的,却背负了太多的沉重;关羽是骄傲的,但那份过大的自负下谁说不是隐藏着自卑呢;益德是豪迈的,却略流于俗陋;子龙近乎于完美,但完美之下却要压抑克制一种本性。只有马超,他无所顾忌的放肆的展示着自己的那份真实,无视既定的规范,不在乎对与错的结局,就那么决绝的走着自己选定的方向。 我无心贬低旁人,抬高马超。事实上,孔明,益德,子龙亦为我所尊敬,喜爱,只是我自己更接近马超自由的本性罢了。 马超只能出自凉州这样一个特殊的区域,而不可能产生自中原人士之中。他的一切皆源自于他体内两种血液的完美交融,更为重要的是,他所生长的环境是那片无拘无束的,不设防护的土地。 神秘的土地滋养了神秘的将军,何时才能冲破长城的桎梏,去真正认识他,而不拘泥于千字的描述和前人的结论为他定论呢?无论是忠?是奸?是好抑或恶,只要还他一个本来面目就好。 凉州大漠中那奔驰而来的锦衣的将军,闪烁着寒光的佩剑,无所畏惧的笑容…… 凉州,冰凉的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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